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人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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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人虎子-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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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一天之计在于晨,业精于勤荒于嬉。她说一个人从小就要有这大志向和宏伟目标。她说她这一生没办法改变了,只有寄希望于我了。
  她是个精力充沛的充满理想的年轻妇人。
  她有太多的梦想要寄托在我身上去实现。她以为自己老了,以为我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很在乎我的考试成绩,很在乎我在市里、学校里的各项比赛成绩。她甚至将我第一次得到的奖状,到后来得到奖励发的文具盒、笔记本、书、笔等等,都很认真地收藏起来。
  有时很深的夜里,她会望着那些东西久久出神,一脸幸福陶醉的样子。
  晓明
  隔壁张老师家有一个儿子叫晓明,一个女儿叫晓雯,他们是我儿时的玩伴,除了他们,那时,学校院子里还有几个同龄的男孩和女孩。院子外面的校门口对面,有一人家有两个女儿,分别叫虹和霞。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耍。
  那时我大约只有五六岁,正是玩的年龄。
  夏天放暑假的时候,我们一起抱着草席子去教学楼的走道里睡觉,一字排开。




四、虎子终于找到了我(3)



  晓雯和我同龄,晓明大我3岁,虹大我4岁,霞和我同岁。
  我们象《闪闪的红星》里的小八路那样团结,行动统一听指挥。
  睡完觉之后,我们背着草席子回家,然后又在院子里集合,我们玩飞蝶或踢房子,几个小朋友欢呼着奔跑着,很快乐的童年。
  我们还会玩乒乓球,虽然球总是要捡得多,可我们乐于捡球,在白色的球弹来跳去中,我们依旧过得很开心。
  有时候,我的继父会很远大声叫着:眉儿——
  随着声音的接近他也就到了,他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问我们:“好玩吗?要不要我教你们?”
  晓明主动把球拍给我的继父,继父便会边解释边打球,我们似懂非懂地听着。
  也许我们的球技太臭了,也许继父另外有事,他会玩一下子把球拍还给晓明,然后迈着他的外八字脚步,朝校门外走去。
  晓明、虹和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喜欢玩乒乓球。我们随着练习得越多,也就越熟悉了。总之,我只要站在水泥球桌前,便能很自如也应付各种球了。正抽、反抽、削球、搓球、撞球、按球,都可以挥洒自如地表演了。
  人家说眉儿打乒乓球象是跳乒乓舞,球又打了,舞也跳了,看的人愉悦了,自己也尽兴了。
  真是抬举我了,那时为了一个靓球,观看的人会大叫好球,有时候,甚至会鼓掌喝彩,而我们会相互凝视之后,会发出明朗朗的笑声,好爽。
  后来,大约我十二岁时,晓明的母亲找到我,对我说了一大段似是而非的话,意思是要我不要耽误她儿子的学习了之类的话。
  我听得云里雾里,到后来我才明白她暗示我不要早恋。
  我真想对着她那张长满黄褐斑的脸吐一口唾沫,可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不带任何感情地对她说:“你儿子可以选择同我玩,也可以选择别人,与你何干。”
  她气得嘴都歪了。
  后来的日子里,她家的门总是关得严严实实,对她儿子她实行法西斯专政了。可她不知道门是关得住一个人的身,却关不住一个人自由飞翔的心的。
  我儿童时代的伙伴晓明在她母亲的淫威下,渐渐与我疏远,他只留下了模糊的影子,在我记忆的岁月影集里。后来他考上了上海交通大学,从此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也没有他任何消息。
  晓雯
  他妹妹晓雯和我玩得很好,有时她家来客人了,她便要和我搭床睡觉。
  有时继父会在半夜来查看我们是否盖了被子,这时候,如果我俩睡熟了,继父的手便会伸到我们的衣服里面,抚摸我们的乳房。
  这是后来晓雯有一回醒来发现继父的手在她胸前游动,她不敢吱声,但从此她再也不敢过来和我搭铺睡觉。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她母亲,她母亲把这件事报告了校领导,后来教师要评职称,继父差一点没有评上一级教师,晓雯被叫去问是否被继父凌辱过,晓雯一五一十地说只是摸了她的乳房,其它倒是没有。
  晓雯的一句话便保住了继父的一级教师的职称。
  只有晓雯明白我母亲为什么会失踪,以及我又为什么放弃高三最后二个月学习,也失踪了似的逃离了我的家。
  晓雯有一颗聪颖善良的脑袋,她一直讨厌我的继父,但她却一直喜欢我,只是她的力量是那样渺小。
  浮光掠影的记忆,象草原上满天的星斗,闪闪发光,它们组成了我廿四年的历史。
  晓雯喜欢练毛笔字。一到傍晚,她从家里搬出桌子和椅上,临颜真卿的《多宝塔》、王羲之的《兰亭序》、王献之的《洛神赋十三行》和《送梨贴》、欧阳询的《九成宫礼泉铭》,她都临摹得入木三分。
  她的头发常年四季是短发,一张圆圆的脸,在夕阳中,她握笔写字的姿式很美。
  学校里其他老师教育他们子女,常常拿晓雯作榜样,他们教育子女时,喜欢说:“你看人家晓雯学习多自觉。”




