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香群 情投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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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香群 情投意荷-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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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妳救了我两次,我欠妳的恐怕得到下下辈子才还得了。」他从怀里拿出那块洗过还留有血渍的丝帕。「可记得赵州大火时,妳救的那位公子?」

  望着自己旧时的丝帕,雪荷不禁感到惊讶,「你……你就是他?」

  「可不是。」东霖璇笑着揽紧她,「这可是我们的媒人呢。好生收着,将来老的时候,还可以说给孙子们听。有位青楼姑娘勇敢的救了落难公子,这公子登基为帝后,可没忘了这个恩人……那位小姐成了花魁……」

  雪荷噗哧笑了,「你真不会讲故事,好好的故事让你讲成才子佳人的套子了。」

  「才子佳人又如何?人人爱听呢……」把她抱在膝盖上坐着,「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这样令人羡慕的……」

  正温存着,玩耍的思劫瞧见爹娘腻在一起,嚷着跑过来,「我也要抱抱,我也要!」四岁的孩子已经能口齿清晰的说话了,「爹坏!只抱娘!娘抱抱!」

  夏日渐炽,后宫仍诡谲多变,然而,雪荷却甘愿锁在这深宫里,因为这里有她爱的人。

  东霖璇拥住她,她揽住思劫,满足而温柔的叹口气。



   


 染香群《情投意荷》 




番外篇──李臻儿




  李臻儿才打开门,那张满是邪妄笑意的脸便迎了上来。

  「小亲亲,妳可醒了。天都大亮了,这才起床?」

  李臻儿气得浑身发抖,连手上提着的水桶都泼出了些水。她虽然贵为尚仪,却自律甚严,连打洗脸水这种事都是自己来的。见他无赖的涎着脸靠过来,她再无法忍受,将水桶整个摔到他脸上,砰的一声关上门。

  她是很感谢李松涛千里送了大夫来,救了皇上一命。但是,大夫住下也就算了,他一个汉子凭什么住在满是女人的后宫?

  说什么大夫没他看着就会作乱,天知道,这王八羔子才是最大的祸源!

  见面第一天就轻薄了她,之后大概是嫌后宫太无聊,天天找她麻烦!

  她可是掌管东霖后宫礼仪祭祀的尚仪,谁不对她恭恭敬敬?就这无赖汉子对她没大没小的,连对皇上、皇后都没个尊敬!

