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by 暗夜行路 (虐心+经典+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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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by 暗夜行路 (虐心+经典+he)-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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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烦。 

你不烦我烦。 

烦了就离开他!她断然说。我打了个楞儿。她接着说,离不开的,就认了吧。跟我一样。 

我不认! 

不认更好,收服他,算你有本事。 







我倒要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又订了PIZZA,他送来的时候,瞅着我。 

我真的有点烦你了,许然。 

他把PIZZA放在那儿说,谢谢,85元。 

我给了他一张100,他给了我15,要走。 

慢着!我揪住他。你还给我耍脾气?凭什么啊? 

我没耍脾气! 

你这叫没耍啊!大尾巴狼似的! 

我在门口坐了一夜,你都不给我开门,还说我是大尾巴狼啊? 

你坐一夜?我明明在猫眼儿看了啊。 

猫眼儿,还狗眼儿呢!你开门看了吗?他气势汹汹。 

坐一夜了不起啊!我也不服软儿。 

我瞪着他,他盯着我,俩人对峙着,像两头随时准备战斗的狮子。 







他突然一下抱住我,我想你了迟愿! 

我吓了一跳,可上来一股暖流。 

你别怪我!我一时心急,替程晖哥担心,我知道你听了肯定特别难受!我没想到你会去找程晖!我没想到你答应他抵押房子!我什么也没想到!我昨天去找程晖哥,是跟他说,要他从头开始,他有的是能耐,他能东山再起,我都可以挺过来,他更可以。 

你真这么说得?! 

我不是在纸条儿上给你写了么? 

什么纸条? 

跟豆浆一块儿放你门口儿了。 

他妈的被泡了。 

怎么泡的? 

豆浆被我踢翻了。 

我给你买豆浆,你就踢翻了啊? 

烧饼我吃了啊。 

哼! 

慢着,你刚才第一句说什么来着? 

说我坐了一夜。 

不是这句,你抱着我时说的那句。 

没说啊。 

再说一次给我听听,谁想我了?谁啊? 

有人想你?我看不能。 







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和欣慰么?感觉劳苦大众到了解放区了!我要沧海一声笑了。 







事后,我还是教育了他一番,我说,程晖破了产不会死,而且他那样的绝对有翻身的机会。关键是,他不是剩油的灯,他要把我拖下水,他是报复。 

许然听着,说,程晖哥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你都说是以前,他后来的种种,你也看到了。 

他真的摔不得,他要强,每年考试,得了第二都自己罚自己。他要当第一,而且不能失去的第一。可是,他以前考试从来不作弊,现在,他喜欢作弊了…… 







小王八其实心里很明白,即使他视感情为一切,他其实也明白很多事。 





5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许然同学坐在饭桌上看他的书,整理他的笔记。我不时看他,他一直没有看我。 

许然,出去吃消夜去。 

不去,我明天考试了。 

走吧走吧,考试算什么,凑合凑合就行了。我就是不想看见他趴在那儿学习。 

明儿晚上陪你吃。 

不行!我过去拉他。 

他说干吗呀迟愿,跟我作对啊。 

我不想看见你学习,傻子似的,书呆子书呆子你没听过? 

我明天考试了。他又说一遍。 

那有什么用,你要计算机文凭我给你弄一打儿。 

我要自己考。 

你累不累,烦不烦啊? 

他不理我。我过去把他的书本扔在一边儿。嬉皮笑脸说,你要不出去,我们先做做游戏吧。说罢,我就掀他衣服。 

迟愿!他挺严肃的叫了一声。我急了啊! 

你急啊。 

他气汹汹地跑到旁边把书本抱着,居然钻进厨房锁了门,我狠狠地拍着门,他在里面不出声。 

你再不出来,我出去找乐子去! 

你去吧!他在里面喊。 

他奶奶的,给我玩儿富贵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呢!我是谁,我是迟愿。 

我把电视声音开的大大的,中央三,一堆人又唱又跳的,我最讨厌听民歌儿,今天却格外喜欢。那声音蹿的,太鼓舞人心了。 

大概两首歌后,小王八气势汹汹地站在我跟前,啪地把电视关了。 

我手持遥控器,又打开。 

你干吗这样?我考个试容易吗?他叫。 

我跟你说别做无用攻,那东西花不了俩钱就弄一堆。 

钱!钱是什么都能买的? 

那可不是。我高考差那么多分儿,不也是进名牌大学?上了大学玩儿了四年,现在不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你那是什么风雨?肚子里屁都没有! 

你他妈的才屁都没有呢。你有!你有又怎么样?原来吃个肉包子都金贵,现在不是还要卖意大利大饼? 

是呀,我是没钱没势,可是我有喜欢的东西啊,我原来就想念完高中,上大学,我幻想自己在大学校园里的样子,我就高兴。后来,我上不了,可我还有想学的,我想学计算机,我喜欢那个,你知道把一堆字母口令变成一个程序是多好玩儿的事儿吗?就算有十万百万,就算买来一个电脑博士的文凭,又有什么用?也许连DOS都不知道是什么,就计算机博士?你不亏心,我还亏心呢! 

