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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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妻不可欺-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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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搁着吧。。。。。”

张哲海见皇上闭眼似乎眯着了,才悄悄退出,吩咐手底下的小太监:“去,到月门前守着,别让别人进来。风将军回京的消息越少知道的越好。”做奴才的就要耳聪目明,多多看主上的眼色。

小太监领命后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太监宫女三两一拨,每间隔一段时间就会从他身边经过。直至掌灯时分皇上都没有召见他,张哲海口苦婆心:“风将军啊,您都跪了一天了,要不您先回去,赶明儿个再来?”

“不牢公公费心了。”

张哲海见风纪远不为所动:“风将军您别怪奴才多嘴,皇上也是有苦衷的。。。。。您跟这儿耗着,皇上他也不会见您啊。您这急急忙忙赶回来奴才瞧着憔悴的很,不如回去好好养足了精神再请见皇上。您要是还没见到皇上自己先病倒了,不是更不能夺回宝珍公主了嘛。。。。。。”

风纪远下巴上胡渣长了好多,原本深邃严谨的眸子此时红血丝布满了眼白,良久,他才抬眼问:“她还好吗?”

张哲海闻言,立马伸手准备扶起他,“好着呢,好着呢,就住在皇上新赐的宝珍宫里。”跪的时间太长,加上长时间着急赶路,风纪远站起来的时候一阵踉跄。

“风将军,您小心。”张哲海紧张道,“要不奴才找人送您回府?”

风纪远说不用,一个人在夜色初降中缓步离去,那身影,孤寂。。。。。。

张哲海望着风纪远逐渐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一口气:“唉。。。。。。”然后走至侧门,对着里面的人恭敬道,“王爷,风将军已经离开了。”

平南王自阴影处走出,将袖中的美玉塞进张哲海手中:“辛苦张公公了。”

张哲海眉开眼笑,躬身道:“哎哟,王爷您这说的哪里话,这是奴才的分内事。。。。。”宽袖中的拇指摩挲着手中温润的玉泽。

风纪远并没有骑上马背,一个人牵一匹马,走在清冷昏黑的玉津街头,颇有一种一人一马游走天涯的孤单错觉。

前方,一辆华丽的车辇横在他面前。

眉峰不解:“庸亲王!”

车辇内传出司桓宇近乎调侃的声音:“风将军好眼力,虽不常回京,居然连本王的车辇的都认得。。。。。”

风纪远冷冷地盯着被掀开的帘帐:“不是本将认得,而是能在天子脚下横行的人除了庸亲王,本将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

司桓宇勾唇讽刺,“大半年不见,将军倒是变得言辞犀利许多啊。”

“托你的福。”

“不知将军怎会忽然回京了?莫不是燕道关又有什么大事?”司桓宇一脸“略略惊讶”的表情。

“本将认为,王爷此时就没有必要装傻充愣了吧。”

☆、第48章 夜探宝珍宫



更深露重,夜凉如水,皇宫大内,一队队夜巡禁卫军交叉而过,所视之处一派宁静无声。

即便已经在宫中住了不短的时日,可每到夜里还是习惯不了晶丽又空荡的大殿。乐心左右睡不着,披衣起身,点一盏玲珑灯。灯下,翻阅着一本古籍。

古籍晦涩难懂,倒不是她有多痴迷这种古籍,而是借它来入睡。刚入宫的那几日翻来覆去难以成眠,偶有一日得了本古书,半夜翻来几页看得头昏脑涨,倒是得了个好眠的法子。

几页艰深晦涩,睡意渐来,素手掩口呵欠连篇。安乐心这才合上书卷,吹灭烛光,黑暗中宽衣入被。殿外,夜风裹挟着无限寒意横冲直撞。躺在暖意绵绵的衾被中,耳中不时传来北风划破夜色的声啸,连古籍也失去了助眠的功效。

她将衾被往上拉了拉,脑袋往里缩了,思维逐渐清醒,无奈,闭眸听风。。。。。。

夜过子时,巍峨富丽的皇宫上空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禁卫军无知无觉,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目不斜视继续前行。

