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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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 第1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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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均平又道:“那宫女我已经查明,是皇后身边的人。”他看了宋祁一眼,“安然没有错,即便你不愿听别的男子夸赞她,可我仍要说,安然是个好姑娘,世上……再寻不到比她更好的姑娘。我如今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对她放手……若我当初从马上摔死,或许她便会记住我一世,我也不用看着她嫁作他人妇,而你也不会如此对她。她这几日都在云祥客栈那,一等就是半日,只因在那里,刚好能看见兵部。”

宋祁再也坐不住,起身要回去,贺均平再开口,却是满强的遗憾:“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就信她。”

宋祁默了默;“谢谢。”

步子还未迈开,又听他说道:“我已经让母妃去求娶林太傅之女……安然说过,若是心仪的男子娶妻亦或纳妾,她便不会再与那人有瓜葛……况且我能感觉得出,她如今喜欢的,已不再是我。你若负她,才是对她最大不公。”

说罢,不再多说一句,宋祁敬佩他的坦荡,这些话他可以瞒一辈子,一世不说,也无人知晓。

等宋祁走了,贺均平只觉浑身筋骨都被抽离,头痛欲裂,再无力气多说。等小二过来问他要吃些什么,最后沉沉说了一字:

“酒。”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第103章 再无猜忌李家子嗣

第六十六章再无猜忌李家子嗣

酉时刚过了一半,宋家灯火早已点起;下人陆续摆上晚食。

等宋成峰坐下;赵氏才领着子女和安然入座。等了一会没见他起筷;众人也没动。赵氏拧眉唤他:“老爷。”

宋成峰这才起箸:“待会用食后,安然你留下来。”

安然应了声,隐约也猜到要说什么。吃了几口,又觉饱腹,这几日她也想了很多;如果宋祁再不见她,她夜里便去偏房等,事情总要说个清楚。让长辈察觉担忧也不好;可没想到没等她行动;先要被问缘由了。

吃过饭,除了赵氏和安然留下,其他妾侍子女都出去了,也无下人,一时大堂无声,肃穆十分。

安然如坐针毡,只怕……是要教训她没尽到做妻子的责任了吧。

宋成峰喝了一口茶,才说道:“四丫头,说起来,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虽然当初你们李家落难,我们并没出手帮扶,但你进门后,我们也不曾薄待你。晨风更是待你不同,你可知那日小年,圣上宴请群臣,晨风说了何话?”

安然摇头:“儿媳不知。”

宋成峰说道:“那日圣上褒奖了几位大人,晨风也是其一。问及他要何赏赐时,金银财宝,良田美人,皆可如愿。我儿答之‘俸禄丰厚,日子殷实不忧。美人乱心,惟愿此生只守一人,共育儿女’。”

安然愣神,赵氏倒不知这事,诧异道:“那岂非是向圣上道明,今生只娶妻一人?”

宋成峰点头,声音微沉:“此话一出,满堂无声。连圣上也是朗笑三声,说道,‘多年前朕曾说,无人能配得上李家四姑娘,如今,那人已在眼前’,随即允了他,再未谈赏赐美人之事。我本不想将这事告诉你,毕竟男子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说这些,到底不妥。可这几日我倒是明白,若是不说个清楚,日后难保圣上会赐他姻缘,可那日一说,就再无可能。”

安然鼻尖微酸,想必是那日提醒了他,能防得住宋家长辈强施压力,却不能挡了皇族给的姑娘,因此才趁着小年宫宴,说了这事儿。

宋成峰叹了一气:“当初晨风回来与我们说,只娶妻,不纳妾,我们虽然同意了,但想的不过是怕他再固执几年,等你嫁了别人家,教他固执一世,因此点了头。可心里想的是你做了宋家人,即便日后他要纳妾,难不成你还能跑不成。可如今看来,他当真是紧要你的。虽然不知那日你们发生了何事,闹的这般僵,可你做妻子的,到底还是该多上些心,夫妻间的退让,不过是变了个方向的体谅。”

