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三思 番外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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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三思 番外集-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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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隐隐有个念头,除了我,连伍文武都不想再让他见到你。 

这孩子就笑,像夜里突然亮起的灯,像一直追逐的人突然回头的一看,像等了几百年突然才缩放的花。虚幻而朦胧,真实而缥缈。 

他笑着说:“算了,废话什么,既然要废我,就动手罢。我尽量不痛得叫出声就是了。” 

伍三思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的,一字一字,不快一分不慢一点。像柔和的春风。 

我心里,就开始疼了。 

我第一次,很想亲眼前这个孩子。 

于是我亲了上去。是比我想象中还要柔软些的唇,温温的感觉,让我心里第一次酥酥麻麻。 

我动手穿了他的肩胛琵琶骨与脚踝骨。 

伍三思就如他说过的话般,一句痛也没有说,咬得嘴唇出了血,浑身痛得颤抖个不停,也只是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的眼,像燃起了两团火般,分外的明亮分外的坚定分外的让我竟不敢直视。 

这是怎样的一个灵魂? 

这是怎样的一种坚韧?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 

伍三思……三思…… 

原来这样叫你的名字,心里是真的软了。 

可是,我不能这样柔软,我要站在这世界之巅,我要成为最强的强者。 

然而我为何却放不下你? 

为何我已经计划好一切,却时时会想,这样对你心竟会痛?这样对你你会不会更不理我? 

我第一次犹豫。 

我第一次心里迷茫。 

我第一次这般牵挂一个人。 

我第一次怀疑自己活着的理想。 

然后我第一次看到他将死的模样。 

然后我第一次看着那样的他突然感觉不到身外的世界感觉不到身上的温度。 

然后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竟义无反顾。 

然后我突然明白,我爱上了这个叫伍三思的人。 

然后我突然明白,我第一次有了嫉妒的感觉,嫉妒一个叫伍文武的魔。 

我第一次发现,我竟不知该怎么办。 

我第一次,舍不得。 

也许他不会记得我,也许他还不知道我的真心,可是我真的舍不得拿着他去做我成为最强大的妖怪的阶梯。 

我第一次恨。 

我恨这伍文武的魔,我不想把三思还给他。 

所以最后,我还是听从了自己的愿望,单独冲上前去。 

伍文武的眼,是冰。伍文武的出手,是没有未来。 

我一刹间明白了自己的可笑。明白了自己对自己的自信过多。明白了自己的无憾与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 

他并不知道我的真心。 

他也并不知道我的爱情。 

原来我活着,并不是最想成为世上最强大的妖怪,站在世上最高的地方号令众生,而是想好好的活着爱一次。 

痛从四面八方像水般涌来,我突然第一次后悔:为何在我魂魄消散前,没有看他最后一眼? 

如果可以从来,我定要好好活着,然后好好的爱一次……好好的,爱一次…… 



*********************************************************** 

终于忙乎完了,这一章,写的是郎青,一个追求强权的男人的一生的感悟。 

其实三思这个文,我是偷了懒的,这些番外,应该都是正文很详细的篇章,却因为我奈不住文章的长度与磨耐心的痛苦,最终才变成了番外。 



【番外二十三】就这样爱你 



终于把孟飞扬那个小混蛋弄走了,怕三思睹物思人,我赶紧先他一步去整理那小鬼的房。 

没有特别的东西,倒是搜出了一本日记。 

翻开一看,那页写着: 

二零零六年,三月初六,阴转小雨。 

我发现小师父师兄和大师父其实是一号人。 

他们两个,都有着两面性,只在对方的面前才表现出自己柔和的一面,一但单独面对了我,便一个阴狠无情,一个则说粗话像个地痞。想想,也许我现在这样的性格,多半也是受他们的影响居多。 

不过想起来,也觉得他们两个其实是这世界上最性子严肃也最单纯的师父罢?至少,他们两个,一个到了对方面前就放下所有防备像个孩子一样全心的依赖着对方;一个到了对方面前则蜕去所有阴狠无情像个自卑的少年小心的害怕对方讨厌。两个人,便是说情话,即使再肉麻,也说得很认真很单纯。 

像大师父,经常对小师父师兄说:三思,我爱你。 

小师父师兄总是会脸红,然后把大师父推开了,道:你已经说过许多次啦,我明白得很。 

大师父便又说:我看着三思便想对你说,我一点也不觉得厌。而且三思,我有时候,真想把心剖开了给你看,让你明白我的真心,这样,我就不会总想着你是不是有天会怀疑我的真心而心里不安了。 

这样的话,大师父总是不避忌我的面说,听得我面红耳赤,然而大师父说这话时,眼只看着小师父师兄一个人,仿佛世界都只是小师父师兄一样的认真,语气里还有着甜蜜的害怕。 

这样的话,也同样让小师父师兄红了脸,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大师父叹口气,接着便抱着大师父踮起脚亲上大师父的嘴。 

我只听着看着,竟然会觉得自己的眼前,是世上最幸福最相爱的两个人。 

其实,人们总是不屑那些肉麻的情话,是因为他们还未真正爱过罢?我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对我喜欢的人说这样肉麻但却是最真挚的话语而不厌倦呢? 

再向后翻几页,上面写着: 

二零零六年,五月十号,晴。 

我一直以为小师父师兄是说话没有大师父那样肉麻的人,却实在想不到他竟会说出那么煽情甚至很色情很勾引人的话来! 

