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不止十年(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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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同人]不止十年(亮光)-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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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儿与别人勾肩搭背已经不爽很久,却也不好开口的夫君伊角桑接了过去,随即无暇他顾的咳了好一阵。
  
  光本以为已经彻底大败这位损友,他的调侃不会再出现,然而须臾之後,他发现自己的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和谷义高本就是不服输的人,这会好过来後,站直了身体走在伊角的身畔,三人正在通过一条没有红绿灯的街道,棋院就在这条街道的对面,和谷注意看著左右两边,一面紧接著扔下第二个炸弹,「我说,明天不就是塔矢的生日吗,你准备好送他什麽礼物了麽?」
  
  塔矢的生日!
  
  光闻声一怔,早晨明明还清楚的记得的,然而与塔矢大吵一架後,他便忘记的一乾二净了……
  
  研讨会又要开一下午……这下根本没有时间回去准备……
  
  心情起伏之下,他竟就那样呆呆的停在了路中间!
  
  耳畔传来汽车锋锐的鸣笛声的刹那,他才霍然惊醒过来——「进藤!快躲开——!!」他迎面望见已然抵达街道对面的和谷义高方一回头便一脸愕然的对他大吼……
  
  汽车的鸣笛声愈来愈进,然而他只是怔怔的望著车子疾驰而近,心脏恸如擂鼓,脚底却有如灌了千金怎麽也挪不动——
  
  电光火石间,一道深碧闪过,他被扑倒在路边。
  
  眼前金星冒过後,映入眼帘的是塔矢染尽怒火的狷狂双瞳,「你究竟在干什麽!」
  
  他被大力的拉著站起来,塔矢罄尽全力的捏著他的肩胛骨摇晃著他,几欲将那坚硬的骨头捏碎!塔矢急促的喘息著,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塔矢不住颤抖的身躯。
  
  「塔、塔矢……」光挣扎了一下,却没有用多大的力,仍旧让他抓著自己,「你……」
  
  然而他的後话还未道完,便被那盛怒的人连拖带扯的扯过和谷他们身畔,扯进棋院大门中。
  
  塔矢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只是全力握紧了掌中光的手腕,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去当街紧紧将进藤光拥抱进自己的怀中。如果,如果他再晚到一秒钟的话……
  
  他闭上眼,命令自己不要去再去想。他使劲告诉自己,不会有那种可能。
  
  於是一场研讨会下来,平日见解精辟的塔矢棋士,竟然沉默著一句话也没有说,本应一见到围棋就锋芒毕露的双眼更是一片混沌。
  
  直到踏上归途的时候仍是沉默的骇人。
  
  那时被塔矢推开,光的膝盖磕在了路边的凸起处,现在一走得快便隐隐作痛。然而前方只管迈开大步回家去的某人一下午了,一眼也没有看他。
  
  光知道塔矢在气些什麽,塔矢在气他的大意不负责任,心不在焉。
  
  如果今天的人换作是他,换作是他看著塔矢不躲不闪的立在路中心任车撞,他一定早就将塔矢痛扁一顿了吧。
  
  只是想是这麽想,被人忽略这麽久他仍是忍不住愤怒,「塔矢亮!」行人寥寥无几的小巷中,他在他身後大喊著他的名字,他嘹亮的馀音回荡在巷子的四壁,「你再不说话,我就回去了。」
  
  塔矢背对著他,光看不到塔矢愈蹙愈紧的眉宇;塔矢离他有段距离,夜色已浓,光看不清塔矢垂落在身侧愈攥愈紧的双拳。
  
  三,二,一。他在心里倒数,几乎不准备给塔矢亮一点接受的时间,便绝然转身走开。
  
  塔矢听见他离开的脚步,陡然回身,却已看不到他的身影。
  
  走了麽……
  
  他松开了攥紧的拳,有些落寞的垂下头,瞳孔因心头空落落的没有一丝焦距。
  
  明天就是他的生日。
  
  却是千篇一律的,不能与他一同度过。
  
  还有什麽意思?
  




