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早已将所有提及布鲁斯韦恩的报纸全部按照时间顺序排列整齐,这使得我的查阅工作变得简单许多。在仔细地翻看这些陈旧的报纸时,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巧合。
克拉克作为超人出道是在98年的九月份,半年后蝙蝠侠横空出世,次年三月蝙蝠女以蝙蝠侠助手的身份出现在哥谭市。正义联盟成立于03年,但超人与蝙蝠侠在那之前已有多次接触。蝙蝠女——初代蝙蝠女的退隐时间为06年的七月。③
五年前的夏天,我在加护病房中睁开双眼,被告知自己不幸遭遇了一场车祸,由不明原因引起了心因性遗忘。
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巧合。过去的我并非一名怀疑论者,如今正是尝试的绝妙时机。
“加西亚,我有一个问题需要向你咨询一下。”带着在保险箱中发现的圣诞礼物,我来到了小加西亚的家中。“为了查清楚莉莉之死的真相,我需要一个特别的身份。你有什么建议吗?”
最初我无法理解莉莉所准备的圣诞礼物的含义——拆开了紫色的包装纸后,赫然可见一件黑色的紧身衣被整齐地叠放在纸箱中——而在细致的思考之后,我多少可以理解了其中的良苦用心。莉莉在生前曾不止一次地向我强调:“那是正品!它是独一无二的!”
“娜塔莎?黑寡妇?”小加西亚摸着下巴给出建议,然后又自我否决,“不,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疯狂的漫迷而不是一位英雄。我确信会有一个更加适合你的名字。这个名字听起来或许有些可笑,但它的确适合你与你所追寻的真相。”
最终,我与小加西亚达成了共识。我不知道莉莉所提供的的制服是否真的如同她所强调一般,但那并非事情的关键。我只是需要一个身份,一个不同于心理学家克兰姆·肯特的身份,它使我可以抛开一切顾虑来追寻我所需要的真相。
在小加西亚的帮助下,当夜晚来临时,我依靠那件紧身衣与其他简单的变装工具,以另一个身份游荡在黑暗的哥谭之中。不同于任何一名匿名英雄,惩善除恶并非是我的本职工作,不过这或许可以作为夜巡之中的小乐趣。
“你是什么人?”当我在小巷中拦下一名试图抢劫他人的劫匪后,那名持刀青年一脸不善地喝问道,“为什么你要阻止我?你是女猎手(Huntress)吗?”
我轻松地躲过了空中那把胡乱挥舞的银白色匕首,顺势握住他的手腕,然后向一侧施力,迫使他放弃手中的匕首。即使接受训练时的情景记忆早已被遗忘,身体依旧如同本能般将训练的成果深深地印刻于骨髓之中。
“你以为我是蝙蝠家族的成员?”
变声器使我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这让我再次想起了蝙蝠侠。 蝙蝠侠利用制造恐惧的方式来震慑罪犯,低沉粗哑的嗓音似乎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于我而言,我希望用同样的方法使我得偿所愿。
“如果我想杀死你,即使是蝙蝠侠也无法阻止我。”我压低声音说道,“但我不想杀人,因为那对于我的目的毫无帮助。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如果你试图欺骗我,我会用对于你而言根本无法想象的方式惩罚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青年用带着颤音的声音询问道,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没有询问的权利,你只需说出我所需要的答案。”我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冷笑,“不过鉴于你是第一个询问我的人,我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我是什么人?我是复仇者(I am Avenger)。”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①本文沿用动画《少年正义联盟》(16号地球)的时间线,第一集(独立日)首次播放时间为2010年7月4日。
②原文引自《飞鸟集》。
③时间参考
☆、疯子
探视阿卡姆疯人院所关押的病犯需要极为繁复的手续,而我作为心理学家的这一身份为我提供了足够的便利。星期二的下午,我得到了进入阿卡姆疯人院探访病犯的权利。
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地下三层,走过漫长的走廊之后,我见到了小丑。小丑身着桔黄色的病号服,双臂被紧紧束缚在病号服之中,这使得他几乎毫无攻击力,但它并不能阻止小丑发出那种极尽癫狂的笑声。
“是你!?”当小丑看到我走进房间时,惊讶的神色在惨白的面孔上一闪而过,“你是……克兰姆·肯特?”
将看守们留在门外,我在小丑的正对面落座,冷笑道:“你认识我?究竟是什么人在向你和你那群疯狂的小伙伴们提供情报?”
小丑毫不掩饰地挑高眉毛,咧嘴笑道:“哦呵呵呵,你是想为娜塔莎小姐报仇吗,克兰姆小妞?”
小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但他依然存在逻辑,只不过他的逻辑仅仅适用于他自己而已。如果你试图理解精神病人的想法,那么你必须将自己的思维和逻辑与其同化,这具有一定程度的风险(看看哈莉·奎茵吧,无与伦比的反面教材),但值得一试。
“这不取决于我。”将双手合拢竖在胸前,我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也不取决于你或其他/任何人/,这取决于真相的价值。”
“我不明白!”隔着褐色的方桌,小丑探过身来,露出了残暴而嗜血的笑容,“克兰姆小妞,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什么是真相?致使娜塔莎死亡的理由?”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并强调道:“是娜塔莎——莉莉/不得不/死的理由。”
小丑思考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来,狂笑着一脚踹翻了隔在我们之间的褐色方桌。站在门外的看守们冲了进来,将小丑正面朝下按在地面上。
“他伤到你了吗?”其中一位看守回头问道,我只能茫然地摇了摇头。
在看守将小丑带出房间之前,我忍不住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谁策划了这一切!?”
