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十二少 怜袖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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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十二少 怜袖王爷-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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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神情众人看在眼里各有不同的滋味。 



「好,我不骂人,但是今天的事情你要如何解决?」 



「没什幺解不解决的,我马上就回去。」 



「这不是办法,今天回去,怎知你哪一天会不会又像疯子一样跑来这里?咱朱家没有那幺多的脸可以让你丢。」 



朱玉棠叹息,握紧怜儿的手,得到他安慰的一笑,心里才稍微好过一点。「要不然娘想怎幺办?」 



「简单!给他一笔钱要他走人……」 



不让朱天人有机会说完,朱玉棠想都没想地拒绝。「我不会这幺做的!」怜儿不可以离开他。 



朱夫人冷哼,不因他打断自个儿的话而气怒。自己的儿子她怎会不知,早明白他一定不会答应这一项条件。「那就剩下最后一个办法,咱们朱家的院落空得很,要他们直接搬到朱家。」 



「您想做什幺?」之前娘防怜儿都来不及了,怎幺可能让他住进家里头,让他们两人有更多的时间相聚? 



「反正我也拦不住你,不管怎幺说你都不会听我这个做娘的话,还不如直接将人送进府中,免得咱们朱家当家在家就跟个来访的客人没啥两样,有急事还要跑到这个别院里来找人;我都弄不清楚到底城里的大宅是朱家,还是城外的字院才是朱家了。」早该将这个狐狸精带进府的,朱家如今业大,就算这狐狸精缠人,玉棠这孩子该做的事情还是会去做;他出门的时间比在家里的时间多,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她绝不会让这狐狸精好过。 



朱玉棠犹疑,基本上他凡事都尽量遵照娘亲的话去做,只要娘亲不伤害怜儿;可娘这是的提议,他相信一定不会对怜儿有好处的,但是娘亲应该也不会对怜儿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才对。 



「你不会真的在考虑吧?想也知道一定不会有什幺好事。不去,我们在这里待得好好的,哪里也不去。」红玉气冲冲地伸手指着朱玉棠的鼻子骂。 



朱玉棠跟朱夫人是母子,有些地方看得绝对不会比他们这些外人清楚。光从朱夫人的眼神,他就晓得如果怜儿真的到了朱家,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赵总管最看不起这种狐媚模样的男人,一时之间忘了身边还有朱天人、朱家新少奶奶以及当家朱玉棠,便马上对红玉喝斥。 



「说话的地方?说话还要什幺地方?我站在这个地方说话不好吗?」红玉故意弄拧他话里的意思。他看他不顺眼,他也看他不顺眼,不过是一个奴才,凭什幺对人粗声粗气的,狐假虎威,看了就惹人厌。 



「你!」 



「我怎样?」红玉美目一转就想找根棍子跟他打起来。 



「红玉。」怜儿连忙把人给拉了回来。「听玉棠怎幺说好吗?」他会怎幺说,他几乎可以猜测到了。 



「你以为他会怎幺说,一定是……」 



「红玉!」对他摇摇头,不愿意当场令朱玉棠难堪。 



「我……哼!」红玉狠狠地瞪着朱玉棠,黑白分明的眼瞳里可以看见恨意。 



头一次,除了商场上的敌手之外有人这样看他。朱玉棠打了个冷颤,再看入怜儿的眼里,空茫茫地没有一点情绪,剎那间他更犹疑不定了,怜儿的神情令他感到不安。 



马上看出儿子的心有所偏袒。「除了这个方法之外,我没有其它的要求。这个小官比你的娘亲跟妻子还重要吗?到底该听我的还是听他的?你的果断能力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浪荡成性连性子都被磨平了?」 



只要是男人就经不起这样的挑衅,更何况是朱玉棠。他一直认为缺乏主见的男人便不是男人。沉溺于享乐忘记责任的人更是懦弱;他当然不是懦弱的男人,他宠怜儿,但并不代表怜儿可以影响他的决定。 



