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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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争锋- 第2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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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蛮力破阵,走不讲道理的道理。
    只可惜,他们用错了对象;又或者更直白地说,本身力量不够,是永远都破不开眼前这个迷阵的,徒然浪费力量罢了。
    薛依萱和杨武痴两个,出身大族,底蕴深厚,自小便接受系统的武道培训,对于阵法禁制涉猎颇广,进入阵后,立刻按部就班,通过所学的方法窍门,推敲阵中门道。
    另外向白乌和杜叶香,两者出身更加显赫,而且天赋拔萃,对于阵道之途研究深入。尤其向白乌,因为第一个入阵,时间比别人多了相当一部分,在争分夺秒的角逐过程中,尤其关键。
    “原来如此……八门开合,中含生门,生生不息……”
    向白乌双眼睁开,吐一口浊气:先前花费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来钻研,终于得到了有价值的线索。
    想罢,右脚伸出,踏出一步:果然,四周景观为之一变,虽然还有雾气缭绕,但明显单薄了一层。
    “走对了!”
    向白乌心中喜悦,左脚往东南方向一踏——这一踏,整个迷阵都似乎晃了一晃,那些雾气如同被风吹了似的,又薄了一层去,眼睛看过去,隐隐已经能看透石板路径上方的景色了。
    距离破阵,已是咫尺之遥。
    “好!”
    向白乌按耐不住内心的欣悦,又迈出第三步。但这一步,在计算上却有了些偏差,没有达到预期结果。
    “可恶,算错了分毫。”
    不过到了这个关节,只要花费点时间重新纠正回来,剩下的,基本再没有阻难了。
    胜利,就在前面招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压阵
    “好了,就在这一步!”
    再三计算,再无纰漏后,向白乌欣喜若狂,长吸口气,好让激动的心情冷静下来,他可不愿意再度功亏一篑。
    脚步轻微,一丝一毫不差,稳稳当当地落在最正确的方位上;紧接着就是第二步,然后第三步。
    这三步,他走得稳且快。身前豁然开朗,山清水秀,一路延伸往上,确确实实是外面真实的世界呈现。
    破阵而出了。
    向白乌满心欢喜,不过当前不是开怀大笑的时候,毕竟前面还有一段路程,尚未抵达终点呢,不宜高兴过早。
    “咦?”
    猛然间,他举目望向前面的时候,见到山坳转角处,隐隐飘出一抹衣袖,好像有个人刚从那边上去了。
    前面有人?
    怎么可能。
    向白乌以为自己眼花,但眼花这般拙劣的状态,相比起他气道九段的修为而言,已经很难再有机会出现——堂堂武者高手,又怎么会无端无故马失前蹄呢?
    又或者,是因为刚从迷阵出来的缘故,头有点晕乎。
    谨慎起见,向白乌还是很认真地端详了迷阵中的景观一番——不知是否那位大阵师故意为之,反正这迷阵人在里面,看不到外面状况,可在外面,却能将陷阵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也是该阵的一大特色。
    眼下阵中,杜叶香等人都还陷在里头,做沉思状。
    一个、两个……五个……
    不对呀,应该有六人才对。杜叶香在、陈氏兄弟在、薛依萱和那杨武痴在……嗯,怀左府不是满员的吗?还有一个跑哪里去了?
    电光火石间,向白乌醒过神。大吼一声,展开身形,急速掠上去。其速度已经提升到极致,在虚空留下一连串的幻影,眨眼功夫,人就到了转角处。
    此地距离岛上顶峰已经相当接近。还有一段约莫三十丈的路途,直直而上,形成阶梯,大约七、八阶之上,可不正有个人正在努力往上爬吗?
