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抬起手缓缓揭去自己的面具；相当冷静地看着卡卡西；平和地吞出；＇是。＇
迎头一桶雪水淋下；凝成冰的怒火扎在心里空落落得疼；那么一刹那；真的；心痛了；失望了。＇……想不到你是这样……算我看错了。＇；他只有12岁啊；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自己真的不会看人吗？自己真的这么失败？！卡卡西慢慢放开对鼬的束缚；转过身一步步朝慰灵碑走去。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鼬再也忍不住了。
＇已经不重要了。＇；你都承认了……
＇怎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相信。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随便的人？那我才是看错了你！＇
卡卡西站定重新转身；隔着一段距离看着鼬。从没见过他如此激动。
＇别人的眼光我根本无所谓。＇；鼬朝卡卡西走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在缩短；＇我只在乎你对我的看法。＇
卡卡西一时反应不过来；呆立在原处。
＇你是笨蛋吗？要我怎么做才肯明白？＇；鼬站在他跟前；使劲抓着他衣服的前襟。
不是不肯明白而是一直无法承认吧……举起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用力将他整个人按在自己胸前。就在慰灵碑附近；在生命里重要的人面前；卡卡西抱紧了怀里的孩子。
十二
天色渐渐走向暗淡；夕阳的余晖使慰灵碑显得更加肃穆。卡卡西和鼬并排站在慰灵碑前面；风吹起两人的头发。
＇我对你来说重要么？＇
心情有点复杂；＇你说什么？＇
鼬没有重复刚才的话；＇没什么。我说该回去了。＇
＇你还要回去那宿舍？＇
鼬不置可否。
＇不行！你跟我走。＇
这时鼬的脸上掠过一丝狡黠的喜悦。卡卡西顿时有种被骗的感觉。
回到卡卡西的宿舍；天色已经黑蓝。任性地把他带回来却又顿感茫然；鼬进了屋便站在门口不动弹。
还是随便找点话题吧；＇先洗个澡吧。或者先去吃点东西；你还没吃饭吧？还是……＇；话还没问完；鼬已经将卧室的门反锁。
不是卡卡西不好；而是他对自己的温柔好象一摊温吞水；不冷不热；乌乌涂涂；什么也不肯挑明。
“……什么都不说清楚；那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好呢？刚才……既没有推开我也没有拒绝我……只是出于同情吗？其实如果你感到困扰可以直接说出来……”这种摸棱两可的态度实在令自己很烦恼；但是强烈的自尊心让他不可能把在树林里那番话说得再直白了。鼬趴在床上；头深深埋在枕头里。
＇鼬！鼬子！＇；敲门的声音延续了一阵渐渐消失了。
保持点距离对谁都好。卡卡西明白了；鼬的反常和焦躁缘于对自己的喜欢却得不到自己的明确答案。答案自己心知肚明；心里一直对鼬有种莫名的好感；只是深层顾虑太多；怎么揣摩都是死胡同；干脆选择逃避；搁浅着这份感情。
“如果注定要失去的话那宁肯一开始便擦肩而过。”早年的不幸经历令卡卡西害怕失去的痛。鼬现在毕竟还小；对自己的喜欢大概也是种误区；再过几年他真正体会了感情的意义从误区中走出来了……自己可能阻拦他吗？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何况他背后还有复杂的家庭背景……
窗外的月亮悄悄从枝头爬上半空。鼬从床上站起来；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走进客厅；桌子上摆着简单的晚餐应该是替自己准备的；然后发现卡卡西的地铺打到客厅的地板上了；有点想笑又不禁叹气。“你对我就不能再热切些么……”鼬脱去外衣撩起卡卡西的被子钻了进去；“……或者就干脆对我冷淡到底。”；从背后搂住身边的人；脸在他背上蹭来蹭去。“就要和你一起睡……”
