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泡泡-流浪女孩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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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泡泡-流浪女孩的爱情故事-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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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不奇怪。”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缘。” 
  这时,门厅的大狮子慢慢踱来,十分依赖地卧在他脚边,用毛茸茸的大脑袋亲昵地蹭着他的腿。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不明白刚才还凶神恶煞般的禽兽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乖猫咪。 
  “别担心,这是扎勒。”庄一同说着,伸手爱抚一下它的脑袋。 
  “狮子也能听人话吗?”我望着扎勒血红的眼睛,战战兢兢地问。 
  “狮子?!哈哈哈……”庄一同一愣,仰天大笑,好像我说了一句多么幼稚可笑的话。 
  我的脸“腾”地红了。我冷冷地看着他,看着那头似乎也在咧嘴笑的扎勒,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它不是狮子,狮子怎么可以被圈养呢?”庄一同笑着,擦擦眼角的泪花,“它是狗的一种,叫藏獒。不过,它倒是敢和狮子、猛虎之类的猛兽斗,藏獒是狗中最凶猛的,也是快要灭绝的良种。”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什么藏獒?什么狗?我弄不清楚,但至少它不是狮子,这让我好歹放松下来,我于是长长地出了口气。 
  这时,李姐托着托盘走来,往我面前放了一杯热牛奶和几块小甜点。茶具非常精致,我认得出那是上好的古白瓷。只是,小甜点倒是普通的曲奇和黑森林,好像是超市里的货色。   
  《第二章玉缘》9.(2)   
  我饿坏了,问也不问一声,抓起曲奇往嘴里塞,然后端起牛奶便是一大口。 
  此时我不想顾忌形象,既然来这里了,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庄一同和扎勒一直在看着我微笑,好像来了个小乞丐。 
  “你叫什么名字?”庄一同问。 
  “QQ,你不早知道了?” 
  “我是说你真正的名字。” 
  “哦,咪咪!”我擦着嘴巴,头也不抬地说。 
  “你不叫咪咪。”他的语气平淡而自信,这让我略有些不舒服,凭什么?! 
  “为什么不可以叫咪咪?”我故意做出不屑地表情。 
  “‘咪咪’不是谁都能叫的,你不是叫‘咪咪’的女孩子。” 
  唉,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男人!我束手无策。 
  “我叫白青青。”我长叹口气。 
  “白青青,青青?”他念叨着,“‘玉壶白凤肺,金鼎青龙胎’,白青青,好名字。” 
  我“扑哧”一声笑起来。还白凤青龙呢!想当初给我随口起名字的父母可没有想到这么高深的程度。 
  “我妈妈姓‘庆’,爸爸姓‘白’,加在一起就叫‘白庆’。可‘白庆’又不吉利又不可看,所以他们就随便取了谐音‘青’。我的名字可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我解释。 
  庄一同也笑了,“‘精妙’常来自于‘偶得’,这都是缘分。” 
  “嗬嗬。”我也傻笑了,“既然这样,那我就‘白凤青龙’吧,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白青青,我没去亲自接你,你不介意吧!”庄一同又问。 
  “不介意,没关系的。”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他接不接我,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已经帮我挽回了足够的面子。 
  “我本来是打算接你的,只是天可能要阴了。” 
  “哦?”我奇怪了。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有联系吗? 
  “天阴时我的腿会有感觉。”他说着,无奈地拍拍腿,“年轻时用得太狠了,现在这腿就跟报仇似的,一到天阴就罢工了。”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五月天里他还要开电暖气呢! 
  “挺好的呀!这样你不需要听天气预报了。”我说。 
  他一愣,立刻大笑起来,“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这么多年来,我倒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解释。” 
  “是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么浅的道理,有谁不知道呢?” 
  “可,我有时就不知道。”庄一同微笑着说,“青青,真看不出你是一个这么乐观的孩子。” 
  “唉!”我苦笑着摇摇头,“不乐观能怎样,哭吗,有谁听得到?” 
  “以前我不知道,但从今往后,你哭我应该听得到。”他认真地说。 
  我心头一动,差点儿被牛奶呛着,什么意思? 
  “以前,冰儿总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她是一个天性率真的孩子,剔透,一眼便可以望穿。” 
  哦,原来是这样!只是,我不是冰儿,我是白青青! 
  我晃动着杯子遮住脸,慢慢地问:“庄先生,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干吗来找你?” 
  “为什么要问?你来了,这不就是答案?” 
  我语塞。是的,我来了,这就是答案。   
  《第二章玉缘》10.(1)   
  可能腿疼得厉害,庄一同陪我稍坐了一会儿,便被李姐搀着上楼睡了。一路上,扎勒无声无息地陪在他腿边,好像十分担心的样子。 
  庄一同走后,我独自坐在客厅中间,细细打量着这幢别墅。 
  大厅很高很开阔,由于没有多少家具,显得格外空旷,回声空阔而悠长。厅里没有过多摆设,但每一件摆设都很耐看,细细品来,还是别有风味的。其中最有味道的是大厅的吊灯,不是目前别墅最通用的宫廷式吊灯,而是一个略扭曲的长方形白灯笼,有点儿像殡仪队扛的那种丧灯,可能在别人看来不吉利,但在我眼中却恰到好处。 
  厅里没有电视,只有一组音响,拙拙的、笨笨的,好像上了年纪。靠墙位置有一组宝物阁,里面摆满了各式茶具和茶叶,茶杯有的稍有破损,有的还在倒立着控水。看得出,这一墙的茶器并非仅仅装装样子。大厅一角摆着架白色三角钢琴,虽然被擦拭得晶晶亮,但依然感觉很孤独。 
  我信步走去,拉开琴盖,随手按了一个键,“当”的一声,清脆的琴音在空旷的别墅里格外寂寥。 
  庄一同睡下后,李姐也引我到二楼卧室休息。 
  扎勒没有自己单独的狗窝,而是卧在二楼走廊沙发上睡觉。一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它立即跳下来,十分警觉地盯住我,满脑袋的毛都敏感地竖立起来,益发显得像头发威的狮子。 
  我吓坏了,死死牵住李姐的衣服,快步前进。 
  “扎勒,睡你的觉!”李姐低声呵斥,扭开尽头的一个房间。 
  哇,好一个淡紫色的闺房! 
