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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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色天下-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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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木含清自那日见到太后和纯儿争抢草莓后,回府即命人去挖了一些野生的草莓植株回来细心培植,白天搬出来晒太阳、施肥,夜晚搬进暖屋子用灯光照射,派专人用心的照料,半月下来,也只不过摘了这一盒而已。

“这就是丫头说的方法种出来的?”太后拿起一颗草莓细细看着,欣喜的问道。

“是,臣女只是先试种了一些,并让人记下一点种植经验,今日一并呈给太后。”说着从袖中拿出几张纸,恭恭敬敬递给一旁的晚儿。

“看来此法的确可行,等会儿皇上来了,老太婆告诉他。”太后很兴奋,吩咐晚儿把草莓洗了拿上来。

皇后等人听的一头雾水,只是看着木含清觉得好奇,这赵家丫头究竟有多少古怪主意?又是去何处、怎样种出这样的草莓果?

正说笑着,隆德帝的洪亮声音传来:“母后,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朕啊?”

众人笑着施礼,木含清趁机起身,悄悄站到众人后面。

待跟在隆德帝身后的诸皇子给太后奶奶行过礼,太后笑着递过装草莓的玉果盘:“皇上快看,这是什么?”。

“哦?这么新鲜大个的草莓?母后由何处得来?”隆德帝兴味的问,:“除去纯儿还有谁知道母后喜欢这种东西?”

“是漂亮丫头,这个不是野地采来的,是地里种出来的。”太后拿出上次要木含清写的折子:“皇上有空不妨看看,这种方法不止可以种草莓,也可以种其他瓜菜,实行下去,百姓有福啊。”

隆德帝龙目精光闪闪,农桑本是国本,这丫头一个奇思妙想竟能改变无数代人春种秋收冬藏的老模式,这已经超出了才女的概念,竟是庙堂肱股大臣所不能为的了。

有必要重新评估这个丫头,隆德帝扫了低垂着头的木含清一眼。

诸皇子偷眼看着木含清,脸上神色各异。

本以为这次太后寿辰,会从北安王府送来的贺礼上挑出一些毛病,谁知这美人儿来了这么漂亮、讨好、省钱的一招,讨好了太后也讨好了天下百姓,送出的钱合计也不过十几万两白银,也就是自己那尊半人高玉观音的一半价钱。

看来不仅人美,也着实聪慧,这样的女人在身边绝对是一种享受和助力。

太子脸上依旧挂着温和儒雅的笑容,眼睛看着太子妃,心里却是那张艳绝人寰的容颜;

齐王盯着玉盘中的草莓,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唇扬淡笑;

晋王用带着关心的眼神看了看靖王,继续喝茶;

赵王一丝沉思的笑挂在嘴边,视线在木含清身上停顿了一下,随即转开;

唯独靖王,还是那张冷面,对看过来的各色眼神一概无动于衷。

“今儿个是母后寿辰,朕在御花园设宴,等会儿陪母后受过诸臣礼拜,就轻轻松松乐一天。”隆德帝对自己这位明事理讲大义的母亲很是孝敬:“另外祖家的使臣已到,他们可是为朝廷送来了良马呢,母后顺便一起见见?”

太后笑着点点头:“朝堂的事情我老太婆不懂,但远来是客,该见得。”

“皇姐呢?怎么没见?”隆德帝四周看了看。

“宸妃的咳喘毛病,吃了丫头的雪梨膏很有起色,寒秋那丫头偶尔也有这毛病,刚才丫头还没来,禀了我去永福宫看药去了。”

宸妃的病很有好转原来也是这丫头的方子?隆德帝又深深看了木含清一眼。

这一次,连靖王也瞥了木含清一眼。

“看着架势,该是皇上来了。”门外响起一个温柔和善的女声。

木含清悄悄抬起眼皮,只见宸妃与一个宫装妇人携着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长身玉立的英俊男子。

