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梦 by:玉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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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梦 by:玉隐-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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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飘道:“不仅如此,而且事关杨太傅的安危我不能不管。” 

郁梦黎却道:“你太自信了。” 

“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郁梦黎回答得很肯定,“不如你把我时刻带在身边,或许我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好主意。” 

“若是身边有你这个废人碍手碍脚的,我恐怕会分心坏事。”风雪飘语带讽刺。 

郁梦黎却一点不生气,笑道:“那你不会又将我送回牢里吧?” 

“你若再在我耳边聒噪,我会考虑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 

 

 

 

 

五 

三日后一个傍晚,杨太傅奉诏进宫面圣。 

风雪飘说动了王大人调用一批高手布下天罗地网。 

不出所料,杨太傅的马队刚行至皇城边上,一条黑影就从暗处蹿出来,带起一片寒光直袭正中高头大马之上端坐之人。看此人衣袍冠带,应该是杨太傅了。 

杨太傅身负武功,曾任都指挥使,统领殿前司保护圣驾的,于这种行刺的场面不是没见过,镇定自若,处惊不变。通常用不到他亲自出手,刺客就已被解决,更何况这次风雪飘提前知会,早已安排妥当。 

凭余福根的身手当然不可能突破重重阻碍一击成功,他与一群侍卫缠斗起来。 

余福根完全不顾自身安危,一味狠打猛冲,似乎刀剑砍扎在他身上都没有感觉。与他缠斗的侍卫却奉了风雪飘的命令不能将他击毙,只需拖延时间,不让他行刺得逞即可。 

此时风雪飘藏身暗处,眼睛紧紧盯住战况,心中却在细细盘算:若是有人真要行刺杨太傅,定会趁众侍卫分心对付余福根时猛下杀手。他已在杨太傅身边和附近另外埋伏了十数名高手,只要再有人出现,他们定会合力将那人擒获。 

可惜一直等到余福根失血过多伤重昏迷,仍然没有其他的刺客出现。 

风雪飘迷惑不解:难道他们不想杀杨太傅?还是已经发现有埋伏放弃行刺计划? 

此次行动失败,风雪飘有些沮丧。他辞别杨太傅,吩咐官差抬了已经昏迷不醒的余福根回大理寺找人医治,自己则回到余宅附近那处民宅。 

一进门,便有留守的官差慌慌张张地禀告:“风大人,郁梦黎跑了。” 

“什么?”风雪飘一惊,“怎么回事?一个废人你们都看不住?” 

“是这样,那时小的当值,按您的吩咐我就坐在屋里盯着郁梦黎的一举一动,并且绝对不与他讲话。”官差一头冷汗地解释道,“可是我不理他,他却总是找话跟我说。我忍不住当面斥责了他几句,忽然我就好像着魔了一般,脑子一片空白。等我清醒过来已经人去屋空。” 

风雪飘扫了一眼留守的其他三名官差,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三人立刻附和:“他说的没错,那时我们看见他陪着郁梦黎走出屋子,似是要出院子,赶紧上前盘问。谁知他突然出手点了我们的穴道。我们眼睁睁看着郁梦黎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口,而他则愣愣地戳在原地。过了一个时辰,他清醒过来,帮我们解了穴道,再追出去哪里还有郁梦黎的影子?” 

“郁梦黎离开多久了?” 

“大约两个时辰了。” 

风雪飘怒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向我汇报?” 

四名官差皆低头不敢吱声。 

风雪飘知道对他们发脾气也没用,目前最要紧的是尽快找到郁梦黎。他真的不明白郁梦黎为什么要逃跑,再加上刚才的行动一无所获,他心情很烦躁。他隐隐觉得事情并非表面上那样简单,他有些后悔过分相信自己的直觉。思前想后,他决定先进屋,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 

风雪飘坐在屋中,仔细回忆离去之前的每个细节,郁梦黎是否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忽然他脑中灵光一现,抓起桌上那本翻开一半的诗集。匆匆翻了一下,发现有几页诗中的字被用墨笔圈了出来。这几个字连在一起是:行云刀。 

