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劫 by公子欢喜(即纨绔 风流攻 先虐受后虐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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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劫 by公子欢喜(即纨绔 风流攻 先虐受后虐攻he)-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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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篱清默然转身。
            「如若……如若我说,我对他人皆是逢场作戏,只有对你认真呢?」澜渊站在原地继续诉说。
            「二太子,散场吧。」篱清渐行渐远。
            「你不信?」高声问出口,心中已是紧缩成一团,疼痛难当。
            篱清停下脚步却不回头:「那一日,我在屏风之后。」
            「……」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滑落,「呵呵……我怎能说你不像狐呢?你确实是狐啊。」
            确实是狡诈的狐呵,狡诈的旁人不奉上真心就绝不托付的狐,狐族何时做过亏本的买卖?
            「呵呵……」空无一人的焦土上,澜渊独自一人低笑。
            雨落下来,笑声被雨声覆盖,嘴角仍开心地翘起着,任凭雨水打湿了脸颊。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站了一个人,油纸伞为他挡去风吹雨打。
            澜渊抬起头,黑衣黑发的狼王正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他。
            「你说对了,他可是狐王。」
            「我是来看笑话的。」狼王继续自上俯视着他,声调一派悠闲。
            「他从未把我放在心上。」澜渊不理会他的嘲弄,席地而坐,看着伞外的瓢泼大雨,「什么议事,什么闭关……他早就开始为今天做准备。他的心里除了狐族就是他那个弟弟,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他需要静养百年吧?百年一过他是不是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他问我凭什么要他的真心……哈哈哈哈……凭什么?」转过头来看着墨啸,墨蓝色的眼中满是笑意,「你说我凭什么?嗯?西天如来佛祖尚敬我二太子澜渊三分,他却问我凭什么……」
            墨啸皱起眉头看他嗤笑。
            「知道吗?文舒说,不是真心就莫要去讨别人的真心。」垂下眼,宝蓝色的袍子上血渍、水渍和污泥交混在一起,从未如此狼狈,「如今即使我把真心剖开捧到他跟前,他也不屑看一眼吧?」
            「他那个人……」墨啸想说什么,却被澜渊打断,
            「他那个人,当真是只狐。」
            说罢站起身,举步走进雨中。
            「去哪儿?」墨啸举着伞追上来。
            「狐王府。」
            狐王府是再不让进了,陌生的小厮守在门口一词一句说得恭敬有礼却摆明了不让进。
            「我王伤势未愈,不便见客,请二位日后再来。」
            墨啸还想再同他理论,澜渊却悄然踱到僻静处纵身翻过了墙头。
            「依旧是爬墙吗?」篱清挥退了左右,半倚在榻上打量着面前发丝凌乱浑身湿透的澜渊。
            「是。」澜渊立在榻前,目光触到他白得透明的脸色心中就是一痛。
            「何必?」轻轻叹息一声,灿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疑惑。
            「我说过我是真心。」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窗外一枝杏花露华正浓。
            篱清的目光回到澜渊的脸上,神色古怪:「我亦说过我不信。」
            慢慢走到他的榻前,单膝点地,双眼正好同他灿金的眼平视:「告诉我,你在花灯上写了什么?」
            金色的眼中立时盛满愕然,旋即又平复:「你何必执着?」
            「你又何必躲避?」澜渊不放过,执意要问出答案。
            「……」篱清闭上眼睛不再答话。
            澜渊又凝视了他许久,才起身离开。跨出门时,雨已经停了,天际一道七色彩虹。
            「是我的错。」
            紧闭的眼睁开,忽明忽暗,闪烁不定,怅然长叹一声后,又再合上。
            「意料之中。」狼王与虎王说起雨中那一幕,擎威不以为然,「我还道篱清会乖顺到何时。」
            「只是没料到会是这么个局面。」墨啸道,「以后还不定怎么着。」
            「终不是你我能插手的事,你担心什么。」
            「倒不是担心,只是感叹世事无常罢了,跟他相交这么些年,什么时候见过堂堂二太子被弄成这个样子?」墨啸瞥眼看到壁上的大红喜字,不由扭头对着擎威笑道,「那就说一件你我能插手的事,你就打算这般轻易地束手就擒了?」
            「不然又如何?」擎威回瞪墨啸一眼,「你早晚也有这一天。」
            「话是这么说,可我至少要挑个我真心喜欢的才肯呐。」
            「呵…真心喜欢…」擎威的笑却淡了,只看着杯中的酒发呆,「也得寻得到啊。」
            正各自闷声饮酒的当儿,门外飞来一只黑羽红喙的炙鸟,收翅立于梁上,一开口却是澜渊一贯温雅斯文的语调:
            「有些许事物烦请转赠狐王府。」
