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纪 by 慕容姐姐 (虐心+虐身+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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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纪 by 慕容姐姐 (虐心+虐身+经典)-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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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忽然俯身,将唇贴在我背上,一寸一寸的吻下来,沿着背脊,细细碎碎,吻下来。 

“因因累吗? ” 

“给我好不好? ” 

任他在我身下垫了羽毛的枕头,润滑剂的微微冰冷,令我不禁蜷缩,已经太久,太久没被碰过,他的指尖探进来,缓缓深入,那种触感,陌生又惶恐。 

“疼吗?”他问。 

他进入的一刻,我几乎失控呻吟。 

这么疼,原来这么疼。他的轻微动作都令我几欲流泪。 

但我将脸埋在枕中,微微的摇头。 






33。 

只有吐司的淡淡麦香,令我不再怀疑,身在梦里。 

探手身旁的床褥,已经失了温,大概孟廷早已起身离去。唯留枕上的皱痕,以及身体内的涩痛。 

在床边桌上摸到盛在餐盘里的早餐,涂了果酱的吐司和牛奶。 

很像很像一场梦。 

但指尖上沾了有籽的草莓酱,那么甜。 


摸索着起身去洗漱。 

厅里有响动,似乎有人推门进来。我沿着墙上的扶栏慢慢摸去走廊,“……孟廷?” 

对方却不回应,将什么丢在地上,然后在沙发上重重坐下来,打火机的轻响,似乎吸了一口香烟,才开口:“孟廷呢?” 

原来是舒扬。 

“……。我也不知道,大概一早就出去了。”尴尬的站了一会,他亦没再理我,便退回到洗手间。 

刚刚扭开水龙头,他却在门边问:“孟廷住哪一间?” 

“……右手边第二间。” 

语气冷淡的说了声谢谢,便走进我刚刚离开那间卧室。 

虽然看不见,我仍可感到他不动声色的厌恨。 

我知道他爱孟廷,孟廷也爱他吧。 

忽然间迷茫。 


那晚近黄昏。孟廷打电话来,让我和舒扬等他回来一道晚餐。 

卧室已成舒扬的领地。我无处可去,只好在客厅默坐。 

舒在窗前吸烟,微甜的薄荷烟。 

忽然转头问我,“你爱孟廷吗?” 

爱以及不爱。 

爱这样虚无,又这样真切。 

但是我和孟廷,这么多年,是否与爱有关。 

舒等不到我的回答,或者他并不需要我回答,便说:“ …但是我爱。” 

“大概孟廷于你,不过衣食,于我,却是空气。” 

“孟廷并不够温柔体贴,也不够浪漫多情,多金亦算不上最多, ”舒扬慢慢吐着烟,并不似对我,而只是在对着自己慢慢说出这些句子,黄昏的静寂中仿佛忧伤而且执着的电影旁白,“但他是我的空气,唯一的,让我可以呼吸的空气。” 

他是我的空气,唯一的,让我可以呼吸的空气。 

我暗暗捉紧胸口,在他的告白中忽然之间明白。 


以为舒扬一定不会放手。然而第二天,他却不告而别。 

孟廷拨他的手机号码,起初始终无法接通,再拨,却已经停机。 

连只言片语也不肯留下。 

舒扬式的高傲。他怎肯在爱里低头。 

然而爱情是一场自尊的游戏,有歌里这么唱过。 


孟廷当晚很夜才醉着回来,抱着我反复做爱,直至黎明方肯放手睡了。次日当我醒来,人却已经不见。 

连女佣也不知所踪。有人大声的敲门,我只好裹着被单赶去开门。 

摸索着扭开门锁,就已经感觉气氛有异。来不及出声,却被人摁住口,对方粗鲁又迅速的扭住我的手臂,将我拖进停在大门口的汽车。 

有人用胶带纸封住我的口,又试图缠在眼睛上。旁边却有人阻止,“喂,你贴他眼睛干嘛? 他是瞎子耶。”说完便吃吃的笑。 

完全陌生的声音。 

车子转来转去,渐渐远离市区。也不知停在什么地方,只是十分安静。我被单独推进房间,门锁了起来。 

手脚都被胶带缠住,怎么也挣不脱。 

我只能倒在地板上,看不见也听不见,四周寂静有如外星球。 

并不是很久,听到有人推开门,皮鞋底轻轻扣在地板上,一直走到我身旁。 
 
 
  
