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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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恶-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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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冰块给我敷脸,担心的问我脸怎么肿了,我则猛地把他拉到身边躺下。 

他有些慌乱,我抱紧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他活着,我也活着。真好。 

我一点点解开他的衣服,看着他起伏的胸膛,我摸了他的脸,轻轻吻了他的嘴唇。他温顺的回应着我,主动打开双腿,我把它们架在肩膀上深深的插了进去。他随着我的抽动而剧烈颤抖,双手紧紧抱住我的头。我欣赏着他痛苦而沉迷的脸颊,喘息着说:“说……说你这辈子只跟我一个人干……除了我……你不能让别人上……” 

他喘得厉害,抖得也厉害,他抱住我的脖子,抬头剧烈的亲吻我的脸侧,微弱的声音透出沉稳的坚定: 

“我发誓……我……只要你……一辈子!” 

明明没有淫声浪语,明明除了性器官交合没有其它的刺激,我却似乎瞬间达到了极乐的高潮,我在喷射的最后几秒狂乱的抽动,几乎把睾丸也塞进他的肛门里,他不知是痛得要死还是爽得要死,狂乱的不断喊着我要你,我只要你。 

我们一起山洪般的爆发——我一生中绝极的顶点。 


7. 

当我说可能会长期住在这里一段时间的时候,他几乎是哭着抱住我亲吻。 

我渐渐变成了一头猪,每天他会喂饭给我,伺候我洗澡,上床。我要什么,他会毫不犹豫迅速买来。 

我以为他的热情不会持续很久,不过好像错了,他坚持的时间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尽管最后的放弃。 

我渐渐把一切视作理所当然,对他的贱性也不再有什么怀疑。我依旧肆意的骂他,高兴起来嘻里哗啦揍他个半死,想上他的时候脱了裤子就干。在屋子里的时候,我不准他穿内裤,便于我随时发情。 

一周有144个小时,他有100个小时腻在我身边,微笑着心甘情愿听我差遣。无论我怎么变着方法搞他,好像事后只要让他握握手抱抱背便轻易的化解了,他总是不厌其烦的说着那句“能有个伴真好”,他看起来似乎是个极容易满足的人。 

不过我也渐渐觉得,我的胃口好像越来越大,这样的常规行为,似乎越来越不能满足我。 

他不在家的时候,我赶到极度的无聊空虚,其强烈的程度超乎以往。所以我很无聊的四处闲逛,我好几次去他的单位,看见他和其他同事说说笑笑在一起。那份笑容,和对我做出的一模一样。 

我感到莫名的怒火,二话不说把他揪到厕所里。我举起拳头,他害怕的哀求不要打脸,马上还要上班。我毫不犹豫的打下去,看着他的颧骨和眼角高高肿起。 

我扇了他十几个巴掌,他痛苦的低呼着为什么为什么,老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扁他。打累了以后我扒了他的西裤干,他疼得要死却不敢发声。中间有人进来上厕所,我就插在他屁股里不动,等人走了之后继续操。这样断断续续,搞得我一个小时才射精,真他妈的难受死了。他浑身抖着说要回去上班,我揣了他几脚,愤愤离去。 

晚上我跟老头们搞完回来已经半夜了,他还在写字台上做文案。看见我回来,他问我要啤酒饮料还是什么,我把他推到一边,闷头躺下。 

他默默看了我一会儿,低头继续写东西。从这个角度看,他的脸还肿得厉害,认真的样子一点没变,他专心的想着、写着,好像这个世界里没有其它的东西——包括我。 

我腾得坐起来,从后面揪住他的头发托到床上,他哀求道:“文案很急,还没有做完,你让我……” 

我狂乱的扇着他的脸,低吼道:“去给我辞了这份工作……要想留住我,就不准想其它的事情!” 

他低喃着可是可是,没有可是,我很快插得他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我故意把他的脸打成半毁容的状态,看他还敢不敢上什么狗屁班。 

第二天一早,他发了高烧,脸和屁股的伤口都发了炎。我懒得管他,自顾出去溜达。 

晚上回去的时候他不在了,还接到一个电话。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他住院了,通知我一声。我管他住不住院,扔了电话,倒头便睡。 

不过他这次住院的时间还真是不短,整整三周才回来。他脸上的伤好了大半,看见我还在屋子里高兴的无以复加。他说这三周没能照顾我,实在对不起。 

他搬了台电脑回来,说已经辞了职,以后每天都会留在家里,写文章投稿或翻译赚点稿费。我没有兴趣听他解释这些,拉下他的裤子说三个星期没干他,今天要好好补回来。他温顺的脱掉裤子,把腿盘在我的腰上。 

我突然想起那个打电话的男人,我质问他是谁,他说只是普通的朋友,我不信,把他刚愈合的伤口一一打烂。他疼得几度昏厥,醒过来后说了一句话。 

“我买了份人寿保险……受益人……是你……” 

这么个穷光蛋能买多高的保险,最多不就个几万块,我还不至于在乎这点小破钱。我厌恶的推开他,他却又抱住我的背,低声说:“也许我死了以后……你能变得快乐……解脱一点……” 

贱到这个份上,也不容易。 

8. 