            二王相顾苦笑:「谁说这事你我只有作壁上观的份?」

            第八章
            奉召而来的太上老君须发皆白,语重心长:「二太子,时光已逝便不再回头,过往一切皆空,您何必苦苦执着?」
            堂上的人不为所动,甩袖回身,一双墨蓝眸中写满不耐:「我只问你如何回溯时光。」
            「这……」老君语塞,神色顿时沉重,「此乃逆天之举啊!」
            「你就是不愿意说了?」缓步下阶,澜渊长袖垂地拖出一路逶迤,「你不说,就当没人会说了么?」
            「二太子……」太上老君闻言大骇,「不可啊……」
            「有何不可呢?」玉白面容上泛起一丝浅笑,「还真当我这个二太子是只知享乐不知世事的纨绔子弟么?昆仑山的轮回台旁你们封印什么了?」
            「……」
            见老君沉吟不语,澜渊继续说道:「我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旁人的生死我不管。若惹急了我,休说是逆天,破天我也不在话下,老君是想看我去撞一回擎天柱吗?只是女娲娘娘长眠,试问这天下还有谁有本事炼石补天呢?嗯?」
            话是笑着说出来的,唇角微翘,说不出的漫不经心,可眸中精光尽显,摆明了是千万分的认真。
            老君不禁颓然,眼中尽显哀怜:「二太子既已知晓,又为何召来臣下?」
            「知不知晓是一回事,能否开启是另一回事,故而还要请老君示下。」言罢,澜渊收敛狂傲,竟对着太上老君恭恭敬敬抱拳长揖。
            「老朽愧不敢当。」太上老君忙将他扶起,方缓缓说起当年种种,「开天辟地之初,天地间有清灵精魄聚成宝鉴一面,凭此镜可任意往来于过去与当今,实为上古至宝。只是逆天而行终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过往已逝,现今即是定局。过往时节中一草一木之变幻于现今便是滔天灾祸,更遑论更改时局。故而,天帝将其封印于昆仑山轮回台旁,以往生众生之因果缘孽为镇。又将密钥掷于众生命盘之上,欲取之者受枉死冤魂怨念裹身,不慎失足则前缘尽毁,魂飞魄散。万千年来无人敢当此险,更无人敢以天下苍生性命为注行此逆天之举。二太子,一旦铸成大错,种种罪业加身,即便是天帝也难当悠悠众人之口啊。」
            「之后种种,无需老君担心。」挥手招来祥云,澜渊含笑立于云端,「澜渊私心,我要先给自己一个交代,其后自会给天下一个交代。」
            「时也,命也…」太上老君仰天长叹。
            何时起,这金冠蓝袍的纨绔子有了这般可怕的执着心?
            昆仑山巅即是轮回台,以天帝二太子之尊喝退了守台天将,偌大的方台便只留下澜渊一人。
            站在栏前往下看,上层的清淡云烟是善果,下方的黑惨烟雾是恶业,黑白迷烟相继相绕,构成世间因果回圈善恶纠葛。云气弥漫间隐约可见底下有一只巨大的圆盘悬浮于空中无声旋转,轮转间,无数闪光沙尘自无际空中掉落自圆盘之上,又有无数尘埃飘飘扬扬自盘中浮出洒向山下万丈红尘。这便是众生的宿命轮回,每一份善因恶果都清晰地刻在盘上,前一世叫嚣富贵显赫,保不齐下一世便成荒山中一株枯萎的杂草,转瞬便为狂风所摧。
            轮回台上有天际清风拂过,扬起墨发如瀑。澜渊抬手将太子金冠摘下放于栏边,而后纵身跳下高台。
            此去,纵能安然而返,天帝二太子亦不能再容于天界。
            云烟过眼,一路下坠一路看遍人世悲欢离合。
            所有凄厉怨念缠住四肢身躯使劲将他逼往命盘边缘,回首下望,底下就是滚滚凡尘,再退一步就要失足落下,灰飞烟灭。耳边传来「桀桀」怪笑,所有冤魂恶鬼咧开血盆大嘴嘲弄他的下场,「下来吧,下来吧……」云烟化为万千手掌来捉他的脚踝,要将他拖往末路。
            「放肆!」澜渊回神,手结伽蓝法印,口颂咒文,身上的金刚罩法器光芒大盛,身遭仿若金佛护身光灿灿一身金光刺眼。
            缠身怨念立时在光芒下散于无形,所到之处,蔽目黑烟急走消散。四下张望,终于见命盘中央有微光闪耀,走近细看,正是一枚金色密钥静静卧于盘上。俯身将它拾起收入掌中。命盘中央骤失密钥,感应般颤然一震。
            澜渊嘴角勾起,足下一点,仗着佛光护身,一路冲破烟雾直上高台。
            高台之上依旧没有人烟,远方天空却逐渐暗沉下来,期间闪电隐隐,雷声轰然,正是天帝震怒的前兆。
            心知天帝已经知悉,立刻会有天兵天将来拿,澜渊事不宜迟急忙行到高台东侧,将金色密钥抛入湛蓝虚空。
            眼前景物微晃,天空破碎,露出隐藏的又一空间,脚下白玉石板延伸,内里白色石桌之上正放了一面黄铜古镜。
            举起镜子仔细端详,周边镂了一圈异草花卉并祥云如意的纹样,既无宝石镶嵌也无金银镀边,平整的镜面上映出一张温雅面孔,细长眼中一双墨中透蓝的眸。
            篱清、篱清、篱清……心中一直暗念这个名字,镜面泛起波纹,复归平静时镜面上就照出一间装饰古朴的卧房,房中木椅木桌青蓝纱帐,贵妃木榻上趴卧一只银白雪狐,狐族重伤的王正闭目调息。
            便再移不开眼,想要进入那房中,即便只能在一边静静看着也好。可天际轰鸣的雷声却分明预示着时间无多,只得敛起心神,墨蓝的眼仿佛又看到了满街花灯快映红了泰半夜空。
            镜面又起波澜,一圈一圈涟漪漾开,心神就被吸了进去,脚下无数场景变换,或是那日湖心亭中饮酒望月,或是那夜书房中你侬我侬,直至客栈中彻夜迷乱。
            「告诉我,那个花灯……那个花灯上写的是谁?」
            「你……啊……你不是看见了吗?」
            「我没看清。」
            「呵呵呵呵……那你便猜吧……」
            当日对话一字一句入耳,心情确实截然两番天地。我的狐王,即使是如此时刻你也半点不肯给我哪怕一丝一毫的柔情与真心,当真狡诈,当真冷情。
            心下大痛,脚下的场景却不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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