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江湖梦(修改版,喜剧结尾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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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江湖梦(修改版,喜剧结尾已入)-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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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站住,风吹起走廊上的幕廉,发出咿呀咿呀的叹息声 
“明月公子慕容傲。” 
“是”我微笑,我还是低估了裴问。 
“为什麽你不出手杀我?” 
“杀不了。”我垂手,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见过裴问出手,只有一剑,不是无名心剑,只是普通的剑,可是已足够让我惊豔。明月剑没有出鞘,已败。 
“那,昨晚在床上呢?” 
我抿紧唇,没有回答。 
“你不杀我,是因为阿雪麽?” 
我在心里一叹,不,我只是为我自己,但我还是沈默。 
“其实,我知道你们下了醉风尘。”裴问轻笑一声,悠然开口。 
裴问说的是你们,他知道三师姐,我看见自己指尖一抖。 
“那你为什麽?”我的声音有几分苦涩,我回头看著他。 
“我只是想看看明月公子在我身下呻吟的样子。这是你们杀人的彩头麽?”裴问舔舔嘴唇,“味道很好,我很满意。” 
我握紧缠在腰间的明月剑,我的手有点轻颤。裴问在羞辱我,我的骄傲就让他这麽不待见?裴问看著我的眼睛,他想看到什麽?我一扬头,对上他的,沈默,走廊上的风似乎都凝固了。良久,我轻轻一笑,转身。 
“咎由自取”我在心中轻声叹息。 

我离开了无剑山庄,回到了血欲门。我知道血欲门的手段,我根本无处可逃。血欲门的规矩,一人做事一人担。逃者,牵连的将是所有的亲人,何况以血欲门的实力,又有谁能逃得脱;同样,未得血欲门允许者,就算寻死,牵连的也将是所有的亲人。我也有想保护的人。所以我只能回来,就算是寻死,也是在尝完了所有的刑罚之後,只要,那时,我还有寻死的能力。 
血欲门总坛藏在昆仑山脉的地下一处规模宏大,构造严密的地下宫殿内,延绵数百里,入口极为隐秘,机关遍布,非本门之人难以入内。 
师傅在法堂见我。法堂是血欲门惩治叛徒的地方。我知道自己的命运。对一个失败的杀手,引刀成一快,也许是最仁慈的处罚了。只是,我恐怕没那麽好运。杀手有杀手的规矩,失败了,就要有人承担,我不怨。 
我见到师傅的时候,他正坐在法堂当中唯一的椅子上。 
师傅是个很好看的人,只是这几年劳心劳力,鬓角有点花白了。师傅也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这几年血欲门势力发展得很快,已经暗中控制了几大门派,甚至把手伸向了朝廷。我知道,因为有不少战役我都参与其中,像昆仑官渡之变,武当同室操戈,唐门华山之围。我不出手,我只煽风。 
法堂内燃著无数的火炬,照在森冷的刑具上。同门都在,这种杀鸡儆猴的把戏,自然人越多越好。有不少人脸上有幸灾乐祸的得意,弱肉强食,同门之内尤为惨烈。我在血欲门能有今天的地位,不敢说没踩过人,更不敢说没得罪过人。落井下石,人人都会。 
“慕容,你可知错。” 
“对不起。”我垂手,却是真心实意的道歉。 
“慕容,你让我很失望。” 
“对不起”我知道师傅总算对我不错,我在血欲门地位超然,多少都有点得益於他的青眼有加。同样,这也使我在门内树敌很多,只是碍於师傅,不便发作。不奇怪,人是嫉妒的动物。我让师傅失望了,很抱歉,可是,我不後悔。 
“鞭刑。”师傅挥了挥手。 
我被吊在刑架上,长鞭带风,重重卷了过来,鞭上带有倒刺,并且沾了水,打在身上很疼。不过没关系,我闭上眼睛,任意识浮浮沈沈,不过是肉体的折磨罢了。 
“蚀骨穿心手!” 