  李臻儿若是知道被水桶砸到、还泼了一身水的李松涛说了些什么,恐怕连烛台、铜镜都丢出来了。

  李松涛笑得很开怀,咧嘴说着:「东霖皇宫风水好!专出这种带劲的妞儿!」

  ☆ ☆ ☆

  不管走到哪儿,都会被他拦下。后来李臻儿学乖了,跟李松涛大吼大叫,他更乐得作恶;若是对他视若无睹,他可是比什么都难受。

  李臻儿高坐在尚仪局,慢条斯理的批着公文,看也不看闯进尚仪局的李松涛一眼,不管他说些什么,都当作没听见。

  「喂,妳是不是姓李名尚仪呀?难不成妳爹娘打出生就打算把妳送进这里?」李松涛在旁边捣蛋。

  「也该准备春郊的事了。太庙那儿准备得怎么样?」她问管事的秀女。

  「咱们是同宗,妳干嘛不理我?一表三千里,说不定咱们是表兄妹呢。」李松涛不死心。

  「这个事情就这么办吧。手脚不干净,不能当秀女,打她二十板,叫她家人领回吧。」李臻儿轻描淡写的交代,还是不看李松涛。

  闹了她半天,还是不理不睬,李松涛开始急了,「写什么字帖儿?说说话成不成?」一把抽掉她手中的笔,弄得她满掌的墨,兴奋的等她发火。

  忍耐,忍耐。李臻儿不断的告诫自己,理了他可就没完没了。反正皇上复原得不错,很快的,这个瘟神就没理由赖在后宫了。

  她若无其事的拿手巾擦了擦手,换支笔继续写。

  李松涛再抽,她就擦手,再拿笔,直到满案的笔都被抽完了,她擦擦手,抱起卷宗站起来。

  「今日就议到这里,有什么事情下午再回吧。等我手边这些处理完,就分发各部处置。」她还是没理李松涛,自顾自的交代下去。

  「喂!妳去哪儿?真的不理我?别这样嘛,我不过想知道妳的闺名……有气憋着多不好,我让妳打几拳如何?」

  李臻儿给他来个充耳不闻,一路走到大牢。

  李松涛是海盗,对牢狱本来就有所忌惮,见她一路走进去,迟疑了下,还是追了进去。

  就这么短暂迟疑的时间,李臻儿已跟大牢守卫要了钥匙、笔墨,走进牢房,把自己关在里面,拿出笔墨,慢条斯理的写了起来。

  李松涛追进来,看她把自己关在牢房理,气得没辙。

  李臻儿抬起头来,胜利的对他娇笑,随即又得意洋洋的埋首卷宗之中。

  这可惹出海盗头子的心头火啦!「妳觉得这样我就进不去是不是?」他天生神力,见栏杆已有些腐朽,居然把牢房的栏杆给拆了!

  看他得意的钻进来,李臻儿张大了嘴,强自忍耐的脾气终于发作了,「你这王八海盗!到底想怎样?你这个……你这个……只长肌肉的莽汉!你眼里到底有没有王法?皇宫大牢你都敢拆,你到底要干嘛?」

  李松涛欣赏着她怒火冲天的模样。老天,她一手扠腰,一手指着他胸膛破口大骂的茶壶姿态,真是诱人极了,教他无力招架。

  「我没要干嘛。」他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我只是想知道妳的闺名嘛。」

  李臻儿用力想把手抽回来,无奈像是被铁箝夹住,动也不能动。「你又不是我爹,知道我闺名干嘛?!」她怒吼了起来。

  「怎么可以不知道自己妻子的闺名?」他说得理直气壮,「妳要是忘了自己的闺名,我倒是可以帮妳取一个。妳觉得李亲怎么样?我可以顺理成章的喊妳小亲亲。」

  「我李臻儿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为什么要取那种恶心名字?!」

  她一把抄起砚台,洒了他一脸的墨,墨水入眼,他慌着要揉,松开了她的手。

  「哦~~原来妳叫做臻儿,真是好听的名字。」他摸摸下巴,「怎么写?」

  李臻儿赶紧抱起卷宗逃出大牢,隔着栏杆跟他对骂,「你这个疯子!你……你有病!」

  「唉,我也觉得我有病。」李松涛满脸无辜,「我就喜欢看妳发火骂人的样子。真不知道是什么贱命,喜欢的女人不是骨子泼辣,就是出口泼辣。妳刚好两者都有,真是太好了。」

  她觉得有点头昏,简直受不了这疯子!「你真的有病!守卫,拦住他,别让他再烦我了!」她飞也似的逃走。

  李松涛轻轻松松的摆平了守卫,但是李臻儿也逃远了。

  唉唉,这个辣椒小亲亲脚程还真快。不过后宫虽大,她也只能逃回自己屋里。他虽然是个海盗,可盗亦有道,还没成亲可不能进人家闺房呢。

  反正她总得出房门,去尚仪局等她总没错。他吹着口哨,开开心心的往尚仪局走去。

  臻儿小亲亲,我来了~~

  ☆ ☆ ☆

  「侍郎大人,你若不把那个疯子弄出后宫,我就要辞了尚仪一职!」李臻儿怒气冲冲的对着段莫言大叫。

  石中钰在一旁听了,连忙咳几声掩饰笑意。

  段莫言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棘手的事,「这个……尚仪,皇上龙体还没康复──」

  「有他就没有我!你知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些什么?!」向来冷静的李尚仪失态的握拳大叫,「他跑到我住的院落外,弹着奇怪的琴,唱那种牛嚎都比他好听的歌!真是丢脸透了,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我实在受不了了!」

