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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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妾-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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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绿竟然沦落到这般田地,可想而知敏娥也一定受了很大的罪,若不是当年他为了所谓的章家香火让苏敏瑶呆在府里,敏娥又怎会离开他,这些年他早就想接她回来,只是每次都被她拒绝,他原本想着再过几年辞官去找她,和她双宿双飞,却没想到天不遂人愿。

秦叔见章崧不说话,便问道:“凝绿姑娘,你把知道的事情都跟老爷说说吧。”

章崧回过神来,紧紧的盯着凝绿。

凝绿说道:“奴婢发现夫人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那天夫人也没跟奴婢说她要回府,奴婢只是见夫人一夜未归想着她可能回去了,便没放在心上。后来又等了两日见夫人还没有回来,心里放心不下,才决定去寻她,夫人虽说经常回府但不会待这么久,一般都只是待上半天就回来了。”

章崧听到凝绿说苏敏娥经常回府,不由得问道:“你说敏娥她经常回府,你确定?你没骗我?”

凝绿被章崧这一惊一乍的神情,吓得连忙点了点头。

他原以为苏敏娥离开他,是因为别的原因,却没想到敏娥对他的情却是这样的深,只是为何敏娥每次来的时候都不去见他呢?他好想好想和她说说话。

他去看她的时候,她总是不让,总说她们经常见面的话,会对不起苏敏瑶的,毕竟苏敏瑶付出了很多。

为了不惹她生气,他总是很听话,强忍着思念不去看她,却没想到她从未离开过,一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注视他。

秦叔看着章崧叹口气说道:“允准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老爷既然和夫人如此恩爱,又何必分开呢?再说男人娶三妻四妾很正常,老爷又何必要独树一帜做给外人看呢。”

秦叔的问的也是凝绿一直想知道的。

章崧见两个人都盯着他猛瞧,吸了吸鼻子说道:“男人娶三妻四妾很正常,只是我既娶了妹妹又娶姐姐,这有悖伦理;更何况敏娥的意思是倘若她不在府里,我终归会体贴她姐姐,这样也不会使她姐姐觉得委屈。”

秦叔反问一句道:“那现在的,你觉得她不委屈吗?你心里始终放心不下的只有夫人一人,你这样对身在曹营心在汉才是让人家委屈。老奴就不明白了,她明明知道你和夫人夫妻情深,当初就不该横插一脚,得到人却得不到心还不如走了干净。”

也唯有秦叔敢在章崧面前说这些话,若是换了旁人,只怕章崧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早就翻脸了。

秦叔气的鼻孔张的老大,喘着粗气,看样子是气的不轻。

章崧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跟秦叔他们说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若是当初他不是一心想求子,只怕苏敏瑶自己也不会一直留在府里,毕竟女人的贞操比什么都重要。

凝绿见场面很是尴尬,忙打圆场说道:“秦叔,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对了,你不是说给我带了衣裳吗?在哪呢?你看我这个样子······”

秦叔猛拍了一下额头说道:“你若是不提醒我都给忘了,我这就去取,老早就让景天去准备好了。”

谁知秦叔刚转身,就撞到了景天的身上。

景天冲着秦叔嘿嘿一笑。

秦叔愣了愣随后笑道:“你就是爱这么不声不响的站在人身后,不过你这嘴巴不说话,耳朵却是越来越好使了,竟然能够听见我说话。”

景天把一个布包递到凝绿的手中,朝着她憨厚的笑了笑。

凝绿被景天的这一笑,有些眩晕,脸上一片绯红,忙接过包裹说了声谢谢。

章崧看了凝绿一眼说道:“天冷,赶紧去换上吧,换好后去前院,我们在那等着你。”

凝绿福了福礼便退了下去。

章崧对景天说道:“饭菜做好了吧,我都有些饿了,这都到吃午膳的时候了,我早膳还没吃。”

