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信来年别有春(出书版) by 林寒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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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信来年别有春(出书版) by 林寒烟卿-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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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个面目秀气的侍女捧一盆清水推门而入,见了这一屋子人,吓了一跳。

  她看李昊远的衣服上锈着黑色盘龙,王府中只有一人能穿这样的衣服。连忙跪下道:「参见王爷。」

  李全道:「这是我分在这屋的侍女。」

  李昊远点点头,问那侍女:「妳叫什么名字?」

  那侍女道:「奴婢本名红霞,安公子给奴婢取个名字叫流光。」

  李昊远挥了挥手,李全与手下退了出去。

  李昊远道:「流光,真是个好名字,安公子可与妳说过为何取这个名字么?」

  流光道:「说是说过,只是奴婢愚钝,不明白安公子说话的意思。」

  李昊远露出点笑意道:「妳伶俐得很呢,可还记得安公子是怎么说的?」

  流光点头道:「奴婢记得,请他取名字那天,安公子说:『从前我在家里,只觉流光飞度,岁月易逝。现在才知道流光最是难挨,刻刻辛苦。去日苦多,却也只能与流光共消磨。今后我们既然常常相伴,妳就叫流光吧。』」

  这侍女的确是个聪明伶俐的人,连安风说这话时的凄凉口气都带了出来。

  李昊远听到这里,走了出去。

  流光第一次见到王爷,感觉他不像下人口语相传的那样可怕,甚至有几分可亲。

  她将清水重新端起,放在床边,才发现安风气息微弱,头发凌乱,被子胡乱的盖在身上。流光将被子微向里推了一推,吸了一口冷气。

  露出来的床褥上处处血痕,安风的一只手臂滑落出来,光洁如玉的肌肤上遍布青紫。他被蹂躏得几乎破碎了,第一次宠幸男子的雍王不知轻重的伤了他。

  安风学过琴棋书画,学过武功文采,却没有学过如何侍候男人的欲望。尽管他已经极力的不挣扎,却在疼得迷糊时因为本能反抗李昊远的征服,得到更大的痛楚。

  第二章

  李昊远第二天忙完公事正待回府,工部尚书找他请示今年的江南水利。皇上不问政事已久,太子手中无实权,一时朝廷大员有急事都找到这里。

  修堤防洪,工程浩大。李昊远本想大笔投入,兴百年之基业,收一劳永逸之功。然而个中牵扯利益人众,年年都要重费工夫。

  汛期将至,今年筑堤之事已迫在眉睫。待得与工部诸人商量完毕,已经到了傍晚。

  回府后,将今天请的太医招来,问问安风的情况。这位郭太医自李昊远极幼时就侍候他,可说是看着他长大的,算是他的亲信,见面也没有那些繁文缛节。

  郭太医对李昊远道:「那位安公子并无大碍。只需让他独自静养,月余自可痊愈。」

  李昊远明白他言下之意,面上竟红了一红,笑道:「这无不可,只是先生有否发现他体内真气十分怪异?」

  郭太医微微点头道:「安公子体内的真气为阴寒之气,男子少有修炼这样内家真气的。即便修炼,也很难持续。我问了他的侍女,那姑娘说他每日只吃些菜蔬,饭量尚没一般女子多。若劝他,他说自小就是如此,也只能吃这些事物。难怪他虽已廿五岁,身型样貌却都是少年。」

  李昊远听他说完,点头道:「我也发现他体质怪异,想废了他的武功,又怕他受不了散功之苦而死。先生可有什么药方能收此效?」

  郭太医道:「散功的药方自然有,但这位安公子也未必禁受得起。我开个方子先压下他体内真气,使他无异于常人,再从饮食处慢慢调养。过个一年半载,也不迟。」

  郭太医停了片刻接道:「安公子肠胃极弱,谷道也较常人细狭。雍王不愿他有事,该多加体谅。」

  郭太医说到这里,叫随从将药匣打开,取出两个巴掌大的玉瓶递给李昊远:「京城许多豢养孪童的豪门,都备此物。这本是药的一种,功在去腐生肌,我调低了药性。」

  又拿出一个小匣子,打开里面是九颗丹丸。郭太医道:「这是止血圣品,急用时只消捏碎了撒在患处。伤药也已熬好在安公子房内,只是还未敷上,安公子醒来之后,便不许任何人靠近,老夫苦劝无效,愧对王爷了。」