行云刀是江南第一刀风庭的成名兵器,据说刀内藏有一个惊天秘密。风庭在世时就有不少人觊觎此刀,可惜不管是当面挑战或者暗中偷抢都没有人得手。正在风庭声名极盛时,他和他的行云刀却忽然失踪。一晃十几年,行云刀不知怎的就落在了杨太傅手中,而风庭再也没有出现。 

关于风庭和行云刀的传奇风雪飘知道另一个迥然不同的版本,一个更接近真实的故事。 

风雪飘不禁苦笑,原来行刺杨太傅是假,只是调虎离山之计。当官府调集大批人手关注皇城边上杨太傅的安危时,郁梦黎等人恐怕已经混进杨府盗走了行云刀,逃之夭夭了。 

两个时辰,似乎什么事情都已无法挽回。 

 

 

 

 

 

 

 

六 

“义父,行云刀您拿到手了,请告诉我紫珊在哪里?”郁梦黎就站在他义父身前,挥刀能及的地方。刀气森森,他却丝毫不惧,因为他知道站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刀在义父手里,生死在他心间。 

郁漫天坐在檀木靠椅上,赏玩着手中的行云刀。 

这是一柄七寸长的刀,薄,而锋利,似云烟,淡而迷离。 

刀柄有纹,鱼鳞般的纹,没有雕龙,没有刻凤。因为这刀成名非其做工精美,而在其刃,削铁如泥。 

这本来就是一把用来杀人的刀。在风庭手中却有了鞘,甚至还有了一个斯文的名字:行云刀。 

而现在,执这柄刀的手,白皙纤瘦,但指骨骨节突起,指尖而削,指甲有半圆的白晕。这双手似是弹过琴、拎过棋、写过字、画过画。 

这双手的主人也如他的手一样,保养得很好。俊朗的容颜,似是最多不过三十几岁年纪,唯鬓边一缕白发悄无声息地暗示着沧桑和岁月的痕迹。 

“刀鞘呢?”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问,虽然是询问,却带着命令一样的不容置疑。 

郁梦黎不卑不亢地回答:“您当初说要行云刀,何时提过刀鞘?” 

郁漫天执刀的手忽然变了一种姿势。他右手四指控刀,拇指按在刀柄的木纹上,食指横架在刀柄下,中指居于刀柄的中部,无名指轻拈刀柄之末,稳定了那柄刀。一出手,刀快如电。 

郁梦黎感觉脸颊微凉,鬓角一缕发无依地飘落,如青色云烟。他仍然站在原地,动也没动,甚至眼睛也没有眨。他静静的听着义父的咆哮,像是早已料到。 

“你不要故意激怒我,你是否早就猜到行云刀的秘密非刀身而在刀鞘里?把刀鞘给我,否则你永远也见不到紫珊!” 

郁梦黎笑了,不似以往的浅淡,而是一种妖艳,宛如雪地上零落的红梅花瓣。他轻轻地问:“义父,紫珊她真的还活着吗?” 

“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会让她死?”郁漫天镇定地反问。 

郁梦黎向前走了一步,在义父身前跪下,脸贴上义父的膝盖,像家养的温顺的小动物一样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摩擦着义父的衣襟,说出口的却是冷冰冰的话语:“如果我也像她爱我那样爱她,您还会容得下她吗?在您的眼中亲骨肉能值几个钱?” 

“你……” 

若是过去,郁漫天定会抬脚将郁梦黎踢出去,再毒打一番以泄心头怒气。如今他的腿只是轻轻的颤抖,却没有更大的动作。 

郁梦黎感觉到这不同寻常的变化,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似是有几分出于关怀地问:“义父,您的腿怎么了?莫不是受了伤?” 