说完三人笑了笑。

☆、116 虚惊一场

章崧和秦叔坐在圆桌旁,看着景天走来走去的把饭菜一一摆到桌子上,不一会桌子便被摆满了。

虽是几个家常小菜,却已经足以让饥肠辘辘的章崧看了食指大动,忍不住要吃个肚子滚圆。

景天看着章崧孩子气的样子,咧咧嘴笑了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秦叔说道:“老爷若是饿了,可以先吃,凝绿姑娘估摸着还要一会才来,女人嘛,总是事多。”

章崧听完秦叔的话,饶有兴致,挑了挑眉毛问道:“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是秦叔很了解女人,那不知能住进秦叔心里的是哪一位娇娘。”

秦叔并不理会章崧的问话,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问景天道:“景天,说好了要大醉一场的,这没有酒,怎么醉?”

景天只是笑,抬起手朝着后面的一排房子一指。

秦叔会意,连忙走到那排房子跟前,双掌一推,门吱呀一声便开了,满目的酒坛子,足足有四五十坛,看的他都有些眼晕。

章崧笑道:“这个秦叔一说起他,跑的比兔子还快,跟以前还是一样,一点也没变。”

景天扭头看了看章崧,他回报给景天一个笑。

秦叔便在那叫道:“景天你小子竟然酿了这么多的久,怪不得我每次来都闻见一股酒香,你小子有酒竟然藏起来,不让我喝,今日我可要喝个痛快。”

说着便那酒塞拿掉,拿起身边的一个酒勺舀了一勺便张口就要喝。

谁知却被景天给夺取了,气急败坏的秦叔大吼道:“呸,你小子守着这么多的酒竟然不舍得让我喝,亏我当初还救你,早知道现在这样,当初还不如让你死了的好,哼。”

秦叔转身回到圆桌旁,赌气似的坐了下来。

章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秦叔,景天也真是的,既然有这么多酒,让他喝一点又能怎样,若是不舍得让喝,那直接说没有不就成了,还显摆个什么劲。

见章崧和秦叔生气,景天倒是不慌不忙,拿了一个自制的小火炉摆在圆桌旁一张矮桌上,随后又把秦叔刚才拆封的酒给搬了出来,放在上面。

章崧见景天摆好这些,方才明白景天刚才的意思。

他拍了拍秦叔的肩膀说道:“秦叔,你这是误会人家景天了,这天这么冷,酒虽说是好东西但是若是这么喝下去,只怕嘴巴是舒服了,身体可是要跟着吃不消的,景天哪是舍不得让你喝,是想给你温热了再喝。”

秦叔扭过身子,见他刚拆的酒坛子果真在火炉上温着,笑道:“你小子不早说,白白让我误会你。”

章崧咳嗽了一声,秦叔自知失言,岔开话题道:“这姑娘怎么还不来?不就是件衣裳,至于穿这么久吗?”

经秦叔这一提醒,章崧和景天顿时警觉起来,已经过了这么久,难道是她已经遭遇不测。

两人慌忙朝后院跑去,秦叔见两人出去,一拍脑袋说道:“坏了,不该把她独自一人留在那的。”

景天率先敲了敲门,见里面没人应声,便一掌把门推开,环顾了一圈和章崧面面相觑,凝绿竟然不见了。

随后赶来的秦叔见他们两人的神色不对,便问道:“可有发现什么疑点没有?”

到底是秦叔年长些,想事情想的周全。

景天听完他的话,又扭头进了屋子,见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而后空着手走了出来。

秦叔说道:“布包不在,她的那身麻布衣服也不在,若是被人劫持的话不会连衣服都拿走。”

三人陷入了沉思。

景天的听觉敏锐,听见一串稳稳地脚步声,知道一定是凝绿的,他沿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秦叔和章崧见景天走开,互相看了一眼后,便跟了上去。

