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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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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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教授看向我,示意我说。

    “人……有没有可能不老?”

    林教授一愣,道“当然没有可能,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摇了摇头,转而问道“那有没有可能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顾文敏不解其中意思,疑惑说“当然有,双胞胎啊,有些双胞胎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我道“除了双胞胎呢?隔辈的亲族之间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比如有儿子长的跟老爸一模一样?”

    林教授皱了皱眉,说“这也不可能,除非是同样的nda。”我的问题显然引起了林教授的警觉,他看着我,目光很是疑惑,紧接着,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儿,说“难道你见到有谁长的和陈词一模一样?是那个戴面具的人?”

    林教授不愧是人老成精,他之前就察觉过,哑巴和陈词性格上很像,其次对我们一行人的态度又很暧昧,这会儿两者结合起来,他立刻做出了这个推测。

    我沉重的点了点头,道“我见过陈词的照片,那个带面具的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林教授目瞪口呆,说“一模一样?没有老?”

    “没有。”

    林教授半晌没吭声,又道“那……他怎么说?”

    豆腐撇了撇嘴,接话道“那小子装傻,一问三不知,还说陈词算那颗葱,敢和他相提并论。”这当然不是哑巴的原话,但意思也是这么个意思,因此我没有纠正豆腐。

    林教授显然觉得很棘手,喃喃自语,也不知在嘀咕些什么,最后他摇了摇头,叹气说“这件事情上我无法给你提供帮助,不过,严格意义上讲,除了双胞胎有几率长出一模一样的脸以外,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有两个陌生人一模一样的。但是,如果你想往下查,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或许,你应该从你的亲族下手。”

    亲族?我愣了愣,心说我有个屁的亲戚,如果老家周围的邻居也算的话。

    当年爷爷为了躲避诅咒,搬离了陈家人的居住地,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亲戚,更没有过什么亲戚往来。

    我小时候还以为是那些亲戚嫌弃我们家穷呢,现在知情人都死了,上哪儿找亲戚去?

    林教授见我没答话,又道“有一种现象叫做隔代遗传,比如血缘近亲之间,如果血脉保存的比较好,也就是说和外族通婚比较少,在长相上可能出现相似甚至一模一样的情况。这种隔代遗传,一般间隔时间比较久,举个例子,或许你现在的样貌,和几百年前的某位陈家祖先是一样的。那个带面具的人,不管是哪种情况,在血缘上,肯定会有联系。当然,并不是说他就是陈词。唉,二十多年了,陈词若还活着,这会儿都该抱孙子了。”

    林教授的话确实给了我一些指示,我之前一直纠结于哑巴和陈词的关系,那么现在,我或许可以转一下注意力,调查一下我那些从未联系过的亲戚?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一边儿养伤,一边儿等候救援,我原以为来的会是船只,没成想居然是两架搜救机,相比我和豆腐惊讶的神情,机器人四个显然早有所料,浑不在意,上了飞机,驾驶员也二话不说,一切在沉默中进行,显得稳妥有序。

    豆腐嘀咕说“官盗就是好,这阵仗,瞧瞧,干完活还有空军来接应,唉,人比人气死人。”

    机器人四号说“不过我们也有一点儿不好。”

    豆腐道“哪点儿?”

    机器人四号附耳到豆腐耳边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了什么,豆腐听完,顿时一脸同情,说“应该的,为国效力嘛。”见我一脸疑惑,豆腐转头压低声音对我说“他们玩命倒出来的东西,自己得不到,全得往上交。”

    我了然,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第一章 开店



    有道是洞中才数月,世上千年。

    我们一行人乘着直升机,一路通行无阻,降临到了一处军事基地,落脚北京城。

    跟林教授出海临走之时,我曾和颛瑞有过约定,由他去打探吕肃和镇海石的下落。我和豆腐一到北京,前脚落地,后脚就联系他了,谁承想,他那边儿看家的人却告诉我,说颛瑞十天前就离开北京城了,临走的时候还在家里放了封信件,让我有空就去取。

    转头我又联系赵老头,询问陈词留给他的东西,让我意外的是,赵老头也消失了。

    我心里打怵,就出了趟海,也就二十来天的功夫,怎么一个个都不见了?想那吕肃,当初本就是赵二爷找的人,这会儿吕肃携了八鲤斗蛟镇海石无隐无踪,赵二爷也给我拍拍屁股就消失了,让我不得不怀疑,这段时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但这会儿,我手头上没什么人脉,电话联系不上,一时也就无计可施了,在林教授的安排下,我和豆腐住进了军区医院,进行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身体检查,一时间找颛瑞拿信件的事儿就这么搁置下来。

    机器人四个下了飞机便没影儿,官民不相通,就此分道扬镳,顾文敏也没再提起我之前的事儿,相处之间并无异常,但没多久我还是察觉出来,她估计是伤心了,没再怎么主动联系我。豆腐躺病床上教育我,认为我不该因为诅咒事儿将顾大美女往外推,白白伤了人家的心。

    我说“不伤心就该伤人了。”

    豆腐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被我一句话堵的死死的,在医院休养的日子,头几天挺畅快,有吃有喝,又不用担心有危险,而且药费上面还全给包了,但等到检查结果下来时,这好心情就打了折扣了。

    根据检查结果来看,我没什么问题,豆腐体内的动物化病毒被检查了出来,好在那是几十年前的病毒,这几十年医学研究进步,已经可以治疗,还得治疗十多天才行。见豆腐无碍,我收拾收拾,便去了颛瑞家,找他的手下取得了那封信件。

