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帝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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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帝王心-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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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璐珈

【,】

第一卷 宫廷篇(上)宫女 楔子

天佑四年,深秋。

这一年的深秋来得异常萧索、黄叶翩飞转眼零落泥中,天地间灰濛濛一片,秋浓,已是寒意袭人。

五更天,养心殿内。

“福顺。”龙帏帐内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

“皇上,已是五更天了。”福顺躬身说道。

“嗯。”

福顺见皇上要起身,忙招呼大宫女过来伺候更衣。

净面、挽发、更衣…

福顺低着头,偶尔用眼角的余光探究皇上的脸色,想到门外还站着请旨的许宁,犹豫着要不要回禀,一道明黄的锦袍便映入眼帘。

“你们都下去。”

婢女都迅速退了下去。

“说吧,什么事?”皇帝悠悠说道。

福顺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想到仍没有逃过他的眼睛,“皇上,许总管四更天便来了,一直在外面候着。”

皇帝负手站在殿中间沉默着,不说见与不见。

福顺虽然跟了这位年轻的皇帝十多年,但仍摸不透他的心。

皇帝不说话,他自然不敢妄动。

终于,“传他进来吧。”口气中带着些许疲累。

福顺退下传旨,许宁疾步走了进来。

“奴才见过皇上。”

“嗯。”他淡淡应道,目光落在许宁的脸上;等他下文。

许宁低头心中一凛,回道:“皇上,瑶华姑娘她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昨儿晚上有些神志不清。您看。。。”

“哼,她想寻死,那就让她等死好了。福顺,上朝。”皇帝变了脸色,怒道。

那抹明黄在许宁的眼前一闪便消失不见了。福顺走过他的身边,向他递了眼色,不让他再说什么。

他愣愣地站在养心殿内,回味着皇帝的话。让她等死?看来皇上已经对她下了杀念。

宗人府,大牢。

谁都知道关在这种地方的人,没有人会活着出去。

只穿了白色里衣的女子趴卧在石床上。一头青丝披散开来,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许宁站在牢房门前,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女子。如果当初她不是那么倔强的话,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公然挑战圣意,那是不要命的举动。也只有眼前这个女子敢为天下先。

这个昔日在宫里比皇帝的妃子还受宠爱的大宫女瑶华,谁能想到今日关在宗人府的天牢里,任其自生自灭。

他叹了口气,有些事情远不是一个小小的臣子能所揣测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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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她用手抚了抚额头。鼻端闻到淡淡的龙涎香气,身上一暖,是一件明黄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挣扎着想起身,一阵头晕又倒了下去。

下巴被那人紧紧捏着,隐隐发痛。她睁开了酸涩的眼睛,对上那双阴郁狭长的眸子,“就这么想死?嗯?”

见他发怒的样子,她在心底轻轻地笑了去,道:“早晚都是一死,又何提想与不想。”

他摩挲着她泛起白皮儿的嘴唇,眯起眼睛,冷声道:“朕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朕的。就算是死也是朕的,他人休想!”

她的脸上闪过一抹讥笑,苦笑道:“那皇上又会是谁的呢?被后~宫中的妃子一分,也不剩下什么了吧?恐怕连心也没有了。”

他狠狠地抬起她的下巴,眼睛透着杀意,咬牙道:“你嫌朕没有心?嗯?”

他猛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唇瓣,吮吸着她口中的气息。她摇头反抗,无奈脑袋却被他的手掌撑住动不得。她气他,咬破了他的唇,一股血腥味蔓延在彼此的口中。他没有因此放过她,喘息着,将血腥统统咽下腹中。

半晌,他放开了她。头抵住她的额,沉声道:“告诉朕,那件事不是真的,对吗?”

她苦笑,他还是不信她。

她轻轻地推开他,眸光微闪,冷傲道:“皇上,都是真的。瑶华,无悔!”

他因气恼,呼吸变得沉重,“好,那如你所愿。”他甩开了她,力道狠厉。

她猝不及防,额头撞上墙角,鲜血直流。

他走到牢房前,停了下来,语气凌厉道:“福顺,传朕旨意,赐大宫女瑶华三尺白绫。今日午时行刑。”

福顺觉得自己的脑筋直跳,犹豫道:“皇上,这。。。。。。”

“怎么?你也想抗旨不遵!”

“奴、奴才不敢。”福顺心中一惊,忙跪倒在地。

身后,不知何时,她已经跪在地上,轻声说道:“奴婢,谢皇上恩典。”

她的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为什么要赐三尺白绫,真的好浪费。不过是一死,一尺白绫便足够了。

‘恩典’?

他后背一僵,收回已迈出牢房的脚。

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

她的脸上挂着安静地笑意,一如那一年梨花树下的明朗。

正是那淡淡一笑,便让他记了一生。

第一卷 宫廷篇(上)宫女 【第001章】 杀戮

就在文心来到这个世界前一刻,她还清楚得记得,她站在高高的石桥上,和她的好朋友夏子裳一起玩蹦极。

她们已经各跳了两回。轮到她第三跳的时候,她就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明明前两跳都跳得极好,处于兴奋之中,怎么到这一跳就慌了神儿呢。

她做了几个热身运动,试图缓解一下这种情绪。

“文心,加油!”夏子裳喝了一口水,向她喊道。

文心对她笑了笑,摆出一个V型胜利的手势。

夏子裳,这个与她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好朋友,一直都把文心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似地照顾着她。想来文心虽没有父母,却有这样一个好朋友,也是令人欣慰的。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向下纵身一跳,身体急速地下坠,两边的山体飞快地向上运动,天啊?怎么回事?就快到水面了,怎么没有被绳索反弹到高空呢?文心被吓得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听到夏子裳凄厉地叫声:“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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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缓缓地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过了一会儿,她便适应了这昏暗的环境,并对上了一对明亮的眸子。

那人见她醒来,借着木板缝隙透出的月光,慌乱地看了看她,接着嘤嘤地哭泣起来:“怀恩…呜呜…怀恩…”

听声音,辨得她是一位女子。

文心觉得嗓子干涩得连一口吐沫都咽不下,浑身都火辣辣地痛,她张了张嘴,嘶哑着声音,问道:“你是谁?”

