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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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妾-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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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敏瑶听到晨月这么说早就暗暗的替锦瑟捏了一把汗,想当初锦瑟的身份和地位在那摆着,针织女红怕还成倘若是别的什么怕就不成了,肯定是会露陷的。

锦瑟知道苏敏瑶在担心什么,也知道自己今日就是想躲也躲不掉,不如就按照晨月说的去做,行与不行再做商议。

于是锦瑟站起身来说道:“那不知姐姐想让妹妹表演什么呢?”

晨月思索了一会说道:“我看妹妹倒不如舞一个‘凤回九天’可好?”

‘凤回九天’?看来息墨说的不错晨月果然是挑了她自己最擅长的水袖舞,不过好在她从小也习得,自然是不怕,只是如何能够舞出自己的风采而不同晨月的一样才是最难的,因为她本就没见过晨月的‘凤回九天’是如何舞的,不由得思考起来。

看着锦瑟犹豫不决的样子,苏敏瑶的心也仿佛被提到了嗓子眼说道:“大家都知道这个‘凤回九天’是你自己最擅长的,这对裳儿会不会有点太不公平。”

看来你还真是处处帮着她,不过今日的这个丑她出定了。

晨月说:“老夫人这么说像是有意再帮着妹妹,那月儿可不依,再说这也只是为了助兴,哪就真的要分出高低呢。”

晨月特意在‘高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众人哪有不明白的意思。

苏敏瑶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让锦瑟自求多福了。

☆、044 一舞倾心

锦瑟退下去换了一身粉红色的舞衣便来到了厅堂中间,此时章季轩也让人拿来一根长笛,吹奏起来。

随着音符的一上一下,锦瑟摆动水袖,脚尖轻点,飞跃起来,旋转开去的衣裙犹如落花缤纷。

笛声转急,锦瑟的身姿也越舞越快,如玉的素手甩动水袖,裙裾飘飞,流光飞舞,整个人也犹如雾中之花,飘渺朦胧。

舞姿轻灵,脚下轻转,一双未穿任何鞋袜的玉足偶尔探出,又很快被收回裙下,水袖却旋转着往上攀升,犹如仙女散花。

笛声停歇,舞也跟着停,只留下水袖依旧在摇摆。

顿时赢得满堂喝彩,就连晨月自己也不免看的惊呆了。

苏敏瑶没想到锦瑟会舞的如此好,不免暗暗称奇。

锦瑟舞完后退回去又换了来时的衣服坐下,拿起身边桌子上的茶盅,用茶盖轻轻的拂去上面的浮沫,闻了闻一阵香气扑鼻而来,轻轻的抿上一口,果然是上好的普洱,接着嘴角也浮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这些日子以来,锦瑟每日的功课便是遍尝各种茶,然后暗自揣摩它们之间的区别,而且还特意找了这方面的书细细的研究了一阵子。

不仅如此她自己还钻研出来了一套特别适合不同体质喝不同茶有利于身体健康的一套方案,更是从息墨那里探听到了府里所有人的喜好。

锦瑟把玩着手里的茶盅,玩味的看了看还一直沉溺在刚才的舞蹈没有回过神的晨月笑了笑,看来这个‘凤回九天’还真被她舞出了极致。

不是要看她出丑吗?她倒要看看晨月准备如何收场?

章季轩看到晨月的脸上一阵红,不由得笑了笑说道:“比之你舞的如何?”