    信并没有封起来,看来里面没有什么隐秘的内容,我抖开信纸,只见上面的内容并不长,开头也没有称呼,只写了这么一段话,简单交代了事情的起因。在我们走后,颛瑞为了查吕肃的下落,曾经和赵二爷接触过。

    赵二爷怀疑卫南京两人是被吕肃所害死,再加上吕肃又夺了八鲤斗蛟镇海石,自然是心有不忿,只是苦于吕肃背后的人脉网过于复杂,一时难以下手。如今有了颛瑞的协助,两人便各带人马纷纷入蜀。

    颛瑞让我静候佳音即可,而赵二爷那边,陈词留下的东西,也只能等待他们回来才能做打算。

    看颛瑞的意思,是想做个顺水人情,不过赵老头奸猾狡诈,事后这个人情会不会卖,还是个未知数。

    这样一来,现在就暂时没我啥事,趁着豆腐住院期间,我去了一趟潘家园,由石疙瘩引见,到一处名为‘三足斋’的地方出货,准备将这次倒斗弄出来的两件玩意儿先出手。那老板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一见我掏出来的东西,顿时眼睛都直了,忙招呼伙计关上店门,引入后堂。这家店是个大店,做生意比较爽快,没等多讨价还价,价格便敲定下来,两样儿东西,加起来四百万。

    这价格相较于这两样物件来说肯定不值,但土里倒出来的货,放在土夫子手里,也就这个价位,真正的高价,还得靠收了货的人转手炒卖。这东西现在我收四百万,三足斋再往上倒腾,不管是下黑市还是出国,价格都会非常高。

    我们就相当于文物的原始生产力,提供明器,但赚的最多的却不一定是盗墓贼,因此事后,但凡有一些资本的盗墓贼,都会自己积累路子,慢慢倒腾文物,可比下地轻松多了,比如赵二爷他们,就属于倒斗出身,最后隐蔽于幕后吃大鱼的土夫子。

    临走时,那老板对我说“看您倒出来货,就知道是有能耐的,以后再有好货,记得往我这儿送,下一次肯定会加码,咱们交个朋友。”

    回病房时,我和豆腐商量着未来的路,那哑巴的出现,让我对陈词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赵二爷那边,陈词留下的东西我暂时是弄不到了,不如先转移一下注意力,查一查老陈家的背景。

    可是,该从哪儿查起?

    豆腐听闻,说“你傻呀,当然是从你老家开始查。”

    我道“我老家就剩下几间土坯房,一堆儿烂家具,十多年没回去过了,估摸着已经成了耗子窝,能查出些什么来。”当初爷爷失踪后,我跟村里人外出打工,家里的房子就此空置,后来又回去过一趟,世事变迁,周围的老邻居不少也搬了家,有些进了城安家,因此早已经破败不堪,从那之后我就没有回去过。

    不过豆腐这么一提醒,忽然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儿,就是格格尔公主脖子上那块玉牌,我一直觉得上面的文字颇为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现在豆腐一说老家,我顿时想起来是了,是在我家里见过,我们家里有一只大碗,爷爷时常在里面灌满灯油,搓了棉芯,当油灯使用。我记得,那大碗底部就有几个字儿,和玉牌上的字特别像!

    爷爷曾经遍寻四方,寻找破解鬼厍之面诅咒的方法,那大油碗就是有一次带回来的,莫非爷爷当时寻到了某些线索?

    后来爷爷的失踪,和这些文字有没有关系?

    我想到此处,激动起来,说“你说的对,我得回家乡一趟。”

    豆腐嘿嘿一笑,说“别急啊,还有件事儿比回家乡重要。”

    我一愣,说“什么事儿?”

    豆腐道“当然是花钱啦,咱们出生入死,不就为了钱嘛,赚钱就是为了花嘛,我已经想好了,先去一趟东莞享受几天,然后……“我打断他,说“然后个屁,别想这些有的没的,钱怎么花我已经想好了。”

    豆腐顿时来了兴趣,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东山再起是不是?你不会还想卖水货吧?”

    我笑了笑,说“不卖水货了,干一行得爱一行,咱们回深圳开古玩店。”

    豆腐一拍大腿,说“好主意,深圳那边土财主多,最喜欢的就是买古董回家里装门面,这个钱好赚。”当即我便和豆腐商量起开店的事宜,毕竟我们人脉都在深圳,长留在北京也不是个事儿,我们决定,等一出院就回深圳,去古玩城盘个店面倒卖明器,积累些路子,以后自己倒出来的货,就不用再贱卖了。

    这两次倒斗虽说千难万险,但前后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赚了八百来万,而且我这人天性就不消停,两次生死经历下来,也不想再去过那些陪酒吃饭,醉生梦死的生活。

    没过几天,豆腐出了院,我想来想去,还是给顾文敏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她显得很沉默,再我即将挂电话时,她忽然道“你上次说的话是真心的吗?”

    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有时候明知道正确的路在哪儿,但就是会犹豫不决,最终我狠下心,说“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我明白了。”顾文敏挂了电话,豆腐在一旁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我。

    上一次豆腐的事情,给我的刺激实在太大,我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就觉得手心发凉,实在不想再让顾文敏冒这个险,于是摇了摇头,和豆腐坐上了回深圳的飞机。

    有钱好办事儿,盘店面的事情也很顺利,但还要跑一些证件,加上装修、招人、进货一类的事儿,等店面正式开张,已经是一个多月后。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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