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鹤唳-京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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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鹤唳-京都卷-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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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然後呢,你又去了哪里? 

  老子到淮荫河上嫖妓去了,怎麽,嫖妓也犯法吗?车才不奈地说道,还故意目光猥亵地在云岫出身上乱瞟。 

  嫖妓当然不犯法,但是你知道你找的妓女是哪个窑子的,叫什麽名字吗?云岫出不为所挠,继续冷静地盘问道。 

  老子管她叫什麽名字,老子只想爽一下,又不是要娶老婆,问什麽名字! 

  那好,我来告诉你。云岫出的声音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无情,周围鸦雀无声,气氛越来越冷肃。 

  你昨天找的那个妓女花名叫做水含烟,是淮荫河上排名前十的红牌小姐,不仅度夜资要得奇贵,而且还有每日最多只接一人的规矩,所以要和她过夜,至少要提前十天就去预约。你是昨天刚刚到的京都,就算有那个钱,又怎麽可能去提前预约?你昨天在船上和人吵架,是不是就是因为你卡了别人的位置? 

  车才被问得一时无词,只好蛮横地说,我怎麽知道,也许是那个婊子对大爷我一见锺情呢! 

  云岫出冷笑道,我可只听说过婊子无情!就算水含烟是对你锺情吧,可惜今天我已派人将她抓来了,重刑之下,她已全部招供。她是晋国派来的密探,专在这种烟花之地刺探我燕国的军情。姓车的,你现在还想说她对你一见锺情吗? 

  那也不能说车才就是密探啊!独孤宁泗见情势越来越不利,不由著急地冲口而出。满座的大臣们闻言惊讶地看向他,目光中含著怜悯和鄙夷。 

  乐──郡──王!云岫出对著独孤宁泗一字一字冷酷地说,你认为有了这些证据是否已足以说明至少车才有很大的嫌疑?那麽在这种非常时期,先将他关押在刑部,再派人回他祖籍和他曾经服役过的军队去查证才是最好的方法呢? 

  独孤宁泗听完整个人呆住了,他知道,不仅是车才,包括自己,这次都将完蛋,哪怕车才真的是被冤枉了。恼怒之下他不及细想,拔出配剑对著云岫出就砍了过去,怒吼道,你这个妖孽,只会勾引太子和父王,今天我要杀了你为我燕国除害! 

  云岫出不动,在他眼中,独孤宁泗的剑法就如小儿玩木剑般可笑,但旁边的慕容纪成却不由自主地分了心神,让车才抓住空隙闪出了包围圈。等独孤宁泗被云岫出轻轻一掌击倒在地时,车才已退到了大厅门口,他哈哈大笑,不再伪装,重新展现出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嗜血的眸子盯著云岫出阴戾地说,云岫出,没想到燕国还会有你这样的人物,我会记住你的,等我打到京都时,我要让你趴在地上来求我! 

  乘著车才说话之际,东方、慕容和唐方手持长剑就扑了上去,云岫出没有被车才的无礼激怒,他冷静地一思索,挥手大叫,快退!!! 

  东方等三人虽不明白,但此时云岫出在他们心里已是高大得近乎神一样的人物,闻言不由自主地就飞身向後退去。刚退到一半,就听砰地一声巨响,一颗霹雳弹在空中暴炸,将大厅炸塌近一半。慕容退得稍慢,手和脚都被炸得鲜血淋漓。等硝烟散去,车才已全无踪影。 

  云岫出当机立断,对几位大将军说,麻烦各位立刻先带本部人马,封锁京都城门!这个车才不简单,应该是晋国的一位大人物,绝不能让他离开京都!各位先去,我马上通知九门提督,让他派人来替换你们。 

  几位大将军久经杀场,自然知道事急从权,听话应声离去。 

  而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几位皇子,此时才慢慢回过神来。皇长子毅亲王独孤宁元埋怨道,岫出,你也做事太不周全了,既知车才是奸细,你应该多调些人,在外面二话不说就将他抓住! 

