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曲 by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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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曲 by江雪-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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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座阴沉凄冷的屋敷时,藤原祯和下了车而冲田留在车上没有动,在藤原祯和即将走进杂草丛生恍似鬼域的庭院时,冲田轻若春风地说了一声: 
会的…… 
如果没有你,我还是会除掉水泽宗武的…… 
因为你,我,身在世间的我们,都无处可去。 
是的。 
无处可去。 
PS:不回帖偶就不写番外哦 
《花都曲》—正式结局B 
江江终于还素写了两个结局——不过不打算告诉大家哪个是悲剧哪个是喜剧哦*^_^*(江江素八素粉坏?HOHO)因为怕大家只看喜剧的悲剧米伦看啊……江江也素迫不得已的说……555……因为大家都说不要悲剧……所以对八起啦,请大家慢慢看吧。要看到最后才能知道哪个是哪个哦,因为开头巨长的部分都是一样的说……但是不可以跳过前面的不看哦,江江写得暴辛苦,脑细胞都死光光了,如果米伦看江江会哭死……比起草稿增添了很多内容,就算是和草稿基本相同的地方也有很大改动呢,所以请大家一定不要那么残忍浪费偶的心血,谢谢诸位大人啦~~~~~(江江鞠躬中) 
晴天大~~~~还~~偶~~的~~臣~~臣~~来~~~~~(寒风起……)你~~居然敢拐走偶的臣臣???泥素八想活了吧…… 
十九 
像个人偶一般任凭摆布,机械地穿上正五品侍从的红袍——自己也是殿上人了呢。苦笑着的浅井雅臣想。和也兴奋地说个没完,秀弘却只淡淡地抿唇一笑,并不说话。 
这样的公子看上去更陌生了……秀弘轻轻地为浅井雅臣抚平衣裾,大红色如火焰一般艳丽而骄纵地明亮着,虽然不是没有穿着过华衣锦服,却总是偏素净的色彩,繁复中冷冷地渗出简洁与清雅,却从不会像此刻,这般盛装且华丽地透出了贵气。只是衬得脸色更苍白而眸子愈发漆黑深沉了。衣上的薰香幽幽地散发着,恍如庭院中那一片犹未绽放的玉白梅花,几乎觉得不会开也不能开,因为在极致的美丽之后便会凋谢无踪啊…… 
公子今天还会回来么?秀弘低声问道,却垂着眼不看他,只顾为他整理衣衫。 
应该是不会罢……浅井茫然地笑了一下:世子大人说见过圣上之后便要去——水泽宗武那里传旨,再回去复命……你们不用等我了。 
说出那个名字时仍是滞了一下,却比自己想象中更平静,也许是因为一切都即将结束的缘故?可胸口仍是有什么隐隐地痛着。却看到秀弘在听到那个名字时紧紧地咬住了唇。 
心疼地抚上那张秀雅的小脸,让咬得发白的唇放松下来:别想那么多……都过去了不是么? 
冰冷没有温度但细致温柔的手,肌肤白皙到几乎透明,让人不禁怀疑那下面真的有红色的血肉青色的血管么?森森的白骨不是应该被它们包围着环绕着么?秀弘勉强笑了一下:没事……公子放心。 
典子那里有客么?浅井转过头问正为他们之间的举动目瞪口呆中的和也,不曾见过这样温柔的公子也不曾见过这样脆弱的秀弘,而且……心里最深的角落,有点痛。 
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好像没有。和也回答。 
浅井点点头:下去罢。 
上次去好像还是秋天的第一场雨之前,那时她笑盈盈地对自己说:夫君,若是无暇,不来探望妾身也不要紧的。还记得她身着淡紫外衣,深色礼服与淡胭脂色无襟服,浓艳照人的秀发长垂,疏疏朗朗地披于肩上,甚为动人。是个美丽的女子呢。浅井想着,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居然娶了一个这样美丽的女子,甚至无法相信自己已经成婚了。伴在身边的,从来都是秀弘与和也。忽然想起去找祯和之前秀弘递来了素色的竹骨油纸伞,一双清澈的眸子定定地凝在他脸上,怯怯地问:公子,你要去哪儿?那冰凉的手和眸中浮起的水光,还有在他怀中无声的哭泣颤抖,衣衫上渐渐濡开的潮湿……就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该去何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因为不知道他为什么难过。只能伸出双臂拥紧他,给他哪怕一点点,一点点也好的温暖,虽然自己都觉得自己身上是那么冰冷。保护着他,如同保护着曾经的自己。没有人为自己做过的事,也只有自己,可以为他去做。 
可是自己的妻子,却似乎完全不需要呢。 
几乎每次见到她都忍不住想说声初次见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顺理成章地去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寒暄——一些初次见面的人才会说的寒暄。 
夫君也是殿上人了呢。 
典子清甜的笑语让他微微一怔:你已经知道了? 