安然轻点了头,泪差点涌到眼眶:“安然明白,让爹娘担心了,是儿媳的不是。”

赵氏怕她觉得受了什么委屈,毕竟外人都不知他们为何如此,指不定就是自家儿子错了?当初阿如还让她好好照顾安然,她也不是这么不懂事的孩子,别闹出什么误会才好,忍不住插话道:“我们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们毕竟还年轻,许多人情世故还不懂,今晚说的话,也不过是引路罢了,莫放在心里。”

安然心中暖意盎然,起身朝他们行了礼,姿势恭敬,一丝不苟:“爹娘也是为了我们好,安然明白。”

宋成峰和赵氏相觑一眼,满是宽慰,便让她回房歇着去。

宋祁从外头赶回来,小厮便跟他说今晚吃了饭后,老爷夫人留了安然说话,却不知是说了什么,只是出来后,眼眸通红,怕是挨了训斥。心头更是懊悔,疾步去了院里,便见春桃端碗要进去,顿足问道:“这是什么?”

春桃答道:“回少爷,是端给少夫人吃的安神药。”

宋祁心里一个咯噔:“安神?”

桃看了他一眼,见他盯来,怕是不问清楚缘由自己也脱不了身,悄声:“嗯,自从从宫里回来,少夫人就一直睡的不安。一晚要问好几次少爷可回来了没,等知道您在偏房睡下了,才能入睡。而且这今日一直去云祥客栈,那儿也冷得慌。”

宋祁眉头拧的更甚,安然真是……笨丫头。他伸手将药端过:“下去吧。”

春桃两耳竖了竖,面露喜色,这是要和好了?等宋祁进去,她便将其他下人也商量着唤远了。

跨步进去,安然以为是春桃,琢磨着也是这个点喝药了。正在给婴儿衫的袖子绣花的她没有抬头:“把药放在桌上吧。”

宋祁看着坐在床上,以被覆至小腹的安然,那般宁静淡然,眉眼处却隐约有愁色,连圆润的面颊也微瘦了些。

不见答声,安然手势一顿,抬头看去,便看见宋祁站在那,不由一愣。

气氛登时默然,还是宋祁先反应过来,拿了药过去:“先喝药吧。”

只是片刻,安然便放下手上的东西,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想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急于解释一件事,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误会更深,以为她心虚;二是完全原谅,十分理解。她忽然害怕宋祁会是第一种。

宋祁见她未语先忧,轻声:“把药喝了吧,天冷,冷的快。”

安然抬头看他,眼眸蓦地溢满泪:“宋哥哥……”

宋祁怔松,将药放到一边,给她抹泪:“别哭……是我错了,非但没有保护好你,还避而不见。”

字字敲来,安然更是难过,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她已害怕失去他到这个程度。埋首在他腰间,那衣裳还冷冷的粘着些许飘雪,化在紧抱的手上,却不觉寒冷。

“先把药喝了吧……”

安然渐止了哭声:“你便是那药,哪里还需要喝它。”

宋祁默叹一气,握了她的手轻松开,俯身印在那冰凉的双唇一记:“别哭坏了身子,那件事的缘由我已知晓,是我错了。”

安然摇头:“你没错,错的是我……我到底还是忽略了你的感受,那种事,又有哪个男子不在意的,可我竟全然未觉。”

彼此道歉,可实际方才出现在对方眼前时,就已经没了间隙。再多说,其实也是不必要的了。

安然知道是贺均平亲自去找了宋祁说这些话,十分意外,他的脾气安然知道,自尊心那样强的人……

此生遇到这样的两个男子,是她之幸。

滨州,天气寒冷,却也没飘雪。似乎不管这儿多冷,老天都舍不得飘一点儿白。

李府上下今日正忙,男子等在正堂,那痛声未间断的从后面传来。

李瑾良见兄长脸色青白,几乎把手指都掐进另一只手掌,忍不住说道:“哥,你要不要先去外头走走?”