“是。” 
刑堂马堂主的蚀骨穿心手确有其过人之处。我曾见许多强横的汉子在这一刑罚下痛哭求饶。四肢百脉如百蚁啃噬,极痒;剧痛入心,极疼。极痒极疼,让人既想痛哭又想大笑,几乎让人疯狂。更糟的是,神志却分外的清明,痛苦一点点折磨著神经,这时候若能晕过去,只怕都是一种福气。 
“唔”我咬著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铁锈的味道渐渐渗入嘴里,冷汗自额上冒出。不过所有的痛苦都有过去的时候。当神经渐渐麻木,不觉我已汗湿重裳。 
“还真硬气。”耳边响起了马堂主不满的冷哼声。 
我苦笑,我的不肯合作,拂了他这位刑堂堂主的面子,只怕更要吃苦头了。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四师兄摇著扇子,四师兄素以风流自命,尤好男色,他对我觊觎已久,只是碍於我的武功和地位,不敢下手。如今,大树已倒,自可放肆。他的建议,我能猜得到个几分。果然,他低语了几句,周围的人发出会心的淫笑声,投向我的目光玩味起来。如果可以选择,我是宁死也不愿让这些人碰。 
只是,现在,自尽,只怕,太迟! 
穴道被封,内力无法动用,连咬舌都无力,所带的毒药武器也都已交出。我偏过头,不去看那些熟悉,此刻却陌生的让我齿冷的淫邪目光。 
“呵呵,只怕有人已经尝过这小子的滋味,你看他身上。” 
肩上的衣物因鞭打而散开,只怕已遮不住欢爱的痕迹。师傅看我的目光也深沈起来。 
“放他下来。” 
“是” 
“你们都出去。” 
“…是”虽然不满,却无人敢有异议。 
三师姐走在最後,关切的看了我一眼,我对她一笑。三师姐关心我,只是她也不敢违抗师傅。血欲门的规矩,杀手无情。从小我却是和三师姐一起互相鼓励著,挨过那些地狱般的残酷训练,这一份手足之情,於我而言自是十分难得。 
偌大的法堂内,人一下走得精光,只剩下我和师傅,凝固的沈寂一点点让我窒息。 
师傅看著门外,地下宫殿,门外自然也是一片漆黑。我坐在地上,等著。命运接下来要做任何安排,我也只有接受的份。 
“你爱上了裴问” 
我苦笑,这麽明显麽? 
“你竟然爱上了那个人的儿子。你和你的父亲一样,都对我那麽绝情,都宁可爱上别人,也不肯看看我。”师傅步步逼近,盯著我的眼睛竟然带有血丝。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师傅狂乱的目光让我想逃。 
“对不起”我只能苦笑,师傅怪我,可是,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愿爱上羞辱过我的人,可是这世上天随人愿的事又能有多少? 
师傅步步逼近,我看著陌生的可怕的师傅,除了叹息,却还有一丝怜悯,他和我一样是爱上了不爱自己的人啊。 
只是,现在陷入危机的那个人是我。 
嘶啦一声,我身上的衣服告废。肌肤曝露在空气中。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也不禁苦笑。原本莹白如玉的躯体上,鞭痕叠著吻痕,斑斑道道,十分可怖。伤痕裸露在风中,火辣辣的疼。 
“为什麽你要这样对自己,为什麽你要这样折磨我。”师傅的指尖在我的伤口上轻轻摩挲,然後用力一按,我的身体不由得战抖起来。师傅游走我身躯的手越来越狂乱,“你为什麽总不肯看我,为什麽?我有哪点比不上他?”师傅眼中闪著陌生的凌厉的光芒,一把抓住我的长发,狠狠得吻了下来,激烈的吻让我窒息。 
“不,不要”我推拒著,张口往师傅的唇上咬了下去。 
“不要?你就这麽恨我,可以给宏炎的,却不可以给我?”师傅一个巴掌把我打翻在地,鲜血自我的嘴角渗出。 
宏炎?原来师傅是把我当成了父亲。宏炎是当今的天子,裴问的父亲,也是让我父亲一生坎坷的人。 
“你看,你总是这样。”师傅啧啧叹著,抓著我的头发,将我拖回来,反身压了上来,很疼,我觉得我背部的伤口都裂开了。师傅伸手撕扯下我下身的衣服,甚至自己的衣服都未完全除下,就这麽挤了进来。毫无防备的小穴一下子硬被撑开。疼痛伴著屈辱像潮水一样涌来。 
我咬紧牙,师傅的抽送却更加疯狂了。风在夜里静静的吹著,我的耳边响著师傅浑浊的喘息声以及师傅的分身进出我身体时淫糜濡湿的摩擦声。很脏很脏,我俯在冰冷的地上干呕起来。意识渐渐迷蒙,身体似乎也不存在了,只剩下那种干呕,永无停息。 
这时候,我听见师傅的声音,“云若,云若。” 
云若是父亲的名字。师傅不应该。无论他怎麽对我,我都能忍受。只是他不该,不该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叫著父亲的名字。我不能容忍。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玷辱父亲的名字。 
我的眸光一点点寒硬起来,瞥见师傅腰间藏著的佩剑。於是,我骤然出手,拔出佩剑指向师傅。以我现在功力尽失,本不指望能伤师傅,於是,我回剑,抹向自己的脖颈。 
师傅冷冷看著我,吐出三个字,“都得死。” 
我知道师傅说的是门规。若我此刻自尽,所有的亲人都得受我连累。 
想了想,我说,“你不会。” 
师傅自我的体内抽出分身。看著我说,“哦?” 
