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寄-战地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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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寄-战地情缘-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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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信任,但是,我对得到情报后的你不太信任。”
“对你的小心谨慎,我非常了解。”司空图依然带着儒雅的微笑,他用手搓了搓脸颊,滑下来后交叉起十指放在膝盖上,“我实在太失礼了,我竟然忘了恭喜你,听说你已经怀孕了。”
我没有回答他,静等着他接下来将要说出口的话。
“我记得有本书上曾说过,女人在怀孕后情感会发生一些变化,对于使她怀孕的男人,即使是原本不喜欢,也会生出一份难以解释的感情。你有这种体会吗?耿夫人。”
“这种情况也很可能发生,不过我没能体会到,因为我还并没有怀孕。少校,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我直望着镜片后那双看起来如此温和、纯净的眼睛。
“我,放心!你看你又误会了,我一直在为秉文担心,他可是为了你背叛了他的誓言。”他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指尖,半抬起眼眸,“让我们换个话题,你将要和耿将军一起去旅行?在这个季节去选择外出旅行是非常合适的,我建议你们去中部,从中部一直往北的方向,那里的景色在这时候很不错,有许多的湖泊,森林,如翡翠一样的绿色迷人极了,气候没有北方那么寒冷,也不象南方有些炎热。在那里你会感到不枉此行。”
“直说吧少校,你要我去中部,是吗?”
司空图的眼角渐渐眯缝,我感到一丝寒意从他的眼中闪过,而他的声音却是和煦而动听的,“珍珠,你不应该忘了,在靠近北部奈城的那个孤儿院,那里可有着你曾经生活了八年的记忆,虽说现在你的身份是一位敌国的将军夫人,但是在旅途中路过时出于对儿时恋恋不忘的回忆,想要回去看望一下。至于你的丈夫,我想他也不会拒绝他新婚妻子的这个渴望达成的,合乎情理的要求,并且出于对你安全的考虑陪同你一起前往。”
我快速的从他的手中抽出手指,脸上闪现出惊讶的表情,司空图透过玻璃镜片后的眼睛正在一动不动的打量着我的反应,很快的我恢复了平静,“少校,让一位正处在新婚的妻子成为寡妇,你太不道德了。”
“这是难以避免的,对于我们的敌人,仁慈是必须要去除的感情,哦珍珠,要知道战争是没有道德可言的。”他再次握住了我的指尖,轻轻的吻了下,“幸亏另一份更美好的爱情和朋友们的安全在等着你,会减少你在那断时间内的伤心,而且我相信你今后的生活,将比现在更幸福、更完美。”
我没有拒绝司空图,将手指放在他的掌心里,转动着眼波瞟向他,“想要得到情报又想得到将军,你实在是有些贪心,少校。”
司空图口中发出轻微的笑声,“那是因为我付出的也很多。”
“我感到自己正在与魔鬼打交道,可是,少校我却不能拒绝你,真是让人为难?”我的声音柔软的象空中飘浮着的羽毛。
“那就接受它,你不会后悔的,我保证。”司空图的声音诚恳的没有一丝狡猾的成份在内。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我将信任交给你了,少校。”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珍珠。”他站了起来,“我要告辞了,非常期待二十天后在奈城的孤儿院,我们的再次见面,而且是看见你和你的丈夫双双到来。”
“说定了。”我抬眼望着司空图,他的眼睛里有着一种复杂的神态。
司空图走时将一只约七公分长的黑色盒子放在我的手中,“它会对你有帮助的,也为了你的安全。”
我打开盒子,那是一架微型的照相机,只有我的拇指大小。我转动着它,它也应该是一个小型的窃听器吧。他可真是计划的滴水不漏。
耿睿豪现在越来越忙碌,有时甚至一两天也看不见他,而我开始有计划的出入他的办公室,带着司空图留给我的东西,我要让他认为我正在积极的对待这件事情,虽然我并没有决定背叛耿睿豪。
耿先生几乎处于半退休状态,居住在一栋山丘上建成的大房子里,四周茂密的树林,房子用整齐的石块建造而成,刷成白色,绿色的瓦顶在一片树荫之中显得美丽、别致。我开车来到这里,耿先生几天前通知我希望能旅行前能来见他一面,我得尽一位媳妇应尽的义务,不过,他也的确是一位有趣而狡猾之极的老人。
我将车子开进院落,一位男仆前来将车子开入停车房。
大堂的地面地由灰白色的大理石铺砌而成,有凉风穿堂而过,非常舒爽,一下子驱赶了从海边开车带来的燥热。
一直跟在耿先生身边的中年男子朝我走来,“你好,耿先生正在书房。”
书房很宽敞,几乎象个小型的藏书馆,铺着柔软的咖啡色地毯,紧贴着墙壁摆着一排排古董书架,一直顶着天花板,约有三米多高,前面放着用来取书的三角形梯子,耿先生正站在上面,将手里的书准备放到书架上。
“你来了,珍珠。”耿先生从梯子上慢慢的下来,脚步有些吃力。
“是的,父亲。”我走过去想要扶着他。
耿先生用手推开了我,“我可不是需要人照顾的老头子,我现在还很强壮。”他口中咕哝着。
“当然,你可是有同时戏弄你儿子与媳妇的智慧与体力。”我放下手在一旁笑眯眯的回答。
耿先生笑了起来,把胳膊伸给我,“那么,陪我去散散步吧,在这里看了一上午的书,我该出去走走了。”
我们沿着林间的小道散步,我挽着耿先生的胳膊,环顾四周,“这里非常安静。”
“是的。”他现在的样子平和的象一位正安享晚年的老人,而不是在政界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我打算定居在这里,安静的度过以后的日子。”
“你的决定可让你的儿媳在以后的日子里经常独自一人,现在他已经忙碌的很少回家。”我故意朝他报怨。
耿先生挥动着手臂不满的说,“你真不该提到那个可恶的小子,他总是随心所欲。” 
