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受封疆_by_殿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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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_by_殿前欢-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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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一时哗然,皇帝罢朝,百官奔走,息宁公韩焉的府邸,一时间成了朝内最热闹的去处。  
  没有人真心探究韩朗的死因。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18:33   回复此发言    
 

 
68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淫人也)  
   功高震主君心难测,自古可不就是如此。  
  现下的皇上至少留了韩朗全尸,保留他太傅头衔,允他灵位出城,安在城外第一大寺德岚寺。  
    
  〃德岚寺也是皇家寺庙,臣以为足够安放韩太傅灵位。〃  
  在悠哉殿韩焉还是躬身,语气温顺。  
  皇帝的脸孔此刻煞白,一双眼都是红丝,拿笔蘸墨开始在纸上疯狂落字:〃我要出宫。再拦我一次,我便判你死罪!〃  
  〃现下时局动荡,臣以为皇上不适合出宫。〃  
  韩焉还是躬身,头垂低,可话却不软弱。  
  皇帝抓狂,单手握笔,指甲都要将掌心掐出血来,字写得一派潦草:〃你已被免职,韩朗被你害死,你也要替他陪葬!〃  
  说完开始拍椅,手势呼唤楚陌:〃你给我喊人,我要召见左臣相!〃  
  这张大椅下有个暗格,楚陌就藏在他脚底,有孔洞能够依稀看清他的动作。  
  皇上喜阴,召见大臣时从不点灯,白天也关着窗阁,两人已经这样默契配合了将近六年,日日演出双簧。  
  可是今天楚陌默不作声,等他将椅背都快拍穿,才回一句:〃我也认为,时局动荡,皇上现在不适合出宫。〃  
  皇帝怔住,转头看向韩焉,又看看脚下楚陌。  
  一切再明白不过。  
  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开始簌簌发抖,明明是满腔愤怨,可却连个完整的手势也比不出。  
  〃他如今的确和我同营。〃韩焉慢慢走近:〃可毒酒是皇上所赐,那张奏疏也千真万确不是假造,皇上请不必觉得委屈。〃  
  一句话便已奏效,皇帝怔忡,慢慢止住了动作。  
  是啊,毒酒是自己亲手所赐,说到底终究是自己无情。  
  如韩朗所说,他们都不必觉得委屈,委屈的应该是那十六年,朝夕相对却未能建立信任的五千多个日夜。  
  〃皇上请节哀,韩焉终会让皇上明白,这世上不是只得一个韩朗,也没有谁是不可替代。〃  
  那厢韩焉已经跪低,言语也不乏诚挚。  
  皇帝抬头,不置可否,泪水渐渐收干,开始冷笑,已然完全失去魂魄。  
    
  德岚寺,宝刹威严,似乎连大殿上供着的菩萨也比别处肃穆。  
  华容拉着脸,如今就跪在这肃穆的菩萨跟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木鱼。  
  韩朗过身已经七天,可那一幕华容记忆鲜明,活脱脱仿似就在眼前。  
  鹤顶红,按说是见血封喉,可韩太傅却委实强悍,居然还撑了半个时辰,还有气力交代后事。  
  后事便后事,可偏生他记性绝佳,还记得找来华容消遣。  
  〃我刚交代,棺材选金丝楠,不知华总受以为如何?〃说这话时韩朗甚至狭狭眼,完全不像个将死之人。  
  华容表情当然凄怆,当下抬手,建议可以在金丝楠木上再捆金边。  
  〃可是据说楠木很硬,棺材底子会得硌人,睡得很不舒服。〃  
  这一句话韩朗说得很慢,很显然有所指。  
  华总受面皮金刚,表情益发凄怆,手动:〃我一定亲自动手,替王爷找最最绵软的锦缎铺底。〃  
  〃可是我记得华总受说过,愿意替我垫底,生生世世被我压着。〃韩朗叹一口气。  
  华容的面皮立刻开始发青。  
  〃这样,人要言而有信。〃最终韩朗发话:〃管家你听着,我的棺材底,就拿华总受。。。。。。〃  
  〃华总受的扇子来垫。〃  
  一个极长的停顿之后他终于结语,看着华容的面皮由青转红由红转白,极其享受地闭上了眼。  
    