晨月很快恢复了神色,笑着说:“妹妹的舞姿当真是不错,真是让姐姐自叹不如了,那也请妹妹为姐姐出题。”

锦瑟起身说道:“妹妹素闻姐姐才貌双全,既然今日是端午,那姐姐倒不如作诗一首以示助兴可好。”

晨月没想到锦瑟竟然会出这么一道题给自己,不由得愣了愣神,这未免也太简单点了吧,她原本想着今日在这里出风头的同时趁机打压锦瑟的,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回竟白白便宜了她。

“那既然妹妹说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吴天五月水悠悠,极目烟云静不收。拾翠有人卢女艳,珠帘枕簟芙蓉浦,画桨琴筝笮艋舟。拟向龙楼窥殿脚,可怜江北海西头。

虽然此诗做的平平,但是也说的过去。

晨月为今日没得表现暗自生着闷气,章季轩也不理会她自顾自的喝起酒来,只是时不时的往锦瑟的方向看去,见她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由得好奇。

看来她果真是有备而来,注定在今日大放异彩。

一场家宴到了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方才停歇,锦瑟觉得倦怠的慌,由息墨扶着走出了百晖堂。

锦瑟抬头望向天空,红日余留一抹红晕,浮在天边的山岚之上,风吹过,红晕渐淡,隐隐有乌云涌现,天要变了,锦瑟的心中无来由的多了一丝惆怅。

一顿饭吃的锦瑟是头昏脑涨的,那哪是吃饭简直就是在比心计,她这个最不喜欢斗来斗去的人一晚上都要打起精神来应对那些随之而来的问题,仔细的回答着那些问话,费了不少的心思。

“这么急着走,不是说好了要到我的住处亲自为我焚烧艾叶吗?不会是忘了吧。”

章季轩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彻在锦瑟的耳后。

这刚散了宴席,锦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章季轩给搅合了,让她不觉有点生气。

锦瑟扭转身子对章季轩说道:“即便少爷这么急着要妾身焚烧艾叶,也要先去取了艾叶来吧。”

章季轩则丝毫没有理会锦瑟脸上那一缕生气,笑着说道:“如此甚好,不过初晓堂离我那里远了些,不如让她们去取,你直接在我的住处等着岂不是更方便。”

息墨听到章季轩这么说,便撇下锦瑟一人回到了初晓堂去取艾叶。

锦瑟跟在章季轩的后面,步子浅浅的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一丝的力气,刚才在宴会上那支舞已经费了她太多的心思。

“谢谢你。”

章季轩听到身后有细微的说话声响起,回头看了锦瑟一眼说道:“谢我什么?若是因为那支曲子就算了,我也不过是闲着无趣罢了,不过你舞的不错,今日算是抢足了风头。”

连他也觉得她是在抢风头吗?她不过是不想出丑而已,之所以给晨月出了那么一道题,只是也不想太为难她,不过是一场家宴,又何必像是一场比赛。

一时间锦瑟也找不出话来,只好低着头一直盯着自己来回摆动的裙裾,裙裾上绣着的彩蝶也仿佛是振翅飞舞。

锦瑟就这样同章季轩保持着不到一尺的距离,此刻的他离她是那样的近,近到她能看清他衣摆上那细密的团团祥云,她的心也随着她裙裾上的彩蝶忽明忽暗。

大约走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锦瑟方来到了章季轩的住处。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他住的地方,免不了东看西瞧起来,可是锦瑟觉得章季轩这样调开息墨,定时有话要跟她说,于是紧走了两步在门口停了下来,在章季轩的面前站住。

“你今日应该不是单单想让我帮你焚烧艾叶的吧,有什么事情,你就开门见山的直说。”

章季轩冷笑着说道:“你倒是爽快,不过我就是想让你替我烧点艾叶,怎么,不肯?倘若不肯的话又何必等到我们都到齐了才把礼物送给老爷和夫人。”

是,章季轩说的没错,她是特意要等到他们来了才送上礼物的,她不过是想就算得不到他的眷顾,她也一样有可能不通过他直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锦瑟在章季轩的面前走了几步,在他的背后停住,由于她的个头只到章季轩的肩膀,她在靠近他肩膀的同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熟悉的杜若气味毫不犹豫的钻进她那小巧的鼻子里。

锦瑟低声的说道:“我也不过是想让你告诉她,她的那些手段我还真是不屑,能够得到老爷和夫人的疼惜才是我想要的。”

章季轩转身看着此刻一脸奸笑的锦瑟,愤怒的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秋云裳你屈身嫁给我做妾,还真的是冲着家产来的,你好卑鄙,我要告诉爹和娘。”

“我看你还是省省吧,章季轩你以为老爷和夫人会信你吗?更何况她害我失了孩子你说我能会让她好过吗?”