  如果说这幢别墅过于简陋寒酸的话,那肯定是因为这个小房间汲取了主人一切目光与关爱。 
  这真是一个比童话、比梦境还美丽的小天地。墙上贴着粉白玫瑰的墙纸;地上铺的是厚厚的白色羔皮地毯;落地窗前挂的是堆纱叠绉的淡紫色纱帘;笨笨的小白木床;撒满紫色小碎花的床单与靠枕;淡彩色童话般的家具;白色松松软软的IKEA圆沙发;就连简单的台灯、垃圾筐、纸巾盒都被厚厚的白色蕾丝花边罩着…… 
  我深吸一口气,几乎不能相信眼前的精致与奢侈。这一刻,我竟然有点儿嫉妒这个享尽荣华的不幸女孩。 
  “这是——”我问。 
  “冰儿的房间。”李姐淡淡地说,语气略有些伤感,“小姐不在后,我每天都进来做清洁。先生总说不必,可我不想看到小姐的房间积满尘土,所以现在你一进来便可以住了。” 
  “那我住这里是不是太……”我小心翼翼地问。 
  “这是先生的意思。” 
  李姐不愿意让我动手,于是,我只有靠在桌边看她铺床。白色书桌上有一个水晶像框,我信手拿起来,只是当我视线接触到里面的人时,我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天地造化竟然能孕育出这样的姑娘! 
  以前我一直觉得蓝湄美。可现在看来,真正的美是无法形容、无法言表、甚至不能想到“美”这个字眼的。 
  只能说,女孩像个天使,分明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突然想起某个医生曾经说过,感染地中海贫血症的孩子都特别特别美丽,像天使。可能因为他们太美了,所以上帝特别想把他们早点儿召回去…… 
  眼前的女孩便是这样,剔透的眼睛像鹿一样温柔,因为无欲无求而显得像传说中的青海湖一样清澈,脸颊因为失血而苍白,这反倒给她平添一种洁净与空灵。 
  “冰晶玉洁”,直到此刻,我才真正领悟到什么叫“冰晶玉洁”。这无疑是一个不容亵渎的灵物,我为自己刚才的小心眼感到肮脏无比。 
  见我拿着相框出神,李姐也走过来,看到相框中的冰儿,长叹口气:“造孽啊!” 
  “为什么这样说?” 
  “一直我都觉得这世上不能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冰儿却十全十美,不仅长相好,心眼也好。自己身体弱得很,却还经常陪着庄先生散步、聊天、喝茶。庄先生有很重的关节炎,她就学会针灸,帮父亲扎针、按摩。有时父亲睡不着觉,她就披着被子给父亲读书,直到父亲睡着……唉,这样一个女孩,换了谁都心疼。难怪庄先生怎么也缓不过劲儿来!”她说着,眼圈有点儿红了。 
  我沉默,心中感慨万千。唉,有时,完美到底是否也是一种错误? 
  “只是为什么说庄先生缓不过劲来呢?”顿了顿,我又好奇地问。 
  李姐用指头肚细细地抹着相框,慢慢地说:“你没看到这里死气沉沉吗?冰儿走后,庄先生好像一下子对生活失去了兴趣,辞掉所有的佣人,也不怎么去上班,经常把自己关在家里,有时,一关便是好多天。这身体,眼见着是越来越坏了。唉,想想可怜,他还这么年轻!” 
  “庄先生有多大?”我小心翼翼地问。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超过五十岁吧。” 
  啊?!我不相信地望着李姐,她的面容平静坦然,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 
  “可,他看上去——” 
  “噢,你是说他的头发?”李姐苦笑道,“打三年前冰儿病重那天起,他的头发就一天白似一天,现在,可不全白了?人家都说,‘悲白发,悲白发’,这可真是悲白发了。” 
  我哑口无言,这个世界可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第二章玉缘》10.(2)   
  “白小姐,你来了,我真高兴。”看我也有些难受,李姐赶紧放下相框,拉着我的手笑了,“本来庄先生都已经睡下了,听到你的电话高兴得不行,赶紧让老罗,噢,就是那个司机去接你。我们都好久没有看到他这么高兴了。自从小姐走后,我们这里都快荒了,所以,今天看到个外人,就连扎勒都高兴。” 
  我略有些不好意思,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一时竟觉得脸红。 
  “我是唯一被留下来的佣人。因为我不想走,我实在不放心庄先生自己过日子。这个大房间太空太冷,一点儿人气都没有。如果我们全部走了,这里就更荒了。至于老罗,先生有腿疾,阴天时不能开车,所以也被留下了。现在又加上了你,我们这里就兴旺了。”李姐絮絮叨叨地介绍,似乎许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 
  咦,奇怪了,我记得自己自始至终没说过要在这里长住的话,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想当然地认为我肯定会住下呢?或许是他们都太寂寞了吧。 
  李姐丝毫也没有意识到什么,她径直拉起我的手走到衣柜边,打开柜门,立刻,满满一柜子云一样的衣服飘忽出来。 
  “白小姐,这些都是冰儿生前的衣服。你们体形差不多,庄先生刚才说,你可以拣些喜欢的穿。若你不喜欢或是有什么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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