竟是见过两次的韩钰,那妇人自然是他的母亲了。

这韩钰究竟是什么人?木含清心里升起一个问号。

“皇姐别来无恙?几年不见,钰儿也长大了。”隆德帝笑着和妇人打招呼。

妇人和韩钰给皇帝行了礼,一边和皇后、诸宫妃打招呼。

听她们的话,木含清顿时明白这妇人是隆德帝唯一的姐姐封号为端宁的长公主上官寒秋。

这长公主据说是个奇女子。

隆德帝逐鹿天下时也曾领一支娘子军协助弟弟南北征战,天下太平后,不愿安坐公主府享受富贵奢侈的生活,和驸马、隆德帝的著名谋士韩浩天辞去一切封赏,飘游四海为乐。

这次想是专为母亲的六十寿辰回来的。

这么说韩钰定是长公主的儿子、太后的外孙了。

这时端宁长公主也发现了人群后面的木含清,忙过来打招呼:“是你?上次多谢小姐了。”

众人惊讶,这风头正劲的赵家小姐和陛下爱重的皇姐也有渊源?

第二十六章 牡丹非国色

木含清避无可避,只能上前行了大礼,长公主显然对这位艳色无双、善良文雅的赵小姐非常有好感,亲热的拉着她的手,直到要扶太后去御花园时才放开。

御花园里群芳争艳,亭台楼阁和树上都挂了绣着福寿等字的幔帐,十分喜庆华贵。

隆德帝扶太后坐到主位,群臣山呼:“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贺太后千秋,福寿绵长”毕,各自归座,教坊司奏起喜庆的细乐,顿时钟磬齐鸣,热闹起来。

礼乐毕,戏台上开始演出《鲜寿桃》等应景的南音曲目。

内眷坐在隔了轻纱的帘幕后面,宫妃和来拜寿的大臣家眷团团围坐,三三两两笑语谈天。按礼节行完礼、打过招呼后,极力想避开热闹的木含清坐在静平公主身旁,只默默喝茶,连头也不想抬起来。

这时纯儿鬼头鬼脑的悄悄钻了过来:“赵姐姐,听说御花园暖房今早新开了几盆牡丹,难得一见,我带姐姐去看看好不好?”

木含清转头看看静平公主,见她也点头:“姐姐只管去,有事我派人找你。”便很是动心。

实在不想被人以各种目光窥视,得了这个机会,心里自是千恳万恳,又见公主首肯,两人携了手低了头悄悄溜了出去。

一条腿有些残疾,走路一瘸一拐的老花工施完礼把二人迎了进去,嘻嘻笑着问:“郡主,可是听说牡丹开花了才来?平日里也不见你来看看老奴才。”

“老家伙你不是总说花比人好吗?我来了你也是只管你的花,看都不看纯儿一眼,没的来招你讨厌。”纯儿撇着嘴说。

“许看不许动啊。”老花工说完笑着去端茶水。

这老花工对纯儿的态度令木含清觉得很奇怪,不自觉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姐姐可是觉得奇怪?这个老家伙自称张知花,是当年打仗时给皇上牵马的奴才,腿受了伤;皇上登基后想封赏他,可他什么也不要,说一辈子就一个嗜好,喜欢花儿,又不想成家,于是就留在了御花园。老头和太后婆婆聊得来,皇上见了也给他三分面子,老家伙爱花如命,自称‘奉旨养花’呢。”纯儿笑嘻嘻的说。

有意思,看来这开国皇帝和其他的守成之主还是有差别的,木含清想。

纯儿带着木含清围着转了一圈,奇怪的说:“牡丹在哪呢?怎么看不见?这老家伙又藏起来了?”

木含清看了看花丛深处,见到一丛牡丹绿叶,心里一动,指着那里的几个花盆说:“郡主,你往叶子下面找找看。”

纯儿钻进去,掀起叶子看了看,叫道:“哎呀,真的在叶子下面呢,哎,奇怪,这花不都是开在上面的吗?姐姐,还是黑紫色的呢。”

“这叫黑牡丹,是难得一见的名种呢。”木含清走过来:“这种牡丹花的特点就是每朵花上面都有一片叶子,象个保护伞。”

