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痴+番外 by 随风飞(小攻爱的很卑微 帝王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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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痴+番外 by 随风飞(小攻爱的很卑微 帝王受he)-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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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刀,很危险。”郑其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苦笑。
我没有理会他,仅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後猛得站起身,扔下手里的餐具,直直朝另一张桌子走去。
我绕至林渝的身前,冷著一张脸看向刘小姐,一字一顿的说:“不好意思,我能……借用林先生一下吗?”
“咦……啊?”两人同时转头看向我,俱是一脸错愕。
我也不等他们答话,直接扯过林渝的衣领,拉著他走进了一旁的逃生门。
黑暗的楼道里,只剩我们两人静静的对视。
“你骗我。”我低著头,声音里满是怒气。
林渝安安静静的站了一会,然後叹气,道:“夏澄江,你管得太多了。”
我抬头看他,眼神里已然有了些恨意,狠狠的问:“为什麽要对我说谎?”
他的表情依旧冰冷,眼里流动著莫名的光彩。
“那你呢?你又凭什麽干涉我的事?”薄唇轻扬,带了一丝嘲讽。“夏澄江,你算什麽东西?”
我算……什麽?
我窒了一下,声音堵在喉咙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来不曾料到,有一天会被他问到这种问题。我在他眼里,到底是什麽?一个疯狂迷恋著他的高中同学,还是……毫无关系的过路人?
哈~真可笑!原来我十年的感情,换来的就是这样一种结果。
嘴里酸酸涩涩的,全是痛苦的滋味。
隔了许久,我才虚弱的答道:“你说的对,我确实没资格管你的事。因为,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什麽人。”
话落,却突然扑了上去,一拳打在林渝的脸上。
“他妈的王八蛋!你以为这样一句话就足以把我打发了吗?姓林的,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
他见状,也立刻反击了回来,两个人迅速的扭做一团,最後还一起沿著楼梯滚了下去。
片刻之後,我靠在墙壁上喘著气,一面骂道:“从以前到现在,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从来不曾把我放在心上。你的人生早已做好了规划,而那里头,根本就没有夏澄江这个人,对不对?”
他不答话,似乎是默认了。
怒极,却反而低笑了起来。“哈!我早该料到了,却始终看不透。为什麽……为什麽你对我这麽坏,我却还是如此的……喜欢你呢?”
林渝抬了抬头,突然笑了一下。月光下,我清楚的看见了……他脸上的冰冷笑容。
“既然如此痛苦,那就干脆切断吧。”冷淡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那一瞬,只感觉头脑一片空白。
我曾无数次说过要与他绝交,却还是第一次由他口里听到这种话。我知道,林渝说出口的话,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
所以这一次,是真的只能结束了。仅是这麽一句话,就轻轻松松的了断了所有的一切。
奇怪的是,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心痛,只感觉整个人都似被掏空了一般,空空荡荡的。
世界一片黑暗。
我想,我终於了解什麽才是悲剧了。不是相爱的两人最终形同陌路,而是……把自己的心送个一个人,那个人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踩了过去。
没有背叛、没有误会、没有伤害,就只是不爱而已。
不爱,这才是世上最大的悲剧。
我所以为的爱情,从来没有成立过,由头至尾,都只是一场独角戏。我的那些爱恋,那些相思,那些痛苦,全都……毫无意义。
林渝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只是缘分,错的是……那一年那一天的相遇。
我站起身,走到林渝面前,轻轻的问:“你以为你凭什麽伤害我?不就是因为……我喜欢你。”
顿了一下,扬唇浅笑,续道:“不过从今往後,你再也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他没有答话,仅是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我淡淡的叹了口气,转头,一步步跨上了楼梯。
这一次,先转身离开的人,是我。



原本打算狠狠虐一下小夏的,可是感觉他实在是太可怜了,完全下不了手,於是只好做罢。另,小夏的苦难告一段落,马上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18




後来的记忆变得有些模糊了,只知道郑其似乎跟了上来,然後自己又跟他打了一架。到家的时候,全身上下都在痛,而最痛的……是心脏。
原来不是不会痛苦,而是我的感觉太迟钝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一进屋就软倒在了沙发上,连爬起来开灯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好累~原来爱情竟然是这麽累人的东西,所以说一开始就不该去碰的。
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在黑夜里显得既突兀又刺耳。
“喂?”我按了通话键,有气无力的开口。
“是我,张宛啦!”电话里传来嘈杂的人声,“你现在有没有空,要不要出来喝酒?”
“……”
“喂?夏澄江,你怎麽了?干嘛不说话?”
我闭了闭眼睛,声音低哑异常:“张宛,你现在……愿不愿意跟我结婚?”
电话那头响起一声尖叫,我不待她回答,直接切断了通话,重重的摔回沙发上。
我承认,自己这是在逃避。
因为,即使是夏澄江,也会有想要软弱的时候。
已经决定要放弃了,所以我必须断绝自己所有的後路。
清楚的知道,过了今夜,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林渝,林渝……”一遍又一遍,连续不断的念著那个名字。这两个字,曾经是我这一生全部的爱恋,而如今,我却得一点一点的将它忘却。
应该是最後一次了吧?像这样子,疯狂的思念著那个人……