温柔的吻忽然落在发顶；卡卡西转过身抱住身边的小东西。＇还没睡？＇
鼬在他怀里点头。
＇那就快点睡吧。＇
＇你为什么还不睡？＇；鼬的反问让卡卡西感到一阵尴尬。
＇喂；我一直想问你。那年；你第一来到我的临时宿舍那一年……在那之前你为什么会跟在我老师身边呢？＇；得胡乱聊点什么转移渐渐兴奋的意识。
＇四代大人么？当时我站在临时办公室楼下；他正好出来；和你一样；他有一双温暖干燥的手……有这样一双手的人一定是善良的人。＇；鼬坚定地说。
＇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我自己都记不得有多少人死在我手里了；呵呵……＇
鼬更凑近卡卡西；脸在他胸前轻蹭。
＇你别这样。＇；理智想阻止他。
＇我冷而已。＇
＇骗人；现在是夏天。＇
＇没有；我这里很冷。＇；鼬抓过卡卡西的手；顺着自己的上衣摸进去；停留在胸口出；＇再冷下去；它会死掉。到时候就再不会有人烦你了。＇
＇……哦；对了；你一直没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必须转移话题。
＇上次我说过了；你做完我就告诉你。＇；鼬不肯让步；依旧拽着卡卡西的手。
“你不要再逼我……”；借着一点微弱的月光看到鼬的眸子闪闪发亮；终于；卡卡西不再坚持。
鼬的体温很低；似乎纵使是夏季的燥热也无法沸腾他的血液；皮肤好象冷玉一样细滑羊脂般的触感；令自己爱不释手。手指来来回回在他胸前摩挲；胸前的乳首由于触摸而圆润挺立起来；他的身体也跟着一阵阵轻颤。＇一会儿……无论你是哭还是喊；这次我都不会停下来了。＇；卡卡西伏在鼬耳边低声说道。口中呼出的热气使鼬的脸一下子发起烧来。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神情；鼬不出声动手解着卡卡西睡衣的纽扣；也轻轻亲吻着他的胸口。
卡卡西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鼬的双手按在地板上；掀起他的上衣；随后大力的吻落在他脖子上锁骨上；沿着前胸一路向下。
＇恩……＇；鼬微微弓起身体迎合卡卡西的动作；细碎的呻吟不时飘出喉口；他的手好热；嘴唇也好热；不；自己被他碰过的地方似乎更热；不由得剧烈喘起气来。
卡卡西完全扯去鼬那件上衣；一边在凸起的凌厉锁骨上啃咬一边摸到他的小腹向下；伸进底裤揉捏那站起来的小笋尖。
＇哈……呀……＇；汗水从额头渗出；酥麻的快感袭上；鼬不自觉扭动着身体。＇啊……＇；一个激灵全身骤然紧缩；毫无防备之下；后穴被插入了一根手指。
＇会不会痛？＇；手指刮弄温热柔软的内壁；感觉到小穴口的收缩和里面肠壁地微微运动。卡卡西单手将鼬抱坐起来；＇忍耐一下；我会慢慢来。＇
的确很难适应；身体燥热；快感的刺激也令自己难以排斥；＇恩……没；没事。＇；鼬却勾着他的脖子连连摇头；卡卡西身上也是一片汗水。不多一会儿；＇哈……＇；身体一阵紧绷；底裤一片潮湿；卡卡西顿时抽出了手；自己顿感疲累和空虚；整个人瘫在他怀里。
＇啊……你……＇；鼬来不及不羞愧；后穴另一次插入便令自己立刻弓起了身子；双手只能无助地抓着卡卡西汗湿的背。
粗重热切的喘息声交叠在客厅里；＇润滑一下似乎比较好……＇；卡卡西急促地喘着气；两根手指同时在内壁里摸索；肠壁的运动明显比刚才剧烈了；自己忍耐得也非常辛苦；但不想因操之过急而弄伤他；头上的汗珠滴落在怀里人的肩头。鼬的喘气声以及他的触感都随时能将自己引爆。最终忍不下去了；拉扯掉鼬的底裤大力掰开他的双腿；将自己早已膨胀的炙热欲望顶进那小穴；狠心一下插到底。
＇哈……哈……＇；鼬感到呼吸困难拼命摇着头；脑中不停闪现偏大的螺丝钉拧进了偏小的螺母的情形。有点可笑；＇啊……＇；但想法马上被痛感打散。
舒适滚热的内壁包裹着自己的分身舒服极了；浑厚的欲望完全升腾起来。卡卡西扳起鼬的头；吻住他不断气喘的嘴；＇慢慢呼吸；实在痛就咬我吧。＇；然后便开始抽动；每动一下都明显感到鼬的身体在颤抖；一定不好受；可是自己停不下来了。