四、虎子终于找到了我(4)



  晓雯常常被那些挨父母骂的同伴嫉妒着,甚至有的同伴跑到她面前,将她骂一通才解气,晓雯常常遭受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攻击,束手无策。有时找到我诉说一下,说的时候,眼睛饱含委屈的泪水。
  晓雯锲而不舍地练字,各种字体都能挥洒自如,她的书法作品甚至飘洋过海去了日本、新加坡、美国和英国,后来她去了日本,并在那里定居了。
  晓雯知道我喜欢写诗。那时我常常将写的诗拿给她看,由诗,她洞察我的心。
  有一回,她看完我的诗后说:“眉儿,你的诗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会与它相依一生的。”
  晓雯说这话的时候,象一个中世纪的女巫,她的短发在风中飘动,眼睛闪着幽幽的光芒。
  正是她这句话,让我坚持着用日记本写诗,这习惯一直伴随着我的人生旅程。
  不知道我写诗的母亲和知道我喝酒的继父
  当然我的母亲一直不知道我爱写诗。我的日记本是带锁的那种,我小心的收好钥匙。母亲只对考试分数以及比赛成绩感兴趣。
  她也喜欢参加学校里家长座谈会,每次都喜欢发言。作为班上成绩第一名的母亲,她常常面带笑容,讲得意气风发,红光满面。她挣足了面子。
  回来后,她对继父说:“眉儿表现不错,没让我丢脸。”
  继父则会顺着她的话接下说:“眉儿很聪明,象你呗!”
  说得母亲心里乐开了花。
  母亲关心的是我外在的东西。我越长大,母亲距离我却越来越远。母亲随着我年龄的增长,给我的零用钱越来越多。继父每次求欢之后也会给我一些钱。因此,我在班上每次捐款也常常是最多的。
  当我的身体发生变化的时候,大约是十岁,我的乳房象发了酵的馒头一样,慢慢长了起来。我很害羞,在家里抽屉里找来布条,将乳房紧紧地捆住,不让胸部凸现出来。
  有一回,我正在捆的时候被继父撞见了,他忍不住大笑地说:‘傻瓜,傻瓜。”
  然后让我走近,他说“你真傻逼。”
  他边说边解开了我捆绑的布条,告诉我:“每个女孩子都会长大都会乳房增大,只有这样,以后才可以结婚生孩子和喂养,这是很正常的,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傻事了。”
  后来母亲回来了,他讲给母亲听,母亲也大笑了。
  第二天母亲买回两件胸罩,从十岁开始,我便开始戴胸罩了。
  我不清楚为什么记得乳房变大的年龄是十岁。也许记忆中继父和母亲先后大笑的声音冲击了我,我记住了他们的大笑,也便记住了我乳房变大的时间。
  继父一年四季都是一张干净的笑微微的脸。他做事慢条斯理,他爱抽芙蓉牌子的烟,经常口袋里装的便是一次性打火机和一包芙蓉烟,他逢人便派。遇到别人叫他帮忙,他也会笑咪咪地去帮。
  在学校里,他是有口皆碑的好丈夫、好父亲、好老师。
  我不快乐,我很孤独
  十二岁开始,我喝酒。有节制地喝,喝完,我会用盐水、醋、牙膏漱口,不让嘴巴留有酒气。
  酒让我睡得很香很安稳。
  十二岁以后,我几乎很少和晓明玩乒乓球了,我与那些儿时的玩伴渐渐疏远,只有晓雯分享着我写诗的秘密和快乐。
  晓雯说:“眉儿,你不快乐你很孤独。”说得我心惊肉跳的。
  晓雯为什么一针见血地了解我,我感到惊诧和纳闷。
  我不快乐,是的,虽然我不明白男欢女爱必须要有爱情作背景,可我却已踏进了性欲的河流。我的下体在继父的嘴唇的亲吻下,始终湿津津的潮润,继父说下面湿了就可让他进去游玩了,那里面是一片汪洋,深不可测,乐趣无穷,每一次抽离与迎送,都是一次攀登珠穆朗玛峰的探险,只有登临了顶峰,才可以领略无限风光在险峰的乐趣。
  他总是在他高潮来临之际,念毛主席的诗“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也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险风光在险峰。”