 作者: 落落无伤  2005…8…16 20:0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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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扶我起来,动作并没有预想中的粗暴。 

手指带着淡淡的烟草香,又混着若隐若现的古龙香水味道,小心的为我揭去口上的胶带。 

那只手又移到我下颌,轻轻慢慢抬起我的脸。 

“就是这张脸,让骄傲的舒美人输得这样惨,呵呵。”他的语调不温不火,带着不可捉摸的笑意。 

“不要怕……”指尖漠不经心的摩挲着我的面颊,似戏弄又似安慰, “居然肯为了孟廷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变成瞎子,我又怎么舍得为难这样的痴情人呢。” 

我挣脱他手指的轻佻,虽然并未遭受粗暴对待,但却越来越心有不安。他提到了孟廷,或者是想勒索孟廷? 

“请问你是谁? 请尽快放了我吧。如果是想勒索孟廷的话……恐怕结果会令你失望。” 

那人只是笑笑,并不回答,不缓不疾的按着手机按键。 

“Hello 孟大少,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 

“肖飞扬? 有何贵干?”孟廷的声音自话机里传来。 

“朋友之间问候一声而已,何必这样紧张呢。” 

“我没心情陪肖公子兜圈子,对不起,我要挂机了。” 

“好啊,不过,我听说有人最近行运不济,新欢旧爱,齐齐失踪。” 

“你什么意思? ” 

“……很不幸我要告诉你,我刚好捡到了一个。” 

“因因? 因因在你那里? ”电话那端的声音忽然变得急切。 

“因因? 呵呵,为什么你不担心舒美人被我捡到? 舒扬被你吃干抹净,又一脚踢开,此刻就算是生是死你也不会关心了吧?” 

“……是舒扬让你绑走因因?” 

肖公子只是冷笑,“你未免把舒看得太低。” 

“这件事与舒无关。不过,我给你三天时间找回舒带来给我,因因便会完璧归赵。如果舒有三长两短,那么,孟廷,我也不会让你的因因好过。” 

说罢并不顾及孟廷反应,便将信号按断。 

孟廷不断的回播过来,电话铃声一遍遍响着。 

刚刚一直按住我的口的人松开手,又撕下手脚上的胶带。这室内的空气阴冷,又不知身边有多少双眼睛,我将被单裹紧。 

肖公子似在平复着刚刚的情绪,轻轻叹口气似的,拍拍我的背,“因因不要怕,我不会将你怎样。” 






34。 

电话铃声终于嘎然而止。 

我的心亦空空跌落,一沉再沉,却到不了底。 

室内极安静。我知道身旁即是一扇敞开的大窗,因有风微微吹着。窗外大概是浓密的细叶榕,所以风被那密密的碎叶子切割得极其细微。 

而这里至少是四楼。 

被带上来的时候我悄悄数过。 

沿墙摸索着,触到低矮的窗沿,窗玻璃敞开着,探手出去的感觉,像在试图捉摸着,深不见底的命运。 

原来一切风波皆因我起。 

何必为难孟廷,何必为难舒扬。 

又何必为难自己。 


或去或留,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然而事已至此,反而失去了活下去的必要。 

夜里被孟廷拥吻,他温热的手掌,包裹着我的卑微颤抖,我的冷和恐惧,如梦里一样梦幻,亦如梦里一样真实,但那一刻却忽然觉得,已经生无可恋。 


所有的人应该都已离开,差不多午餐时间了吧。 

我便攀上窗沿。 

这颗心已僵死太久,若微微融动,轻易便可碎裂。 

我对自己说抱歉。 

原谅我,始终不能,无痛无伤完整无缺的将生命奉还。 

风忽然迎面变得炽烈,我扶着窗框微微站定。 


“如果想看看孟廷伤心欲绝的样子, ” 

