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劫 by公子欢喜(即纨绔 风流攻 先虐受后虐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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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劫 by公子欢喜(即纨绔 风流攻 先虐受后虐攻he)-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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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宝说,曾有一任狐王专好此道,得了闲就大把大把的心血钱两往房子上扔,还特特请来了人间修建的王宫的巧匠来修造。要不是平时都布了结界,叫凡间的皇帝看了非眼红不可。
            「自然,这都没法和天界的比,公子您说是不?」澜渊的身份篱清不说,澜渊自己也懒得提,底下的元宝他们当然是不知的。只是天族的气息是个有鼻子的妖精都能闻出来,何况出手又是如此阔绰,聪明的狐自是巴结都来不及。
            澜渊点点头:「确实不错,有点意思。」
            元宝便得意起来,添油加醋,说得唾沫星子四溅,还拉来别家的房子比,仿佛妖界里上上下下只狐王府这一处能住人了。
            走着走着,澜渊猛地被撞了一下:「什么东西?」
            「我。」对方大摇大摆地抬高了头看他,淡金色的眼睛里满是傲气,「哪家的?不知道这是本大爷的地盘啊?见了本大爷怎么不行礼?」
            是个五六岁模样的孩童比寻常孩子更多了些顽劣。
            澜渊觉得好笑,便当真弯腰拱手道:「在下鲁莽,还请大人恕罪。」
            「这还差不多。」小鬼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受了他的礼,鼻子凑近了澜渊使劲地嗅,「你身上带好东西了吧?」
            「哦?」澜渊有些惊讶,是带了一小壶酒,那天篱清不喜欢「梦回」,今早就又去酒仙那儿挖来的。一直放在袖子里,没想到被这小娃儿给闻出来了。
            便从袖子里取了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还真是个聪明的孩子。狐族都这般伶俐么?」
            小孩子却不理会他的夸赞,一双眼只滴溜溜地对着他手里的酒壶打转:「喂,你是来找王的吧?」
            澜渊点点头。
            「最近天凉,酒冷了喝下去对身子不好。」
            「这我知道。等等我就让他们拿去热。」澜渊说罢看看身边的元宝。
            元宝忙低头哈腰地说是。
            「为什么要等等呢?应该是现在才对。等等长老们一走,王就可以喝上热酒了,岂不是更好?」小孩子板起脸认真地说道。
            「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澜渊对这孩子渐渐起了好感,「那可否麻烦小公子帮个忙呢?」
            「没问题。」小娃儿说着就自澜渊手中拿过酒壶蹦蹦跳跳地走了。
            「这是谁家的孩子?」澜渊转头问元宝。
            「小的…小的不知道。」元宝回了个难看的笑。
            随后,便再不多说什么了。
            所幸,这时铜钱来通报,说是长老们走了,此刻狐王正在书房中。
            澜渊就急急走了过去,一进门就见篱清正坐在桌后看文书,绕到他身后环住他:
            「不是刚说完事么?怎么又看上了?你也不怕累得慌。」
            篱清站起身,澜渊便坐下,让篱清坐到他腿上,整个人都圈进了他怀里。
            「没事。还有两三本就完了。」
            澜渊就伸出一手取来桌上的砚台慢慢地磨:「事儿怎么这么多?平时怎么就没见墨啸他们忙?」
            「你没看见罢了。」篱清道,偏头躲开澜渊在颈窝边游移的唇,「别闹。」
            「你看你的。」澜渊不放弃,继续追着不放。篱清便由得他去。
            从侧面看过去,此刻的篱清撤去了人前旁人勿近的冷硬,五官俊挺,面容白皙,反而显得温文尔雅,灿金色的眸专注地看着文书,眼中的戒备和疏远也渐渐失了踪影。澜渊看得心旌荡漾,凑过去就在篱清脸上亲了一口。犹觉不够,就细细地捧着他的脸自额头起一寸一寸吻下来,一直吻到唇瓣,呼吸粗重起来,舌尖一舔,篱清就半张了口任他伸进去舔舐纠缠,直吻得难舍难分。动情处,把篱清往书桌上一压,文书飘飘扬扬散了一地。
            厮磨了许久才渐渐寻回了理智,胯下的欲望已热硬如铁。知道此刻要干那事,篱清仍是不肯依的,还要慢慢来。只能抱着篱清,抵着他的腿根蹭弄。篱清知晓他想什么,自己那里也同他差不多,便咬着唇不出声,脸上的红隐隐露了一点,随后便晕了一大片……
            亲热了半晌才想起那一小壶酒,就叫来元宝问。
            元宝却满脸茫然:「小的……小的没见过什么酒啊?小的一直在书房里伺候着。」
            「不是领着我逛花园了么?还碰上一个好玩儿的孩子,那酒就让他拿去热了。」澜渊吃了一惊。
            「小的……小的一直在书房呐…王知道的。」元宝苦着脸解释。
            「他一直在我跟前。」篱清说。
            「那……」澜渊不解。
            「元宝还有个孪生的弟弟叫铜钱,两人长得一模一样。铜钱是跟着篱落的。」
            篱清这一说,澜渊就明白了。笑着对篱清道:「看来我也得跟狐王告一状了。篱落少主在花园里头骗了小的一壶美酒,还请狐王明察秋毫,还小的一个公道。」
            说罢,还用袖子抹抹眼角,装出了一个苦大仇深的委屈表情。
