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轩情冥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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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轩情冥羽)-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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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平静地恩了一声,我很有挫败感地扯了扯嘴角,怎么一个两个的反应都这么无趣啊。
  “你不惊讶?”
  白羽平淡地回答道:“惊讶。”
  我满头地黑线,他这算哪门子的惊讶。
  “我看你蛮平静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羽沉默了一会,淡淡道:“多少猜到一点。”
  我挑了挑眉,这也能猜到?
  “其实我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啊!”我吃惊地叫了一声,“什么人?”
  白羽从我肩上抬起头来,看着我道:“国师带来的人,但是那个人在十四年前就死了。”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男的还是女的?”我急急地问。
  白羽想了想道:“是个男人,长什么样子我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了。”
  男人?我记得国师跟我说过他做无尘的时候只是想让一个人复活,难道那个男人就是国师想复活的人?既然已经复活了,为什么又在十四年前死了?那个人又是怎么死的?十四年前,刚好是薛苜蓿出事的日子,薛苜蓿和那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
  白羽摇了摇头,皱眉道:“好像和父皇还有太子有些关系。”
  这怎一个烦字了得啊,有国师也就算了,连皇帝和太子也牵扯进来,知道当年事的人肯定都被灭口了,这叫我怎么查?
  “田公子,您是否要在羽王爷这里过夜?在晚一点就是门禁时间了,门禁后宫中是不允许随意走动的。”
  我看着白羽,白羽也看着我,我犹豫了一下,对着门口的富顺道:“我在这里过夜。”
  “是。”富顺答应了一声离开了。我知道他是给国师汇报去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也就不怎么在意。
  “紫轩,你明天走吗?”
  我点了点头,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他们去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心里多少有点难受。白羽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抱紧我道:“我等你回来。千万小心,不要勉强,这个东西你拿着,如果有人拿同样的东西来找你,你可以让那个人替你做事。”
  我看着手中温润白净的雕龙玉佩,轻轻“恩”了一声。我抱紧了白羽,心里暖暖的,原来有人等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半夜我被一阵奇异的香味惊醒,我看了看睡在身旁没有一点反应的白羽,心向下沉了几分。
  “神仙倒”,宫廷的极品迷药,据我那个无良师傅说这个是除了皇帝以外,没有人能够拥有的东西,至于我那个无良师傅怎么会拥有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国师道:“国师大人真是好兴致,半夜来偷窥别人睡觉,这夜露霜重的,国师大人就不怕得个伤风感冒,明日上不了早朝?”
  国师淡然一笑,柔声道:“我是来送田公子上路的。我怕夜长梦多,所以要委屈田公子提前上路了。”
  我心中一紧,表面上不动声色地问道:“哦,这么早就上路,你如何跟羽王爷交代?”
  国师依然微笑着回道:“这个就不用田公子费心了,下官自会向羽王爷解释。时候不早了,还望田公子早些上路,以免夜长梦多有什么不测。”
  我暗暗咬牙,这个该死的国师,把我的计划全都打乱了。我本来准备在走之前先见一次皇帝或太子,想办法离间他们一下,这样好歹能让国师多几分顾忌,现在被他这么一搅和,别说见皇帝了,就不知道他所谓的上路是上黄泉路还是上阳光道了。
  “国师大人可否容我整理一下?请放心,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国师笑了笑退出了房门,还很好心的把门给带上,虽然关不关门对国师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我脸色阴沉地看了看门口,无奈叹了口气,将白羽给我的玉佩带在身上,随手拿了几件白羽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给白羽留了封信。
  我走出房门,国师早就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小太监对我躬身道:“田公子请随我来。”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向前走。
  我皱了皱眉,跟着小太监离开了羽王寝宫。
  小太监带着我一路走到宫门口,左右看了看,道:“田公子,你从这儿走出去就会有人接应你,接下来干什么自有接应的人来安排。”说完,匆匆离开了。
  我郁闷地看着小太监的背影,想说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有没有搞错啊,我是洪荒猛兽还是厉鬼化身?居然跑的比兔子还快。
  郁闷归郁闷,正事还是要做的。我再次回头看了皇宫一眼,黑暗中的它给人一种格外强烈的压迫感,就像一只张开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凶兽。我有预感,很快,我就会回到这里来。
  走出宫门,就看到一辆破旧的仿佛随时都会垮掉的马车停在我面前。我左右看了看,貌似没有其它比较可疑的人或物。我有些头痛地上了马车。马车内端坐着一个猥琐的小老头,看到我上车,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道:“田紫轩?”
  我点点头,再一次的陷入郁闷之中。
  老头见我点头,也不多话,直接起身坐到外面的驾座上,回头叮嘱道:“你坐的时候小心点,那个座少了一条腿,别太使力,小心摔着。”
  我黑着脸看了看刚刚小老头坐着的地方,一条长板凳,右边少了一条腿,无力地靠在车壁上。我忍,我忍。
  “老伯,我们现在去哪儿?”我小心地扶着车壁,同时心里不由担心,这还是平整的大街上就摇成这样,那要是到了官道上还不得散架罗。
  老头摇头晃脑地坐在架座上,翘着个二郎腿,嘴里哼着不知从哪个山噶拉里面的学来的走音小凋回头冲我一笑,满口的大黄牙在黑夜中居然闪着油绿的光芒,混合着一股腐烂地气味直冲我而来。还好我胆子够大,要是换个胆小的,恐怕现在就趴在地上高喊有鬼了吧。
  “妓院。”
  我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半天没缓过气来。
  “妓院?我们去妓院干什么?”