我们在一起,很快过了一年。 

经济上越来越拮据,他赚的那点稿费还不够我的烟钱。他努力把所有开支减到最低,我依旧故我的大手大脚。 

到连房租都快付不出的时候,他试探的问我可不可以再找份工作,我以几个大巴掌给了他回应,顺便砸烂了那台电脑。他捂着脸恸哭起来,我狂放的大笑,扯掉他的睡衣。操完以后,我慵懒的睡着,他不知去了哪里,一夜未归。 

第二天他回来的时候,努力保持平静和笑意,他说跟朋友借了点钱,可以维持一段时间。我却从他的胳膊上看到了针管的印记。 

他卖血也好,借钱也罢,都跟我没有关系,不过有一天他所谓的朋友真的出现过一次,那就另当别论了。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正把他压在床上干到最爽,我恼怒的射完,看他慌慌张张的穿衣服去开门。 

进来的是一个高大体面的男人,他看见我们,惊讶的脸很是好笑。我把床单撩开,让他看见满床的狼藉和我瘫软的分身,他如临大敌的逃出门去。 

透过玻璃,我看见他们在楼下激烈的谈着什么,言谈间,那个男人抱住他的肩膀,把下巴抵在他的额头。 

他没有动弹,他居然,没有反抗。 

原来,他的贱不光是对我一个人的。什么第一次,找个伴儿,都他妈的狗屁。这个受虐狂的贱B,只是他妈的欠干! 

那男人走的时候,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他睁着那双总是真挚清澈的眼睛,默默的目送他远去。 

我听见脑弦崩裂的声音。 

“我有新工作了,太好了……”他兴高采烈的走进门,抱住我激动的说,“有一批稿子,翻译完有5万的报酬,太……” 

下面的话他没能说出口,因为我已经举起了匕首,深深插入他的小腹。 

一片血潮,真美。 

他倒在地上,双手扶住只剩把部的匕首,呆呆的看着我,这一次他没有哭,他的脸色迅速白得像纸一样,还是很美。 

我托起他轻得不像男人的身体,慢慢往外走。我笑着说:“一点小惩罚,下一次就不是插这里了,记住。” 

这次入院,他住了更久的时间。那男人又来过几次,每来一次,我就会给躺在床上的他一顿结结实实的教训,到后来,那男人大概也看出了什么,终于不来了。我记得那家伙愤怒和厌恶的眼神,很有味道的那种,可能的话,我倒也想跟他干上一次。 

三个月后,他出院了。我这时正处于弹尽粮绝的边缘,他一回来,我就催促他给我买烟买酒,让他给我结饭店欠下的一大笔帐。 

他的笑容前所未有的勉强而尴尬,他看着我,握住我的手说:“没有钱了……对不起……” 

“你不是会卖血吗?你不是还有那个男的吗?”我甩开他的手,冷哼一声,“没钱也好,我倒是有了理由离开这里。” 

“你别走好吗?可是我真的没钱了……你不让我工作,跟别人借你又会生气……”他急得双目泛红,仿佛要把肺吐出来似的长叹一声,“也许……只有那笔钱了……”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没有兴趣,只要有钱拿来,管他是哪里来的。我断定他再拿不出什么钱来,我决定重新去找老鬼们,还是他们的钱包供货比较充足。 

一年半的时间,我终于再次离开这个小屋,谈不上留念,只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我走的时候他睡得很熟,紧紧抓住我的衣角,我想拉也拉不掉。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断袖》的故事,我拿起剪刀,喀嚓剪掉那块布。我又端详了一会儿他的脸,还是很漂亮,这我不得不承认,只是上面坑坑洼洼的疤痕已经严重影响了整体的美感。他没有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漂亮了,所以我要扔掉他。虽然我也知道,这些丑陋疤痕的制造者都是谁。 

我回到了糜烂的放荡生活,感觉真好。我又开始不间断的更换做爱对象,从他们身上要钱,或者给他们钱。我发现我还是喜欢这种方式,所谓的伴儿,去他妈的蛋吧。 

又数个月后,我收到一张奇怪的银行汇款,来源于某人寿保险公司,金额有十万之多。在汇款人简短附言那一览写着:XX先生意外伤亡赔偿金。 

那是他的名字,尽管我从不关心,不过毕竟在一起混了一年多,我怎么也知道的。 

我把视线凝聚在“伤亡”两个字上。 

一瞬间,他的笑容、哭脸、哀求、痛苦、沉醉的脸庞窜成图片一一浮现在眼前,他跟我说过的什么受益人,什么他死了以后,什么只有那笔钱……统统找到了兑现。 

我意想不到的哭了,哭得像一匹被扯了肠子只剩下咽喉的狼。我蹲在酒店的前台,哭得几近吐血。 

我就是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那一点,我一直隐隐约约有所察觉,却又刻意回避不想的那一点。 

那是我真正毁灭之路的开始,当然,更是他的。 


9. 


我打了电话给保险公司,我知道他没有死,就是双腿残废了,在一起“意外的”车祸之后。 

我计划着再见他的时候要克制自己,毕竟他的身体大概再也经不起我的过度行为。可是想和做,竟然有那么大的差别。 

原来的小屋已经换了别的房客,我问了几个拐弯才知道他现在的住处。 

我故意收拾的干干净净去看他,兜里还揣了点钱,想跟他吃个饭什么的。当然,我不否认我其实更想干他,现在的性伴侣,个个提不起我的兴趣,我怀念他的屁股,他的身体,他的声音。 

我透过篱笆,看见他坐在轮椅里,清瘦的脸庞和以前一样好看,我笑着想招呼他。 

一个高大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给他披上一件外衣。他抬头感激的看着那人,露出恬静的微笑。 

那明明,应该是只属于我的笑容和眼睛! 

我脑子有些充血,走到前门疯狂的敲打起来。几个身形高大的保镖走了出来,凶狠的瞪着我。 

“你找谁?” 

“我要进去!” 

我懒得跟他们纠缠,直接要闯进去。他们跟我对干了起来,以三对一,我不出十分钟就被打得趴在路边。 

“怎么回事?”一个声音响起,我抬起头,是那个男人。 

“原来是你。”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样子就好像在看一只臭虫,“你来看他吗?说一声就好了,何必这样?” 

他拎着我进了门,这是一间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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