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穿越袭人 作者:千金裘(晋江vip2014-09-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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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穿越袭人 作者:千金裘(晋江vip2014-09-21完结)-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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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可不是吗?”袭人一拍脑门,也不由失笑起来,“瞧我这记性!”

    “你也是一时急晕了头。”鸳鸯体贴道,“你先走吧,我这儿不妨事,要是老太太问起,我会替你遮掩的。你别担心宝玉的事,就算我不熟悉,还有晴雯帮我呢,你只管放心回家吧。”

    “多谢姐姐。”袭人心中感激,深深一福。

    “去吧。”鸳鸯微笑道。

    袭人拜别了鸳鸯,就领着惠香坠儿一道往角门而去。角门外,凤姐儿早就安排好马车,并随车的几个稳重婆子。只等袭人一来,车子立马就能走。

    因着袭人在府里很有体面,驾车的小子对花自芳很是亲热。

    花自芳自幼家贫,饱尝世情冷暖,虽也读书进学,却比一般的读书人更通晓人情世故。此时他虽然担心花父病情,但却并未怠慢这小子。搭话间,两人倒也熟了起来。

    不一会儿,袭人赶到角门处。

    为首的胡婆子下了车,慈眉善目地跟袭人交代了几句,一行人这才起行。

    袭人独自坐在前面的大车里,本来她准备让花自芳进来与她同坐,但那胡婆子只说府里规矩,外男不能与府中女眷同车云云……

    明明是两兄妹,哪来的外男?

    但那婆子硬扣规矩,袭人卖身入府,本就与父母亲人再无干系,从这一方面来讲,花自芳的确是外男。袭人也无法,幸好说话时花自芳不在跟前,倒省得他尴尬。

    花自芳坐在外面,跟驾车的小子一排,一路又忍了对方无数聒噪。

    幸而袭人家并不远,只一里半路程,转眼已到花家门前。车还没停稳,花自芳就一跃下了马车,又回身接了袭人下来。

    那胡婆子领着一干丫鬟婆子,也跟着进了花家。

    惠香坠儿将袭人的包袱搁下后,就回了马车里。倒是胡婆子因要回主子话,被引到花父床前。花父刚服了药睡下,脸色青灰,脸上隐隐透着一股死气。

    胡婆子眼光老辣,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花父没多少日子了。

    袭人勉强打起精神,送胡婆子出门,“我爹的事,要劳嬷嬷向主子禀明了。”

    “应该的。”胡婆子点头。

    “天寒地冻的,倒带累嬷嬷跟我跑一趟。”胡婆子是贾母院里的,袭人自然不能怠慢,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不着痕迹地塞了过去,“嬷嬷事忙,我就不耽误您了。”

    “为主子分忧,原就是我们的本分。”胡婆子笑眯眯地接了过来。

    两人又谦让吹捧一番,胡婆子这才离开,袭人目送荣国府的马车离开,终于松了口气。

    荣国府的生活暂时告一段落,袭人转过身,看向眼前这座低矮的院子。接下来她就要与原主的亲人朝夕相处,这未必比荣国府尔虞我诈的日子轻松。

    门外的袭人正在做心理建设,内院里突然传出花母犹带三分喜气的惊呼声。然而,袭人的眼皮却不详一跳。

 第十章

    花母早年容貌秀美,如今上了年纪,只在眼角添了皱纹,倒更添几分风韵。虽然家境贫寒,但花母为人勤快,家中收拾得干净亮堂。就算一家只穿着粗布衣服,但都洗刷得干干净净。

    袭人一进门,就看到花母坐在花父床前,温柔地给花父喂粥,“当家的,你可算醒了。”

    花父的脸色像是比出门前好了一点,原本青灰的脸缓和过来,小半碗粥下去,花父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晕。花父欠了欠身,让花母扶着他靠坐起来,“袭人,你回来了。”

    “我才进家门,爹就醒了,可见是个好兆头。”袭人按下心中不妙的猜测,含笑道。

    “是啊,我就说袭人有福运。”花母看花父心情不错,也凑趣道,“袭人从小就格外懂事,就算进了荣国府,不过两三年,就到了最得宠的哥儿房里伏侍,可不是一员福将?”

