《不良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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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情妇-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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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可恶,这丫头在说什么。”眉头蹙得死紧,邵霖天正考虑是否要抓回她狠狠打她一顿屁股,一道轻细的声音突地响起——
  “副院长,你误会那位小姐了,是那个拄拐杖的男人摸我臀部被她撞见,她才踢他的。”找到插话空隙的护士提起勇气还原真相。
  “该死。”他误会水蓝了!“小叔,把那只放肆的色鬼撵出我们医院!”
  目光森冷的睨视恶行被揭穿、满脸狼狈惊惧的男人一眼,邵霖天将现场留给邵俊翔善后,拔腿追向被他错怪的佳人。
  同时间,邵俊翔未有迟疑的要护理长前来处理病人出院的事宜,并吩咐在场护士送另一女病人回房,再向抱着已停止啼哭男孩的家属致歉。他接管医院这么多年,今天头一遭强制病人出院,受伤犹不知检点,胆敢骚扰女人的恶徒,没告他算对他客气了。
  至于水蓝,果真是个烈性小妞,被误会也不解释,阿霖这一追上去,能成功消弭美人的怒火吧?等会要记得问问阿霖跟水蓝究竟有没有一腿……唔,有没有男女感情。
  ******
  “水蓝!”邵霖天在长廊转角处找到她,可惜她没理他的叫唤,迳自闪进电睇,他在电悌门阖上前及时奔进去。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人,恰恰好适合谈话。
  “对不起,水蓝,被性骚扰的护士已经告诉我真相,是我误会你了。”
  像没听进他的道歉,螓首始终低垂静视地面。她才不希罕他马后炮的歉意,反正她就是不良、就是糟糕,他才连问都没问便判她的罪,无所谓,她很潇洒,根本毋需因为他的冤枉感到委屈,心酸、难过这些杂七杂八的情绪。
  “水蓝——”伸手想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却被她挥手拍开,邵霖天只好将她环入怀里,“听我说……”
  “没必要!你说什么都不关我的事。”她挣扎的推他。
  不放开她,他继续被中断的辩白,“我的误解是无心的,医院是病患聚集的地方,任何小岔子均可能波及无辜,造成难以预料的二度伤害。我身为医护人员又是医院的副院长,当然比别人在意这个环节,以致乍见你惩罚那只色狼所引发的惊险效应,未加细想就发起火,并非有意说话伤你,拜托别跟我生气好不好?”
  听进他诚挚的解说,水蓝停下挣扎,一句“好”却卡在喉头吐下出来,一想到他认为她是无聊来砸他们邵家医院,她就是潇洒不起来,心里仍旧闷着小委屈,再气他一下好了。
  “水蓝。”未得到她的回应,他心急的扳起不看他的脸。
  下一秒,电梯突地摇晃了下便停住,明亮的密闭空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奇怪,电梯故障吗?”他想按电梯钮,一道低细的抽气声匆传人他耳中,他怀里的娇躯紧接着往下瘫滑,他心惊的蹲下身子搂住她。“水蓝,你怎么了……”
  小手下意识揪紧他的衣服。“好……好难过……”
  “哪里难过?”大掌摸黑抹过她额际:心底又是一惊,“老天,怎么流这么多汗!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她说不出话,只觉胸口窒闷、呼吸急促,脑袋里浮现黑暗的洞穴,好高,想尽办法都爬不上去……
  “说话呀水蓝,别吓我。”轻拍她小脸低唤,邵霖天的心随着她浅促的呼吸而不安的揪紧。无缘无故,她怎会痛苦的说难受,甚王还浑身打颤。
  “洞、洞穴,暗……高,出、出不去|!”费力的挤出零落的字句,水蓝直往他怀里偎埋,意识昏眩的她依稀记得这股气息,好温暖。
  她虚弱的低语令他费解。什么洞……洞穴!
