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哩-我的花花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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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哩-我的花花公主-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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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姐!快救我!”娇小的童彤一副快被花盆压死的样子。

  “你是没吃饭啊?这么点重量都负荷不了!”佟敏恩豪迈的接手,轻松将花盆放在货车后位,几名路人看得目瞪口呆,不过童彤和几名雇用的送货员早习惯了。

  中午那男人的闹场完全没有干扰到她,由于“花花世界”的老板娘柳素萍携伴出国玩乐去了,很多工作自然全由佟敏恩承担下来,而在此工作近四年的她,对所有的事务驾轻就熟,一整个下午就见她没停歇的东跑跑、西忙忙的,体力充沛的努力模样,让人不禁怀疑她才是真正的老板娘。

  现在时间是六点整,童彤赶着上夜校课程,而晚上的时间就只剩佟敏恩一人顾店。

  佟敏恩是标准的工作狂,要她坐着休息不动个十分钟等于是要她的命,所以玻璃大门会黏了好大一只吸盘娃娃也不是没有原因,有太多客人都曾因为玻璃擦得太软净而撞得额头肿一个大包,客人受伤事小,谁要他们自个儿“目啁”没放亮,所以最辛苦的还是她。就一个行为与优雅高尚全然背道而驰的人来讲,看见那么愚蠢的情况还得憋住满肚子狂笑的欲望才叫做艰难。

  这时,一阵钢琴弦音轻灵响起,让她想起柳素萍交代的话。

  其实那位弹奏者就是这整栋透天厝的屋主,将一、二楼租给柳素萍开花店,自己则是一年之中难得有几天回来居住。

  他以非常低廉的价格租给极为宽敞的空间,由于一楼店面太过狭窄,除了四楼一房一厅和一问琴室外,都准许柳素萍摆置冷冻柜、盆栽之类的大型物具。

  乍听之下大概都会认为屋主是个和善之人,而柳素萍亦俨然十分欣赏他。  、

  屋主的名字是陶晋,脸蛋像木村拓哉,体格像金城武,嗓音像西川贵教很难置信吧!年届半百的柳素萍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哈日迷,她念的书不多,不晓得如何形容,总而言之以两个字概括,就是拍胸脯品质保证的“帅哥”一个。

  但柳素萍也不知道是被迷昏头了还是怎样,竟然对陶晋的职业、背景等等一问三不知。

  对于这一点,每次佟敏恩提出警告,柳素萍老是嚷嚷着学音乐的小孩不会变坏,不然就是猛夸陶晋长相有多正派,这些理由都只能教佟敏恩没辙摇头,其中较能使她接受陶晋非匪类的只有一项——这屋子的女主人,也.就是陶晋的母亲是个花痴,更热爱亲手培种植物,所以房子才以便宜的价格出租。

  虽然没见过面,但柳素萍喜欢陶晋的孝顺。

  可谁知佟敏恩只是无心把感想发表出来,柳素萍就兴奋得不知为何物,甚至妄不断语,说她和陶晋肯定能擦出爱的火花。

  是啊!每个纠缠她的男人都嘛知道,佟氏独门无影脚一出,别说是火花了,要眼冒金星都不成问题。

  不过,奇就奇在她于此就职至今,就像几米的剧本一样,只不过电影演的是“向左走、向右走”,他们则是“她前脚出、他后脚进”,他回来的时间长短不一定,却都刚好在她出国购花期间。

  一种很微妙的擦身而过感觉。

  琴音持续在满室花朵间悠扬着,音符的游走是优美流畅的,她没学过任何一项乐器,却能隐约感受到乐曲表达之意境。

  有些缓慢的低调似是哀伤的思念,逐渐轻盈的伴奏许是冀盼的呐喊。她听过的曲子不多,由于他总是重复弹奏的关系,才能让她耳熟能详,也是她头一次发现原来音乐真有使人着魔的力量。

  他在楼上,她在楼下,彼此毫无交谈或接触,却轻易箝制住她好动的灵魂,无条件成为他十指弹奏下的俘虏。

  她很好奇这是怎样的一首乐曲,更好奇那神秘却拥有精湛琴艺的男人。 

 

第二章
 
 
  “嗯……好吃、好吃!”

