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部)完结篇(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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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部)完结篇(出书版)-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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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可干,在屋顶上练练轻功顺便发泄一下也不可以?哦,我倒忘了,这庄子早就换了名字不是我的家了。对不起,陈庄主,下次小的我一定乖乖待在屋里哪也不去。”

  “哈哈!缺水啊缺水,什么时候你也会说这么任性的话了?”嘴上这样说,心中却在猜测这孩子是在开玩笑,还是在埋怨?难道……“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你知道我刚才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奇而已。别说你只是在屋顶上跑跑,就算你把全庄的屋顶都掀了,我也不会阻止你。”

  “哦?是吗?”缺水放下书本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惯我?以前我要做这种事,你大多数都是撇撇嘴说我有力气不如帮你捶捶背。该不会是因为我和你上床的缘故吧?那我以后是不是只要在床上听话,你就会对我好?”陈默看着青年,脸上的表情凝固住。

  书房内的空气一下变得冷硬。

  你这个笨蛋,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忍不住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咳!不闹了,我只是在生气而已。你宁愿跑去和燕无过打架,也不把我和你的约定放在心头,我……”抓抓头,缺水孩子气地对陈默扮了个鬼脸。

  陈默释然,噗哧一笑。

  “你呀!”陈默顺手拿起桌上的书册在那颗脑袋瓜上敲了敲。

  还以为你察觉出什么……“你今天没去果林?”

  “没有。我怕你来找我,从房顶下来后就回到这,哪儿都没去。”

  接着又随口扯了些闲事,如同往常一样,没什么话说后两人各捧一本书静静看着。

  房内沉静了好一会儿。

  陈默把缺水刚才放下的手抄《山海经》已经看了第五篇,他也很喜欢这类书。

  “对了,陈默,你真的不知道我父亲在哪里?他走的时候,难道一句也没提他可能要去什么地方?”缺水像是突然想到一般随口问出。

  “我还骗你不成?”听他提起袁正啸,陈默笑笑,神色平常地把书本翻了一页。

  “不,我不是说你骗我……我是说,会不会是父亲他根本没有原谅我、不想见我才悄悄离开。

  而你明知父亲下落,却……却不肯告诉我。”

  “你呀,好端端的钻什么牛角尖?我说你父亲原谅你了,他就是原谅你了,你如果不相信我所说,年底我们一起去找他们,让他亲口告诉你。”

  “那他们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连封书信都没有?”缺水拿起桌上的毛笔把玩,表情就是一个心烦父母下落的孝顺儿子。

  一边阅读,男人随口道:“说是游山玩水,也没有确定的落脚处。书信的话,过段时间总会有的,你不用那么担心。”

  说完,他抬头对青年露出一个温柔的安抚的笑容。

  心,不由自主地一颤。

  这个笑容他看了十二年啊,十二年!十二年的相处,让他对他早已情根深种。

  如果不是偷听他和他弟弟说话,如果不是心脏疼得像被盐腌一样,他都不知道,他对陈默的感情竟到了连恨都恨不出来的地步!原来自己竟是这么喜欢他……父亲严厉,母亲疏离,庄子里的人对他也是不冷不淡。

  孤零零的小楼只住着一个五岁的孩子,和一个又老又哑的仆人。

  他的世界一向很小,很安静,也很冷寂。

  直到陈默的到来。

  因为他的来到,小楼变得温暖舒心,因为他的陪伴,让他不再把练武背书当作痛苦的事情。

  还记得小小的自己抱着枕头在他门外徘徊,还记得他打开门第一次看到他没有露出厌烦的神情,那是他第一次拉着他的手,像一个大哥哥保护自己的小弟弟一样拉着他的手,对他露出温柔的笑脸。

  名义上自己是庄子里的少主人,可是自己一直都把他当作兄长看待,尊敬他,喜欢他,崇拜他,可是人家早就有自己的亲兄弟。

  他的依恋又算什么?以为他和他变得更加亲密了,不光是兄弟、朋友,甚至还是爱人。

  爱人,多么动听的词语。

  他如果真的爱他,又怎忍心把他的计划进行到底,亲手让他身败名裂!陈默啊,为了九阳秘诀,为了一个武林盟主的位子,你竟连感情都可以用来当作武器。

  如果你直接跟我说,我什么不能成全你!何苦骗我……“缺水?缺水!”缺水回过神。

  “你怎么……”陈默伸过手,用大拇指擦去他眼角的湿润。

  陈默眼中有了一丝担忧。

  今晚的缺水情绪似乎很不安稳,为什么?“啊!”缺水摇头,扯起袖子胡乱抹了抹脸,“对不起,我太担心他们的下落,下午趴在书桌上还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他们……”

  “只是梦而已。不是说噩梦都是反的么?你放心,他们一定平安无事。”

  知道他对父母异常看重,陈默了解地轻拍他的背安慰。

  “真的吗?”“嗯。相信我。”

  “只要他们平安无事,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傻孩子。”

  陈默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他父母对他凉薄,他却……棍棒底下出孝子,这话倒应验在了这孩子身上。

  傻孩子……他原来是那么喜欢陈默这样摸着他的头唤他一声:傻孩子。

  他不记得他的父亲或其它的谁有这样摸过他的头,他真的好喜欢那只大手在头顶抚摸的感觉。

  那么温柔,那么亲密……这个动作,让他感觉到自己是被喜欢的,心疼的。

  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一双手来抚摸他的头,唤他一声傻孩子了吧。

  “陈默,天色不早了。”