＇恩……＇；鼬只是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血腥的味道在口中弥漫。身体被烫人的坚挺硬物塞得满满的；肠壁硬生生被撕裂了；最初每动一下都疼得没法形容；后来内壁麻木了；快感涌上痛感稍稍减缓了些；但还是疼啊。虽然以他的年纪像要体验情爱的极限快意还太早；只因为身体里包裹的是卡卡西的……所以就是再痛心里仍然快乐而满足。
……
＇啊！哈……哈……＇；灼热的液体喷进体内；烫得鼬失声叫了一声；然后呼吸渐渐虚脱下来。
＇对不起；我想我刚才太……＇；太激情冲昏头脑了；尽量避免还是伤了他；卡卡西陷入自责。
＇不……不怪你。＇；鼬全身汗湿好象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快感结束了；痛感一涌而上；双腿颤抖不停；动一动就牵扯到刚才的伤口。
＇清理一下躺到床上去吧。＇
……怀里的人已经疲倦到说不出话。
卡卡西不再犹豫；抱起半昏睡状态的鼬走进卧室。
十三
……
窗口那一方薄凉犀利的月光照得鼬的脸色愈发苍白。
有种叫做空寂的东西在胸口扩散；丝丝缕缕；好象看不见的钢线在心脏上拉出无数细碎的伤口。微痛；找不到伤口；从心中流出的血液却一点点漫升到喉咙；呼吸即将被淹没。
激情过后为什么会有这般怅然所失的感觉？无论后悔还是内疚都不可能再改变已成为历史的事实。
做了就是做了。
道歉吗？只能道歉吗？如果道歉可以使时间倒流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悔恨。
捅破了原本蒙在彼此之间的名为暧昧的薄纱；离开了这把保护伞；所有关系不再微妙而不可拿捏；赤裸裸的真实有些可怕。不是自己怕承担责任而是怕承担不起。毕竟鼬不似自己这般逍遥；既无家眷也无牵挂。他；还这么小呢……
自嘲；原来自己的耐力不过如此脆弱。
“霸占他！继续霸占下去……”一袭黑衣手执尖叉的恶魔卡卡西出现在左肩。
“不可以！”右肩与之对立的天使卡卡西同时闪现。
恶魔卡卡西漫不经心地耸肩；“喂；反正是他主动诱惑你的；何必内疚？正好你对他也蛮有意思；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相处下去吧！”
天使卡卡西立刻反驳；“喜欢一个人是要从心底希望他幸福而非自私地占有。你有没有替他的将来想过？”
“将来？真好笑；每天刀光剑影；有何将来可言？不如把握眼前的快乐！”恶魔卡卡西。
“道路是自己选择的；难道这能成为伤害另一个人的借口吗？”天使卡卡西。
“有了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已经伤害了回头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怎么能一错再错？！”
天使与恶魔的争论愈演愈烈。
＇够了！都给我滚开！＇
似乎惊动了床上的鼬；他微微蹙眉；嘴唇动了动。
“嘭”一声天使和恶魔一同消失。伸平手略略抚过鼬的额头；卡卡西便离开卧室。“呼……自己需要好好镇静地思考一下。”
夜色一点一滴被黎明的曙光逼退。
鼬裹着白色的床单勉强走出卧室的时候；卡卡西刚好从外面回到宿舍。
客厅；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钻进窗子；洒在鼬身上。他头发凌乱；碎发随意搭在额前脸侧；本来脑后整齐的马尾也早就没了模样。眼睑肿肿的；金色的光芒照在他脸上；清晰看出一层干涸的泪渍。
身上的半裹的白床单遮掩不住皮肤上的红痕。
鼬子就是这样一副邋遢的摸样出现在天亮以后的客厅；用难以琢磨的目光望着门口的卡卡西。但在卡卡西眼里；光芒笼罩在他身上此时他宛如披着全世界光环的天使。
＇没想到你这么早起来。多睡一会儿吧……今天我会帮你请假。＇
鼬没回话；蹒跚着走到椅子前；拿起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