是啊,听秋野大纳言夫人说的。她还说那个职位好多人想要,冲田世子大人都没同意。 
不经意的话语中浅井却似乎听出了掩饰极好的嘲笑,他骤然绷紧了神经。 
典子却不再提这件事了:夫君是有什么话要对妾身说么? 
浅井本来想说我要是不在了你有办法谋生么,话到口边却莫名其妙地变了: 
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哭么? 
不曾为别人哭过的我,在生命的尽头,能够听到别人为我而哭么? 
长久的沉默,沉默到浅井准备放弃时,才听到典子悠悠幽幽地说了一句: 
浅井雅臣的妻子,自然是要为他哭的。 
没有再回自己的部屋,直接去见了冲田。冲田打量着他似乎很满意:不错哦,浅井君虽然出身寒微可举止间的优雅气质倒颇像高贵的人呢。 
是夸奖么?浅井竭力不去想那些弦外之音。 
其实真是麻烦呢。冲田虽是这样地说着,秀美的脸上却丝毫也没有所谓“麻烦”的神情:前几日忽然想起浅井君你没有官职,匆匆忙忙地所以只能让你做正五品了。不过虽然小了些,倒也勉强够用了呢。 
小么?浅井机械地笑了笑:已经是许多人梦想的官职了,内大臣的公子初任京官也不过是正五品,一件红袍一个殿上人的称号惹得多少人丑态百出,却被自己——有以身事主名声的区区下层武士得到。并不相信冲田“忽然”的说法,应该是因为正五品既不会大到妨碍他又不会小到不便行事罢。很想说世子大人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再恶毒的话也说过了还有什么可客气的。但终于望着冲田优雅的举止沉默。 
只是不知道他——祯和——是否了解这一切…… 
冲田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脸上毫无表情中的变化,淡淡地笑了:浅井君在担心么?好像很烦恼的样子呢。 
担心?浅井诧异于他竟也会说错自己心中所思:不是的…… 
是哦,水泽宗武向来凶悍,绝不会轻易放过得罪他的人,不过没关系。浅井笑盈盈地却并不让他说下去:浅井君外出办差时,我会派兵去保护你妻子还有和也秀弘他们的,他们对于浅井君可都是重要的人呢,对罢? 
那一刹那,浅井雅臣,突然很想杀了冲田。 
好了,跟我去见圣上罢,这可是那些庶民一辈子也得不到的殊荣呢,浅井君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哦。冲田笑得神采飞扬,在“好好地”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远远地跪在殿下,听着冲田清亮的声音:陛下,这就是浅井雅臣。 
居然有些紧张了,能够感觉到视线自身上缓缓移过,然后是一个优雅而极威严的声音:抬起头来。 
是。他应了一声,慢慢地直起身,望向高坐于上的天皇—— 
祯和! 
几乎惊叫出声,却被冲田极尽阴沉的神情阻了回去。从没见过那张年少秀美的脸上露出如此可怕的神色,终于相信曾经的传闻——冲田世子以观赏在犯人身上施刑饮酒为乐——只怕是真的。 
冲田却又转回身去禀道:圣上,浅井雅臣初瞻天颜,一时感动而略有失仪,万望陛下恕罪。 
天皇对他似乎甚是宠爱,缓缓地说:不要紧的。 
不是!那不是祯和!浅井在心里狠狠地否定着,祯和没有这种威严这种气势,他更多的是温柔亲和,任谁也看得出他们不是一个人……除了容貌和声音,差太多了。 
可那样罕见出众的容颜,也竟会有相同么? 
