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幽梦同人)双魂 作者:潘p(晋江2012-09-1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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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帘幽梦同人)双魂 作者:潘p(晋江2012-09-14完结)-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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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暗地里长舒一口气,正想继续投入书中,就听得耳边一句戏谑之语:“这是在拍戏吗?难道摄制组都藏起来了?”
  
  李萍抬头,恰好对方也转过头来,李萍第一次留意对方的表情。他脸上的嘲讽让李萍有些惊讶,可偏偏又觉得这样的表情和那个人意外的和谐。
  
  对方正对上李萍的视线,勾起了嘴角,吐出了他们俩之间的第一句对话:“你说是不是,小姑娘?”
  
  “嗯?”无意识地一个单音节,再配合“绿萍”脸上愕然的神情,让对方了然李萍的惊讶。也许是那表情有点楞,男人的脸上褪去了嘲讽,浮起了好笑的神情。
  
  李萍眨了眨眼:“你是在问我?”
  
  “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难道没有感觉?”
  
  “要有什么感觉?”李萍回过神来,耸耸肩,“跟我又没关系。”
  
  没关系?这下轮到男人挑眉了。
  
  这几天他总是碰到这个小姑娘。看上去应该就二十出头,除了对护士小姐的甜笑,其他时候几乎都没有表情,沉静下来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偶尔对上他的视线,也是礼节性地笑笑或者点点头就马上把头埋下去,看得出她一点攀谈的想法都没有。若不是他眼尖,恐怕也看不见她眼里偶尔闪过的无措。无措?这倒是引起他好奇了。一个看上去很安静的小姑娘怎么会对他产生无措这种情绪?
  
  只不过白兴德也没那么无聊地主动去搭话,只是偶尔会在那个小姑娘专注在书里或者笔尖上的时候投去些打量的目光。几天观察下来他也渐渐没了兴趣。那女孩似乎受过重创:惨白的脸上还有些刮擦的疤痕,坐在轮椅上整个人被包得严严实实,而且只在温度最高的午后时间出现。是个很沉得下心的孩子,看她对自己所做事情的专注就知道了。看起来似乎有些内向。总的看来,应该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惜那个沉闷的性格实在不对他的胃口。
  
  今天这出戏可说是个突破口。那个声音一出现的时候,他就留意到对面的小姑娘身子僵了一下。而在她抬起头看清楚冲过来的人的时候,那双一直波澜不兴的眼睛里出现了丰富的情绪:从错愕到鄙视,最后定格在了冷漠。而且估计小姑娘自己也没注意到她当时轻哼出了声。
  
  看到那女孩在人走了以后明显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不是说她真的长长地舒了口气,而是那种紧绷感没有了,白兴德忽然起了兴致,打破了两人之间几天以来的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①这歌挺欢快的……虽然是儿歌。不过抽风吗,什么都有可能,噗……顶锅盖逃走。
附原版歌词如下:
上学歌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
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我要上学校天天不迟到
爱学习爱劳动
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附网络改编版: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   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   
我去炸学校,校长不知道   
一拉线,我就跑   轰地一声学校不见了!   
老师炸飞了,同学满街跑   
我回头,哈哈笑   从今以后不用上学了!
②考虑到台湾那边好像把摩托车称为机车,这里就这么写了。




☆、所谓相知

  “真的没关系?”白兴德看到对面女孩散发出和近几天来完全不同的气息,眼里升起了兴味。
  
  抬眼认真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中年男人,李萍挑了挑眉。
  
  看到李萍这个表情,白兴德头一次对自己看人的水准感到了怀疑,如果忽略他突然兴奋起来的心情的话。
  
  看到对方的神情,李萍也明了了。眼珠一转,嘴角挑起弧度:“你觉得应该有什么关系?”要拼恶趣味,谁没有?
  
  敏锐地嗅到了对方和自己相同的属性,白兴德笑了,挪了挪屁股,稍微近了些:“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和那两个人关系匪浅呢?”
  
  “哦?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我怎么觉得我和那两人很陌生呢?”
  
  “是么?连着几天你都没有什么表情,一听到那声‘深情呼唤’你就抬头了,还露出那么‘惊喜’的表情,实在是难以让人不去想你和那两个人的关系呢。”一句话就昭示了白兴德的本质。
  
  深情呼唤?这她承认。但是惊喜?好吧,这人不下于她的恶劣她也算是见识到了。
  
  “既然你都‘看’得那么清楚了,我再否认也就太不识抬举了,不是么?”挑挑眉,李萍没有否认,却也不说自己承认。可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屈打成招”的味道,只说了一句话就停了下来。
  
  白兴德僵了僵。没想到这丫头年纪不大,段数不低。一句话没给自己答案不说,还隐约地截断了这话题继续下去的可能——除非自己能厚着脸皮去打听人家隐私。
  
  一时“轻敌”,让白兴德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继续问吧,可自己其实大致猜出来了,那明显就不是个好问题,直接戳人小姑娘伤疤的事情他还没脸做;不继续问,他又觉得不甘心。他混了这么多年,居然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噎住了,怎么说也太失败了。
  
  于是,白兴德,就在李萍的面前,自己和自己赌气上了。
  
  李萍好笑地看着对面的人,那情绪太外露了,让她想着装作看不见都难。秉着尊“老”爱“幼”的想法,她打断了对方的纠结情绪。
  
  “看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看到对方唰的亮起来的双眼,李萍忍俊不禁地提起了厚重的毛毯,露出了一直被遮住的空荡荡的右腿,左手比着自己,弯起泛白的还带着暗红色伤痕的唇,眼里透着无比郑重的意味,“绿萍,汪绿萍。”
  
  白兴德愣住了。
  
  春日午后的阳光下,那张年轻但苍白的脸上,居然显出了些睥睨的高傲。是阳光太晃眼了么?看上去那么娇弱的女孩子,怎么会有那样带着些许沧桑的表情?
  