风纪远身手矫捷,如倒挂屋檐的蝙蝠一般攀檐附壁,一身纯黑的夜行衣更成为他夜色下的保护色。他凭借着对地理位置绝佳的记忆力和探寻能力,一步步接近宝珍宫。

身形一闪,完美的躲过了拐过来的禁卫军。风纪远贴着墙壁,屏息凝神,待禁卫军离开足够远时,他才得以跳下宫宇飞檐。

前面便是宝珍宫,她被困住的地方。

近乡情怯,越是走近那所宫殿,他的心跳越发失常。不知今时月为谁圆,许久不见的她就在那里面,可是他却越来越不敢正视——她是否初心不变。

安乐心不知何时已经迷迷糊糊进入浅眠。。。。。。

“啪嗒”一声轻浅的声响,几乎不易察觉。借着透进来的月光还是灯光,只见她紧闭的眉眼稍稍动了动,显然是睡不安稳的模样。

风纪远仿佛做梦一般,立在床榻前,痴痴地看这一张睡颜。

有多久,有多久他没有这样好好地看过她了?兜兜转转已近两个月时光,因为长期执握兵器的大掌生了不少硬茧,他忍不住伸手抚上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

齿间呢喃:“乐心。。。。。”还好他赶回来了,她还没来得及嫁。

回来的路上,他想过若是她的远嫁出自真心,那么他可以忍痛放手。但是,见到她的一刹那,他断然不会再放手。微刺的掌心流连不停。。。。。

乐心睡中觉得面上有什么小心翼翼的滑过,微痒。柳眉轻锁,微微睁开眼,模糊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是谁?

待意识到这不是梦时,登时清醒!

“是谁!?”

她突然坐起来,厉声出言,显然那人好似没料到她会醒一样,惊得后退了半步。

“乐心。。。。。。”低沉好听的男声,恍若深海涌动,蛊惑人心。他没有立即离开,反而一步步上前。

这一声乐心,饱含了多少念、嗔、痴、怨、以及莫名的庆幸。安乐心意外的没有喊叫出声,她已被这饱含各种情绪的低沉的声音所迷惑,她直觉此人没有恶意。那人站在逆光处,高大的身影缓缓靠近,而她只能看见一抹黑影,“你是。。。。。。”

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掌,轻轻按住她瘦弱的肩头,她感觉那人一双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睛将她锁住,让她无处可逃,“。。。。。是我,纪远。。。。。”

“纪远。。。。。。”疑惑的语气咀嚼着这两个字,有什么东西模模糊糊一大团,呼之而不欲出,这个名字让她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感,头好像又痛了。

风纪远坐在床沿,拿开她抱住头的双手,夜凉声暖:“怎么了?”

“头痛。。。。”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的不是很清楚,男子面色略带紧张,是因为她刚刚告诉他她头痛?男子眉目英俊,即便是隐藏在暗色中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清颜所透露出来的冷峻。只是此时,好像多了些不常有的温柔。令她莫名地想哭,将窜上鼻间的酸意忍了去,“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我好像对你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晴天霹雳莫过于此,两个月前与他月下缱绻温存的未婚妻,今日得见竟不识他。

风纪远眉峰深锁,面容凌厉异常,他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你。。。。。。说什么?!”

他抓在她肩膀上的手劲突然加大,令她产生了痛意。

在她蹙眉轻呼痛意之时,两片滚烫的唇已经印上她的,天上有月月月缺,人间有情情情残。几度分离几深情,安乐心感受到了他向她传递的深深情浓。两相交颈,恍然间已是情不自禁。殿内滚烫的气息缓缓上升,多日来的孤寂悲凉竟在他的热/吻之下一一受到安抚,清泪滑落,唇齿交融间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乐心。”感受到她的回应,风纪远将她紧紧箍在怀中深/吻,他唤她。

乐心?安乐心忽然被这两个字惊醒,又是乐心。。。。。他们,喜欢的只是那个真的乐心,不是她。心凉,半截。。。。

风纪远额头抵上她的,好像察觉了她的情绪不佳,嗓音微微黯哑:“在想什么?”