我以为,没有了爱情,自己就一定会死。可结果呢?地球依然转个不停,放弃坚持了十年的感情,我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
今天特意请了事假,所以,我一大早就开始在街上闲逛,都快入夜了,也还没丝毫回家的意愿。
身体并没有什麽异样,只是感觉胸口空荡荡,像缺失了什麽重要的东西。对了,我把自己的心送给了别人,而且被那个人毁坏得彻底,再也拿不回来了。
所以说,从今往後,我再也不可能像爱林渝那一样,不顾一切的爱上某人了。那种执著到近乎疯狂的爱情,一生一次,就已足够。
那些教人无比眷恋的曾经,永远都回不去了。
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多了枚银白色的戒指。
张宛昨天半天里跑来我家,然後我就穿著睡衣、拖著拖鞋,站在门口像她求了婚。而那女人很爽快的答应了,甚至还抱著我又叫又跳。
她喝了很多酒,就算在睡梦中,也只喃喃重复著同一个名字──那是在白天绝对不能说出口的禁忌。
这也是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了,总算,世界上还有人比我更加愚蠢。
夜暮渐临,我无所事事的走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去喝酒。
一醉解千愁,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彻彻底底的痛过之後,明天再重新振作起来,我……还是以前的夏澄江。只是不能继续爱著某人而已,根本没什麽大不了的。即使,那个人曾经是我的全部。
随便找了家酒吧进去,没想到却偏偏遇上了熟人。
即使是在这种娱乐场所,郑寒也依然穿著全套的西装,那一身高贵优雅的气质,与周遭的环境完全不衬。
“喂?你怎麽会在这种地方啊?”
“谈生意。”他微微笑了一下,一点都不介意我毫无礼貌可言的打招呼方式。
“结束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我直接扯过郑寒的领带,把他拉到了吧台前。
“夏澄江先生?”
“陪我喝酒!”
“啊?”一脸错愕的回望我。
我皱了皱眉,瞪了一眼过去,粗声粗气的问:“怎麽?不愿意?”
“……不会。”他忽然放柔了表情,轻轻的笑,道:“只要你高兴就好。”
我只要一喝酒,就会废话连篇,而且多半只会绕著同一个主题打转。比如说,我当初是怎麽跟林渝认识的,什麽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後来又是如何跟家里断绝关系,毅然离家出走的……
我的记性并不好,但凡是与林渝有关的过往,一点一滴,我全部都能复述出来。
期间,郑寒仅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听著,不时帮我倒倒酒什麽的。我说干杯的时候,他就会乖乖把杯子里的酒全数饮尽,一滴不剩。
“你说……那家夥是不是很欠揍?”我把昨晚的事提了一遍,恨恨的问道。
“或许吧。”郑寒点了点头,一双黑眸悠悠的泛著光。
我吸了吸鼻子,忽然觉得眼睛有点酸,於是把头靠在冰凉的桌面上,低低的问:“只是爱上一个人而已,为什麽会如此的痛苦呢?”
面前的男人忽然伸出一只手来,轻扣了一下桌子,道:“爱著一个人的时候,绝对不能让对方知道,你用情究竟有多深;面上表现出来的,连自己真正感情的一半都不能到。否则……”他顿了一下,薄唇勾出似有若无的浅笑,“爱的越深,输的就越惨。”
我愣了愣,继而放声大笑起来。
“你说的对!只可惜,这道理我明白的太晚了。”神色微黯,“现在,我早已输得一无所有了。”
“那也不要紧,你有的是机会从头来过。”郑寒朝我眨了眨了眼睛,声音低柔动人,“我可以借你赌本,免息的。”
这一回是真的呆住了,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著头,笑的几乎岔了气。
“哈哈!这是新笑话吗?很有意思啊!”
“很好笑?”他轻轻的问,表情隐在了黑暗里,瞧不真切。
我点了点头,忽然又深吸一口气,直直的望了回去,问:“你刚才……应该只是开玩笑吧?”
郑寒静静的看著我,笑容仍旧是柔柔浅浅的,眼眸里藏了无尽的温柔。
然後就听得他答:“我的确……只是说笑的而已。”
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酒杯,继续喝个不停。
人在软弱的时候,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
而最危险的,就是那一种无法防备的温柔。




19




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我感觉头晕乎乎的,胀痛得厉害,脚步也略有些不稳。自己虽然常常喝酒,但从来没有醉得这麽严重过。或者根本不是酒精的缘故,而是因了……我现在的心境?
情愿就这麽睡下去,永远不再醒来。
心下一惊,我摇了摇头,使劲甩去那些悲观的念头,爱情没有了,人却还得继续活下去。
於是转了转头,看向伴在一旁的郑寒。此刻,他正走在人行道的外侧,不紧不慢的跟著我。
我皱皱眉,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你喝得酒明明和我一样多,为什麽不会醉啊?”
“恩……”他挑了挑眉,轻笑。“因为,我练过六脉神剑。”
随後,便是绝对的安静。
风过,身子微抖了一下。我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扯了扯唇角,干笑道:“好、好冷的笑话啊。”
“可是,你笑了。”他看我一眼,面不改色的陈述事实。
“哈哈!那是因为你说话的表情太过认真,害我差点就信以为真了。”我说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喂!你干嘛无缘无故的讲这种冷笑话?”
冷不防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跟郑寒那种华贵的气质真是一点都不搭。
“大概是为了让你开心吧。”他缓缓抬起眼来,与我对视了一会,轻轻的说:“对我而言,夏澄江先生非常的特别。”
黑夜里,郑寒的眼神温柔的似能滴出水来。
一阵心悸。
脸立刻就红了起来,我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只得急急的别开了视线,眼一扫,却正好瞥见了跟在身後的白色汽车。
微怔了一下,似有什麽东西模模糊糊的掠过心头。
我晃了晃郑寒的手臂,压低声音问道:“你有没有发觉,後头那辆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跟著我们。”
“没有啊。应该只是凑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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