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情县令 by 堕天(强攻美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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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情县令 by 堕天(强攻美受he)-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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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这样的人,看见窈窕淑男,小小心动一下也不成么?那他岂不是人生全无趣味,直接出家当和尚……不,干脆直接挥刀自宫算了。

“您的凑巧也太巧了一点,偏在不肯带我们任何一个人出门的时候就遇上了。”

专门撇开众人好找艳遇?洪师爷在考虑要不要再次发扬伟大的长辈亲情,好让自家上司脸色灰败得更彻底。

“好了,我招了,我是觉得他很像最近邻县发生的一起诈骗案里的疑犯。邻县那个苦主是我朋友的朋友,被骗走了一颗祖传米珠佛,不敢大肆搜寻是怕犯人毁珠自保。他骗去的东西,想办法骗回来也就是了。可怜我一片报效国家的赤胆忠心,总被你看成邪念。”

袁蔚中举手投降,干脆了当地把自己明里暗里打的算盘都合盘托出——他也想通了,在“公”字面前,还是别打任何的私心比较有利于内部团结。若洪师爷查出这骗子真的有罪,不可再瞒,依律而办就是了。

“早说嘛!”笑眯眯把砖头厚的书一合,达成目的的洪师爷同意坦白从宽,“你就敢说你没存着拿这个当威胁,好诱使别人就范的心理?”

一个人查案可不是他们海宁县的作风。他们一向是上下一心,共同进退。

身为师爷,他更有责任督促自己的上司一心为公,不能以权谋私往邪路上走。

“……”

知道就别说出来嘛!饶是袁蔚中自认脸皮不薄,也被说得老脸一红。不由得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师爷,唉,白面微须,儒雅大度,满腹经纶,身形高挑,正是自家喜欢的书生气质那款,就可惜看得到吃不着……

早察觉出他的眼神有异,洪师爷临出门前杀了个回马枪,彻底叫袁蔚中绝想断念:“别看了,再看也是徒惹伤心。其实,如大人不介意做下面那个,我也不介意想象成我娇小温柔的妻突然进化成满身横肉的男人,哈哈。”

“……”

害怕到简直想发抖。袁蔚中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果然恶魔的弟弟也一样是恶魔。话说回来,为什么小的时候阿爹会听信小人谗言,去聘请什么扬州第一才子回来做西席呢?幼时悲惨经历的影响是可怕的、巨大的!唉,遗祸无穷啊!

罢罢罢,少动歪念头,认命点去老实查案比较好。虽然说自家这师爷也是不错啦,奈何早有贤妻,而且按他那种百般算计的性子,就算相逢未娶,也必定会是他自己输得惨。

看看就连晚餐都因为自己多看了师爷两眼而被泄愤地收走,袁蔚中摸着鼻子,心想等会路过厨房时不知道还能不能进去拐两个馒头裹腹。

一件简单的囚衣,几许昏黄的灯光。

除去了用来充门面的华丽衣饰后,“穷酸腐儒”是最贴切这新犯人的形容。

唯他略带苍白的面颊微陷,眉毛秀挺却老是习惯性纠结在一块儿,形成舒展不开的晦涩。灵活转动的眼睛是他全身上下最有灵性的东西。身材嘛,虽然高,但却干瘦,弱不禁风。单薄的胸脯真真就是一块搓衣板,没准上面还有突现的肋骨以使其更加形似。

真不明白喜欢男人的人审美观到底哪里与常人不同?就算是男人,好歹也喜欢些个漂亮、清秀、或是妖娆型嘛,大街上的象姑馆里,美丽如女子的小官可不少。瞧这书生干巴巴、平扁扁、硬梆梆、直统统的模样,既无性感小蛮腰,又没有波涛汹涌的前凸后翘,看在正常男人眼里,一只蜜蜂都比他性感多了。唉!