            「让铜钱看着少主些,别让他多喝了。」篱清吩咐元宝。
            「这就结了?」澜渊讶异。
            「结了。」篱清瞥了他一眼,灿金色的瞳灼灼地看着澜渊,「二太子还想要如何发落?」
            「这……便结了吧。」澜渊暗道倒霉,抵上篱清的肩头低声道,「一起去人间走一趟如何?」
            「好……」再就说不出话了,全数被他的舌堵在了嘴里。
            火热之间,金色的眼半睁半眯,精光一闪而过。
            人间,下了后山就是人间。
            凡人的茅草屋子,凡人的篱笆墙头,凡人的鸡鸭牛羊。
            两人也不带小厮,运起身法,日行千里。只拣了繁华的大城镇落脚。
            曾在某处遇到一个乞丐,独眼瘸腿,臂膀也被折断,身家全部不过一只破碗一身破衣。他长年累月缩居在破庙,浑身恶臭,旁人避之唯恐不及,更休提给他几个铜板或是一餐热饭。
            澜渊对他说:「城东郊大槐树下有金银万两,足够你医治手脚再享后半生温饱。」
            乞丐连连磕头道谢,直到他们走到看不见还犹自将头磕得「砰砰」作响。
            「他命中有九世劫难,熬过这一世,下一生就可苦尽甘来封侯拜相甚至做一世帝王。你何苦要在此刻改他的命盘,叫他提早享了安逸,下辈子继续偿还?」篱清厌恶他任意妄为的举动。
            「世间果报回圈,不会错了因也不会错了报。此生或是下世,他终是要一甜一苦,我不过是颠倒了顺序,该有的因果他还是有,怎能说是我害了他?」澜渊不以为意,「我只告诉他有金银,拿与不拿还是他自己来种下因果。」
            篱清只是沉思,不再与他辩。
            到了京城外,千年帝都,龙蟠虎踞,不同凡响。
            「便做一回凡人如何?」
            「无妨。」篱清点头同意。
            「那就说好了,不许用术法。」澜渊得寸进尺。
            「若用了呢?」篱清挑眉。
            「若用了,任凭对方处置。」澜渊笑意晏晏,是起了游戏的心情。
            「一言为定。」说罢,篱清举步就要进城。
            澜渊追上来跟在他身边问道:「狐王身边可带了银两?」
            「不曾。」脚下一顿,侧过头来看他,「二太子呢?」
            苦笑一丝丝挂上轻松从容的脸:「只怕天界二太子与狐族之王要在这凡尘京都食一回嗟来之食了。」
            又用手指了指城门道:「你看,此处甚好,人多又晒得着阳光,你我就在这瑞安顿吧。坐到傍晚兴许就能一人讨得一个热乎乎的肉包。」
            篱清不搭话,拿眼角斜睨着澜渊。
            澜渊展了扇子来挡他的轻鄙:「我也知你是断断不肯的,可现下身无分文,进了城该如何住宿吃饭呢?」
            篱清瞧着他玉骨描金的山水扇,嘴角一抿,灿金瞳融冰化雪笑意吟吟:「二太子的宝扇可否借来一观?」
            澜渊暗道不好,想藏却无处可藏了。
            于是,方进了城门,二太子与狐王直奔当铺。
            京城的繁华远非他处可比,道路两边挤挤挨挨满是各式小玩意。
            随着人群漫无目的地走,脂粉、鲜花、发簪……随手翻上两件,绿衣红袄的大婶就凑过来拖着袖子拉生意:「公子家的娘子好福气呀,这般的好人品又这般的能体贴。您瞧瞧这凤钗,宫里头娘娘头上戴的新样式,姑娘们喜欢着呢。您给您娘子捎一个?管保她喜欢!」
            澜渊笑嘻嘻地看边上的篱清:「我家娘子朴素,不好这些。」
            拈起一枝白兰花放到鼻间嗅:「我倒也想买一朵送他,直怕他不高兴,再不让我近他的身。」
            大婶笑开了,直道:「还有这样的娘子,辛苦了公子你。那你来看看这一枝骨簪,够素了吧?公子哥儿也能戴,你家娘子要不喜欢,您就自己留着用。」
            澜渊便买了下来:「好。难为大婶你如此费心,我先代我家娘子谢过。」
            接过簪子回过头来弯了眉眼对篱清笑:「你看可好?」
            狐王冷哼一声,扭头就往前走。
            急急地追了上去,探着头明知故问:「生气了?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呢?在下这就给狐王陛下赔礼了,莫生气了,嗯?」
            篱清打定了主意不理他,停在一个字画摊前问正埋头苦读的书生:「可会画扇面?」
            书生抬起头呐呐地答:「写还成,画就…」
            「那就写一张吧。」
            澜渊见他一双灿金瞳只对着书生背后的字画看,脸上也绷得一派严肃,心下不由好笑,又怕惹他恼怒,就只得忍着,墨蓝的眸子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动。
            书生握了笔问篱清:「公子想写什么?」
            「……」篱清语塞,本来是见澜渊手里没了扇子一时兴起地问了,也没什么特意的意思。真要问想表达个什么意思,连自己都不愿去想的。转过头来想问问澜渊,澜渊只是笑,摆明了袖手旁观的意思。
            篱清无奈,只得对书生道:「随你吧。」
            书生想了一想,笔走龙蛇,一幅扇面一蹴而就。吹干了递给篱清,却被澜渊夺了过来,自作主张就纳为了己有:「既是给我的,自然是先让我看。」
            扇面上白底黑字,寥寥写了几行: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
            盼千金游子何之。
            症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澜渊看的心中一跳,垂了眼沉默半晌,把竹扇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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