“这时候杀任远和任天涯,不智。”以师傅的实力要杀爸爸和哥哥不是不能,只是在血欲门根基未稳时,贸然杀害武林盟主,势必引起武林剧震,原本一盘散沙的江湖,必然人人自危,此时若有有心人挺身而出,振臂一呼,则胜负之数难料。为一慕容,毁师傅多年苦心经营,实为不智。师傅迟早会对任远和任天涯下手,只是不在此时。同样,真到那时,也不会因一慕容,而有所留情。我心存侥幸,阿雪诈死,极为隐秘,希望,师傅也不知道。否则,不过,只怕很难。 
“那阿雪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的下落。”果然。 
我笑:“那你待要怎样?要我做你的男宠?就算我答应你,也没用。因为,你要的,原本就不是我。”看著师傅,我一字一句。 
师傅沈吟片刻说,“慕容,我给你最後一次机会。你服下莫忘,三年内你取裴问的头来换解药。” 
莫忘,蛊中之王。毒发之时,蛊虫夜夜嗜心,至死方休。 
解药,我不是配不出来,只是药引难寻。黑潭罂粟天下罕有,万年雪莲子更是世间奇珍。慕容何幸,竟然得以品尝这世间罕见的毒物。 
自师傅手中接过莫忘服下,我捡起破碎的衣服将自己包裹起来,然後向门外走去。每迈出一步,都只觉眼前发黑,终於我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我的身体已虚弱到极点,刚才是凭一口气,强自支撑,至此已油尽灯枯。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了家中的床上,明月剑也在我身边。拥著温暖的被褥,看著爹爹和哥哥为我忙碌。我有一种安心的甜蜜。 
“我不记得了。”我说。 
我不知道爹爹和哥哥看出了多少,满身的鞭痕和欢爱的痕迹,原瞒不得人。不过,爹爹和哥哥不说,我也不说。 
我想起了八岁时的那个雨夜,爹爹带我回来的时候,我全身都湿透了,我烤著熊熊的炉火,一点点驱散身体里的寒气,十岁的哥哥一边为我摆著碗筷,一边偷偷回头看我。我记起那次练剑,哥哥不小心刺中我的手腕,血流了很多,哥哥紧张得哭了,哥哥很少哭的,後来我经常拿这个来取笑他。我从未用爹爹和哥哥教我的武功杀过人,在剑法还未熟稔的时候,经常中途变招,很令我吃了些苦头。还记得那天卫叔叔摸著我的头说可爱,我怒瞪他,谁说我可以爱了。那一刻,爸爸和哥哥都在笑。那一天,桃花灼灼。 
三年了,师傅果然守诺,血欲门没有找我麻烦。我第一次可以不用带著面具生活,无忧无虑。爸爸和哥哥对我很好。在裴问眼里,我是姐姐的替身;在师傅眼里,我是父亲的替身;而在爸爸和哥哥眼里,我是他们疼爱的亲人。 
上天总算待我不薄。 
一开始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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