小丑竖起食指摆在唇前,笑容诡秘难测,“嘘……我们从不谈论他。”
“/他/……?一个男人?”我不解地追问道。小丑开始哈哈大笑,而我只能沉默地坐在原位,直到笑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根据你的申请记录,你还被允许探视两人。”
第二个出现在房间中的精神病人是哈莉·奎茵。
在莉莉的遗言中,整个事件起源于12月7日,而哈莉·奎茵无疑便是事件开端的信号与象征。我曾在那个傍晚与奎茵在街头偶遇,如今看来并非偶然。奎茵出现在散步的必经之路上,如果蝙蝠侠和罗宾没有及时出现,她原本的目标或许正是我与莉莉所居住的公寓。
奎茵仍然是黑红白的经典造型,看来身处疯人院的内外对于她的精神世界并没有任何不良影响,简而言之,她依然作为一个偏执而躁狂的疯子而肆无忌惮地生活(如同小丑一般)。
“哈莉,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坐在奎茵的对面,我首先开口道,“十天前,是谁将你从阿卡姆疯人院中释放出来?”
奎茵看了我一眼,愉悦地勾起唇角,“谁释放了我?是他。”
我只能耐心地重复道:“他是谁?”
奎茵没有作出正面回答。她眯起双眼看了我片刻后,竖起右手食指,并将它轻轻地放在唇前,轻声说:“嘘……”
我对此感到极为迷惑不解。在谈论幕后主使时,小丑与哈莉·奎茵给出了同样的答案,这个动作究竟代表怎样的含义?
“OK。”我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试图转换思路,“那么,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要杀死莉莉?”
奎茵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歪着头说:“莉莉是谁?为什么要杀死莉莉?”
我不由重新审视自己的推理,然后向奎茵解释道:“那个红发碧眼的女子,小丑称呼她为娜塔莎小姐。”
奎茵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我知道她!哈哈哈哈!那个女人是游戏的主角!”
这让我不禁想起,在那场混乱的舞会中,当小丑女出现时,莉莉曾说过类似的话——“哈莉·奎茵……!!这是代表游戏开始的信号吗?”
我站起身来,隔着方桌俯视奎茵,沉声道:“游戏……是指什么?”
奎茵摇了摇手指,轻笑道:“你是局外人,无权知晓规则。”
“我不是局外人。”将手掌按在桌子上,我凑近奎茵压低声音说,“我是复仇者——不择手段的复仇者。你想知道我会用什么方法逼供吗?”
“你是复仇者?”奎茵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摇头道,“不,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克兰姆·肯特。他曾经说过:你什么也做不到,你连自己究竟是什么人都一无所知。你只不过是一个在悲剧中苦苦挣扎的女主角而已!”
站在门外的看守轻轻地敲响房门,代表探视时间已经结束。我还拥有一个可以用作询问的疯子,但我几乎已经失去了全部的信心。毒藤女将是三人之中最危险的一个,也是我最后的希望。
面对这位被绿色藤蔓缠绕的女性,我只能保持沉默不语。可以想象,如果我问出了同样的问题,将会在她身上看到与小丑和哈莉·奎茵别无二致的姿势与动作。这毫无益处。
“我需要阳光,”毒藤女首先开口道,“我的宝贝需要在阳光下进行光合作用。蝙蝠侠如此苛刻,使我不能在阿卡姆长久地生活下去。”
据说毒藤女全身的血液早已被植物的叶绿素所取代,这使她如同植物一般依靠进行光合作用维持生命。这让我想起了克拉克,氪星人的能量同样来源于阳光,所以克拉克即使不摄入人类的食物同样可以生存。
我耸了耸肩,微笑道:“对此我无能为力。”
毒藤女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然后冷静地说:“你和她在本质上是一样的。”
在无关环保之类的话题时,毒藤女表现得如同常人一般。
“她?”
“偏执而疯狂,永远无所畏惧。”毒藤女转开视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和哈莉,本质上毫无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
☆、夜巡
作为一名单身宅男,小加西亚拥有令人惊叹不已的厨艺。
“这令人难以置信,也不符合科学逻辑。”嚼着又酥又脆的煎牛排,我含糊不清地说道,“莉莉仅仅擅长烹饪与鸡蛋相关的食物,而我只会煮意大利面。”
小加西亚抬头看了我一眼,慢丝条理地切割着餐盘上的牛排,微笑道:“女士,在口中含有食物时与人聊天有违用餐礼仪。”
我轻轻地放下刀叉,作举手投降状,“我来自乡下的农场,一直都是一个粗鲁的女孩。在我的家乡,人们很少在意他人的礼仪,他们评价一个人的方式是评估他的能力。”
“在农场生活需要什么能力?修理农用机械吗?”小加西亚漫不经心地说,“还是给奶牛添加饲料与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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