“啊?!怀恩啊,呜呜…你…你不要吓我,我是玉凤啊…”那女子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忽又两手扶地嚎啕起来。

那哭声在这暗夜里显得特别刺耳,文心烦燥地摆了摆手,想支撑着身子坐起来,结果背部的一阵剧痛,使得她又颓然倒下。

玉凤见状忙将她慢慢扶起坐靠在草堆上,“怀恩,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文心下意识地点点头,又发觉这背离月光后黑暗地方玉凤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于是说道:“嗯,我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你…”还不待玉凤说完,远远的就听到一阵犬吠声,那声音掺杂着零乱的脚步声,向他们所在的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怀恩,时间来不及了,你听我说,无论是你活着还是我活着,一定要进入宫中,记住,只有进宫才有活下去的希望。”玉凤急切地低声说道。

“进宫?”文心疑惑道。

“嗯,怀恩,信物在你手里。姬凉必是信你的,如果你不能将信物送至燕王手中,就…就毁了它吧。”玉凤试了试眼角的泪,没了刚才哀嚎的样子,反而现出肃穆的神情。

当然,她也少说了一句话,那就是‘你也不能活着了。’

但她没有说出口。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已经遍体鳞伤,实在是不忍心再将这句话说出口。

文心是何等聪明之人,见她如此,也自知‘信物失人必亡’。

“大人,就是这里了。”门外,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接着,一阵稀里哗啦开铁链锁的声音,门被推了开来。

文心下意识地向角落里缩了缩身子,而玉凤则是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

几支火把将小木屋照得通亮。

侍卫看了看两人,指着文心道:“大人,就是她。”

那被称作大人的中年男子阴郁着脸,喝道:“拉出去!”

几个侍卫异口同声回道:“是!”

玉凤死死拽住文心的手,不让她被人拉走,结果胸口被一个侍卫狠狠踹了一脚,痛呼着松了手,几人将文心连拉带扯带出了小木屋,还不等玉凤追出,门又‘哗啦’一声上了锁。

没有了犬吠声,没有脚步声;夜又恢复了它的静寂…

玉凤呆望着大门,半晌,又哭倒在地…

文心被那几个侍卫推上一个宽大的马车,马车上有一只硕大的木笼,里面已装了不少人。

这些人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后,便不再理她。

她悄眼打量着这些人,见他们与她一样,都是受了刑罚的。满身血迹,脏污不堪。她找了一个空位坐下,见身边是一个年逾古稀衣衫褴褛的老者,便低声问道:“老伯,我们要被押到哪里去?”

那老者咳了好久,才缓缓说道:“到哪里去?咳咳…小姑娘既是上了这囚车,自是去往地府见阎王!咳咳…”说着,又咳了起来。

文心一听,瘫软了身子,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她望了望囚车里的身着古装的人,她明白她没有死,只是穿越了。

然而穿越之种乌龙事件发生后,并未给她带来半点好处,很显然她马上就要去见阎王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是一双很小的手,刚才她进囚车的时候,竟然没有碰到头,说明她的个子也很矮。看样子,她是穿到一个名叫‘怀恩’的小女孩身上了。

对了,那个叫玉凤的女子不是说有个信物在她的身上吗?她立刻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一件破破烂烂地麻布衣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不由得奇怪,那玉凤说时,神情肃穆不象是说了疯话的样子。

文心苦笑着,也许老天真要亡我。

即使是死,也要死得好看一些嘛!她擦了擦眼泪,将破烂的裙角撕下一条,把那流着血的小腿缠了几下。又理了理头发,嗯?怎么头发里好象有东西,硬硬的圆圆的藏在发髻之中。文心看了看周围的人,没敢将那什物拿出来,又将它往发髻里掖了掖。

看来玉凤并没有骗她。估计那什物便是要送与燕王的信物。

可是,她马上就要死了,这信物又该如何毁之?转念一想,如果她不将信物取出,就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她死后便连同这信物埋于黄土之中,也算是毁了吧?!

这时,天已渐渐发亮,马车已经出了城门十多里,然后在一个高台下停了下来。

高台上立有一个粗圆的木桩,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分立在木桩两侧,手持寒光闪闪的大刀。

顺着高台的壁沿,正滴淌着鲜红的血,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囚车里的人被押车的侍卫拽出来,推搡着上了高台。

文心颤抖着身子,吓得眼睛发直。

这是要砍头啊,不知道那持刀的大汉,力道够不够,别一刀下去没把脖子砍断,那会非常非常痛的啊。

这些待行刑的人被侍卫排成了队,文心数了数,自己排在了第十三个。

这杀人也真是快,刀起头落,一下一个。

有些人还来不及哭爹喊娘,早已身首异处。

“愣着干什么?!到你了!”侍卫猛地推了文心一下,几个踉跄便到了木桩前。

那持刀的大汉见推上来的是一个小姑娘,犹豫着看了身旁的另一个大汉道:“这个要不要绑了?”

那人回道:“绑,当然要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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