    “是爹没用,才让你小小年纪,就不得不逼出一身本事。”花父吃力地抬起干瘦的右手,颤巍巍地搭在袭人头上,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那些都过去了。”袭人安慰道,“我如今在贾府,过得比小户人家的小姐都要好呢。”

    “好孩子。”花父知道自家女儿一向懂事,从来报喜不报忧。但女儿一片孝心,他当父亲的只能含笑领了,“梨娘,日后袭人拿回来的银钱,就别往老宅送了,给孩子攒着赎身。”

    花母白氏,闺名梨娘。

    白氏一看花父在孩子面前叫自己闺名,脸上一红,正要嗔怪两句,就听到花父准备不再任由老宅予取予求的话。她心中正待一喜,却觉不对,这分明是在交代后事。

    一想明白,白氏顿时脸色一变,“若没你这个一家之主顶着,婆婆来闹,我可扛不住。”

    “这些年委屈你了,明明是个飒爽的性子,却因着我的缘故,对老宅一再避让。”花父轻轻拍了拍白氏的手,“梨娘,日后你只管按你想的去做。横竖分家了,老宅一再索取,本就不占理。”

    “当家的,你别说了……”白氏别开脸,声音哽咽。

    “这一次我在顾员外家建园子受伤,以顾员外的豪疏性子,虽不是他家的错,也必定会赏一笔不小的安家费。”花父说得有些急,有些岔气,弯下腰,几乎没把肺咳出来。

    “爹,你喝口水。”袭人看花父强挣着一口气,也要将后事安排妥当的样子,心中酸涩极了。

    “如果李工头借机把钱私吞,袭人,你千万帮你哥一把。”花父喝了水,脸上刚养过来的一点红润,已经慢慢消失了,“荣国府的势只消摆出一丁点,李工头定会乖乖把钱送回来。”

    “爹,你放心。”袭人应道。

    “好!”花父宽慰地点点头,转向白氏,“自芳呢?怎么把妹妹接回来,他反倒不见了?”

    “我哥去请大夫了,马上回来。”袭人替白氏答道。花父这个模样明显是回光返照,花自芳却迟迟未归,若就此错过……

    白氏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站起身,准备让隔壁家小子叫花自芳回来。

    没等白氏走到堂门口,外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氏一掀帘子,就看到花自芳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小韩大夫提着药箱,被花自芳一路扯着飞奔过来,形容倒是一点都不狼狈。

    “小韩大夫,你快来给我家当家的看看。”白氏一见大夫,顿时连儿子都顾不上了。

    “夫人您请。”小韩大夫文质彬彬地一点头。

    三人先后进了屋,袭人正陪着花父说话。听到声音,袭人回头就瞧见一个年轻大夫,被母亲兄长小心地迎了进来。

    袭人倒没在意对方相貌不凡、气质儒雅,但这大夫的年纪……未免太年轻了。但现在一时片刻,袭人也没法再请一位德高望众、经验老道的老大夫。袭人没动声色,只礼貌地福身一礼。

    小韩大夫也不意外,他早听闻花家小女儿做使女,见到袭人礼数周全,也还了一礼。

    花父一看到花自芳回来,本来渐渐灰暗的眼睛,重又亮了起来,“自芳回来了?”