不过是去镇上赶集买了只鸡回来,大师父就当我不存在似的抱着小师父师兄的腰,还把头凑到小师父师兄的耳朵边说:三思,你的身上有鸡的味道了。我不要你身上沾了别的味道。 

小师父师兄偏着头皱了皱秀气的眉,表情半是无奈半是好笑,那样子,极是自然率真,眼波流转时还有种说不出的让人心里酥麻的风情。 

小师父师兄拔着鸡毛,回大师父道:爹,不过是鸡,你有什么好吃醋的?我身上,根本全是你一人的味道罢。 

小师父师兄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这么暧昧这么煽情这么让人有想象这么极富诱惑力的话! 

这大半天,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漫画里的男性会鼻血狂飙了。流大半天的鼻血,我怎么好意思告诉小师父师兄是因为他一句话的缘故呢? 



这个臭小鬼。我再翻翻日记,只记了四分之一的本子的日记,大部分写的都是与三思有关的事情,最后的空白的几页里,有两页还乱写着三思的名字,没有什么顺序,字迹看起来有些潦草,显见是心情有些乱的缘故。 

一扬手,日记在手里化成一团火然后快速的没有留下一点灰渣。 

三思,只有我知道就好,即使是我的徒弟,即使是三思的徒弟师弟,也不能与三思亲近,就是记录三思的言行,都不行。只有我,才能知道三思的点点滴滴。 



没有臭小鬼碍事,我终于可以好好抱三思。 

自从到了这个三思原来的世界,我慢慢知道了许多我原来一点也不知道的东西。像床第之间的情事,原来我只知,这行为叫欢好,叫交合,叫鱼水之欢,在这里,才知道这行为原来还可以叫做爱。 

做爱。这名字很有道理。因为爱着三思,所以总是想抱他,想感受他,想和他没有距离的贴紧,想告诉他我有多爱他。 

我的精力总是很旺盛,一想到自己爱得心都痛得要裂开的三思正包裹着自己正和自己没有距离像是要把自己溶化般的高温,便忍不住又有要抱他的冲动。 

我是个不知节制的爱人,我知道。我也是个不疼惜三思的混蛋,我也知道。因为我总是喜欢用最磨人的姿势与三思交合。 

我爱三思,爱到骨子魂魄都痛的爱。每天醒来只要看着三思,都会心里被填得更满的满足与甜蜜的幸福,因此每次交合,我也喜欢正面抱三思。 

原来的世界里,我便见过春宫图里画的众多的欢好交合的姿势,自与三思交合了头回,我亦知道,像动物般的姿势,能让三思少受些苦,更何况我的命根像儿童手臂般粗大,三思那里又小又紧,进去他身体总是让他痛得不停抽气。只有这后面的姿势,没那般吃亏,三思会好受些。 

可是我爱三思,我不能容忍自己错过三思的任何表情,我不想看不到三思的脸,我不想我不在三思的眼里,因此即使是让三思受苦,我都只从正面进去三思的身体,然后与他贴得紧紧的,再与三思的唇舌交缠。 

三思,我这般,我知道很自私,可是,我就是想这样爱你,我要你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我要你的眼中,任何时候都有我,我的眼中,亦不会失去你的身影。 

我就是想这样,自私的爱你,我的三思…… 

我要我们,只有彼此。 



师父说想回我们原来的世界。 

回得去吗? 

我突然有些担心爹不肯答应这件事。 

然而爹只是狠狠的,像要剥皮拆骨一样的看了师父一眼,就抱着我的腰点了头。 

有爹在,回到中国,回到我们在三清山的茅草道观易如反掌。爹的头上便是连一滴汗都没见到,我这才知爹有多厉害。所谓魔,已经和神是平等的了罢? 

然而回来便是回来,爹却不肯与师父同住。两个人每天都要争上大半天,然后一个不停使唤我,一个则不停的烂着冷得周围都结冰冒寒气的脸给我帮忙。 

然后到了夜里,爹总是忍不住来碰我,我心里被点起了火,房外头就会有师父很清晰很大声的咳嗽声,以及什么“哎,人老了,不中用了”之类的话。 

然后爹的脸越来越烂,而我也只好在不停重复的这些咳嗽声与说话声里起身去给师父按摩锤背弄丹药什么的。 

不得半月,爹说:三思,我们走罢。和师父住在一起,我迟早会忍不住,出手除了他的。 

这个男人,为了我一直在忍着,但我亦明白,任谁,忍耐都是有个限度的。 

这样的爹,直直白白的对我说出来,是爱我到极深罢。 

我心里感动,想想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师父这般磨人,又实在不想看到这男人整天板起的脸。我还是喜欢爹温柔的对我笑的样子。 

我们去了山西的一个小镇。 

爹硬是只留了一封信便带着我避了师父走了。 

爹放松下来而显得精神的表情,温柔的用我现在已经知道的宠溺的眼神看着我,轻声在我耳边说:三思,我们好好建个家,然后好好在一起不分开。 

我点头。紧紧的靠着爹的肩,一种陌生的,却把心里填得满满的甜甜的东西让我觉得,也许就是幸福罢? 



我其实对情爱,并不是很有感觉。但为什么只要是爹抱我,我便心里像有火烧似的,然后有空虚的想要爹把我填满的感觉呢? 

我一直是有疑惑的。但这样的事,我问不出口。 

我知道爹可以轻易看穿人心。可他却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他曾说:三思是特别的,我的心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所以三思的心里,我想听三思自己告诉我。 

再三思虑下,我还是开口去问了爹。 

爹便笑,竟是有些害怕恐惧。 

然后爹想了想才作答:三思还记得我们手上戴的戒指吗? 

然后抓起我的手,从后抱着我两只手重迭放在一起,小指上的戒指便浮现了出来。 

三思,这戒指,我用的是心血,还有发。可是化血的碗,是我取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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