她说:“我不认识你。”

一记轻吻落于眉间:“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你的未婚夫。”

“我不是她。”

“谁?”

“你口中的乐心。”闭眼,任他将自己紧紧揽在怀中。

她好像听见他笑了一声:“风纪远断不会将自己的未婚妻认错。”他清晰的言语传来,“你不认我,有苦衷也好,没苦衷也罢,我,不会让你嫁去赤峰!你是。。。我的。。。。”

谁,曾经也像这般在她的耳边呢喃,如斯暧昧,令她怀念、依赖。。。。。。

“谁说的?”

“你!就在刚刚,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初心依旧。”

初心依旧。。。。可笑的是她都不知道自己初心为何,他怎的就能知道了?

风纪远不知道她为什么先前讲那一句令他差点信以为真的话,但是现在不重要了,他刚刚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他不会让她背井离乡远嫁赤峰,她是他的姑娘啊。。。。。家国权谋,不应该把她卷进去。。。。。。

安乐心刚要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不小的声响,继而听见有禁卫军大声斥责的声音越来越近。

☆、第49章 英雄气短

“有刺客!”

灯火瞬间通明,殿外灯火映亮了宝珍宫内,传来侍卫禀报的声音:“公主,可还安睡?”

风纪远与安乐心对视一眼,这时候他才看清他的姑娘何时已经清瘦如斯,泼墨一般的云发披散肩头纤背,中衣包裹下的身子过于纤细,显得白色绡衣宽大空荡。掌下的楚腰仿佛不肖用力则可折断一般。

室内一时沉寂无声,乐心同样不解看着他。

室外侍卫欲推门进殿:“公主?”

宝珍宫里的太监宫女全惊醒了,“公主?公主您醒着吗?”这是乐心宫中的近身宫女思乐。

安乐心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床缘,有些粗糙的大掌扶在她腰上的男子,才以一副刚刚睡醒的迷蒙声音应答:“何事扰本宫清梦?”

殿外的人听公主的声音无甚异样,侍卫首领慕寒思虑一下,为难请求:“公主见谅,方才宫中闯入了刺客,卑职眼见他往宝珍宫方向逃窜。卑职斗胆,还望公主允许我等进殿探查一番,也好保证公主安全。”

“放肆,本宫的寝殿也是你们说进就能进的?这里无事,你们还是去别处查探吧。去晚了,怕是那刺客已经逃了。”殿内女子绵软的声音虽有几分厉色,却听来不足以震慑人心。在风纪远听来倒有几分说不出的可爱。

慕寒拱手,精锐的眸子盯着紧闭的宝珍殿门,执意要查探一番,“公主若是不想我等粗野之夫进入,那么请公主的近身宫女进去一瞧,也好让卑职做到尽职尽责可好?请公主体谅我等职责所在。”

素白的指无意地抓着锦被,她的紧张之色风纪远看在眼中。微微一笑,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身影已不知引至何处。乐心逡巡四下,哪里还见得他的身形?

无奈,“进来吧。”

厚重的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霎时殿内光火大亮,安乐心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思乐等几个小宫女碎步绕过银屏画风,掀开珠帘细纱。

殿内无恙,唯有美人斜靠床柱。

思乐福身:“奴婢扰了公主清梦,实为无奈之举,还望公主恕罪。”

“罢了,你带她们在殿内细细查探一番,一则让本宫安心,再则也好让慕寒统领尽责。去吧。。。。。。”

“是。。。。”

五个俏丽的小宫女想也是刚从被窝中匆匆爬出,发髻松散,钗环未着。见她们四散开来,在殿内巡视,安乐心拥了拥衾被,殿外吹进来的风让她有些微凉。

思乐心细,眼尖地瞅见公主的小动作,连忙探完了带着其他四人离开,殿门再次吱呀一声紧闭。室内的光线又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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