    “爹,你别动,让大夫再给你看看。”花自芳道。

    “不用了,我心里有数。”花父摇头。

    “自芳跑得满头是汗,给你请回来大夫,你这个当爹的一点都不领情,岂不是让孩子伤心?”白氏掩下心中不安,强自微笑着打趣道。

    “娘……”花自芳被当众打趣,不由有点不好意思。

    “也罢。”花父看到妻子惶恐中犹带几分希冀的神情,终于软下声来,“有劳小韩大夫了。”

    小韩大夫拿出脉枕,垫在花父手腕下巴,开始诊脉。

    除了花父本人,花家上下都眼神灼灼地看着小韩大夫。难得小韩大夫分毫不被打扰。他沉静地为花父诊完脉,又解开花父头上包着的纱布,查看了一下伤口的恢复情况。

    一套手续终于弄完,白氏眼巴巴盯着小韩大夫,只希望能听到一丝转机。

    小韩大夫没急着回应,先朝花父安抚一笑,“伯父,您好生养着,我给您开药去。”

    “多谢大夫这段时间的照顾了。”花父了然一笑,却没有当面追问病情。

    “小韩大夫,笔墨在堂屋候着,你跟我来。”白氏一看大夫不愿在病人面前透露病情,就知道花父这病只怕不会好。

    “爹,你先跟袭人聊会儿,我去听大夫的差遣。”花自芳起身,准备跟上。

    “自芳,你过来,爹有话跟你说。”花父招了招手。

    “可是……”花自芳迟疑道。

    “你留下吧,陪你爹说会儿话。”白氏拍了拍花自芳的肩膀,“别担心,外面有你娘我呢。”

    花自芳看父母都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对小韩大夫抱拳一礼。待白氏和小韩大夫都离了内室,花自芳才在花父床前坐下。

    花父望着床前的一儿一女,俱已长大成人,且都懂事稳重,不由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自芳,等爹走了,你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一定要照顾好你母亲妹妹。”花父看着他唯一的儿子,心情有些复杂,“你读书有天分,日后就算再难,也别把书丢下。”

    “爹,你不会有事的。”花自芳脱口而出。

    “咱们花家,让你心无旁骛读书是不可能的,除了帮你娘维持一家生计,读书的事儿,就要你自己下苦心了。”花父没理会儿子笨拙的安慰,抓紧时间交代后事。

    “虽然顾员外会赔一笔安家费,但咱们家也不能坐吃山空。”花父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至于要买地,还是盘店,你跟你娘商量吧,我就不过问了。”

    ”爹……”花自芳跪在花父床前,眼泪差点落下来。”袭人还在呢,别让你妹妹笑话你。”花父嘴里劝慰着儿子,左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眼神看向门帘,”袭人,叫你娘进来,别让她为难大夫了。

 第十一章

    没过多久,花父就再一次陷入昏迷。

    白氏却丝毫不敢懈怠,眼睛都不敢眨,就守在床边,正房里的烛火足足亮了一夜。次日一早,袭人早早起床梳洗,随后就来到父母的正房,准备替下母亲,让她歇息一会儿。

    袭人一进门,就看到白氏握着花父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听花自芳说,白氏一直事无巨细地亲手照顾花父,已经连着几天没好好睡觉。袭人微微一叹,难得这么一对贫贱夫妻,一直这么相守不移。

    不过上天捉弄,这一对恩爱夫妻,恐怕注定不能白首与共了。

    袭人取下挂在门边的一件披风,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准备给白氏盖上。结果披风刚一挨到白氏身上,白氏就惊醒过来。

    白氏慌忙低头看向花父,表情一如她睡迷糊前一样安稳平静,这才安下心来。

    待看到是小女儿给她盖衣服,白氏不由抬手握住袭人的手,“家里出事,我儿难得回来,也得跟着悬心操劳。唉,委屈你了。”

    “若我操劳两日,爹就能不药而愈,那才值得娘一赞。”袭人一笑,回握住白氏的手,忽觉对方的手格外冰凉,“爹还病着,娘你可别再累倒了。”

    “别担心,我身体好着呢。”白氏道。

    “就算身体再好,也经不住你这么折腾。”袭人叹了口气,“就算要熬夜守着爹,你也多添几件衣服。瞧你这手冰的,若你真冻出个好歹,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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