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暄 - 君子难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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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暄 - 君子难逑-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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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浩扬打了半天电话才回来,抱歉的对我说,“阮清,我有事得马上走,送不了你了。”   
  我挥挥手刚想说“没关系,我打车回去”,俞奕祺便接口,“我可以送她。”   
  “好吧,那我先走了。”程浩扬刚迈开步,突然又扭回头瞅瞅俞奕祺,又瞅瞅我,“不行,我怎么不放心啊?”   
  这家伙耍宝耍上瘾了。我笑着推了他一把,“快走吧,让你不放心的人还没回来呢!”   
  又聊了近一个小时,酒终人散。   
  送我回家的途中,俞奕祺问,“刚才那个程浩扬就是你的‘新欢’?”   
  “对。”   
  “看样子你们还没在一起?”   
  我轻叹一声,“是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在努力。”   
  俞奕祺笑了,“我怎么听着像打仗,不像谈恋爱?”   
  我颇认同这个比喻,“没错,就是打仗。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才能获得胜利。现在是拉锯战,结婚以后就是持久战。”   
  俞奕祺理解不了,“要花这么多心思?”   
  “这叫做技巧,是智慧的产物。”我边说边用食指点了点脑门,“感情需要技巧,婚姻更需要技巧。许多情侣和夫妻就是懒得花心思去琢磨技巧,缺乏高明的战略和战术,不善经营,才会面临分手和离婚。”   
  “听着有些道理。可是在职场上已经勾心斗角一天了,回家里还不能放松身心,要考虑战略战术,岂不太辛苦了?”   
  “谁让你天天这样了,只有两人出现问题的时候才需要考虑这些。而且如果真的彼此相爱,也不会觉得辛苦,久而久之自会享受其中的过程,其乐无穷。”   
  “你怎么体会到的?”   
  我耸耸肩,“天生慧根,自己悟出来的。”   
  十字路口亮起红灯,俞奕祺踩下刹车,侧头兴味盎然的看我,“你似乎已经在享受过程了,滋味不错?”   
  “还好!广告词怎么说来着,‘酸酸甜甜就是我’。你不想尝试一下?”   
  “目前没有尝试的对象。”   
  我试着建议,“乔依玫不错,你不考虑考虑?”   
  俞奕祺淡淡的笑说,“她过于热情主动,不太适合我。”   
  我倒很看好他们俩的结合,鼓动说,“她那是真性情,你不是喜欢不做作的女人吗,她就是啊。小心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   
  他还是笑,“我目前正处于失恋状态,哪有心思考虑这个?如果真错过这店,你也要付大部分责任。”   
  绿灯已亮,白色沃尔沃加油继续前行。   
  我绷住笑意,状似认真地说,“好好,我负责。为免再有人从中破坏,不如咱们私奔吧!一会回家我就收拾衣物,一小时后火车站见。”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得开快点儿了。”语毕俞奕祺果真加大了油门儿,两人相视开怀的大笑起来。   
  世上有形形色色的人,也有各种迥异的交往模式。我和俞奕祺禀性相投,十分合拍,同处一方战营却偏偏无法当情侣;和秦烈则是各据一头,占山为王,斗得不亦乐乎咬牙切齿,又注定彼此纠缠、离不开对方。   
  感情的事的确令人匪夷所思,难以说清。   
  在楼下停住车,俞奕祺的道别语是,“一小时后火车站见。”   
  我忍俊不禁,仍配合的回答,“OK,不见不散!”   
  下车刚走了两步,俞奕祺突然又叫住我,跟着下车走到跟前。   
  我不解的看他,“什么事?”   
  他噙着不同寻常的笑,忽地俯身吻了一下我的唇角,低声说,“我们好像私奔不了了,还是就此吻别吧。”说完转身回到车上,冲我挥挥手,疾驰而去。   
  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完全被搞糊涂了。   
  他是什么意思?喝多了?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也没有过此种举动啊!   