  一道电光顿时间划开他的记忆闸门,他猛然忆起他十七岁、水蓝十二岁那年,爸妈邀她一家人和他们到南部外公家作客,她在山上迷路,掉落洞穴被困将近一天的过往。难道她因这件意外患有幽闭空间恐惧症……
  “水蓝,听着,我是阿霖,我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别怕。”搂着她迭串低哄,他忙乱的掏手机欲联络邵俊翔,故障的电梯终于这时恢复,重现光明。
  当水蓝苍白得令人心疼的小脸映入眼帘,他的心狠狠一窒,水蓝敛眉阖眼的神情显示她仍困陷那段教她恐惧的回忆里。
  抱起她,他疾奔出电梯,无暇注意电梯外有人讨论著电梯故障,亦无暇注意他撞到一名纤柔女于,直对着前头的护士喊,“这边哪里有空病房?”
  瞧见喊她之人为副院长,怀里还抱着个女人,想必是紧急状况,MiSS张赶忙指向右前方。“报告副院长,转角那一间。”
  “帮我准备一杯镇定心神,舒缓情绪的热茶来。”
  匆匆交代完,邵霖天随即抱水蓝进病房,将她放坐在床上,拥着她,不断拍抚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睁开眼看看,我背着你离开洞穴了,记得吗?”
  声声传入耳里的熟悉嗓音,轻轻拂过她紧窒难受的心,昏暗的意识一点一滴注入光亮,脑里映现那个臭阿霖垂下一条绳子,随绳索滑下洞穴,然后背起她,将绳索绑在两人身上,慢隆的救她离开洞穴。
  “深呼吸,放轻松,我会一直陪着你,很快带你离开,别怕。”他像哄小孩一样低低柔柔的引领她定出困住她的恐惧回忆。
  令人心安的温暖随着背后一下接一下的轻拍徐徐透人心房,她垂阖的眼睫缓缓张开。“骗……人,哪是很快,你好几次都差点……把我摔回洞里。”
  听见她终于出声,身体也不再发颤,邵霖天明白她已由惶伯情境中跳脱出来,悬宕的心也总算归回原位,情绪却仍起伏的搂紧她。“你存心吓我吗?我从没听奶奶和小芸提过你有幽闭空间恐惧症,还以为你生了什么病,前一刻好端端的,下半刻就像个泥娃娃险些瘫晕过去。”
  “我又没告诉别人我有这个毛病。”小声嘟哝,水蓝仍倚着他,刚经过一场惊悸煎熬,她犹有些无力。
  他吃惊的扳过她。“你没告诉家人你有幽闭恐惧症?”
  “又没什么,干么说。”
  “没什么?你知不知道这种病一旦发作,严重的话可能发生换气过度,造成窒息的可怕后果。”
  “我的症状没那么严重,顶多只有昏倒二十分钟——”
  “你昏倒过……”他惊心拦话.她是何时、在哪里昏倒的?
  察觉自己说太多,水蓝咬了咬下唇挪离他的怀抱。这么丢脸的事不值得一提。
  邵霖天正想追问,一道声音陡然介入——
  “副院长,这是你要的热茶,我特地到护理站找到菩提洋甘菊茶包,可以吧?”MiSS张必恭必敬的端着茶问,心里小鹿乱撞。她可是头一次这么近的和帅毙了的副院长面对面说话,好幸福。
  “谢谢,麻烦你放桌上,去忙你的吧。”温文低道,邵霖天感激一笑。
  噢,YeS,副院长对她笑耶!MiSS张心花朵朵开,连原本要问跟他坐得很近的病人是谁的问题都抛到脑后,顺从的放下杯子,再绽出最优雅的笑容点头离开。留给副院长好印象,说不定他们有发展恋情的机会。
  边作白日梦边带上微敞的病房门,MiSS张瞧见门边那位她进门前,就杵在那儿的女子仍静立原地,眼睛直盯她身后的房门,她马上敏感的将她归类为煞到邵霖天的情敌,因为她若是病人家属,早进病房了。
  “小姐如果没事请离开,别妨碍医师为病人看诊。”她义正辞严的下逐客令。整个医院肖想副院长的护士已经够多了,怎么能让这个女人再来插花?