浅井。圣上唤道。 
是! 
听冲田爱卿讲,你曾在水泽宗武府中任侍卫? 
是的。冲田究竟对圣上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事先不告诉自己? 
那么对水泽的举动必然有所了解了? 
是。浅井迟疑了一下。 
冲田接过话来:近来有多位大名公卿都对圣上哭诉水泽大名派人滥杀他们的属下及夺取他们的领地,势力日渐扩大,谋逆之心昭然若揭。圣上知晓时也是半信半疑,可派出人调查的结果都大同小异:水泽宗武确实掌握了极为强大的力量且居心叵测。 
跟自己说这些做什么?浅井不明白,想想觉得好笑:不知道圣上可晓得那滥杀无辜的,还有自己? 
而且几次招水泽晋见,他都颇为失仪,轻慢无礼,可见他心里根本没有圣上。冲田又补充道。 
自己几时成了这般重要的人物,要劳动冲田世子大人说这许多话?浅井漠然地望着他,等着下文。 
浅井君你能够弃暗投明,我十分感动,所以特意奏明圣上加封官职,再派你前去宣旨剿灭水泽宗武。 
……什么?! 
这就是冲田曾说过的,帮助他,杀水泽宗武?! 
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谢恩下殿的,只是在冲田也退出来的时候才蓦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接了圣上的手谕。看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是那几个冷冰冰的字,却怎么也不能相信怎么也记不住,那些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命真的就被这几个字决定了没有将来么?虽然以前,也不过是为了一句话便刀下血光四溅可那不过是一个人一条命而已啊……这潇洒流畅的几行字端庄雅丽,行笔严谨却又酣畅淋漓之至透着皇家的气派,竟比明晃晃的刀剑更可怕么?从没有想过。 
兵贵神速啊浅井君。冲田笑盈盈地说:我已传令出去,由浅井君你亲带三百兵士去水泽府为圣上分忧。 
我不会带兵。浅井用仿佛锐物划过瓷器表面的声音机械地回答。 
没关系,我已经要绀野来协助你了。冲田却一点也不恼,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还不如让工匠做个人形更便宜呢,浅井脑中一片空白地想着。 
冬日本该冷利的风似乎是被阳光融化了甚至有些暧昧的温柔软软地拂过,清冷干燥的潮意从车窗深垂的丝缎帘幕晃动间狡猾地溜进来。浅井雅臣的精神似乎好了些,脸上病态的绯红也淡了,但没了那种绯色的他仿佛也没了颜色般缥缈得让坐在他对面的绀野几乎忍不住想伸手抓住他,生怕眨眼间就随风逝去了。 
按照现在行进的速度,到达水泽府并不需要多久。浅井雅臣恍恍惚惚地想着: 
他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么…… 
他会怎么做? 
头痛得快裂了…… 
水泽不知道。已经很久没有理事,便是上朝晋见天皇也是心不在焉,心里满满的只有浅井雅臣苍白的容颜,可想不出任何方法让他回到自己身边,他冰冷而绝望的眼神始终在眼前隐隐现现: 
太晚了。 
轻轻放下一颗白子,冲田抬起眸望向藤原祯和,毫不意外地又看到了心不在焉的神情。 
总是不经意间就会怔怔出神,也许是在棋局中,也许是在花见时,也许是在观鸟时……不知什么触动了心底那一根深藏的弦于是就有幽幽的曲声响起引开了他的心神。那些时候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是谁呢?不能问也不敢问,怕听到的那个答案不是初音更不是自己。一向是不嫉恨初音的,因为正是她才使自己得到了祯和,所以不敢想象啊,如果有一天藤原祯和心底的那点压抑许久的灰烬再次燃起…… 
怎么又不开心了呢?虽是问得温柔,神采飞扬的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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