十八·为你准备的仪式

  繁华的东京都市,夜幕降临,星火迷离的街道上,光正全力奔跑著。一袭在黑夜中愈发澄金的留海间竟在奇寒的冬夜里挂上了隐晦的汗珠。
  
  光本是想要以因奔跑而急促的喘息来缓解一下方才一瞬间便不顺畅起来的呼吸的,然而他发现这种方法似乎并没有收到一丁点儿的成效,倒是适得其反。胸肺急促起伏间,他只觉得愈加憋闷。然而他大口大口的喘息,却一直没有停下来,他必须尽快赶到家里,拿了那个东西後再等待十二月十四日的午夜十二点的到来。
  
  所以,他并不是气塔矢,只是如果给了塔矢转身的机会,那麽这份心意将会错过它最佳的传达时间。因为他相信,如果塔矢一旦转身,他会毫不犹豫的继续放任自己贪恋塔矢的温度。
  
  纵然无论哪一天对塔矢表明自己的决定都无所谓,然而这一天若是定在诞生日,便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那是未曾祷告便被上帝赐予荣幸的救赎,那是重生,那是仪式。
  
  ……好吧,其实这进藤光不过一介莽夫一点儿也不适合文艺,那些有的没有的意义之类的东西都是藤崎明告诉他的,他觉得有必要便拿来实践了。对进藤光来说,永远不会刻意去管它哪一天,反正只要『明天的太阳都是新的,明天的亮与光将会重新开始』是从他进藤光口中承诺出来的,那麽倾尽一切不择手段他都会去履行这个诺言。
  
  —◆—
  
  光急匆匆的奔进家中,连一贯『我回来了』的招呼都是一边跑著上楼一边气息不稳的喊出来的。他一头戳进自己房间中,开始翻箱倒柜。
  
  上次回来东京时带著的行李也不知何时被收到衣橱的最底层去了,总之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其连拖带拽的揪了出来。
  
  光拉开提包封口处的拉链的动作有些迫不及待,包里面杂七杂八的堆放著一些他没有整理出来的衣物,他们都皱作一团,可怜兮兮的躺在提包阴暗的角落。光有些汗颜的挠了挠头,感觉自己都有点看不过去眼前狼藉的模样,果然是前些日子繁杂的事情太多了,视角感觉完全是不同的样子。只可惜……他现在仍顾不上去整理那些衣物。
  
  他焦躁的埋入衣堆,拨弄著衣服边埋怨著上次收拾的仓促,居然把那麽重要的东西与衣服混作一团……不过还好他有记得放在哪里。
  
  不是他不想早一些准备塔矢的生日礼物,而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到要送塔矢什麽样的东西。
  
  又是一番折腾……「找到了!」半晌才听到他埋在衣堆里惊喜而满溢著欢悦的声音传出。
  
  提包里,衣物层层重叠,房间里灯光大开却仍然照不进提包窄小的缝口,角落处的那片阴翳里,却陡然有闪烁的微光发出,仿如光明莅临的前兆,七颗碎钻熠熠曳出纯美流光……
  
  —◆—
  
  光再度踏上去塔矢家的路途,边走边感叹著今年的雪似乎降落的特别频繁,此刻细碎的雪花不知何时又从天际轻盈而蹁跹的飘颻而下,融化在他裹著厚重羽绒服的肩胛。
  
  找到那件东西之後,他本想马上跑去塔矢家的,然而还是挡不住妈妈亲手做的拉面的诱惑留下来吃完了饭才得以出来,走前顺带提了一声晚上有事,不回来睡了。
  
  落著夜雪的晚上空气冷冽,然而光握紧了手中的东西,唇角情不自禁的勾出一个很大的弧度,他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天气下独自一人,却仍觉得如此温暖。
  