那种慵懒又好听的声音,忽然在房间的另一端响起。 

“…… 就跳下去吧”他慢悠悠的度步过来。 

我因他的话怔住。原来房间里仍有另一个静默的人,一时无措。微微退步,足跟已经悬空,只有手指紧扣着窗沿。 

肖公子并不理会我的微弱的警告,仍然走过来,“你知不知道,你站在窗上的模样,多么令人心动。” 

“这样的表情真像是一只绝望天使……。 我想我有些了解孟廷了。”念着电影对白似的轻松腔调,却不同于我早已习惯的嘲笑语气,“他一定是无法抗拒你这样的表情,所以才会一边折磨你,一边爱惨了你。” 

他忽然抚上我的小腿,隔着被单慢慢移上来。 

我已退无可退。 
 
 
  
 作者: 落落无伤  2005…8…16 20:0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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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松了手。 

我以为身体,会如冰凌般直坠,然后碎裂。却猛然在半空中停顿。 

也来不及坚定或者后悔,来自手腕处的力量便如生命之顽强,如生命之不可抗拒,纠缠而且暴烈。他的手指纤细却极有力,将我拖回来便直接摁进怀里,用力吻在脸颊。 

依然是毫不在意的,平稳如未曾发生过什么,他贴在我耳边将声音放低,“这个吻是替孟廷给的,他应该好好爱惜因因。” 

我慌乱挣脱他的纠缠,让自己缩在墙角。以为不会再害怕,这时才发现已经脚软。 

连话也说不出来。 


肖飞扬也坐在地板上,大概点了一支烟。听着我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忽然开口。 

“你爱孟廷还是恨孟廷? ” 

然后伸手过来轻轻抿着我的发,前额的发已长过眼睛,我总难发觉。 

“原来因因是这样沉默内敛的人。我以为孟大少喜欢的,也是舒那样的妖精。”他长长吐出一口烟,缭绕着的淡淡烟味,令我想起孟廷。 

“想必败给这样的因因,舒一定心有不甘吧。” 他似笑非笑的腔调,又带着疼惜。 

“大约三年前的一次,孟廷不知怎么喝醉,在酒吧里当众抱住舒,却叫着你的名字…… 我第一次见到舒,就是在那样的情形之下。我永远记得他的脸,伤心到落寞的表情。我便爱上了他。” 

他说到这里,便静默下来,只是吸着烟。 

大概阴了天,窗口的风越来越凉。 

他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替我披上,动作气息,是完全不同于孟廷的细致与温和。他为我拉上衣服的拉链,指端无意擦过我的下巴,这样的轻微触碰竟然令心旋尔一动。 

我稍稍偏过头,躲避着他的气息。 

“……为什么要孟廷以舒扬来交换我,你这样做,只会……让舒更加难过。”我试探说出心中疑虑。 

“唯有这样才可以让舒对孟廷死心。并且,这种纠缠不清的三角关系,对舒的伤害更深吧。” 

可是,孟廷怎会肯做那样的事。如果他肯,那是多么残忍。 


之后肖公子便带我离开那间房,又命人找来旧的衬衫和裤子,棉布的衬衫有些宽大,我只好将袖子卷起。裤管倒是窄窄的,又短。没有鞋。 

我便赤足踩在木制的地板上,随着肖公子走下楼。 

“原来因因无论怎样都会惹人心动哦。” 虽然他会说这样的话,不知为何,我却并不怕他。 

也并不知他的样子,但在想象里,他却很像梦里面的孟廷。 

失明之后,我会觉得任何人都像孟廷。 

与人接触,我会试图寻找他与孟廷相似的地方。哪怕对方仅是吸一支与孟廷同一牌子味道的香烟,也觉得满足。 

哪怕微小的满足,也可让我渡过一晚黑暗。 

舒扬说得对,孟廷是他的空气。而我,是无需氧气仍可存活的深海岩隙里的鱼。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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