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怀在心 作者:沈寒晴(老书网2012-07-3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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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怀在心 作者:沈寒晴(老书网2012-07-30完结)-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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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2)

    常梦萦细细缠着他头上的纱布,叮嘱各个注意事项。刚才他头上的伤口被打裂却不肯去医院,而且身上也挨了很多下,最后只能把他带回家里,好在她向来药品齐全。

    “萦儿,我没事,不要担心。”区怀谨轻拉了下她衣角,她低下头,正被他看到微湿的眼睛。

    “真的没事。”他硬扯出一抹笑。

    包着冰块的毛巾立刻按在他右脸,阻止他自虐的强笑行为。好在脸上只是轻轻擦过,不然明天不用见人了。

    “为什么总是见你受伤?”她轻声嘀咕,将手上的纱布打了个结。

    知道不是要他回答,他很听话地闭嘴不语,按住敷脸的毛巾。

    “药你会搽吗?用不用我帮忙?”她蹲下身问。

    点头,再摇头。会搽,不用帮。他的伤都在身上,还是不帮比较好。

    “腿伤在哪儿了?”想起他走路有些瘸,她微微皱起眉。

    他点了下左边膝盖,正要说没事,一只手快速覆上来。慌张地伸手想阻止,却碰到她拦挡的手,他本能握住,不舍放开。

    常梦萦任凭他握住,右手立刻摸到淤肿的地方,以指腹略微使力按抚周围检查,直到确定没伤到骨头,皱起的眉终于舒展开来。

    “刚才我把你手机扔了,明天给你买新的。”她抬头与他对视。

    “不用,我还有。”

    “你有是另外的,扔了当然要赔给你!”她再次皱眉。

    “那我出钱。”不愿见她不高兴,而且也希望身边有她挑选的东西,“你买了之后去报账。”

    “总裁,”她猛地抽回手,低头去摆弄什么,“原来你认为自己付的薪水连部手机都买不起?难道你不知道除了你们两位当家,我的薪水是最高的,而且我其实挺有钱的。”

    盯着她忙碌的手,他有些恍惚,感觉也突然麻木下来,只能随便点头应了下,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是觉得刚才好像失落了什么东西,那种隐隐心痛的记忆又浮了上来,比每次都严重,难受,难以呼吸,慢慢扩大,似乎要将他吞噬般。

    见她一只手终于像是有了空,他毫不犹豫地抓住。

    “放手,你可以走了。”她指了指他的腿。

    他低头看过去,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裤腿被她卷起来,膝盖上淤肿青紫的一片已经抹过药,凉凉的,散发着淡淡的薄荷味道,那种火辣撕扯的痛像是立刻减缓不少。

    “我怎么不知道?”他木讷地问。

    她微勾唇角,露出今晚第一抹笑,“我没有很用力揉,你走路小心些,应该不会疼。回去给其他地方也抹抹药试试看,想点别的事情就行了。”

    想你也行吗?他几乎脱口而出。

    仅仅一瞬,他立刻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试试,今晚险些见她受伤,他又一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受不了她有伤害、受不了她被人欺侮,只是看着她守着她已经满足不了动荡的心,想走近她、抓住她,再也不放开。

    “萦儿,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你说什么?”她震惊地看向他,眼中有着不置信。

    “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试着走近你、让我帮你背负指责、让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身边保护你。我不想只做你的上司,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视你重逾生命,我愿意用一切换你的快乐。”

    “你已经证明了。”她指着他身上的伤,摇了摇头,“你把这份心思用到别人身上,一定会换来别人的真心相待,但是我不行,我不是会动心的人,你早就知道我的立场。”

    这算是拒绝吗?他苦笑了下,将一直蹲在膝前的她扶到沙发上坐着,仍是没放开她的手。闭目想了想,再睁开眼,仍是坚定,“我做这些不是给别人看,也不是想向你索要什么,只是如果没有你,或者你受了伤,我会不知所措,会害怕、会心痛,我不敢想象再次与你分开将过着什么日子。你已经在我心里,守着你是一种习惯,这种习惯不会因为你是否有回应而改变。如果你拒绝或者远离我,我不会强求你,我会将那个习惯连同心一起扼死,这辈子我只想你一个人,你不允许,那我连心也不要了。”

    这是威胁吧?威胁看她是不是真的对他一分在意都没有、是不是和八年前一样狠心,如果没用,那他确实可以连心都不要了,因为心死了。

    常梦萦的眼睛又盈上了一层水光,“其实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不清楚能不能有回报给你,在感情上我走不出那层屏障,我自己都不确定、放弃去试的事,你又何苦?!”

    “因为你也是我惟一的机会。”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不试怎么知道?你让我试一次,如果不行,我也愿意这样守着你一生。我不会伤害你,你不会有损失,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话已至此,她还能怎么办?落下两滴泪,心微微颤着,点头。

    他是孩子的父亲,如果会有这个机会,也只能是他。而且他也确实是不会伤她的人,她一直知道。

    “真的同意吗?”他有些惶恐地问,见她那么快点头,不敢相信的倒是他。

    “嗯。”她轻笑点头,“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很傻?”

    “只准你说。”他笑。小心地捧起她的手,贴上脸颊,轻轻摩挲,脸上是心满意足的狂喜。这个时候只要有她的同意就好,他可以用全部耐心换她的回应,换不来也没关系,只要能走近她。

    慢慢在她手背上吻了下,发现她的目光似乎真的有点像看傻子,不服气地大手一揽将她拉进怀里,不小心撞到肩头的伤,忍不住闷哼一声。

    “怎么了?你快放开让我看看。”她慌张问着。

    “没事。有你在,不疼。”独裁地不放手,会放才有鬼!