四、虎子终于找到了我(5)



  我很孤独。这种来自血液的孤独,是什么时候在我身体流淌,我不清楚。
  只是当我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深夜,生日派对舞会已经结束,虎子因喝多了一点酒已经熟睡,我坐在窗前,打开我的日记本,凝望漆黑的窗外,便写了这首《孤独女孩》,有一种奔腾不息的激情象潮水般汹涌而出。




*我的情人虎子二


  “是的,他就是,你已经长大了,十二岁,本来想再等你长大一点再告诉你。你很象他,勾鼻子,丹凤眼,眼角直勾勾地镶入鬓角,眉毛弯弯的,如新月,你父亲就是看到你眉毛长得清清秀秀的,才叫你眉儿的。你在肚子里的时候,他就经常俯下身听你在里面怎样拳打脚踢妈妈的。他很爱你,可惜他的命太短了……


五、我的父亲只是一张相片(1)



  那些往事争先恐后地要打开车门跳下来。
  生活就象多重门的迷宫
  扇扇门都得往里推才打得开
  伙计,你就只管推门而进,不论你怎样走
  你都可能回到开始的地方
  ——凯特·斯蒂汶斯《就座》
  那些记忆象一列有着无数节车厢的火车,缓缓地开进站台,而我怎么也数不清有多少节车厢。那里面装载了怎样的人和怎样的重量。有着怎样的戏剧和情节。我一概茫然。
  我与火车象隔着一层磨纱玻璃,我总感觉我视野里的火车模糊朦胧。
  我现在才知道有很多记忆永远无法真正复原。所被记录的记忆已是经过思维过滤的东西,人有时候会出现许多自己都无法预料的记忆错误。
  记忆里真实的,不一定是现实里真实的。就好比我们相信某个人爱自己,相信是因为记忆里是相信的。
  现实呢?也许现实里这个人可能爱自己,也可能不爱自己。
  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流泪。
  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所爱的男人爱自己。
  它们有的是鲜花,有的是荆棘,有的欢笑,有的是眼泪,有的是尖叫,有的是呻吟。
  我从十岁穿乳罩,十二岁成为女人。
  生理的成熟并不意味着我心理的成熟。
  母亲从不在我面前谈论或者提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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