  陈默偏头看了看他。

  “你今晚不回你的无畏居吗?”“怎么,你不希望我留下?”“当然不是。”

  缺水立刻回答。

  “呃,明天不是要出门吗?今晚就……就不用那个了吧?”几乎是乞求的口吻。

  “那个是哪个?”陈默坏坏地笑。

  缺水的脸色微微泛青,勉强扯了扯唇角。

  “我只是有点累,你……你这几天都没让我好好睡过……”声音越说越低。

  “嘶啦!”绢帛所制的《山海经》页面上多了一条裂痕。

  合上书本,陈默平静地说:“你安心去睡吧,今天和燕无过拼了一天,我也有点累了。”

  缺水站起身,低眉垂眼道:“那我……先进去了。”

  陈默只当他害羞,沙哑地沉声道:“我看完这页,等会儿就来。”

  摸黑走进自己的卧房,脱鞋和衣侧身躺到床上,拉过棉被裹住全身,似乎这样他就安全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去。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听到门栓被栓住的声音,感觉到床前站了一个人。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棉被被拉开,一具温热的身躯从后面拥住了他。

  “怎么穿着外衣睡?”轻笑声在耳边响起。

  手伸到他胸间擅自拉开他的绅〈注一〉,解开他亵衣的衿〈注二〉。

  任那双手把他脱得只剩一件合@〈注三〉。

  不挣扎,不拒绝,不能让他起疑。

  缺水耳朵被咬了一口。

  “我不是说了今晚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么?你还穿着合@睡?”男人的声音似乎隐含了一丝怒气。

  缺水没有开口,他在躺到床上的时候几乎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沐浴完,他本来是想如果陈默今晚不来,他就去庄中寻他父母,这才会穿戴整齐只放下了长发。

  可能有人会奇怪,怎么一件合@就惹得陈默不快?这是因为啊,当时无论男子、女子如果不用劳作或骑乘的话,一般都会穿无裆之@,临睡前更没有人会把有裆的合@穿在身上睡觉。

  虽说除了军人外,江湖人为了方便也大多数都穿合@,但沐浴后也不用出去的缺水为什么还穿着合@睡就显得比较奇怪了。

  早就习惯掀起亵衣就能摸到对方私处的男人,把这个当作了明显的拒绝。

  他的裤带被一把扯断。

  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强行伸进他的@中。

  “本来是想让你睡的,但今晚你不让我弄上一次你也甭想睡了!听见没有?缺水!”这是惩罚!惩罚你不应该因为他把你折磨得狠了,就不让我碰你。

  我是我,他是他。

  你怎么可以把我们两个当作一个人!为什么分辨不出来?他明明不是你喜欢的陈默,他明明是那个你痛恨的邪鬼,为什么你会分辨不出来?你只要说一句,说你觉得这几天伴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

  那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就算和他反目成仇,我也不会再让任何人碰你一下!就着侧姿,愤怒的男人压上了身底下那具僵硬的身驱……疼痛,羞耻,愤怒,还有说不出的悲哀。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拳头送到嘴边咬住,不让自己的懦弱泄出一丝声音。

  静静地流泪,等在他身上抽插的男人发泄完毕。

  他自己都不相信,直到那天晚上,他才发现他有多喜欢这个叫陈默的男人!十二年多的相处,他的血,他的泪,他的魂,都融进了一个对他好、关心他、爱护他、疼爱他叫做陈默的男子身上。

  他能在陈默第一次强行拥抱他时,那么轻易地原谅他、接受他,也无非是因为他真的不想失去这个爱他的人。

  一个真正爱他的人……因爱而生惧,惧怕他的离开,惧怕他又将变成孤独的一个人。

  可这世上,又有谁曾真正的爱过他?那对兄弟么?哈!他相信,只要他们其中有一个人肯主动放手,另一个人立刻就会像垃圾一样把他处理掉。

  只有父母,也许他们冷淡疏远,但他们毕竟是他的父母,是这世上最关心也应该是最爱他的人。

  也许父亲严厉排斥他和陈默接近,是因为父亲已经察觉出什么。

  他是个不孝的儿子,不但无法体会父亲的用心,反而……

  注一:绅,外衣系在胸间的丝织的衣带,一般在胸前打结带尾垂于胸前。

  注二:衿,类似于现今的纽绊,两根互相系住的小带子。

  注三:合@,类似现在的长裤。

  古人长裤多为开裆裤,后受胡人衣饰影响,骑兵开始穿有裆的裤子,普通贫苦老百姓为方便做事,一般会在外衣下穿一种类似于三角裤的犊鼻裤。在没有合@之前,有用来遮隐私处的兜裆布。

  第三章

  缺水知道,他从陈默身上不可能套到任何消息。

  花了整整一天在庄中到处寻找囚禁父母的蛛丝马迹。

  可一不能光明正大地找,二不能让庄里的任何人起疑,就算他对庄里的地形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走,他还是未能找到一点踪迹。

  他不敢保证还能隐藏自己的神态多长时间,要不了几天,就会被对他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熟悉,了解得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的陈默看出破绽。

  于是,他决定主动去找那个恶魔!夜晚降临了。

  就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房门被从外推开。

  当那个人走进门的一刹那,他就知道这是另一个陈默。

  现在他不用再犹豫,就算背对他们,他也能凭感觉分辨出谁是陈默,谁是另一个陈默。

  “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心情有什么打算,我来只有一个目的。”

  男人极度傲慢地撂袍在桌边的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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