    已经到了后半夜,辗转反侧,仍是难以入眠。

    今天的事对她有太多震动,即使不时从他眼神、说话中得到暗示,但没想到他真的说出来了,而且说得那么彻底,只要她同意就好,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他是个极精明自傲的人,却偏偏陷在她这里,他陷得过深,深到连她冷漠不动情的心也有了一丝颤动。只是,他真的什么都不要吗?他一定是想有结果的,那样才能回馈他的付出,但她不知道啊!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不知道是否想做……她不知道的事太多,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忍心看他一无所获。

    如果她想补偿,或者回报他,她可以对自己有这种奢望吗?对,这是奢望,她的心,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可以融化,他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来煨暖呢?破釜沉舟?倾心一搏?还是涓滴必争……

    寂静的深夜,少了儿子的陪伴,难眠、孤寂、迷茫。

    恍惚地坐起身,摸到床头的电话分机,机械地按着一串号码。如果被骂,那她就放弃;如果朋友还有好心情,那就问问她该怎么办吧!

    出乎意料地,虽然接电话的是朋友的丈夫,却好像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传过来,就差再加一句“总算等到你了”加以证明。

    “嗨!”赵静涵的声音清朗得丝毫不像凌晨三点被从睡梦中吵醒的人。

    “你在等我?”她直觉地问着。

    “你以为呢?总算还有些良心!”那边轻哼一声。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还没等问,解释已经传过来:“今晚从林家那里听到消息,我觉得你那个老板也应该下手了。他不应该放过这个机会才对,你也很可能会同意,然后就是你的良心问题了。我猜他不会难为你,但你应该有所感觉,如果你打这个电话,说明你有意对他回应;如果不打,那他的未来只能代表灰暗。现在虽然时间晚了点,但还是可以接受,我用一夜赌你们一世的感情。”

    “静静,我应该怎么办?”她无意识地问着,还没从刚才那一长番话中醒悟过来。

    “既然舍不得让他白白付出,那就对他好点喽!”

    舍不得?她有吗?

    “我可以吗?”问的与想的不一样,这是不是代表心口不一?

    “只要你想,就可以。”赵静涵打了个哈欠,“我猜你刚才是想反驳没有舍不得他,但说出来的和想的不一样,这就是本能反应和理智反应的差异。我先问一下,他会伤害你吗?我指的是你认为。”

    “不会。”她立刻给予解答。

    “也就是你相信他,而他也确实做得不错,这就足够了。其实你打电话的行为就是本能反应,证明你真的想接受他,那接下来很简单,不要去想为什么、怎么样、会不会有结果,一切都按本能做下去。在他面前,做你想做的事,说你想说的话,告诉他你想做什么,一切顺其自然,最后由你回答我可不可以。”原来赵静涵的毛病是想睡觉的时候才会多说话。

    常梦萦觉得有些头疼。

    “我……真的行吗?”本能,甚至她不确定那个本能的结果最后是不是她想要的。如果,万一,“他要是……变了……怎么办?”像她的父亲,那她会怎么样?

    “我不想为他的人格做担保。”电话里已经哈欠连天,看来熬不住了,“我和他不熟,对他做鉴定那是你的事,我相信你的眼光。而且他如果现在能获得你的信任,以后为什么不能?既然信他就信到底,感情从来不是单向的,他能打动你一定是付出了比你想的还多,如果你受伤他一定伤得更重。现在……”又一个哈欠,“告诉我现在是几月份。”

    “十月。”又搞什么鬼?

    “好,十月。梦萦,看看外面,快亮天了,又一个十月,整整八年,你可以试着去想这八年来一直在等他,等他八年,你会怎么对待他?”

    等他八年,她有吗?她知道没有,可是如果这么想,她做的是不是也可以对自己有个交代?那么,就当成已经等他八年好了。

    等他八年,所以要对他好,试着接受他,这样算不算对他的回馈?而且她相信他,愿意全心地相信他,那么就和他一起努力,经营未来!

    挂上电话,望向窗外渐白的天色,星月仍在,东方已渐露曙光。十月,秋夜,天——真的快亮了!

 第7章(1)

    虽然已经做好准备和他一起经营,但是真的去做,她又不知道怎么办?毕竟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而且一直以来都排斥这些经验,所以只能由他主动。直到他出声喊住她,忐忑的心才落了地,才知道要做些什么——

    “梦萦!”区怀谨站在办公室门口,见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终于欢欣地走过去。

    “原来我这样叫你果真不太习惯。”他停在两步之外露出笑容,“昨天睡得不好吗?你看起来有点憔悴,萦儿。”

    “你好像也是。”她抱着刚找到的文件,同样微笑以对。只是两人之间虽然有些距离,但已经成功引起周围秘书群的全体注意了。

    “我昨晚去找怀谌帮忙上药,和他喝酒喝到天亮。”

    “你?喝酒?”她瞪起眼睛。

    他好笑地举起手做保证:“我知道受伤之后不能喝酒,所以是我喝茶,他喝酒。我太高兴了,总要找个办法庆祝,怀谌现在还在家里睡着没起来。

    真服了他!竟然用把弟弟灌醉的方法庆祝!忍不住瞪他一眼,她的脸微微泛红。

    “萦儿。”他又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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