许然啊。。。。。。我听他说完说。这个世界不是这么单纯的。即使你狗屁不懂,顶着个文凭就是管用。你自己也有经验啊,上次。谁看你会不会什么DOS啊,你根本连演示的机会都没有。说白了,牌子,比什么都重要。 

他不说话了。 

我揽过他的肩膀说,这做人的道理呢,哥哥我得慢慢教你。 

他跟头倔驴似的说,我明天考试,你先回去吧。 







我知道,我和许然,有好多人生观价值观上的分歧。他把一切都想得单纯,什么都靠自己。我把一切都想得无聊,觉得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儿。也许,我们是两个极端。表面上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可实际上我慢慢发现我希望自己像他那么想。 







比如,我开门走了;比如,他考试的时候,我给他发短信说好好考;比如,我还上了网查了点DOS的信息;比如,我还想了想,我有没有喜欢过什么。对了,以前我好像喜欢过篮球,现在吗。。。。。。我喜欢许然。 







我开车等在许然考试的那个楼的门口。不一会儿看到他和几个人一起走了出来,他笑嘻嘻地,神采飞扬,真的跟个大学生似的。 

我按按喇叭。他冲我走过来。上了车。 

考得不错?我面无表情地问。 

嗯,还行。他对着我笑。 

我继续保持深沉。他笑眯眯地说,短信我看到了,人家差点以为我作弊呢。 

嗯。 

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阴阳怪气的。 

你今晚有时间吗? 

有。不是说今天跟你一块儿吃饭了么。 

噢。 

你别一个字一个字蹦,真别扭。 

你知道别扭拉啊?我告诉你,只此一次,下不违例。下次你再把我从屋子里赶出去,我他妈的再也不理你!你瞅着!来劲了你,敢赶我,真是的,给鼻子上脸的你。 

他憋着笑。 

我歪头看他说,你笑个屁,听见没有啊。 

迟愿,你高头大马一个人,比小孩还小孩。 

你个小屁孩儿还说我小孩?! 

你才小屁孩儿? 

谁? 

你! 

再说一次? 

你,你,就是。。。。。我没让他说完,堵着他的嘴,脚上踩了刹车,后面的车立刻响起泄愤的喇叭声。 







许然看着菜谱说,我要吃面。我说,我也吃面。长寿面。他说,你吃什么长寿面? 

今儿个我生日。 

啊? 

啊什么啊? 

今天也是我生日。 

你多大? 

20了。 

我28。 

我又没问你。。。。。 







我们俩吃了一大盆长寿面,吃得西历哗啦,兴高采烈。原来,我和小王八是一天生日,我整整比他大8岁。 







第二天,我给他买了一部电脑,笔记本,IBM,T41。听说那个最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把他叫到我家,他看见时大大惊喜了一下,摆弄来摆弄去。我在床上光着身子说你别玩物丧志啊,该办正经事儿了。 

他走过来说,我也给你买了礼物。 

什么啊? 

只是一条银手链,其实样子也不怎么好。他拿着一个绒布袋子。我抢过来说,样子不好你买来干吗? 

他说,因为这个。那个银手链下垂下一个吊牌,上面刻着两个字母,Y&R。 

我明白他的意思,看着它,有点心潮澎湃。 

很巧啊是不是?他笑着说。 

我一把搂过他,说,你看见了吧,咱们俩在一块儿都是有讲儿的! 





6 







程晖一直没有出现,这很出乎我的意料,我当然不能相信他就那么被许然说服,如果那么轻易,当年也不会分开。 







许然最后一次提程晖是上次他让我帮他之后,至今他从未再提起过,我当然不认为,他已经忘了那个家伙,他也不可能忘。程晖始终是卡在咽喉的一刻刺,即使我们不说,不代表那颗刺已经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还有,我要考虑的是,我们以后怎么办。我家老头儿又以他的风烛残年威胁我,拐弯抹角地说我不孝。老太太也说,你玩什么也该够了,奔30的人了。迟欣挺着肚子找我深谈了一次,他说我知道你跟个男孩在一块儿。我不害怕事情暴露,我本身也没揶着藏着,只是,他们仨那样儿我受不了。 

迟欣说,你要是玩儿,就收收,小心跟油条似的。你们这样的,在一块儿有什么意思,还能有个将来不成? 

说到将来,我倒是郁闷了一下,我想不到我们的将来。如果他是个妞儿,我能幻想着白头偕老,可是他偏偏是个男的,还长个儿的男的。 







我脸上藏不住事儿,许然很快就发现了,他说,迟愿你有心事儿? 

我瞅着一条新闻说,嘿,荷兰的同性恋能注册结婚嘿。咱俩去荷兰吧。 

他笑着说,结婚又怎么样? 

说明被大家认同啊? 

你在意被不被认同是不是? 

我不在意。 

你就是在意! 

那怎么样? 

不怎么。 

他继续煮面条。然后攉麻酱,包蒜,拍了一个黄瓜。 

我们又吸流吸流地吃着面。要醋么?他问。 

吃麻酱面倒什么醋?我呼噜呼噜地吃了。他又说,你不是说要吃蒜的吗? 

我不吃,嘴里有味儿。 

迟愿。他突然推了碗说。你吃饱了吗? 

啊。 

我可能忽略了一件事,你是有家有业的,和我不一样。我自个儿一个,归自己管。你不一样。这我一直都忘了想。 

我也归自个儿管! 

我知道。可是……。 

可什么是。就算我得听爹娘的,如今咱俩在一块儿了,我手腕儿上天天带着这个。我冲他挥挥那条链子。你觉得能怎么样?我活这么大,该怎么活还不知道吗?我这辈子,不管怎么着,就是要跟你在一块儿了,爱谁谁! 

迟愿这话是你说的? 

对! 

那我也跟你说。 

说! 

我这辈子粘上你了,你休想甩了我! 

成! 







我们俩趾高气昂地走在街上,他突然拉住我的手,手劲儿还挺大。我盯他,他转头看我说,你要是有喇叭,我就在这街上宣传一天,说我们俩儿就要在一块儿。 

对!我跟你一块儿吆喝。 







我们没吆喝,跟庆贺节日似的在一个小馆子里要了一箱啤酒,全给干了。最后,怎么回的家我都不知道,回了谁的家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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