  老头从怀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递给我道:“当然是把你卖过去罗。我都跟张姐说好了,你过去就直接伺候楚成。”
  我接过人皮面具,心里面把国师那老东西的所有拥有雌性染色体的先人全部骂了一遍。虽然在听任务的时候我就基本上猜到是这么回事,但真正确认下来还是让我大为火光。
  我熟练地将人皮面具带在脸上,脑中飞速思考着怎么敬还国师的这份恩情,一边还要提心吊胆地坐或者说是蹲在那张跛椅上,还要随时调整姿势以免路上不时出现的小石子将椅子挺倒了。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杀人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我黑着脸走下马车,看着面前黑灯瞎火别说活人,就连死人都没几个的“小”客栈,脸色不由又黑了几分。
  “好了,今晚我们在这儿过夜。早点休息,明早我们还要赶路。照这个速度,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再过个十三五天的时间应该就能到了。”
  不出什么意外?应该?我听着这些形容词,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走进了客栈,跟着老头上了楼。唯一让我还算可以接受的一点就是不用跟老头睡在同一间房里。
  我躺在隐隐散发出霉味的床铺间叹了口气。唉,我究竟是怎么混到这份上的?
  经过半个月的长途奔波,或者说是颠簸,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靖王管辖的昌州城。
  “我说老伯,你这是在干嘛?”我郁闷地看着老头从马车里拿出他在路上买的草席铺在地上,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件孝服摔给我。
  我接过孝服,脸黑的堪比锅底。这东西干嘛的?他不会是想上演卖身葬父的老套桥段吧。
  老头白了我一眼,没好气道:“啰嗦什么,快穿上,在过一会人都出来了我们还演个屁啊。”
  我极度郁闷地看了老头一眼,暗叹口气,将孝服穿在了身上。
  老头麻利地躺在地上,将草席盖在身上,回头瞪了我一眼,道:“还不快哭。”
  我黑着一张脸,瞬间有一种杀人的冲动。我深呼吸一口气,同时默念“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才把那股冲动压下去。为了我自己,我忍了,不就是卖身葬父吗,这有什么难的。好在现在是战争时期,要是在和平时期这招可就不怎么管用了。
  我跪在路旁,断断续续地抽泣,时不时挤两滴眼泪水出来,据说这是最能激起人类爱心泛滥的哭泣方式。虽然现还是大清早,街上没什么人,但是我周围还是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唉,果然是人类的劣根性。
  也许是我现在的脸长的太抱歉的缘故,到目前为止我周围的人都只是在指指点点,没有什么人上前来询问,正主没来,我只好继续装哭,同时心里面不停诅咒那个该死的国师。
  “公子,你看那个人好可怜啊,我们把他买下来好不好?”
  “是很可怜,我刚好还缺一个小斯,想来就算买下来,妈妈也不会生我气的。”
  我偷偷抬头瞄了一眼,站在我面前的是两个身穿白衣的俊美公子,一个温柔娇媚惹人怜爱,一个气质出尘仿似不食人间烟火。看样子,这两人就应该是正主了,只是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楚成。
  娇媚的白衣公子轻步上前将一大锭银子赛到我的手中,微微一笑道:“拿去,好好安葬你父亲。”
  我胡乱擦了把脸上的泪水,点点头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气质出尘的白衣公子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等会到‘青莲楼’的‘青莲阁’来,如果有人拦你,就说是楚成的小斯。”
  我连连点头,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看样子那个靖王爷的眼光还不错,这楚成确实是个难得的碧人。
  待得他们离开,我将老头拖上马车,转进了一条胡同。
  我刚停下马车,老头就从车中伸出了头,看着我严肃道:“好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我看着老头没有说话,反正我现在在“葬父”,时间有的是,我一点爷不急。
  老头见我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咧嘴一笑道:“小子,剩下的事你只能靠自己了,我只是个下线,知道的事情不多,你从我这里打听不到什么的。”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淡淡道:“我不问你别的,我只想知道和楚成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老头脸上的笑容瞬间以僵,虽然他很快就恢复正常,但我还是捕捉到了。
  “我怎么会知道,等你到了楚成身边可以自己问。”
  我微微一笑道:“我想知道的是他真正的名字。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现在时间还早,谁会以大早跑到这个地方来,除了有人故意带他来,要不然他怎么会正巧出现在那里,而且正巧缺一民小斯?恐怕你不是和张姐联系好了,而是和那位白衣公子联系好了吧。”
  老头沉默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叹了口气道:“陈克。”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我势单力薄,除了想办法拉拢势力外就是发展自己的势力了。本来这个老头还算是一个比较好的人选,但是他毕竟是下线,能知道的事情有限,所以我只能另外找人。那个陈克就是个不错的人选,看他和楚成亲密的样子,恐怕呆在昌州有一段时间了,说不定他也是奸细,只是不知道他是国师的人还是皇帝或太子的人。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快点去吧。”老头颓废地挥了挥手,驾着马车离开了。
  我看了看放在怀中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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