  李昊远道:「先生不必自责,我着秦涛随你回去,将那压制内息的方药带回即可,以免劳烦先生这样的暑天往返,令我心中不安。」

  李昊远亲自送了郭太医出房门,才转向安风那边去了。

  李昊远进来时,安风正蜷缩在床上,身上换了一件月白的长袍,紧紧的闭着眼睛,被褥都换了新的,流光拿着药碗在边上哄他。见李昊远来了,流光行了一礼。

  李昊远看她一眼,她脸上带着些犹豫的表情,还是立刻退了出去。

  李昊远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抚安风的脸。手一碰到安风,安风立刻抖了一抖。

  李昊远将他一把拽了起来,放在膝上,问道:「你为什么不肯上药,想找死么?」

  安风微微一动,感觉浑身疼得像要散了。低声道:「我。。。。。。我。。。。。。不惯。。。。。。」

  李昊远笑一笑道:「讳疾忌医。你不习惯什么,不习惯被人看?太医说你体质很差,从小难道不常常看医吃药?」

  安风醒来后一直疼得昏昏沉沉,却不敢不答他的话。低不可闻的道:「我没生过这种病。」

  李昊远细长的凤眸闪过一丝促狭的光,伸手到他衣服里,笑道:「什么病?」

  手不知抚弄到哪里,安风呼吸转急。李昊远道:「别再抖了,我不会现在碰你。」

  将安风放在床上,让他俯卧,柔声道:「你怕别人看,那也没办法,我这是第一次服侍人,有什么不妥当,也说不得了。」

  他褪了安风的裤子,用手指蘸了床头放着的药膏,药膏并不黏腻,味道也极清淡。

  他对安风道:「你自己张开腿,免得我再弄疼你。」

  安风趴卧在床上,不肯开口回答,也没有动。李昊远见安风没有反应,握住安风的脚踝将他双腿拉开。臀瓣间的小穴露了出来,因为冷和疼瑟缩了一下。颜色比昨晚红的多,自然是因为自己蹂躏了安风的缘故。

  李昊远手指缓缓的探了进去。转动手指,将药涂在他的内壁。手指接触到安风体内有许多细碎的伤口。他不敢用力,极缓慢细心的向内涂抹。

  安风疼得不住哆嗦,用了小半个时辰药才涂完。安风身下已被汗水沁湿一片,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楚。

  李昊远将他慢慢抱起,拿丝巾擦了擦他身上的汗,再慢慢帮他把衣服穿上。安风像个孩子似的靠在他怀里,面上神情委靡。

  李昊远想起昨夜那玉器似的嗓音喃喃求饶,担心自己把持不住伤了他,守了安风一会,回书房去了。他打开卷宗,却没有心思看,身上衣服似乎都有安风的香气。

  安风是个奇怪的存在。他的心不肯折服,可是他的身体痛苦,于是肯被自己抱着安慰着。安风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时是多么的乖巧,怎样才能让他的心也这样柔顺呢?奇异的矛盾着,反而更加吸引自己。

  次日,秦涛已取了药回来道:「太医说这药共三丸,隔天服下,六天之后,伤者内息会完全被压制,与不会武功的平常人无异。只是这药本是治疗走火入魔之症的,患者会有些气血翻涌,又或呕血,但均无大碍。」