  一晃神,那一切的感触都似乎变成了错觉,白兴德的眼神定在了“绿萍”嘴角的弧度上,再三确认:那明明就是好笑的神情啊!
  
  那确实是好笑的神情。
  
  眨了眨眼,白兴德仰头看了看不是很刺眼的阳光,抬手扒了扒头发,一转眼,浑身的气质就发生了变化。
  
  “那好吧,小姑娘。看在你这么诚恳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我的大名吧!”比了比李萍手中的书,白兴德头一扬,“那本书,就是本人的大作!”说完以后,还摆出“不要太感激,赶快过来膜拜我”的臭屁神情。
  
  翻到封面,看到那三个大字,李萍恍然大悟:“啊!原来你叫白兴德啊!”
  
  一句话,白兴德就像被戳爆的气球,一下子瘪了下来:“喂喂,你那叫什么语气?你看书都不看著作者的吗!”著作者三个字被他着力强调了出来,忿忿的语气让李萍觉得很是好笑。不过她还真不是故意的,她看书很少会注意作者,除非她是特意按照作者去找的书,否则她历来会略过那些信息,扫一眼然后转头就忘。
  
  不过……打量着对方,李萍不得不承认偏见这玩意挺害人。她不否认刚刚她是有存着试探的心思,对方这样的反应让李萍轻松了下来。虽然对方年纪比自己大了许多,但这样的“表演天赋”和“善解人意”,让李萍对这个新朋友升起了些许期待。
  
  白兴德一边装模作样地任由李萍打量,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觑李萍。一开始他是愣住了没错,但下一秒他就想明白了李萍举动中的深意。再联想到刚刚听到的对话,他的心中居然起了些心疼的情绪。同时,他也对这个女孩肃然起敬:不逃避不胆怯,面对这样尴尬的场景还能用这样自信的态度主动摊开自己的伤疤,是真真的不简单。
  
  似乎是打量够了,李萍的脸瞬间生动了起来,这让一直偷偷注意她的白兴德也勾起了嘴角:似乎是得到认同了呢。可下一句又让他的嘴角垮了下来。
  
  “我说,老头子,这本书真不像是你写的。”
  
  老老老……老头子?!
  
  白兴德出离郁卒了:“我哪里老了!你没听过男人五十一枝花吗!我才刚刚五十出头,还正是花期正盛的时候!”
  
  “噗……哈哈哈……花期正盛?喂,不是说四十一枝花吗?怎么到你这就五十了?按理说你这年纪早就到了‘结果’的时候了。”
  
  明明是很冒犯的话,听出了那双关之意的白兴德没有被触怒,反而饶有兴致地反驳:“那是你孤陋寡闻!你看看,我这乌黑的头发,这强壮的身板儿,哪里像是‘知天命’的老头子?”
  
  仿佛是被他说服了,李萍仔仔细细地将对面的人从头到脚打量了遍,然后摩挲着下巴:“头发是挺黑的,不过那颜色倒不太像纯天然的;至于那身板儿……喂,你确定你的身板儿很强壮?那你还穿着病号服。”
  
  一下子,白兴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下去:“……呵呵……那是一时,一时‘年少轻狂’!”
  
  “年…少?轻~狂~”不用多说,只是用抑扬顿挫的语气将那四个字重复,就成功地让白兴德炸了毛。
  
  “你这是怀疑吗?我告诉你,我这是……”
  
  “你是白痴吗?”听完白兴德激动万分的叙述,李萍扶额,“年纪一大把了还学年轻人日夜颠倒三餐不定?”
  
  “我那是为了学术的纯粹!”白兴德握拳,脸红脖子粗地像是要吵架。
  
  “个屁!”一时激动,李萍爆了粗口,将白兴德打击到了角落。
  
  觉得自己情绪不对,李萍顿了顿,试图平复自己莫名的恼怒:“我说,你应该早就对国内浮躁的学术态度有所认识了。人家不过是句玩笑话,你怎么就非弄成了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赌约?你赌性就那么坚强?两年又不是两个月,更不是两个星期!你真还以为自己还年轻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身体的本钱?为了这么点事楞把自己折腾成到胃出血,值得吗?”
  
  “值得。不管怎么说,我看到了国内还是有严谨的学者。他们有自己的坚持,坚定地维护自己的信念。而且通过这件事,能感染一批学生,不论他们是未来的学者,还是普通人,我都觉得很值。”
  
  瞪着白兴德的脸,李萍觉得她看出了些虔诚的味道。那一刻,他仿佛被笼罩在了某种神圣的光辉中——听起来有些神棍,但是她真的觉得对面的人的表情,和她以前在某个凝视着十字架的基督徒的脸上看到过的一样。
  
  长叹一口气,李萍觉得她自己词穷了。她以前最不喜欢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也不喜欢打赌这样儿戏的事情,而白兴德刚好两样都占全了。可自己会那么激动,恐怕也是因为她已经把对面的人划进了朋友的范围吧?白兴德的坚持,她不是不懂,她只是不能体会那样的热情。她是一个独善其身的人,白兴德所痛恨的剽窃和敷衍,她也不喜欢,甚至是厌恶,可也仅仅如此而已。她自己不会去做,也会远离那些行“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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