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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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恶-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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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告诉我他不能动的原因,他的四肢被绳子绑着固定在轮椅上,因为只要一放开,他就会拿起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疯狂的自残。起初他刚进来的时候一直如此,边用刀棒戳插着自己边神志不清的喊:你相信我……相信我……我毁了自己……我再不能碰别人……只有你……你相信我! 

那一瞬间,我彻底的失神,想走上前再看他个仔细。只是远处突然走来的男人打断了我的意图——是那个被我砸烂了脑袋却没死的家伙,他由远及近,手里还抱着什么?一个……男孩? 

“我带小旭来看你,今天有没有好一点?”那家伙蹲在他的面前,把孩子放在他的腿上笑盈盈的说,“小旭,叫爸爸啊。” 

我原以为已经平息的怒火,在这个古怪词语的刺激下陡然上涨——爸……爸?! 

阳光下,他呆滞的眼神突然有了光泽,艰难的挪动脖子转向那个惊恐的小孩。他的嘴角有些笑意,却很快的转瞬即逝。我也看清了那小孩的脸,那种他特有的清秀而懦弱的五官——我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他的……儿子! 

握紧口袋里的刀,我听见滋滋的火在脑中怒烧。不过六年的监狱不是白坐的,我学会了一定程度的控制,为了最后的那个目的,我要暂且忍耐一下,弄清状况再做打算。我粗重的喘息了几下,平息呼吸,走向他们。 

“还记得我吧?”我首先出声,显然惊到了那三人。那家伙抬头,不可置信的打量了我半分钟,咬牙切齿的问:“是、你?!” 

“是我,”我尽量平静的回答,“我假释,来看看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这个小孩又是谁?” 

那家伙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奇怪的好笑,他唰得站起来瞪住我冷笑:“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问得好,我看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清楚的人了吧?这孩子是他的儿子……我告诉你,我知道狗改不了吃屎,你要是再敢对他们怎么样……” 

我没再听他的絮叨,缓缓蹲下身子端详他,他的眼神完全呆滞空洞,眼里好像没有任何事物的存在,我用手摩挲他的脸轻声说:“喂!是我……看见了吗?我也瘸了……我们俩一样了……” 

“护士——请叫保安来!”那家伙突然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这个人是极度危险的犯人,请立刻把他赶走,最好通知警方!” 

我站起来,鄙夷的看看他说:“别吼了,我这就走,不过我还会再来。” 

转身离去的一瞬间,我的心意外的有些难过。现在他的世界里,究竟是只有我,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再也不得而知。 


14. 


离开了医院,我回到便宜的小旅馆里,辗转难眠。 

儿子……爸爸……这两个词反复跳跃在我的脑海里,刺激得我快要发疯。脑子里不断吼叫着:他和女人干过,他和女人干过!思想更无法抑制的自动想象他赤身裸体的躺着,某个女人骑在他的身上,狂乱的晃动,他抖动着,向上挺进阴茎,解脱的射精…… 

只有我才能和他干,只有我才可以让他射精!混蛋!!他不是疯了傻了吗?怎么可能还跟女人做?他明明是个天生的受虐狂同性恋,怎么会和女人性交?我不懂,我不懂!! 

诸多的问题搅和在一起,没人能给我答案。我决定直接去问他,唯一的办法。 

我混进了医院,那家伙果然派了人守着他。我动了动脑子,趁他上厕所的时候得了手,打昏了那个扶他的保镖,我推起他的轮椅,飞快的逃离。一切容易的让我不敢相信。 

我把他带回了狭小的房间,丢在床上。我决定改变行事的计划,如今什么理由原因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想干他,把他活生生的操死,这是我唯一想到的,想做的。 

“记得我吗?还是他妈的装蒜?!”我迅速拔光他的衣服,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单手狠狠扼住他的喉结。 

他没有反应,眼神空洞的让我害怕。我用双手检查了他浑身的皮肤:松弛,干燥,瘦巴,已经没有当年十分之一的美感,可是这并不阻碍我想上他的意思,如今我在乎的,也许已不是这个躯体,而是那颗包裹在里面的不知是否还在跳动的心。我大大拉开他的细腿,握住勃起的阴茎,对准入口狠狠的干了进去。不要润滑,不要前戏,我想要的,就是纯纯粹粹的FUCK! 
我粗喘着干了几百下也没射精,他却是渐渐有了反应,耷拉的双腿逐渐夹紧我的腰侧,紧闭的肛门口也渐渐收缩跃动,干燥的口中断断续续的发出像女人一样的呻吟。我遂他所愿,把阴茎更深的往里插,顶住那凸起的某一点不断的猛干,双手在他的乳头和半挺的阳具上不断攒动掐搓,他的呻吟渐渐变成了哭叫,抓住我肩膀的手越缩越紧,夹住我肉棒的穴口更是越夹越紧,我终于被他夹得濒临高潮,举起他的双腿搭在肩膀上疯狂冲刺,速度狂猛得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六年的等待,六年以来第一次实实在在的性交,让这个高潮的疯狂程度超过了以往经历的所有。抽插到快爆炸的那个顶点,我浓浓的射了进去,他也哀叫着喷了出来,双手在我的胸膛胡乱摩挲,那一瞬间我清晰的听见他的声音—— 
“我……我爱你……爱你……” 

够了吧?也许为了这句话,坐上二十年的牢也死不足惜。可我还是不愿相信,喘息着狠揪他的头发,不甘的质问:“你想起来了吗?说!那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以为装傻就可以不去看我,混蛋!我今天就操死你,看你还敢不敢!!” 