走了没多远,便见景天站在那一动不动,两人不免有些担忧,秦叔一个箭步的绕到景天跟前。

他见凝绿一脸的潮红,转脸又看了看景天,顿时觉得明白了什么,笑着说道:“你这个呆子,既然人是你找到的,衣服又是你送的,还愣着干嘛。”

秦叔的一番话,把凝绿臊的站不住脚,头垂的低低的,景天依旧是憨厚的笑笑。

章崧也发现了景天和凝绿的异常,拊掌说道:“既然有缘相聚,那今日就不醉不归,走,喝酒去。”

说着他便拉着秦叔走到前面去了。

秦叔则是一脸的不情愿,嘴里嘟囔道:“走这么急干嘛,跟他们一起走多好,免得那姑娘又找不着人影。”

章崧说道:“景天功夫那么好,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你又不是没看出来,人家两个是对彼此有意思,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秦叔笑着说道:“就让他们两个眉来眼去好了,喝酒去了。”

待四人落座,酒过三巡,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凝绿有好几次都想张口,见章崧他们喝的正欢,便把话咽了回去。

由于凝绿坐在章崧对面,所以他一早就注意到了凝绿的这个动作。

章崧说道:“你有话便直说,这里没外人。”

凝绿似是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说道:“奴婢若是说了什么有得罪老爷的地方,还望老爷您不要怪罪,那日奴婢是在暗道里找到的夫人,当时夫人就在地道尽头的下面。”

章崧听到这里没说话,只是把面前的一杯酒把玩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酒杯因为章崧手上加重的力道,顿时化为齑粉。

他们三人一看,盯着章崧是一刻也不敢眨眼。

章崧愤恨的说道:“她这个贱人,没想到心肠竟会是如此歹毒,竟然连自己的同胞妹妹都不放过,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说完这话章崧便站了起来。

秦叔连忙拽住章崧的胳膊,沉声说道:“你先坐下。”

章崧从了秦叔的话坐了下来。

秦叔说道:“姑且不说夫人的死是不是她做的,即便这事是她做的,你觉得你这样回去把她给杀了,能够换回夫人的命吗?更何况她现在用的是夫人的名号,那可是陛下御赐的诰命夫人,你这样做若是陛下追究下来,那可是要杀头的。”

章崧也软了下来,说道:“那依你之见呢,我就该看着敏娥她冤死而不管吗?”

秦叔思索了片刻说道:“此事若真是她所为,你想除掉她替夫人报仇未尝不可,只是要做就做好,别到头来弄个鸡飞蛋打就不妙了,不如找个什么由头把她给休了,这样再下手,岂不更好,不过此事还要从长计议,不能急。”

☆、117 投奔妹妹

酒饱饭足之后,秦叔醉了,章崧便把他留在了宅子里歇息。

而他则和凝绿坐在备好的马车里,由景天驾驶着马车出了老宅。

出了晋绥城,三人一路朝东方驶去。

又过了半晌,当三人赶到苏敏娥坟前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

此时山上早已是雾霭萦绕,凉气更甚。

章崧站在苏敏娥的坟前,望着眼前的这个高高隆起的小土丘,不禁潸然泪下。

连块墓碑都没有,若非凝绿指点,章崧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个小土丘下面埋着的竟会是他的结发妻子苏敏娥。

凝绿看着坟头上长出的野草早已枯黄,被坟头四周的松柏映衬着,一切都是那样的萧条,坟头前面还有一小片她上次来的时候所烧纸钱的灰烬,望着那些纸钱,她觉得眼睛涨涨的发酸,像是埋葬苏敏娥的那日,她跪在此刻站着的这个位置,头上顶着白色的布,望着面前翻飞的灰烬,滚热的火舌扑倒眼睛里也是这般难受,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呜咽的哭声在这片上空飘得是越来越远。

景天望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凝绿,很是心酸。

他望了望章崧,扯了扯凝绿的衣袖。

凝绿会意,抹了抹眼泪便退到了一边,与章崧所站着的地方隔了一段距离。

总是有些话要说的,可是章崧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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