洪师爷挑剔地上下打量着牢里的青年,摇头叹气地放下自己手上挽着的提篮,置好酒菜后,隔着一道栅栏试图和里面的犯人沟通。

大家都是读书人嘛,在品酒论诗这一点上应该会有共同话题。而酒这样东西,把握好它的量是非常微妙的。

酒名扫愁帚,又名钓诗钩,还是能让人“酒后吐真言”的自白剂。

自古文人名士们的习惯就是都好酒,无论酒量深浅,都来上几杯,藉以起兴。一喝起来,谈得兴起,那要什么资料得不到?

斟了一杯芳香清洌的酒在杯中,拿起来礼貌地敲了敲木栅门,他的多礼果然得到了里面那青年的回顾,沉默了一下后,嗅出他拿的不是劣质的米酒应付自己,脸色也大是缓和。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兄台,这几样小菜可是内人亲手烹饪,市上可找不到喔。”

洪师爷随便找了个借口攀谈。他和自己顶头上司的黑脸白脸一向配合无间,既然自家上司认为这青年有问题,罪行绝不止是在海宁骗了几个商贾的小事,要套出这人资料,自然得他出马。

洪师爷笑了笑,礼数周道,出口成章。

“师爷客气,卿某现在已成阶下之囚,哪来的雅兴与师爷品酒吟诗。”

瞄瞄在墙角溜过的大老鼠,和在昏黄灯光下嘤嘤飞舞的蚊蝇,现在他能想到的诗文,不是“硕鼠硕鼠”就是“营营青蝇”。

卿,姓卿?脑子里立刻迅速回想有关此姓的惯骗惯偷,洪师爷嘴里的哈哈倒打得响亮:“哎呀,卿贤弟——看我怎么着也痴长几岁,叫你声贤弟不过分吧。我看贤弟也一表人材,怎么会沦落为诈骗营生之徒?若只是一时落难,手头艰难,愚兄可资助一二,将来金榜题名时,不忘患难交情便是了。若贤弟真有意于此,不妨跟愚兄说说你的经历和年庚,我在京城也有几个相识的朋友,修书一封便可略尽棉薄之力。”

做好人这种事他最擅长啦,更何况是慷他人之慨。

洪师爷掂着自己的长须,开始一心一意地设法打动这骗子青年来了。落难书生,最渴望的就是寻到捐助,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吧?

想当年他也是这样。唉,如今,老来行路先愁远,贫里辞家更觉难!推己及人,洪师爷倒真生出几分惺惺之意,呷了一口酒,觑眼打量闻言徒增了些感伤,沉默喝酒的青年。

袁大人说,此人当是惯犯,自个儿钻卷宗房查近几年来附近州县发生过类似的相关案件去了——却把套问来历的苦差事交给自己。

不过这么个气质斯文的青年当真是个资深的骗子,倒也不是不可惜的。受圣人教化的儒生学子本性应该不坏,就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难处?

“真是多谢洪师爷抬爱了!学生并无长处,只有一张油嘴惯吃四方,今日栽在你们袁大人手下,也无话可说。”

沉默了半晌,那青年微微一笑,眼神避闪开去,嘴里说的却仍是言不由衷的话。

“……”

口风真严呢,如不是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已经对自己放弃,不思回头。

洪师爷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被他直接打回,意外之下倒也没甚气恼。

“师爷,有人前来探访。”

正想着要怎么从另一个方向撬开这青年比蚌壳还紧的嘴,门外狱卒匆匆而入,说是有人要探访该名犯人。

原来他还有同伙?洪师爷暗自思忖着,顺口问道:“说是他什么人?”

“是个女的,说是他女儿。”

此言一出,不止洪师爷吃了一吓,就连栅栏里的犯人也被吓到了,呛咳不已。

“请她进来。”

想了想自己还是出去的好,这样让他们放下戒心些,说不定还能打听到更多其它的清息,使了个眼色给狱卒让他好生伺候着,洪师爷在向外走的时候恰好与前来探监的人擦身而过,不由得仔细多打量她两眼。

来的那个女子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身上只是一身普通的村姑打扮,头上还包了一条蓝布碎花的头巾。稚气的脸上胭粉不施,清新如一朵楚楚可怜的小花。

“女儿?年龄上来说似乎勉强了点。”

不过反正他们本来就不相信前来探问把人的人会用真实身份,这人索性用了最假的一种,倒是另类的坦白。

还是叫袁蔚中过来处理这边的事吧。“你!”