  略显恍神的女子回过神,古怪的再看病房门一眼,垂首转身跑开。
  “奇怪的女人,半句话都不吭的跑得这么急。”MiSS张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她没空理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她突然低叫一声便往洗手间冲。她只顾能跟副院长面对面接触,忘记梳整仪容了!她的妆没花掉吧?
  这头,邵霖天浑然未察病房外的小插曲,小心翼翼的将水蓝扶靠床头,把茶端给她。
  “菩提和洋甘菊皆有抗压镇定心神的作用,把它喝了,你会舒服点。”
  水蓝微感意外的接过,她以为那杯茶是护士拿来孝敬他这位副院长的,没想到……
  “是你请护士泡的?”
  “恩。小心烫。”
  心湖一阵波动,她不想承认却无法否认,他细心得让人感觉窝心。缓缓喝着清新甘甜的安神花茶,她因电梯故障所引起的惊悸心情荡然不存。
  当她正想顺应放松的心情向他道谢,他沉浑的嗓音朝她掷来——
  “从实招来,你曾在哪里昏倒过?”


第七章
  混合著消毒药水味的空气中,有簇不满的小小火花跳动。
  “你说从实招来?”不满火花的散发者杏眸微眯,双手捧着茶杯睨向坐在床边的帅哥。亏她本来想谢谢他请护士为她泡舒压解郁茶,结果他竞用审问犯人的语气要她招供,他是以为她刚耗费太多心神,没力气扁他吗?
  “你有意隐瞒这件事不是吗?”邵霖天从容以对她眸里的不驯。
  小嘴一张就想反驳,他却以衣袖轻拭她额际、鼻问的汗渍,让她心头一跳,不满的火花瞬间消逝,连带忘记想反驳的话。
  “水蓝。”
  “干么啦。”她别扭的拉下他的手。她正为他过于亲匿的拭汗举动跳岔心跳节拍,他又突然喊她,害她的心脏差点跳出胸口。见鬼的,菩提与洋甘菊不是能安定心神?怎么她的心会因为他跳得乱七八糟。
  他一眨不眨的定视她。“任何恐惧症都需要循序渐进治疗,它发作的时间与地点是重要的参考和预防指标,我会问你是想帮你而非嘲笑你,别瞒我。”
  昨天得知她傻傻的隐藏他额上的疤会掀动她的内疚感,他才担忧不知她还有何事瞒他,岂料今天就发现她隐瞒她有幽闭空间恐惧症这么严重的事。如果倔强也算是一种不良,她委实为个中翘楚,此时面对他的关心询问,她犹想固执到底?
  该说他料事如神吗?她确实怕他取笑而不想谈自己昏倒的事,可捕捉到他静沉黑眸里闪动的担忧,水蓝只能没辙的道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大一那年我遇到过像今天这样电梯故障的意外,只觉得浑身喘不过气,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醒来人已在医务室里。经由校医分析才知道小时候被困洞穴的不愉快记忆,正是幽闭空间恐惧症找上门的原因。”
  “在学校昏倒的事你也没告诉奶奶?”他皱着眉问。
  “我才没那么傻告诉奶奶,让她以为我又干了啥好事,把我念到臭头。”
  就知道她会这样说,事实上她不想老人家担心的真正心思瞒不遇他。没拆穿她,他再同:“后来运曾发作过吗?”
  “没有,因为后来我几乎不搭电梯。不过今天的突发状况我没昏倒,可见我有进步。”只是不知是否惊悸过头的缘故,她竟觉得自己之所以没昏倒,完全是因为有他在身边的关系。
  她讲得云淡风轻,邵霖天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他在想,今天的意外若发生在仅有她一人时,她是否也会像之前那样在昏倒过后对这事淡然视之?这不禁令他想到另一个问题。“发生掉落洞穴的事后,你是不是常作恶梦?”
  “你问这干么?”刚才没笑她,现在想笑她恶人没胆?“意思就是你常作恶梦,而且从未跟奶奶提过,因为你才不要让她以为你干了什么好事,把你念到臭头?”
  “怎样,不行喔。”水蓝挑眉睇他。这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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