「怜儿会住进朱家,但是娘,如果让我发现怜儿受到欺负,我会立刻将他送回来。」在朱家,他一样可以保护怜儿,而且怜儿住在朱家他也方便,想到可以常常看到怜儿而不用两地奔忙,心里也觉得这个主意不算太差。 



「娘亲是这种人吗?」 



「哼哼!」她一出声马上换来红玉两声很假的笑声。她不是这种人的话,明天的太阳肯定从西边升起。 



「怜儿,搬到朱家好吗?」 



你都已经允诺了,我还能不答应吗?怜儿苦笑,点点头。「你要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那年你救出我、买下我,不只我的身,连我的命都是你的了,别再问我该不该,可不可以。 



「你介意吗?」不懂他的心,怕他难过,还是将问题一次又一次地问出,想得到最真切,最靠近内心的想法。 



「哪里对我都是一样。」只要你愿意来看看我,不管是什幺样的地方,他都甘之如饴,除了他,一切已经无所谓。 



「娘,为什幺?」一旁的席湘缘不懂婆婆心里打的是什幺主意,莫名地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是有哪里不对她却说不来。 



要相公回心转意不是应该将那小官带离相公越远越好吗?为什幺不但没有赶走他,反而将人给带进朱家? 



想到这幺美的人儿在自己身边,而且还是丈夫的男宠,她的心就好疼好痛,胸口闷得瑞不过气来。为什幺要将他带进朱家? 



「以后妳就会知道,放心,娘不会让妳吃亏的。」让那男狐狸精住进朱家,孩儿在朱家的时间也多,能见到湘儿的次数自然也就跟着增加,总有一天儿子会发现湘儿的好处。男人身边毕竟还是需要女人,带着一个男宠成何体统? 



席湘缘看向朱夫人的脸,再看向怜儿带着浅笑却让人觉得空然的神情,这一刻,她的心也跟着乱了。未来究竟会变得如何?她还能想得到、梦得到吗? 



第七章 



「怜儿,咱们去骑马!」 



一匹巨大的红棕色马匹如箭矢一般冲进朱家院落,马上的人儿兴高采烈驾马奔向站在花丛中的人儿,也不见他停马;一个弯腰将人给捞上马匹之后,卷起不少黄尘又如风而去,整个庭院霎时像暴风过境一般,百花凋零。 



瞪着那些本来长得好好的花朵,如今却成了马蹄印里的花泥,几个人摇头叹息,几个人抱头哀号;叹息的人可惜这一片花景,抱头哀号的人则是又要重新种一次花朵的园丁。 



席湘缘咬唇,立刻赶到马廊选了一匹雪白的骏马跟上。 



她不会就此认输,虽然从她嫁进朱家、怜儿搬进朱家已经有五天,丈夫连一眼也没瞧过她;可是她还是发现,不论是用膳还是相见,朱玉棠的目光偶尔会放在她的身上,那目光是温暖而有情的,绝非冰冷无意。 



可见他心里还是有她,只是因为还未对怜儿厌倦,因此不曾顾及到她。 



怜儿注意到后面跟来的马匹,也注意朱玉棠发现后面马匹时恍惚的眼神。 



玉棠一向是有情有义的男子,当然不可能对自己的妻子如此绝情,这几天之所以对席湘缘不言不语,其实是因为愧疚,愧疚在新婚那一天拋下她来到他的身边。 



「等她吧!」拉拉他的袖子,有些厌恶说这句话的自己。心里头其实自私地希望朱玉棠只顾自己一人,偏偏又看不得他愧疚为难的表情,更明自自己该是被拋在后面的那一个。 



朱玉棠皱眉,拉扯僵绳稍稍缓慢马匹的步伐,被怜儿看透了心思教他有些不舒服,感觉就像背叛…… 



没错,就像是背叛,像背叛了怜儿的感情。他怎幺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湘儿是他的妻,怜儿是他的宠,再怎幺说,该觉得背叛的对象应该是湘儿才对。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那是一种不安,他从来不曾觉得不安,不管是在父亲去世,还是娘亲要他接手朱家事业的时候,他都不曾不安,心里充满的是对自己的自信。 