说完锦瑟冷冷的笑出声来。

“你怎么会如此的心狠手辣。”

“什么?你说我心狠手辣,那你怎么不去问问她,这些天以来哪一件事情是我先招惹的她,我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我的日子,又妨碍了她什么,她先是杀了翠竹而后又害了我的孩子,你怎么不去说她,反而指责我。”

锦瑟由于愤怒红了眼睛,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章季轩你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想法强加到我的头上,我知道,在旁人眼里我虽说是你娶的妾,说白了还不是生孩子的工具,你觉得我如果一直忍辱负重能够带给我的孩子什么?”

章季轩看着哭泣的锦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愣愣的站在那,是的,他处处侮辱她,从来都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如何寄人篱下的活着。

“吆,没想到妹妹也在啊,真是难得啊。”

☆、045 催情药酒

锦瑟看着晨月旁边的琴环提着食盒,便心下明了,起身对章季轩说道:“既然您还有事那妾身先告退。”

“妹妹何不一起用了夜宵再走?”

晨月这哪里是想要锦瑟留在这,若是想留她这话早早的就说了,何必等到她说要走了才说。

“多谢姐姐美意,只是妹妹那还有些事情没完,就不能陪着姐姐了,还请见谅。”

说完锦瑟提着裙摆就急匆匆的走了。

晨月看着眼睛红红的锦瑟,又看了一眼呆愣在那里的章季轩,心里不由的是一阵暗笑,看来是有人已经开始替她出头教训那个不是好歹的女人了,这下她可要高枕无忧了。

她想到这里,嘴角不免微微扬起,拉着章季轩的胳膊就往屋子里走去,边走边说道:“季轩这是我新酿的酒,你尝尝看。”

晨月说着便把食盒打开,把酒菜都端了出来。

由于和锦瑟说的那些话让章季轩的心里一阵阵的烦闷,不等晨月细细的说这酒酿的过程就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晨月看到后,脸上泛着红晕的光泽,使了个眼神,琴环便领着屋里的丫鬟退了下去。

息墨正提着竹篮往百晖堂方向走来,远远的就瞅见锦瑟涨红的一张脸,还时不时的用手帕擦着眼睛。

连忙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去,关切的问道:“二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少爷欺负您了?”

锦瑟无奈的摇摇头,便撇下息墨往初晓堂的方向走去。

息墨提着竹篮是跟着也不是,走也不是,这少爷把二少奶奶都给打发回来了,那看来她也没有再去的必要了,还是随着她回去好了。

息墨跟在后面,也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急急地跟着锦瑟的步子。

少爷也真是的,二少奶奶原本就已经很可怜了,他这是又何必呢,即便今日是她的不对,但那也是大少奶奶挑衅在先的不是,少爷这么袒护大少奶奶,看来以后二少奶奶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呢。

“果真是好酒,不错”章季轩说完又是一杯下肚。

“喝这么急做什么,这酒要慢慢的喝才能品尝出味道来,来,我陪你喝。”

晨月拿起酒杯不过只是略微润了润红艳艳的嘴唇,便笑脸盈盈的看着坐在椅子上已经满脸通红的章季轩。

虽说章季轩酒量很好,但是今日这酒他不过才喝了三杯,就已经让他觉得身上是格外的燥热,体内仿佛是有一条火龙一样在身体里来回的窜动。

他站起身来离开椅子,嘴了一边嚷嚷着“热,热,好热”,一边动手开始解开腰间系着的那条白色的玉带。

晨月见章季轩此刻已经醉的差不多了,便犹如小蛇一般攀上了章季轩的脖子,吐气如兰的说道:“季轩,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醉了,人家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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