  李昊远接过药来。

  秦涛道:「安公子早午皆未用膳,膳房熬了几样粥,他都喝不下。」

  李昊远道:「不用勉强他,你让流光到李全处取我带回的东西。你也先下去吧。」

  秦涛出去之后,李昊远打开那装药的木匣,一股清香扑面而来。他静静的坐了片刻,又回了几封公函。

  料得流光已随秦涛出去一段时间了,拿起一丸药一个人绕去了安风处的晚雪楼。

  远远见门上的帘子半卷,十分慵懒的一种感觉,似未梳妆的美人倚门而立。李昊远暗笑自己真是疯了,不过是个竹帘子罢了。因为里面住的人,好像就沾了仙气似的。

  他的童心忽起,蹑脚走了进去。安风正半倚在枕上,长发披垂下来直到腰际,看起来是刚刚洗过,气色已较昨日好了许多。床前的矮桌上放着一碗白粥,几样小菜,却是动也没动。

  李昊远在他床边坐下,抬起他的下颌,安风顺从的任他摆布。

  李昊远笑道:「怎么今天这样乖?」

  手微一用力,安风张开了嘴。李昊远捏破药丸外面的蜡衣,放在安风口中道:「咽下去,这是当朝第一名医为你所配,你的面子真是大到家了。」

  安风心知无法反抗,还好那药并不苦,没太费力便咽了下去。

  李昊远将他抱在膝上道:「这熬粥的厨子是李全在江南请的,真正技冠全行。」摸了摸那碗,想是最后一次换上的,仍颇温热。

  安风摇摇头道:「我没有胃口,吃不下。」

  李昊远道:「你既不愿意吃饭,那是想做点别的了。」手自安风的衣服边绕进去,向上摸索碰了碰安风的乳尖,那敏感的小东西让他的主人害羞。

  安风身子轻轻向上一跳,强笑道:「我好像是有些饿了。」

  李昊远拿起那碗,看了看那几样菜,用筷子夹了些樱桃肉放在自己嘴里,嚼细了又吐在勺子里,在上面舀了一勺粥,安风张嘴将那勺粥咽了下去。

  李昊远喜欢安风的乖顺。可他心思极细,知道安风绝非轻易服软之人。

  待把这碗粥喂完,李昊远解开他的衣服,拽过枕头,让他卧在上面。

  安风忽地回头攥住了他的手,没有说话,目光中露出了求恳与害羞之意。

  李昊远按住了他道:「你别怕,太医说这伤药只需上个三、四次,之后静养就可,否则发起炎来,你害羞的日子还在后面。」

  安风转过头去,柔顺的伏在被褥上,双手抓住被角。

  李昊远见他做了一副忍痛的准备,心里好笑,拿了药过来,分开他的双腿。

  先在他的臀瓣上揉捏一阵,才将手指探了进去。感觉手指所触都已收口结痂,暗赞郭太医医术高明。见安风的身子仍不住颤抖,故意拖长时间在里面抚弄。直到看安风抓着枕头的双手指节已泛白,才涂抹好药膏,将手收了回来,把衣服逐件套回安风身上。

  李昊远扶安风翻身躺下,打量了一眼这屋内的布置。

  他府内有风花雪月四楼,这晚雪楼为了映这雪字,布置多以白色为主。长长的窗帘直垂下来,细看才能分辨出上面的苏绣纹样,着实价值不斐。

  窗前置着一楠木书桌,上面放着一幅未完的画卷。李昊远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画中人形神俱备,却是安风的侍女流光。

  他对安风笑道:「世上无人了么,做主子的这样费心为仆人画像。你有这样的手段,若去作画师,宫内那些白吃饭的可要羞愧死了。」

  安风正要回答,觉胸腹间气血浮动,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李昊远走上前来,搭住他的手腕,察觉他脉象平稳微弱,几乎探不出真气动向。

  安风自己也有察觉,心中惊惧交加。用力推开了他,手掌做势,虚空击了一掌,却连床帐都未飘动一下。

  李昊远第一次看他用的招势,手指若礼佛状,自食指以下略略弯曲,侧面看似一朵花苞。真不愧醉花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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