    梁丘锋爬得很努力,并且吃力,其实就算他修为境界全失,也不该如此表现才对。
    差点大意失荆州,被人偷了鸡。向白乌又是惊诧又是后怕,随即一缕恼意翻腾于心头,迈开大步冲过去。
    但他刚踏上台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空气猛地一滞,浓郁得仿佛凝结在了一起,让人感到黏糊糊的样子,犹如置身一大桶的浆糊之中,颇不好受。
    “该死。特殊禁制!”
    向白乌阅历丰富,当即明白过来。就说呢。哪怕梁丘锋是个废人,也沦落不到爬个台阶都难爬得上的地步,敢情有这一重因素在。
    这就是设置在路径上的第二个阵法,也是最后一个了。和前一个的迷阵不同,这一个隶属于特殊阵法中的“压阵”。
    所谓压,顾名思义。就是“镇压”之意。入阵之人,只要他的本身修为无法凌驾于阵法之上,那么他就会受到禁制的镇压,一身修为境界,十不存九。很难发挥出来。
    意识到这一点,向白乌几乎要吐一口老血:这不是玩人吗?玩也不是这样玩的。
    在这个条件限制之下,他和梁丘锋之间的实力差距,几乎无限被抹平掉。
    难不成这大阵师是梁丘锋的亲戚,故而量身定做了这么一个阵法在这里当拦路虎?实则是与他方便?
    猜想固然有点荒诞,但正代表了向白乌的憋闷。
    郁闷归郁闷,都到了这一步,自然不能半途而废,就此认输。长吸一口气,真气归元,憋着,一口气往上冲。
    这个法子相当管用,凭着吸气,在短暂时间内,可以造成全身修为不存在的假象。如此一来,能最大限度减轻禁制的镇压。
    只是假象毕竟为假象,精纯凝练的真气浓缩在丹田不可持久,否则就会爆炸开来,那就搞笑。
    当登上第五阶的时候,向白乌气一松,真气迸发,贯注全身经脉之中,四周的压力立刻如潮水般挤压住他,差点眼前一黑。经脉里的真气被无形巨力挤压着,几乎都要逆行了。
    他强忍住,徐徐压制,等情况稳定了,这才慢慢往上走。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大概一炷香后,杜叶香冲破了迷阵;相隔不久,轮到薛依萱和杨武痴,至于陈氏兄弟犹在阵中打转,估计很难出来了——除非迷阵失效,自动涣散。
    杜叶香等三人赶到阶梯下,就见到梁丘锋和向白乌已经蹒跚着爬过了阶梯的大半,特别是领先的梁丘锋,距离终点也就十来个阶梯的距离。
    魁首亭就在上面,更有无限美好风光在其上。
    杨武痴叹道:“这小子,以为他吹牛,没想到还真第一个出来了。”
    薛依萱却感到有点担忧:“他走不动了。”
    果然,站在阶梯上面,梁丘锋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粗气,许久不动一下。而落后数阶的向白乌,虽然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双腿微微颤抖,但依然坚持着,一点点挺上去。
    此长彼消,形势有点不妙。
    杨武痴一拍大腿,嘟囔道:“不会最后关头阴沟翻船。”
    薛依萱不说话,已经迈步走上阶梯;那边杜叶香早已第一时间进去了;杨武痴愣了愣,也尝试攀登——虽然理论上,他们三个已经远远落后,不大可能追的上梁丘锋和向白乌,但既然来到这一步,断然没有就此袖手旁观的道理。
    再说,压阵看着让人恼火,但置身其中,也是一种难得的淬炼。其实不少有条件的宗门势力,内部都会设置有类似的压阵空间,开放着让子弟进去感受。
    这好比平时的负重修炼,对于身体,对于经脉,对于稳定真气淬炼真气,都有良好的增幅效果。
    久而久之,脱胎换骨,在镇压之下,都能做到游刃有余。
    向白乌他们以前都曾经历过压阵锻炼,不过那些压阵和现在这个对比起来,小巫见大巫,差远了。故而现在应付着,也感到非常吃力。量化地说,以前那些压阵属于两三倍重力,那现在最起码也得十倍。