  石中钰终于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宰相大人!」

  被她恶狠狠的目光一扫,石中钰只好忍笑装忙,「我喉咙不舒服,咳……大概是染了风寒……」

  「侍郎大人──」

  段莫言举双手投降,「尚仪,息息火……」他娘子只会笑,也不救救他。

  李松涛追着李尚仪满宫跑,已经成了后宫和朝廷的笑谈,再这样放任下去也不是办法。

  「现在真的没法赶他出宫……这样吧,十天!十天就好,成不成?我派十九过去保护妳,一定不会让他再骚扰妳了……」

  侍郎大人的保证根本跟放屁一样。自从十九和李松涛在尚仪局大打出手,几乎捣毁半个尚仪局后,李臻儿已经开始绝望了。

  「皇后娘娘……」她走投无路,只好去找雪荷,「到底皇上几时会好?」

  「咦?」许久没见到李尚仪,她怎么变得这么憔悴?雪荷温柔地说:「皇上已经渐渐康复了,大概再十天半个月,就可以开始吃药疗养,不用施以金针了。」

  「太好了。」李臻儿瘫在桌子上,「皇上再不好,我要自尽了……」

  她开始数落李松涛的种种不是,听得雪荷颦起眉来。

  「怎么可以这样?」她请秀女唤李松涛过来,轻轻的斥责。

  没想到在自己面前嘻皮笑脸的无赖汉,在雪荷面前居然规规矩矩的,连连称是。

  「可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低垂脑袋,答了一句。

  这无赖汉居然会引经据典!李臻儿翻了翻白眼。

  「但也要两情相悦,不该强人所难。」雪荷劝他。

  等离开了滴翠轩,李松涛还是跟在李臻儿后面,十九也虎视眈眈的守在一旁,等着要再打一场。

  「在我面前那么嚣张,在皇后娘娘面前却只敢说是?」李臻儿忍不住出言讽刺。

  「那是有胆识的女人,我才服的。」他语气又转为轻薄,「怎么?臻儿小亲亲,妳吃醋了?我对妳可是──」

  「给我住口!」李臻儿不断抚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谁吃醋了?疯子!」

  「哎唷,打是情,骂是爱,我就知道小亲亲爱我……」他作势要逼近。

  十九正气凛然的冲上来,「不可对尚仪无礼!」

  「滚一边去,皇狗!」李松涛不耐的将他推开,「别妨碍别人谈情说爱……」

  两个人一言不和,又打得满地生烟,而李臻儿已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趁着这机会躲到尚仪局去,图个短暂清静。

  ☆ ☆ ☆

  情爱这回事果然麻烦!李臻儿撑着头,无奈的听着外头那鬼哭神号般的歌声。

  在雪荷约束过他以后,李松涛果然不再动手动脚,但是却天天勤快的到她窗外唱歌,这事传得满宫皆知,连同僚都打趣的笑她。

  「你到底要唱到什么时候?」李臻儿推开窗大叫,「够了没?拜托你饶了我行不行?」

  李松涛还是一脸的笑,「唱到妳嫁给我为止。」

  她决定跟他讲理,「李壮士──」

  「我不是壮士,我是海盗。」他调调弦,准备继续唱那难听的歌。

  「李松涛!」她吼起来。

  「嗯,这样好多了。」他停了手,笑咪咪的,「怎样?小亲亲?」

  理智,理智……好好跟他讲,除了畜生不懂人话,只要是人都可以讲理的。「李松涛,承蒙错爱,我很感激,可我是宫里的女官,不可能婚嫁的。你见识广,要怎样的美女没有?何必找我这个老姑娘?所以──」

  「妳几岁?」没头没脑的问了这句。

  啊?她决定和平解决这件事,所以老实回答,「我二十四,就要二十五了。」

  「我三十一。」他咧嘴笑开,「小姑娘没味道,这样年纪刚刚好。」

  李臻儿哭笑不得,「问题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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