“怎么了,他又惹您生气了?”我用体贴的语气询问,心里却对此并不感兴趣,他们父子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让步。
“他居然轻易的让个重要的犯人逃跑了,既不对他审讯,又没有严加看管,只是把他丢在一所普通的医院里,随便安排两个没有用的新兵看着,他是故意的,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耿先生开始大声的嚷嚷,“要知道我们想要抓住那人已经很久了,现在却让人轻轻松松的逃走了,他却对我说,让我安静的休养,不要越权多管他的事。否则他就把族长的位子还给我。”
“那个人是谁?”我的心头一跳。
“你也见过的,是上次行刺我的人。”耿先生一脸的不满意,睿智的双眼却紧盯着我的表情。
“那么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用手指轻抚眼角,它们跳动的几乎不受我的控制。耿睿豪,我的丈夫,也许我从未真正的想要了解他。
“也只能这样,要知道。”耿先生朝我眨眨眼,“骗他接替我的位子,已经让他很不痛快。”
“他为什么不愿意接替你的位置?”我心乱的厉害,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能表现出来。
“他是个不愿意被拘束的小子。”耿先生看了看从怀里取出的怀表,“三点钟我还有个约会,让我们抄这条近道,在这条小道常出现一种很美丽的鸟儿,待会儿我指给你看,叫的声音很象山雀。”他兴致勃勃拉着我,一扫刚才的不愉快。
下午告辞时,我亲吻过耿先生的脸颊,衷心的说,“谢谢你,父亲。”
耿先生满意的弯起嘴角,“能够忍受一个老人一整个下午的唠叨,不让你感到心烦我已经很高兴了。”
“将军还没有回来吗?”
“是的,还没有,夫人。”
拨通电话时我依然在犹豫,是否需要对他完全的坦诚,关于秉文的事情是否可以隐瞒一些。在耿睿豪与司空图之间,我选择了耿睿豪。我从没有真正了解过耿睿豪,也失去了与他交换的筹码,但我们之间一直都仅仅是在交易吗?我第一次仅凭着直觉做出了抉择,而直觉一直在告诉我,他会帮助我,保护我。
走进耿睿豪的办公大楼,长长的走栏让我觉得漫长,鞋跟敲击在地板上发出的“哒、哒“声音回荡在室内,如同敲击在我的心脏上。
“我打扰了你们吗?”我走了进去,耿睿豪正在与另一名军官谈话,看见我后他意识面前的军官停止了说话。
“不,已经结束了。”耿睿豪靠在椅子上朝我招了招手,要求我到他的面前去。
那名军官离开了办公室后,我走近了他,没有娇媚迷惑的笑容,也没有柔软动听的嗓音,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耿,我需要你的帮助。”
耿睿豪面无表情的望着我,将本来叼在口中准备点燃的雪茄烟取了下来,拿在手指上,等着我继续往下说。
我向他讲述几乎是整个经过,却隐瞒了关于秉文的内容。他则一言不发的在听着。当我讲完时房间里一阵寂静,我们从没有这样相处过,欺骗、降服、争吵、交易,这才是对我来说熟悉的,而我现在正向他寻求以前只对秉文才提出过的庇护,那是与为了达到目地而使用迷惑的手段,或是仅只有利益的交易是完全不同的。只有当我信任他,对他有某种感情时,才会只用诚实来请求,不耍弄任何的花招、烟雾。
“为什么没有选择背叛我?也许你有机会从我这里将文件偷走,而且我也不一定会拒绝与你一同去你儿时的地方,那也是个很不错的理由。”他的身体靠近了我,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的眼睛直视着他的,“告诉我,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我不能背叛我曾经许下过的诺言。”我的声音有些空洞,我知道并不仅仅是这样,可我也不清楚究竟根本的原因是什么?
他的嘴角开始向上扬起表现出嘲弄的笑意,“我知道了,你的情人还在我的手上,迫使你不得不遵守对我许下的诺言。看来我的手上还有一张挟制你的王牌。”
“不,不是这样。”我低垂下眼睑,不愿看他。“这一切与他无关。”
“与他无关,珍珠。”他的声音缓慢而冷静的让人害怕,仿佛一有股极力压制的暴风正不动声色的漫延,“你难道从没有想过,可以要求他帮助你从我这里,解救你的情人,这样你就可以不受我的控制了。”
我的心脏猛烈的跳动,身体变的有些僵硬,“是的,这点我已经想到了,也向他提出来,但我这样做并不是因为可以不受你的控制,我要求他带走秉文,是因为他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即使最后知道是我在欺骗他,也不会伤害秉文。对你,我没有想要欺骗你,从你那里偷取文件或是骗你落入他们的陷阱,我并不想要这样。”
“那么你真实的用意是什么?两边都想利用吗?”他的手指在我的下颚上渐渐用力。
“耿睿豪,如果我是想利用你就不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我冷冷的回答。
他的目光变的犀利,“为什么要告诉我,难道你没有想过这也许是个机会,可以让你永远离开我的控制,与他在一起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从到这里来,我一直都没有产生从你的身边离开的念头,有时候觉得我真的已经结婚了,而你是我的丈夫。有时候又觉得这一切并不是真实的。以前我是有一直都被你控制而觉得失去了自由的感觉,所以我才逃走。但现在有时已经忘掉这种感觉,即使没有忘记,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想要反抗,反而在不知不觉中变淡。其实与你在一起时,有很多时候我是愉快的。”当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连自己都感到吃惊,它们对于我是如此的陌生,是第一次从我的口中说出,也是第一次在我的脑袋里成形,却清楚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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