  云岫出苦笑道,我也是猜的啊,水含烟我是抓了,可是她什麽也没招就咬舌自尽了,所以我什麽证据都没有,如果刚才他肯大大方方随我回刑部调查,我都还不知要怎麽下台呢! 

  几位皇子面面相觑,没想到外表温和无害的云岫出会如此的狠辣和果断!回想五年前,权势倾天的太子党,一夕之间被剿灭得干干净净,这其中云岫出又参与了多少呢?当年独孤无烈平叛後下的诏书中只说云岫出居功至伟,并未详说他到底做了些什麽,现在想来,恐怕太子就是全栽在了他的手里。几人越想越觉得有理,越想越感觉云岫出深不可测,最後惊出了一身冷汗。 

  毅亲王,九门提督沈崇义出自你的门下,就请你通知他全城戒严,搜捕奸细吧。另外,车才既是经人介绍才混进宁泗府中,那难免…… 

  哦,对!四弟府中也要仔细搜查一下才好,我马上叫沈崇义先围住四弟的府邸,等禀报了父皇後再做处理!经云岫出一提醒,毅亲王独孤宁元马上醒悟道。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麽功劳可不能让云岫出一个人捞了去。其他两人也立刻醒悟,此时再也无心逗留,纷纷告辞回府了。 


第四章 
  深夜,整座京都城一片恐惶,街上的行人被衙役不分青红皂白地全部扣在了刑部大牢,等著第二天再逐一甑别。大街上,全副武装的禁军往来巡逻,实行了全城宵禁,到处都在搜查、盘问、抓奸细,整个京都处处风声鹤唳,百姓们谈晋色变。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亲王府中的云岫出,此时正舒适地躺在卧房躺椅上,吃著外番进贡的水果,和赖在他房中不走的风星野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城主今天看了一晚的好戏,最後也没说搭把手帮个忙,让别人在天下第一高手面前从容逃脱,说出去也太丢我们燕国的脸了。” 

  “哼,你又不是真想抓他,我干嘛要帮你这个忙?” 

  “谁说的,不想抓他我费那麽大劲干嘛?” 

  “你不过是想扳倒独孤宁泗罢了!现在姓车的一跑,独孤宁泗就算有天大的冤枉也说不清。刚刚你若真想抓姓车的,自己出手的话,他就算有霹雳弹都没机会放。” 

  “诶,你猜到姓车的是谁没有?”云岫出挺身从躺椅上坐起来,饶有兴致地问。 

  “应该是……晋王轩辕哲吧!年纪、气势、还有这种张狂的劲头,都很像。” 

  “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车才’两个字应该是从他的名字里拆出来的。我第一次在茶寮里碰见他就有些怀疑,所以才这麽死盯著他不放。他也真够张狂,一国之君在两军对垒的情况下,还敢跑到敌国去,真不知是该说他过於自信呢,还是过於无知!” 

  “你真要放他?” 

  “对,但不是现在,让他们先打一打再说。轩辕哲不在,晋军的战斗力就有限,让独孤宁参先尝点甜头,等他胆子大了想独吞军功时,我就可以想办法让我爹离开战场了,到时再放轩辕哲回去。” 

  “你想让燕国打输?”风星野骇然问道。 

  “是啊,老头子默定的继承人是宁参,我只是他的男宠,不把水澈底搅浑,我就永远没有机会。”云岫出也严肃起来,但语气仍然平淡。 

  “风星野,你们银雪城一直支持的皇子就是宁参吧,现在我把底都漏给你了,你准备怎麽做?” 

  “你要我支持你?!” 