  也不管旁人紧瞅着自己的花容月貌,佟敏恩双手并用,朝着一盘倍辣的墨西哥辣鸡炒饭狼吞虎咽。

  同桌的美人儿却是食不知味,迳自点起香烟排遣苦闷。

  “甄怡伶,你的烛饭是摆好看的啊?还有,你的烟味影响到我的食欲了l”佟敏恩捏紧鼻子。她并不是严拒二手烟者,唯独排斥用餐或唱歌时闻到烟草味。

  “这里是吸烟区。”

  “等我吃饱你再抽嘛!”佟敏恩直接夺走甄怡伶的香烟捻熄。“等一下我赔你一包!”

  “你这个自私鬼!我心情糟糕得要命,你最好是顾吃你的饭啦!”甄恰伶噘着嘴,一向重门面打扮的她今日却是破例素颜乱发,可见她遇到多大的麻烦。

  “你又没说!”八成又是被哪个男人甩了吧?反正她甄大小姐情路荆棘遍地,所幸每次爱情去得快来得也快,就惨在眼光奇差,挑中的男人十个里面十个烂,命中率百分之百。

  这人嘛!真的是很奇怪,尤其处理爱情方面更是怎么都学不乖。她们从国小六年级就麻吉到不行,不但同年同月同日生,功课一样烂、睡癖一样差,脸皮也美得不相上下,就差在情感际遇是南辕北辙。

  佟敏恩是个道地的男人婆,太少女情怀的诸事从来不被搁在心上;甄怡伶则是标准的三八婆,从内到外都呈现出没男人会死的强劲荷尔蒙,不过她们的友情真的是用剑穿不破、用火烧不熔的那种,而佟敏恩刚强,甄怡伶娇柔,导致两人同校期间,有不少人干脆建议她们交往算了。

  见鬼了!如果她真的是同性恋,有个像甄怡伶这么会招蜂引蝶的女朋友,不起肖才怪!

  “我要结婚了。”

  哈!这更瞎!像怡伶这种宜外不宜室的——等一等!不对……

  “哪个男人瞎了狗眼……哎哟!”佟敏恩劈头就是这一句,气得甄怡伶回赏一记手刀,这一来一往问,默契十足。“你这女人讲话就讲话,干嘛动手动脚的啊?”

  “学你的!”凌厉地瞪她一眼后,甄怡伶瞬间恢复迷人姿态,对着被佟敏恩的大嗓门吸引观看的人们投以甜蜜又抱歉的笑容,好似动手的人不是她。

  “你很阴险耶!''佟敏恩爆笑出来,对好友神奇的变脸功力百看不腻。

  “美丽的玫瑰都带刺的嘛!”这是甄怡伶的人生哲学,无论如何都不能违反她的名媛风范。

  “三八!”这些狗屁道理佟敏恩听到耳朵都要长茧了。“喂!到底是哪个男人这么有勇气啊?”

  一回到主题,甄怡伶妍丽的小脸霎时愁云惨雾。“瓦纳斯……一个国外知名的演奏家。”

  “哇塞!你也太强了吧?连阿豆仔都逃不过你手掌心啊!”佟敏恩啧啧称奇。

  “瓦纳斯是混血儿。”甄怡伶一点也没有准嫁娘的喜悦,凄惨得像被打人冷宫的活寡妇。“敏恩,我怎么也没想到我这辈子竟然要葬送在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上。”

  “什么意思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佟敏恩敛起嘻皮笑脸。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异卵双胞胎姐姐的事?”

  “记得啊!可是不是失踪了吗?”

  甄怡伶哀怨的将下颚抵在桌上,无精打采的道:“真正和瓦纳斯有婚约的人其实是我姐姐,可是瓦纳斯的母亲和我爸妈交情太好了,所以只好由我继续这桩约定。”

  “拜托!婚姻这么重要的事情哪能这么轮的?”佟敏恩觉得这一切太不符合逻辑了。

  “没办法,瓦纳斯的母亲在我姐走失前就过世了,她的遗言就是期望他们在一起,瓦纳斯也被他父亲接去国外,当时大家都好感动的说,因为瓦纳斯的母亲对我们姐.妹超好的,怎么知道结果竟搞到我头上来了。”甄恰伶爱玩归爱玩,对家中两老却是难以忤逆,她的未婚夫全名为瓦纳斯·雷恩,每个人都知道雷恩家和甄家的婚姻约定,对瓦纳斯母亲而言,这更甚于她的生命。

  “那……那就能拖就拖啊!”这么复杂的牵连关系,一下子哪想得出法子呢!