  看起来就象一个大笑话。  
  抚宁王韩朗,权倾朝野韩太傅,就这么闭上双眼,而后再没睁过。  
  华容当时曾上前确认,没有脉搏也没有呼吸,甚至连手脚都已经僵硬。韩太傅的确已经过身。  
  隔天韩焉也来确认,绕棺木三周,最后还是无话。  
  所有人于是都知道,抚宁王最后的遗愿,就是要华容一把扇子同棺。  
  也是理所当然,韩焉这么发问:〃既然太傅对你如此情重,你有何打算。〃  
  华容也理所当然只好这么回答:〃华容愿替太傅守灵,替他超度亡魂。〃  
  事情就这么定下。  
  息宁公韩焉宣皇上旨意,韩朗死后封容,灵位进德岚寺供奉,华容守灵,七天长跪超度。  
    
  七天长跪,总受果然就是受命,从来不得一天清闲。  
  第三天的时候华容还觉得腰疼,到第四天半夜就好了,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腰在哪里。  
  今天是第七天,夜已是深夜,韩大爷亡灵即将超度,而华贵人的嘴巴也咧到前所未有的大,转到华容跟前宣布:〃他们说你长跪完还要继续守灵,在庙里守,为期三年。〃  
  华容没有气力,但手势还是照比:〃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很中你下怀?〃  
  华贵连忙点头,一张嘴只差咧到耳后跟。  
  华容翻眼睛,没空和他理论,继续敲木鱼。  
  过了许久华贵不走,还兴致勃勃看他,他只好弃了木鱼也回看:〃你家流云的主子死了,你难道不替他难过?怎么这许多闲功夫,一个劲盯我傻笑。〃  
  〃主子你腰疼不疼。〃华贵继续咧嘴,难得不回嘴嘘寒问暖:〃这以后你的腰会不会废了?〃  
  华容眨眨眼。  
  〃废了好,废了你就不能货腰为生。我现在终于明白,韩太傅真真是个大好人!〃  
  丢完这句华贵人终于跪安,兴高采烈去替华容准备夜宵。  
  大殿内终于安静,静的能听到盘香燃烧的咝咝声。  
  华容动了动,想挪个位置,却没能如愿。  
  除了腰找不到,现下他的腿也不知去了哪里,整个下半截消失。  
  没办法,只好呆在原处。  
  门外有人监听,木鱼还是得敲,他开始尝试边敲木鱼边睡觉。  
  就快睡着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耳边一热,有人在他身后,张口咬住了他耳垂。  
  华容猛然回头,没看见人脸,只看见了一把乌金大扇。  
  一把比人脸盘还大的乌金大扇,上面字迹潇洒,清楚写着殿前欢。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18:3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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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华容两眼发直,发呆间那把扇子利索一收。  
  扇后那人,书生方帽后两根月色锦带飘飘然拂动,和着夜风,相当诡秘。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惟独眸子却奕奕神采,这相貌不是入了棺材的韩朗又该是谁?  
  华容脸色大变,满是血丝的眼睛瞪大,想叫却叫不出,吃惊地空张着嘴。  
  韩朗也不含糊,先缓缓将华容的下巴上托,合上他的嘴;华容还是痴呆状,韩朗没了好耐心,立刻用扇打拍华容脸颊下,不重却绝对不轻。  
  〃啪〃一道红印。  
  华容回神,犯急地出手势:〃尸变,还是头七还魂?你的冤屈不能怪我。。。。。。〃  
  鬼韩朗没理他,恭敬地上香,对着自己的棺木三拜,而后对华容阴森一笑,〃对啊,有魂闹尸变,想巧会西厢。〃  
  华容当时侧倒在地,拖着发麻下半身,抖擞精神努力做出向外爬的姿态。  
    