李瑾轩摇头:“我在这等就好……怎么还没听到哭声……”

话落,那边就传来耗尽了气力飘来的哭声,可却是清妍的。李瑾轩的脸色更白,顿时懊悔:“老天,我要听的是孩子的哭声啊。”

虽然气氛紧张,可李瑾良还是差点笑了出来,忍的好不痛苦。

李仲扬倒是淡定,毕竟已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儿子的心情他倒是能理解。

宅子很小,清妍的痛声又大,几乎是声声刺在几人耳边。忽然听见她嘶声叫道“我不生了”!

听的李瑾轩差点冲进里面去。

沈氏和宋嬷嬷还有产婆都在房里,柏树进出的端热水。安素在厨房烧水,因为母亲不让她进去,说怕她见了会害怕。放着柴火进灶里,越听就越觉心惊胆战。

“李安素,又不是你生,那么担心做什么。”

安素看了一眼在旁边递柴的骆言,扭头不理他。那是她的大嫂,是她的外甥呀,当然担心了。

两人的亲事订在二月,只因周姨娘还想多留她一年,李仲扬和沈氏便允了她。骆言便时常过来,这日刚进门,就见李家忙成一团,说是长媳要生了。别人无暇管他,他也乐个自在,跑去找安素玩。

骆言低头看她,美丽的面庞被灶火映的红如山花,心里痒痒的,伸手碰她面颊。安素惊了惊,拿了木柴要打他,又挪远了些。姨娘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的,偏他没点正经。

察觉到那目光灼灼,仍在往这盯来,安素又回身推了推他,要是让姨娘瞧见,就不是她这样轻打他了。

骆言坐的如石磨,就是不走,笑道:“好了,我就是忍不住,别赶我走,我保证会坐着不动的。”

安素微努了嘴,骆言立刻说道:“你怎么能不信我,我好歹是你未婚夫呀。”

安素抱膝笑笑,姨娘不反对了,骆言又在身边,真好。

骆言也静悄悄坐在一旁,看着她安安静静的模样就开心:“李安素,我会好好对你的,不管是成亲前,还是成亲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安素顿了顿,轻点了头。

骆言心如开了朵红艳的花,差点又要抱她,手还没伸出去,就听见宋嬷嬷喊道:

“生了生了,少夫人生了。”

那喊声一传来,安素便站立刻起身,骆言扑了个空,想要唤住她,手上被她塞了拨火棍,把他往灶口那轻推了下,他苦着脸看她跑出去,分外不乐意,他不是来给李家人烧水的,他是来看安素的!

安素跑到后院,已经听到孩子的哭声,想要进去,就被刚出来去取水的周姨娘拦住了:“你去取水,别进去。”

里头又有痛声传来,见安素往里头探,周姨娘说道:“还在生着呢,你快回去烧水。”末了又道,“骆言那小子不在那吧?”见她抿嘴噤声,拧眉,“好了好了,今日没空理会他,让他赶紧烧一锅热水来。”

安素松了一气,抱了抱她表“谢谢姨娘不揍他”的谢意,倒让周姨娘觉得暖心,女儿就是贴心。

清妍方才已经痛晕了一次,被产婆掐人中,本不愿醒,可耳边回响着产婆焦急的声音“快些醒来,否则这孩子在娘胎太久要憋气的”,听到孩子二字,昏沉沉强撑醒来,痛痛就好,孩子就出来了。

什么今年生俩后年生俩,她才不要了,就生这一次就好,再不要生,再不要生了!

沈氏在一旁给她擦汗抹提神的药油,急的求告菩萨几百回,那撕心裂肺般的喊声传入耳中,心疼她这身子,真怕撑不住。

产婆见的多了,倒也还算淡定,更何况已经生了一个,有了先例,后面就比较轻松了,只要产妇有力气就成。

那身下一空,又听见啼哭声,清妍才回过神来,终于……结束了。

产婆剪掉脐带,笑道:“夫人可真是有福气,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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