  今晚他要陪著塔矢一同等待十二点的到来。
  
  街道上不一会儿便覆盖起薄雪,在晕黄的路灯下满目苍茫。夜晚八点三十分的东京大道上人群依然熙攘,然而光一次又一次湮没在人群中的步履分明有些踽踽。
  
  可他知道,他早已不再孤单。
  
  塔矢家的大门出现在光的视野中时,他突然又不想进去了,心头蓦地萌生出想要在午夜第一时刻出现在塔矢眼前惊他一跳的诡异想法。
  
  这麽想著他也如是行动了,一个人靠在门畔的石墩上傻呆呆的笑。
  
  塔矢的父母仍在国外度假,听塔矢说他们到明年七八月份才会回来日本,所以这次本该是塔矢亮一个人度过的二十七岁生日,有了他帮忙庆祝,他该感谢他了吧?
  
  哈哈哈,到时候一定要趁著塔矢感激他的时候好好敲诈一笔美味的饭菜来吃——这也是他没有选择买蛋糕的原因呐!
  
  虽说拉面还是自己的挚爱,可是,自从那麽些年前他尝过塔矢的鱼片粥之後,就很挣扎的决定将塔矢的手艺与拉面并列为他心目中的第一……好了,虽然这样说仿佛他这个人很见利忘义似的,可是出自塔矢手中的东西的确非常和他的胃口……
  
  光边想边笑,偶尔有几个过路人,看到他站在门口并不进去反倒笑的一脸幸福的模样都是满目的同情和诧异的样子。
  
  光在塔矢家的门口一站,便是两个小时。夜晚十点半,小雪仍然星点点的落下,覆在他的肩头堆积了厚厚一层。除去他兀自的断想不说,也许只穿了一条羊毛裤外加一条牛仔裤的腿早已被冻僵,也许是因为四肢都冰冷失了知觉,他才没有感觉到愈渐降低的气温。
  
  以至於一身准备出门的行头的塔矢突的打开门的时候,先是错愕的望了他一会儿,才满眼惊惶责怪的拉了他的手低吼了一句:「你在这里干什麽?!笨蛋!」
  
  光闻声怔了一下,因诧异而忘了去反驳,他没有想到『笨蛋』这种类属谩駡的词语有朝一日会从塔矢的口中倾泻出来。
  
  温暖从两人交握的手掌处源源传来,光张了张口才发现脸部早已被冻僵,只是那个人还未等他挣扎著开口说话,便拖著他欲要大步离开。
  
  双腿因长久保持站立的姿势已然麻痹,光刚迈出一步准备著地的时候因为陡然的虚软而生生一个踉跄——
  
  「小心!」塔矢赶忙回身扶住光,冰绿的瞳眸中对他的不满此刻全数喷涌而出,「冻僵了是不是?」薄唇张合间的语气都是那麽严肃而苛责。瞧他肩膀上那麽厚的积雪、冻得那麽通红的面颊,傻子都能看的出来他在那里一动不动站了多久。如果不是他耐不住想要去光家找他,那麽这个家伙会一直站在那里多长时间?
  
  塔矢抿了抿唇,唇角的弧度僵硬。他面色锋冷的一直扶著光走到亮著微黄色灯光的正厅,开始动手拔下光身上冰冷的衣物——
  
  「喂喂……」塔矢家木质地板上源源不绝的传来温热的温度,由於方才的行走,加之光脱了鞋站上温热的地板的时候腿脚已经恢复了很多,此刻光一见状立马退後一步下意识的避开了塔矢伸过来的手。
  
  「你躲什麽?还想穿著那身冰坨到什麽时候?」语气开始不掩冲意,塔矢清澈的瞳孔中有陡然腾起烧灼的火焰。
  
  「你不动手我自己也可以脱掉啊!」光不甘示弱的回答一声。
  
  只是某人铁了心要亲自帮他脱,不容分说又强势的拉过他,不顾他的挣扎剥了他的外套,将他按在一旁的软垫上自己冲进一旁的房间搜罗了条毛毯出来裹在光身上,一面在光的对面坐下来拉起光冰冷的骇人的手握在手心,放在唇前呵著气,「你究竟站了多久?」聊胜於无的无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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