“上年纪了,火气自然不比当初。”郁漫天的回答真的就好像父子间聊家常,“将来为父还指着你养老送终呢。” 

郁梦黎却站直了身子,低头鄙视他的义父:“就算不用摄魂术,以您的武功直接去杨府偷刀也并非难事。您偏要用余福根一家人的性命换我出狱的机会,等我替您盗宝。用意何在?”郁梦黎的手慢慢抚上义父的膝头,“我猜,您有什么地方不方便吧?没关系,孩儿可以代劳。只要您让我带紫珊走,您要的刀、刀鞘、宝藏一样都不会少。” 

郁漫天的脸阴沉下来,冷冷道:“把你从牢里弄出来,是为父以为这两年你已经尝到教训了。让你去偷刀是给你个机会证明你还有用,既然你不懂得珍惜,为父就不再客气了。”他话音刚落,忽然出手点了郁梦黎的睡穴。 

郁梦黎清瘦的身子立即失去知觉,软软地倒在郁漫天的怀中。郁漫天从椅子上站起,把他打横抱起,抱进里间的卧室。 

“阿黎,我的腿虽不能久站,抱你去床上这几步路还是走得了的。”郁漫天喃喃道,“两年了,天下间竟没人能代替你的味道……” 

 

 

 

 

 

 

 

 

 

 

 

七 

他有一双秋水似的眼眸,清澈冰凉,而内里犹存夏的炙烈,隐秘地燃烧。 

郁漫天每次看见郁梦黎时都会有这样的感觉。他爱极那双眼眸,也爱极那聪颖俊秀的人。阿黎,他会这样偷偷无来由的在心中反复念这个名字。 

阿黎是他名义上的义子,他在阿黎面前必须做出长辈的样子,轻易不苟言笑。可是看着阿黎一天天长大,他渐渐明白他对阿黎的感情,已经不是纯粹的父子之情。这种想法一旦种下,尽管压抑克制却像野草一样在心中滋长,如酒一般藏得越久越浓烈。 

他教阿黎四书五经礼孝廉耻,但他自己从来不笃信天纲伦常,他只在乎心中所想。阿黎是他的,是他的。他要占有他一生一世。 

而现在,阿黎就跪在他身前,态度恭顺甚至有些妩媚。 

那时他的阿黎只有十四岁吧,青涩的身体毫无保留地袒露着,白皙的肌肤闪着珍珠般的光华,不着寸缕。漆黑的发丝如瀑布般散落,妖娆动人。 

只是,可惜那双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淡淡地笼着一层烟雾,茫然没有焦点。 

“阿黎,请你原谅我吧。”郁漫天喃喃道,“我知道不应该对你用摄魂术,应该是你情我愿才好。可是我好想,我已经等不及了。” 

郁漫天的手掌轻抚上那朝思暮想的颊,那迷人的颈项,那丝般的肌肤,再也不是曾经长辈似的关怀,而是带着情色味道的挑逗爱抚。青涩的身体在这样的刺激下渐渐有了原始的反映。于是郁漫天也褪去衣衫,将那美妙的身体拥入怀中。 

阿黎的秘处从未经过人事,郁漫天耐心的抚慰着,先是用手指,一只两只试探着慢慢地进入。阿黎似是感受到了身下异样的痛楚,他轻轻的颤抖着,口中溢出呻吟。 

这短暂模糊的声响,听在郁漫天耳中竟有如天籁之音,人间极乐,至纯反而堕入淫糜。他心中最后一点清明,弦断一般不复了。欲望已经抬头,他不能再忍了。一挺身,将肉刃刺入那紧密的小穴。 

“……啊……呜……”阿黎痛楚地弓起身子,本能地抗拒。郁漫天却不曾放手,紧紧握住那纤细的腰身,让欲望进入得更深。 

窗外,一片烟雨,把一切都幻化得恍惚似梦了。窗内,也是云雨正酣。 

郁梦黎早已分不清现实,终于抛去了所有的桎梏束缚,跌落在那个他亲手制造的温柔乡里,享受着可能是绝望的爱情。 

郁漫天清楚地知道阿黎天赋极高,中了摄魂术也最多只会迷住几个时辰便自动清醒。也许某一天,他的摄魂术就不会再对阿黎起作用了。所以他准备了许多说词,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不幻想阿黎能接受他作为情人爱人而非父亲,他只是希望阿黎能原谅他不会离开他抛弃他。 

出乎意料的是阿黎清醒以后地反应。没有寻死觅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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