他的头皮几乎快被我扯掉,嘴里断断续续的声音模糊不清。他无力的抵抗我的手臂,泪珠顺着脸颊一粒粒下滴,呢喃的声音无法令我满意。 

“你……回来了……我一直……等你……等你……别走……别走了……我们……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不要听这些屁话!”我更用力的撕扯他的头发,“那孩子是不是你跟女人生的?说!说——” 

他沉默了许久,嘴角被牙齿咬出血来,哀叹着说:“我想留下……存在过的……唯一的……证明……可是……我只爱你……一直……一直都是……从十几年前……见到你的……第一眼起……” 

我听见脑子里那根弦断掉的声音。我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再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我操起匕首割掉了他试图解释的舌头,不想再让任何所谓的理由进入我的神经。他跟女人干了,他的身体背叛了我,这是唯一的、仅有的事实。 

三天没完没了的性交后,我终于玩腻了他瘫如烂泥的身体。杀机,再次重燃。 

这三天,我只准他喝下我的尿液,射出的精液也必须吃个干净。我贪婪的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他的哭泣,他的呆滞,他的昏睡,甚或他大小便的样子……因为这些都将是我记忆里最后的讯息。最后我的情绪狂燥的失控,把他打得像个血球,湿漉漉的泡在床单里。又用匕首在他脖子上刻下我的名字,也在自己身上刻下他的名字。 

我从旅店的厨房偷来切菜刀,对准那个纤细的扭曲的曾被咬掉一块肉的脖子,高高的举起—— 

我听见屋外的闪电霹雳电光的响起,震得我双手一抖,菜刀咣当摔到了地上——我举起痉挛的右手,朝准地上的他噼里啪啦一阵乱抽,喘着寒气吼:“贱货!!起来!起来——给我睁开眼睛,我要你睁着眼睛看我杀死你——” 

我的手抽得生疼,他终于缓缓睁开了眼,被血糊住的左眼只能勉强睁开一半。他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极度的痛苦,又像是最快乐的解脱。即使在这样挣扎的时刻,他还是这么好看,这么漂亮,让我已经疲软精竭的下身又窜动起来。我摸了摸他脸上的血糊,温柔的说:“宝贝,我终于想杀你了……我玩腻你了!” 

他没有说话,哦不,是不能说,他左眼流露的点点余光仿佛在鼓励我——来吧,尽管杀了我吧……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 

我再没有丝毫犹豫,抓起刀,重重插下,一片血光,没有惨叫。 

静默,黑暗。 

朦朦胧胧中,我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情景,我怀念第一次抱他的快感,我贪恋第一次想杀他的兴奋,我得意第一次把他和外界完全隔离开的手段……还有很多,很多,只是意识越来越模糊,什么也记不清了,我把我们喷血的身体缠在一块儿,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我的血,摸着他瘦骨嶙峋的身躯,听着他已经几乎没有的心跳,我还看得见满眼的血红色,闻得到满屋子的血腥味。 

我想,我们的尸体被发现时,也会是两个紧紧抱在一起,再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刀锋穿过心脏的感觉,真好。 




 


“Uncle……我想问你个问题?” 
“可以啊。” 
“我当年……是作为试管婴儿出生的,对吧?” 
“……谁告诉你的?” 
“我去医院查了出生时的资料,所以……” 
“这个都不重要吧……最重要的……你爸对你好,不就够了吗?” 
“我知道……可是爸爸……怎么那么命苦……双腿残废,不能说话,只有一只眼睛……简直……简直生不如死……而且还要……” 
“小旭,你知道飞蛾扑火的道理吧?转瞬即逝的生命,就为了那唯一的一次光明燃烧躯体,死而无憾,这个,叫做命运,是注定的……你爸爸就是这样,明知道注定的悲剧,还是无怨无悔的走下去,牺牲自己的所有……” 
“那……那个叔叔……他会醒过来吗?他和爸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弄成这样?” 
“我想他是不会醒了……在选择毁灭的一瞬间,他把生留给了你爸,这已是他能做的,最终极的一步了……” 


医院的病房。 
一个男子静静坐在轮椅里,端详着床上沉睡的男人。那人身上插了许多管子,呼吸时断时续。男子凝视了许久,抓起男人的手轻吻起来,心电图上曲线的波动,陡然跃起。 



 



《惡》番外 我是如此愛你 


大署的下午,没有风扇。 

我坐在书桌前写字,墨汁香浓甘幽,黄表纸糙粗平整。我坐得正写得稳,望着一窜窜留下的字符欣慰不已。我写了一张又一张,任汗水自由的流下、滴落、在黄纸上化散开去。我要多多的写,写得更好看些,好在妈妈的忌日烧给她看。 

爸爸回来的时候,意外的热闹。他的好朋友,那个高瘦的叔叔也来了,身后还有一个站得笔直的男孩。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见他和我差不多年纪,五官刚毅挺拔的分明而耀眼。我的眼睛一瞬间就被吸引了去,我知道他的长相是多么符合爸爸的喜好——当然,也是我的。 

叔叔和他在的时候,爸爸从不许我走出房门,他们三人锁上门待在卧室里。压抑的叫声,怪异的喘息,诡秘的气氛……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我从未停止对他的窥视。他每次都是一脸冷漠倔强的来,满身疲惫鄙夷的走。我看得出他对爸爸和这里的厌恶。虽然我们从未碰面招呼过,可我还是隐隐的难受,我多想走出自己的房间,和他认识,和他说话,和他成为朋友,可爸爸总警告我不许这样做。于是我只能凝神静气的写字,只是常常失神的在纸上勾勒出他的画像,痴痴的看着……许久许久以后的那一天,我终于有了冲出房间的勇气。只是,已经太迟了。 

那一刻他站在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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