洪师爷步出牢房后,被关在里面的犯人看着巧笑倩兮、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整个人干净如新剥荔枝般的同伴,气不由一处打来:“莲华你要来看我说什么不好?居然说是我的女儿,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我这才双十年华的大好青年生得出你这样大的女儿么?撒这弥天大谎也不怕遭天谴么?”

那被他唤做莲华的女伴伸手挽一挽头发,笑道:“不然你还想我说什么?你老婆?我可还是黄花闺女,沾上像你这种要身材没身材,要本事没本事,要身家没身家,要钱银没钱银的四无人员,百无一用是书生,那我的清誉不就毁了,我这一辈子被耽搁了找谁负责?”

那青年被她一番伶牙俐齿的抢白,不由得气馁,嗫嚅道:“至少也可以说是我妹妹……”立时又被驳回:“免谈!瞧你这尊容,我们哪一点扯得上像亲兄妹?撒这么明显谎不怕天谴么?”遣字用词,连语气都完全相同,一字不差地驳回他之前的抱怨。

“莲华!”

牢狱之内的青年哀鸣,他明明口才与辩才都不差,怎么总输给这个只粗略识几个大字的乡野村姑?圣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果然诚不欺他!这是男人的耻辱,这是……听到门口有轻咳声传来,抬头一看,那个把自己陷害入狱的海盗县官不知何时已经杵在门口,这么大个人走路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还在一边看热闹看到想喷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这种时候男人不是应该帮着男人,结成共同联盟一致对外的么?

“咳咳,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袁蔚中咳嗽了两声在门口饶有兴趣地参观他们的内斗,只差没叫人端张椅子沏壶茶来看戏了。

“我不免费给人看戏的。”

青年冷眼看了一眼这无聊人士,奇怪,为什么对他防守得不如对防洪师爷那么严?

也许是他鲁莽的外形让人比较能放下戒心,他已经见识过太多文人墨客明里客气多礼,暗里却笑里藏刀,用言辞杀人。

“当然,卿玄烨的戏从来收费高昂。”

刚刚去调查了一番,果然收获颇丰。这青年名叫卿玄烨,年方二十,来历不明。最早的出现记录是在十年前,过去一直以行骗为生,渐渐也小有名气。不过他为人聪明,骗的全是别人不敢公开悬赏索回之物,所以并没引起太大的注意。最近一次犯事是在半年之前,在他朋友辖下的汤怀县做了一票后销声匿迹,却不料今日撞上门来,让他逮个正着。

“哼!看起来大人对我的事倒也查得清楚。”

夜路走太多,果然容易撞到鬼。自己已经很小心不留案底了,却在这小地方撞大运。

卿玄晔暗下心惊,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伙,示意别人已经有备而来,多加小心。

“其实我并没有兴趣了解太多,不过倒是很想知道,上一次你从周贤人家里骗走的米珠佛,现在到底在何处?”

上一次他是假冒了采购圣上寿诞礼品的钦差,抓住周贤人想行贿加官的心理,取了人家家传宝物后不告而别,也就是这一次,他才接到邻县同济的求助,这件案子不能明查,明着找寻连带物主也有错,所以只能暗寻被骗走的宝物了。

“这嘛……”

那个东西早换成了十两纹银,换了数月温饱……卿玄烨良心挣扎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把金记当铺的小梁供出来,虽然那吸血般小气的当铺伙记会压他的价钱,但也帮他转手不少违禁物品,要是没有他的走货管道,今后他骗来的财物可不好销赃。

“那是什么东西?”做苦苦思索状,卿玄烨下定决心来个打死不认帐。

“一颗米粒大小的珍珠。珠子嘛,只是合浦珠田的产物,虽然价值不低,不过也没到价值连城的地步。然而上面有巧匠妙手微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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