“可怎么这种颜色啊?”纯儿皱皱眉头。

“郡主,你仔细看看,别看它花色紫黑,乌嘟嘟的,其实也很好看。看惯了鲜艳明丽的花色,再看黑牡丹的凝重深沉,就对比出效果来了。所谓赏花之诀窍,在于对比花色,区分品系,分析个性……”

“姑娘竟是个懂花的?”木含清顾着和纯儿说话,竟没有注意到张知花轻重不一的脚步。

“略知一二罢了。”木含清笑笑抬起头。

“怪不得,原来竟是个花仙子。”木含清比花更娇的容颜令张知花呼吸一滞,自言自语的说。

“老人家过奖,这牡丹可是刚从山上挖来不久?”木含清移开目光和话题问道。

“姑娘怎么知道?老奴有个侄儿在卫戍司,前些日子去山上演练,发现了这几株异品牡丹,赶紧挖出来送了过来,老奴心肝宝贝般的侍候,好不容易才开了这几朵。”

说实话,这牡丹和木含清前世看到的那些栽培名品简直不能同日而语,单瓣,花也小得多,且花蕊也不是后世的金黄色泽,正是野生品种的特征。

“老人家,牡丹花可以嫁接,嫁接后会变异出更多的品种、花色。”这老人明显爱花成痴,木含清心软的毛病又犯了想帮助他。

“嫁接?”张知花的浑浊老眼看到奇珍般焕发了神彩。

“老人家这里可有芍药?”

“有,有,就在那边。”张知花指了指左侧。

“九、十月间,可剪取牡丹发出的土芽或一年生短枝,将其根部削成楔形嵌接于芍药根上,用麻皮缠紧,抹上泥巴进行栽植……”木含清弯下身子,把自己了解的一点嫁接常识细细比划着告诉了老人。

老人边听边点头,很喜悦很激动:“谢谢姑娘,没想到养花也有这么多学问,等老奴养出姑娘所说的重瓣金蕊,第一盆就给姑娘送去……”

正说着,暖房门口有人轻声喊:“郡主,郡主?赵小姐,赵小姐?”

纯儿抬头看去,却是太后身边的晚儿姑姑,忙答道:“晚儿姑姑,在这儿呢。”

“郡主,赵小姐呢?陛下宣召,快走吧。”晚儿急急的说。

“晚儿姑姑,您可知道是什么事?”木含清一边和老人道别一边问,现在一听皇帝宣召就觉得乌云盖顶没啥好事。

“祖家的使臣到了,参拜了太后,听说想见小姐,又出了个题目,好象大家的答案都不合适。”晚儿皱眉说道。

又是题目?木含清无语,来到这儿,天天就是玩心眼儿,斗心思,这些人累不累啊?

不敢怠慢,三人急忙赶了回去。

御前大总管闻喜正在门外徘徊,一见木含清,迎上来笑道:“赵小姐,您可回来了,老奴专程在这儿候着呢。”

看来事情还蛮大条呢,木含清一边施礼逊谢,一边跟在闻喜身后走了进去。

给太后、皇帝施礼毕,木含清起身,隆德帝笑指着木含清说:“祖公子,这就是你要见的画者。”

木含清抬眼,只见是一个身材挺拔、神采飞扬的年轻男子,微带有夷人面部立体感的俊眉朗目,气质不凡。

祖朗辰也吃了一惊。那幅画作匠心独运,构思大胆,手法浪漫,且画中马身体各处的尺度几乎与相马名师的记载无一不符,原以为画者必是经验丰富的耄耋老者,谁知竟是这样一个妙龄女子,且是艳色逼人的美貌女子!

片刻的怔忪后,祖朗辰开口道:“请问小姐可深明相马之道?请小姐不吝指教。”

声音竟是那日马车旁要买落雁玉兔的人!

难怪,木含清暗中点头,不愧是养马世家的传人。

交流养马经验,是自己喜欢的事,可这样的地方这样敏感的身份,再不能做令人注目的事了,木含清急忙推辞:“公子误会了,小女子不识相马。”

“原来小姐是瞧不起在下。”祖朗辰一语出满座震惊,不止帘内的太后、皇后一愣,帘外的众大臣也是满腹疑云,这话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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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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