  我纳闷的想着朝楼门口走去,只听砰地一声传来,有人用力地摔上了车门。循声望见几米外阴影里的黑色大宝马,我忍不住乐了。   
  俞奕祺,真有你的我一动不动,站立原地注视着心中的男主角一步步临近。   
  他不是应该三天后回来吗?   
  难道他听说了我和程浩扬的绯闻,所以迫不及待的赶来兴师问罪?   
  秦烈的突然出现让我心跳得厉害,辨不清是计谋得逞的兴奋,还是答案揭晓的紧张,随着两人距离的缩短,我拎着提包的手心渐渐渗出汗湿,皮料的质地攥起来滑腻腻的。   
  高大的身躯将我完全纳入阴影之下,压迫感极强。他的神情逆着路灯隐没入夜色,微风裹挟着属于他的特有气息萦绕周围,如同强大的磁场,吸引我扑入对面久违的怀抱,但是,还不是时候。   
  我表面依然平静如常,仰脸看他,“秦总找我有事?”装腔作势向来是我的拿手好戏。   
  低沉的嗓音里夹着极尽压抑的隐忍,“咱们上楼再说!”   
  大掌一拽,带着我熟门熟路的上楼、进家门,手放开后他往正中央的沙发一坐,扯下领带,松开领口和袖口的纽扣,动作一气呵成,随意而率性。   
  我强令自己不要被男色所迷惑,打开冰箱扭头问他,“喝点什么?”   
  秦烈一言不发,深邃的黑眸定定地落在我的身上。我注意到,他的目光从进门开始就没有移开过,哪怕在进行那一系列帅气动作的同时也一样在盯着我,有那么一刻我甚至觉得有丝心虚的慌乱,只得转过头借由取饮料来掩饰。   
  我随手拿了瓶矿泉水,往他跟前一放,“冰箱里只有这个了”,没提防手腕被他捉住猛地一带,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的倒向他的身边。   
  稳住身体后我才意识到此刻的姿势有多亲密,我的上半身依偎在他怀里,一只手攀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依然被他紧紧握着,试着转动一下,腕部火辣辣的疼。   
  “你干嘛,疼死了!”我不满的嘟囔着,他这才松开钳制任由我抽出手腕。   
  我坐正身姿,缓缓地活动着泛红的手腕,忽然很想逗逗他,于是将手腕伸至他眼前语气娇横的说,“是你弄疼的,你要负责给我揉好了。”   
  秦烈眉头略紧,眼神古怪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泛红的手腕,下一刻,竟真的动手揉了起来。我瞠大眼睛,没看错吧,他几时变得这么听话?他明明应该是不屑理会,死活由你去的冷血男人啊!   
  我暗自叹奇,靠向沙发,趁机享受着难得的异性按摩,力道轻重适中,舒服得我几乎陷入睡眠状态。突然,手腕又被狠狠一捏,不太疼却足以让我清醒,睁开眼,对上他逼近的黑眸,阴郁得可怕,“你不是跟俞奕祺分手了吗?刚刚又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听没听说我的绯闻,最关心的不是迫在眉睫的程浩扬,反倒是已经证实分手的俞奕祺,只因那一记构不成任何威胁的轻轻点吻。   
  我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们分手了?秦总日理万机,还关心员工的感情生活,真是辛苦……唔……”   
  余下的话被他悉数堵在唇里,这个吻充满了宣泄的味道,毫不留情,毫不温柔,像被逗弄许久的野兽终于奔出闸口,惩罚惹他火大的猎物。   
  灼热而霸道的气息将我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透不过气,疼痛感从手腕转移到嘴唇,颈后的强大力道让我躲也躲不开,只能任他放肆,不得不遗憾的承认,体力上女人终究是弱者,无以抗衡,直到激吻停下我嘴唇的刺痛仍在持续,他却并未放过我,用拇指来回摩挲着,嗓音低哑,“你都知道了还跟我装蒜!”   