    阵法禁制,构造复杂。一般来说,压阵类型,一倍两倍不难,要达到四倍五倍,那难度就直线上升,十倍,那简直是超高难度,非大阵师不可设置。而大阵师,就算一些底蕴深厚的宗门势力,也无法拥有。
    所以说,现在挡在路上的压阵,是拦路虎,也是一次难得的历练机会。杜叶香他们见猎心喜,自然不舍得放过,这和能否抵达魁首亭,关系不大。
    “终于要赶上你啦……”
    距离越拉越近,相差只有两个阶位了,向白乌望着梁丘锋,露出了一抹讥笑:就算被你最先破解迷阵,那又如何?笑到最后的,始终是我……(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登顶
    无形的压力,无处不在,将人镇在阵中,是一种难言的煎熬:你的颈脖挺不起来,你的脊背直不起来,你的膝盖硬不起来,当支撑到了这个时候,整个人就连斗志都要被压得支离破碎,只想躺下来,再不愿动弹。
    不堪重负,痛累如卵。
    梁丘锋纵然自幼坎坷,也少有遭受如此折磨,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似乎在哆嗦。眼看着胜利的终点就在前面不远,但就是迈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向白乌超越。
    后面的薛依萱见到,心中黯然一叹:功亏一篑呀。
    她倒不是怪罪梁丘锋,以梁丘锋目前的状态,能走到这一步,已殊为难得,远远超出期望了。
    只是,距离成功如此之近,却被人超越过去,心中遗憾,如何能轻易释怀?
    特别是杨武痴,他肩负家族期望最大。平日之际,一心向武,几乎不理会俗务,凭借着不错的天赋,占据了家族最好的培养资源,等闲时候,不知多少人红眼。
    有得到,有付出,自古都是大道理。杨家为商贾,开设商行,功利之心更是突出,否则当初也不会甘心牺牲杨霜岚,以求联盟。而在杨武痴身上,他们希望得到的回报,自然是能光宗耀祖的声名,如果可以获得具备实质好处的爵位,那自然最好不过。
    不过在精英俊秀比赛之上,杨武痴的表现并不那么出彩,成绩比上一届还要差了,退步了。不是他不够刻苦努力,而是别人更加优秀。
    那么,魁首亭的角逐便是他王都之行的最后希望所在。
    希望的东西,聊胜于无。原本他和薛依萱两个,也就想想,后来梁丘锋加入,并且真得冲过了争锋廊,那希望一下子无限增大起来。没想到临门一脚,还是欠了火候。被打回原形来。
    人生起落,大起大落,最难接受。
    呼!
    向白乌一个跨步,踏上来,超越了梁丘锋一个台阶。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余力,而梁丘锋裹足不前,动弹不得。
    终点,已经很近了。
    视线内出现魁首亭华丽的檐角。檐角下悬挂着古铜风铃——有清风吹拂,拂动了铜铃,洒下一连串悦耳的铃声。
    向白乌决定休息片刻,然后一鼓作气冲上去。
    身后的梁丘锋忽而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来,他徐徐拔出蓝光剑——剑刃仿佛千斤重,沉甸甸的,想要举到水平位置都很难。
    但梁丘锋这一辈子,不知完成过多少艰难的事情。不差这么一件。
    觉察到异样,向白乌回头过来瞧见。嘿嘿一笑:真是不知道死活,走都走不动了,居然还想动剑,真当这压阵是摆设吗?
    压阵镇压,可是反抗越大,压力越大的。
    蓬!
    梁丘锋举剑未起。身体如遭受重创,一大口鲜血喷出,喷洒在台阶上,触目惊心。
    就这么一个平日里最为简单的动作,已让他孱弱的身躯遭受巨大的反噬伤害。
    可他竟然还没有放弃。依然倔强举剑。
    下方薛依萱见着,不忍直视,想要大叫他“放弃”。只是人在阵中,哪里还有办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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