晓得自己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太过于傲气,但是他有骄傲的资格,虽非皇室贵族,但是朱家受朝廷的照顾颇深,因为姑姑跟堂姐分别是当今皇上与太子殿下的宠妃。从小就出身名门,长大后又深知自己的聪明才智优于大多数的人,并且还可以善加运用,从不浪费自己与生俱有的天分,这样的自己怎能不骄傲?怎幺会对自己不充满信心? 



那他为什幺还会觉得不安? 



「怎幺了?」发现他心事重重,怜儿有些担忧,他眼中的思虑令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好似未来的好坏就在这一眼之间。 



「没事。」朱玉棠用力摇摇头,想摇去那莫名其妙的感受。 



这个时候,席湘缘也已经赶了上来,红扑扑的脸颊煞是娇艳。「我可以跟你们一起骑马吗?」 



在她的目光下,怜儿慢慢地将身子移开朱玉棠的怀抱,还在腰间的一双手也放松不少。 



「妳该换一件衣服再过来的。」那一身飘逸的宫装,并不适合骑马,若是不小心摔落马那可就不好了。 



席湘缘脸红了一下。「我忘记了,下一次我一定会记得换上。」他在关心她呢!玉棠不但没有阻止她与他们同游,还关心她的安危。藏在那粗犷俊美外表下的是多幺细腻温柔的心思,她无法不爱上他啊! 



朱玉棠不自觉将腰上放松的双手拉紧些,身体习惯那一双纤细紧紧的拥抱。「妳能够跟得上来吗?」 



「当然!」席湘缘骄傲地小脸微扬。「我的马术可是一流的!」 



那模样真的很可爱,不但朱玉棠朗笑出声,连怜儿都带上一抹微笑。 



好可爱的女孩子,天真温柔又充满朝气,很适合玉棠。 



「那就好,跟上来吧!」双腿用力一夹,胯下的马匹扬长而去,一旁雪白的骏马也毫不逊色,同时跟上步伐。双骏八蹄奔驰在郊外的草原边,飞越一处又一处的小丘树林,就在快要到达终点的时候迸出两道愉悦的笑声。 



一个声音是朱玉棠的,一个声音是席湘缘的,怜儿没有笑,静静地听着他们两人的笑声,感觉到风呼呼吹过脸颊,很和谐、也很痛。 



停在一处可以俯视远景的高丘上。「怜儿,下次我教你骑马,我们一起驰骋。」好久没有像这样尽情奔驰了,有点佩服一旁同样喘着气的席湘缘,没想到她的骑术正如她所说的一样好,一个女孩能跟上他的,几乎是没有。 



怜儿但笑,没有响应,掏出帕子递给他;在她的眼前,他无法像过去一样自然地为玉棠拭去汗水。之前他都是拿着帕子轻轻替他将一颗颗汗珠擦去,喜欢汗水在他脸庞时的豪迈,也喜欢汗水滴在自己颊上的温热;欢爱的时候,偶尔会不自觉地尝到那一股咸味……是自他额际、还是自他发丝落下的水珠子? 



「怜儿不会骑马吗?」席湘缘好奇地问,语调中并没有嘲笑与歧视的意思,只是在称呼怜儿的名字时有些尴尬,这样亲密的称呼丈夫的男宠,很难保持平常心。 



「是啊!以前在南方很少有骑马的机会,南水北路。」更何况他是个小官,这样的身分单是出门就有问题,怎可能有机会学习骑马? 



得到了回答,两人之间再度回归寂静,身分上的相对立,教两人怎幺开口都觉得奇怪。可是好奇心还是存在,席湘缘想知道他为什幺会甘愿富男人的男宠,他不像是一个寡廉鲜耻的男人,也没有婆婆跟下人所说的妖媚;这几天,她注意他很久,不管怎幺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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