  既然他决定挑明我也不再装下去了,坦言道,“我们是分手了。可你害人家生意蒙受那么大的损失,还不许他开个玩笑小小的报复你一下。”   
  “哼,早知道我就不介绍生意给他了。”看来无需我的帮腔,俞奕祺已经挽回损失了。   
  刚刚的一幕确是戏剧性十足,过气的男演员居然抢了第一男配角的风头,粉墨登场,公然与男主角对峙。   
  俞奕祺显然是存心做给秦烈看的,我也没料到他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举动,我甚至怀疑他是否早就盘算好了,只不过今天才得以实施。   
  男人和孩子,从来都是一体的,如变身狼人遭逢月圆之夜,稍有刺激,他们便会原形毕露,或玩兴大发、或撒娇耍赖、或蛮不讲理、或睚眦必报,再稳重再成熟的男人也难逃此道。   
  身边的孩子不高兴了,扳过我的下巴,“你笑什么?想他呢?”   
  我憋住笑,拖长了调子说,“是呀,想他……”冷飕飕的目光顿时射了过来,“……没你好!”   
  冷光满意的收回,耳边低声的话语透着警告,“别再让他碰你。”   
  这话独占欲十足,虽然没有“我爱你”坦白实在,令人心旌摇荡,但其中的意味大抵也差不多了,典型的秦氏风格。   
  我心头的甜意一波波的荡漾开,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好,我不会再让他碰我。”我特意强调了“他”。   
  秦烈箍在我腰间的手使劲儿紧了紧,不满的揭穿我的小把戏,“别人也不许碰。”   
  我郑重地点点头,“遵命!”说着就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你又要干什么?”   
  “不让别人碰我啊!”   
  “你就不能老实点儿?”他将我揽过去置于腿上,双臂依旧紧锢着我的腰,额头抵住我,恨恨的说,“磨人精,就知道气我!”   
  我被箍得难受,调整好舒服的姿势偎在他怀里,回嘴说,“彼此彼此,你也把我气得不轻。”   
  “我气你?”   
  我抬头白了他一眼,开始秋后算账,“你为了给你亲爱的女朋友演出机会,不惜打乱我的工作计划,还不够气我?”   
  “我说过了,她不是我女朋友。”他撇的倒干净。   
  “不是你女朋友你和她那么好?”   
  “我和她怎么好了?”   
  “陪吃饭、陪逛街、陪出差,都三陪了!”我列出证据,举起三个指头使劲儿地晃了晃。   
  “那是她一头热,跟我没关系。”   
  “她一头热?别的不说,脚长在你自己身上,逛街难道不是你自愿的?”   
  “逛街?”秦烈皱眉想了想,旋即展眉别有深意的缓缓答道,“这件事嘛,还真是我自愿的。”   
  我如一口饮尽整杯鲜榨的柠檬汁,酸透了,直起身指着他,“你看你看,终于承认了吧!”   
  他拉下我的手,挑高眉看着我,“你真以为我有闲工夫陪她逛街?那天我们从马路对面的餐厅出来,正好看见你往商场里走,我才跟着进去的。”   
  原来如此!   
  化不开的浓蜜丝缕成线沁入心田,酸意渐退,滋味美极。   
  我虽很受用,还没被蜜汤甜晕,仍保持清醒,硬抿住上扬的唇角问,“你们老在一起吃饭就有问题。”   
  “通共也没几次,因为她父亲我才给她几分面子,一般我能躲都躲了。”秦烈的回答坦然自若。我想起在上海的时候,唐芮妮都找上门来了,他也照样打发了事,嗯,这个回答姑且过关。   
  可是以后呢,事不关己可以无所谓,如今名草有主就大不同了,我自认没那么大方,“她要再来找你吃饭呢?”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我累了,以后再说行不行?”   
  “好啊!“我朝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笑不笑的说,“晚安,慢走,不送!”   
  他想得过且过继续打太极,就别怪我不客气!   
  秦烈凑近我的脸,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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