  “怎么拖?他们说好在瓦纳斯三十二岁时完婚,我跟瓦纳斯相差七岁,姑娘我今年满二十五了!”呜……

  “那就跟他们说年底结婚比较喜气,反正现在才三月,还可以缓冲一下。”

  甄恰伶摇头。“他们已经决定三个月后完婚,就选在瓦纳斯母亲忌日那天。”

  “哇!真狠!”这下子连佟敏恩都一个头两个大了。

  “其实……我是有想到一个办法。”甄恰伶说道。

  闻言,佟敏恩明眸乍亮。“什么办法快说啊!如果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帮到底!”

  “这是当然!全世界就你跟我感情最好了,同性恋的戏码我不找你找谁啊?”甄恰伶故作俏皮的眨眨眼睛。

  听完,佟敏恩差点翻桌子。“你脑子有毛病啊!这么扯的理由谁信哪?”她知道这是甄怡伶的苦中作乐,虽然被逼婚的人不是她,她却能深深感受到甄怡伶的挣扎。

  甄怡伶移到佟敏恩身边坐下,她就像只爱撒娇的小猫,遇到难过的事第一步就是寻找佟敏恩。

  “敏恩,老天爷真的很爱捉弄人对不对?每次都爱跟我玩唱反调的游戏。”倚着好朋友的肩膀,甄怡伶低诉着。

  不知道为什么,瓦纳斯的眼睛让她害怕,他除了肤色身高像他父亲,整体看来该是遗传他母亲居多,可明明都是黑色瞳孔,却有着冰蓝的寒意,尤其他看着她的时候,眼神犀利得就像是想挖探出什么。

  “他长得很丑?”佟敏恩问道。

  “瓦纳斯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

  “那你应该会慢慢爱上他。”因为甄怡伶是外貌协会会长。

  “不可能。”

  “为啥?”

  “不知道。”

  “这是什么烂回答?”

  “所以我才说造化弄人嘛!我的恋爱史中都是被男人甩,没想到真的出现一个大帅哥,我却巴不得离他远远的。”甄怡伶夸张的把自己偎进佟敏恩怀里,心底是无限感叹。“如果你是我姐姐就好了……”

  “呋!那不就换我嫁了?”佟敏恩夸张的挑眉。

  “可是我觉得你们比较相配。”

  “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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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大的雨滴哗啦啦地浸湿柏油路,让三月微凉的夜温一下子骤降。

  灯火通明的街道上,佟敏恩横冲直撞的狼狈身影着实突兀,她身上没任何挡雨器具,早湿得一塌胡涂,还有那没停歇的咒骂声,更是让那些想教训她不懂得交通规则的过客只能吞口水,怕惹上难缠的母老虎。

  “妈的!”

  总算抵达“花花世界”骑楼下,因为潮湿而黏贴的衣服让她差点大不敬的朝天比中指。这场雨不但来得莫名其妙,还很乘人之危。

  和甄恰伶分开后,在徒步回家的路上,她才蓦然想起下午请人来修理冷藏鲜花的冰箱,但她却忘记将设定转回理想温度,吓得她急急往回冲刺。

  下一瞬,大雨倾盆而下,她明明记得气象报告时是画了一颗大太阳,所以这场雨不是来找碴的是什么?

  开锁后,她蛮力将铁门往上推,拔腿奔到二楼,不时祈祷千万别让她瞧见一堆凋零的死花——

  “喝——”这倒好,就在她开灯的刹那,一名陌生的高跳男子让她活见鬼似地大叫。

  男人哂笑着浅啜高脚杯内赭红液体,她仓皇的脚步声太刺耳了,让他不想注意到都很难。

  “你是谁?”佟敏恩神速挣脱出惊恐情绪,因为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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