  云岫出从怀里摸出风星野的玉璧,伸手递过去。“这是你答应我的。” 

  风星野接过玉璧,在手里摩挲良久,玉璧一直被云岫出贴身揣著,还带著他的体温,摸上去更加温润光滑。 

  “你知道,岫出,如果有了银雪城的支持,其他几个皇子谁都不是你的对手。但对像银雪城这样的一个地方豪强来说,你却不是一个应该优先支持的对象。因为你太强了,如果你登上了王位,谁都无法左右你,到时银雪城不但捞不到任何好处,而且还很有可能被你第一个动手除掉。”风星野平静地陈述著事实。 

  “那你为什麽要一直帮我?”云岫出问道,心里的某处正在渐渐冷却。 

  “因为我喜欢你。”风星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哼,有多喜欢?是不是只要涉及到银雪城的利益,你也能毫不犹豫地牺牲我?”云岫出讥讽地说道。 

  “岫出,你先不要生气,如果我想牺牲你,就完全不用做这麽多多余的事了。我可以废了你的武功,或者用毒药控制你,再要不然我也可以设个局,把你的名声彻底搞臭,让你再也无法在朝庭立足……这些法子都比我现在做的省事,而且效果更好,还能让你永远无法离开我。” 

  “是呀,那你干嘛不做,这样你银雪城的利益也保障了,人也到手了,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云岫出冷笑著说。 

  风星野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云岫出身边,将云岫出揽进自己怀里,安慰地抚摸著他的背脊,低声耳语道,“我是这样想过,可是如果这样做了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你会像云姬恨燕王那样恨我一辈子,那样就算得到你又有什麽意思呢?” 

  “那你到底想怎样?!”云岫出终於有些不奈了。 

  风星野拿起手中的玉璧,系在云岫出的腰带上,说:“我既然已经给了你承诺,就一定会做到。我可以支持你,但是你也要给我一个不伤害银雪城的保证。” 

  云岫出松了一口气,说:“我发誓……” 

  话未说完,一只手伸过来掩住了他的嘴。风星野摇摇头,说:“岫出,我也向你许过诺,但是刚才,你是不是毫不怀疑我不会尊守诺言了?像你这样连燕国都敢卖的人,誓言可能更没什麽说服力吧!” 

  “那你想要我怎麽保证?” 

  “嗯,岫出,你是不是养过蛊?”风星野话题一转突然问道。 

  “你怎麽知道?”云岫出骇然问道。 

  风星野暧昧地笑了一笑,云岫出瞬间又想起了那只完全伸入自己体内的手来,脸庞一下变得绯红。是啊,以风星野的功力,他们已经如此的亲密接触过了,他怎麽会不发现自己养蛊呢。 

  “你养的是什麽蛊?” 

  云岫出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是情人蛊。” 

  这句话倒把风星野逗乐了,“你怎麽会想到要养这种蛊?” 

  情人蛊是蛊里面很高级难养的一种蛊,但却没有多少实用价值,所以养蛊的人一般很少有养情人蛊的。情人蛊是本命蛊,分为母蛊和子蛊,大小功力相若。两蛊同养於体内时,可帮助宿主收敛感情,维持心绪平和,但若豢养时间过长,却会导致宿主变得越来越冷酷无情。而当子蛊移入另一人体内时,母蛊和子蛊就如分开的情人,遥相思恋,导致两个宿主情绪每有巨烈波动,互相都能感应到。一旦宿主一方死亡,体内的蛊虫也跟著死亡,这时另一宿主体内的蛊虫就会啃啮宿主的心脉,最後如同情人殉情般双双死亡。 

  云岫出难得的表现出了些羞涩,他把脸转过去,不敢正视风星野的目光。“那是给我自己准备的,你知道我母亲的事。小时候我很傻,还以为只要我一直很听话、很乖的话,我母亲就会喜欢我,所以我每天都会去她的冷竹院看她。有一天她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把我认成了独孤无烈,拿著剪刀就向我扑过来,好象要把我撕成碎片,幸亏我爹及时赶来才救了我一命。我头顶上现在还有一块疤痕就是当时留下的。那件事把我吓坏了,我怕自己以後也会喜欢上什麽人落到她那样的下场,所以就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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