  韩朗冷笑,拦住去路俯下身,扇柄抬华容下颚,与他对视,〃你这脸今真花哨,假惺惺的两泪痕,灰黄的香灰,又白又红,颜色丰富,活脱西湖十景。〃  
  华容双手支地,无法回答,眼向门外猛转,韩朗提起袖子猛擦华容的脏脸,〃你这是什么表情?〃  
  华容腾不出手,仍不答话,韩朗抱他坐好,〃你别指望华贵人了,流云堵着他呢。〃  
  华容视死如归,终于比划,〃下身坐麻了。〃  
  韩朗横了他眼,〃真没用!〃扇柄反抽,华容左右各一道红印,还相当对称。  
  华容咧嘴笑,〃果真是王爷还魂,性子半分没变。〃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18:3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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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朗出手太快,又后悔,埋头为华容揉腿活血;开始华容还是没啥知觉,就好象韩朗搓的是两根木头,跟自己没任何血肉关系,而后终于有了点刺麻的感觉,不一会刺痛越发的厉害些。  
  华容装痛,皱着眉头,手探向韩朗搁在一旁的乌金扇,贼手伸到一半,就听到韩朗说话,〃这里也麻了吗?〃他头一低,就见韩朗的手已经上攀他的胯间。  
  华容连连摇头,韩朗不赞同,〃还是检查下好。〃说着话,韩朗将华容的裤头扯下了些,手已经伸了进去,动作相当温吞。华容裤裆鼓鼓而动,而韩朗手指恣意拨弄着。  
  华容身子有点发颤抖,人略微后仰,香烟袅袅。  
  〃可舒服至极,楚二公子?〃韩朗轻声。  
  华容眨眼,纳闷看韩朗,两人对视。  
  韩朗眼半眯,微笑着将手指后探,指节慢入在咸湿地进退,〃流年说楚家有两位公子,孪生兄弟。〃  
  华容这才壮了胆,出手摸摸韩朗的脸,温热如往,他坐直了身,徐徐比来:〃王爷吉人天相,果然死不了。〃  
  韩朗侧目,眸子里透出戾气,让人发冷,手指继续深入华容下身,〃是没死。真是难为我,来回折腾,死了半个时辰,为流云争取时间,好将替身弄妥,楚公子可觉得好奇,棺材里的那个是谁?〃气氛一时转寒,好似箭弓待发。  
  〃不好奇,对死人好奇无用。〃华容摇摇头:〃我只好奇,那杯毒酒莫非是假?皇上还是顾念你?〃  
  韩朗不语,眼眸瞬时黯淡,将扇子搁在手心,一把握住。  
  〃毒酒不假。〃许久之后他才道:〃只是不巧,我原先已经中毒,将离将离,偏偏巧能克百毒。〃  
  〃只要王爷不死就好,但王爷是不是魂掉了,什么楚二公子,我是华容啊。〃华容跟着他叹了口气,手语透出迟疑。韩朗挥开他的手,猛地将他压在自己的身下。  
  〃这你不承认也成!〃韩朗遗憾地将手指抽出,〃可流年说追杀他的共有两拨人,你能雇杀手进皇宫劫人,自然也能在外劫流年。要知道他飞鸽传书带回了什么消息?〃  
  韩朗死盯着华容平静无波的眼,一狠心把那大扇柄捅扎进他的后穴。  
  华容张嘴急吸了口气,香鼎里的细香燃烧继续袅绕,只是空气中那浓郁的檀香味中渗进了丝许的血腥。  
  韩朗狠狠地搅动扇子,深入。华容头上冒出密汗,勉强扯起嘴角,比弄:〃王爷不必为皇上的事,迁怒上我吧。〃  
  韩朗眼一黯,懊恼地将扇取出,果然瞧见扇上有血,〃你承认自己是楚阡,回我一句话会死吗?〃说着话,出手摩挲华容的伤口。华容反而苦笑伸手,明摆着要回扇子。  
  扇子一回华容手上,他便开扇,扇顶有血未干,缓缓滴落,往下晕染那〃殿前欢〃三字。  
  华容徒然眼一亮,手势道,〃见扇如见人,寺庙畅通无阻。原来王爷早就打算离开。〃就算诈死一事败露,谁会想到,抚宁王藏匿在寺庙?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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