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阳光by风弄(先虐受再虐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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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阳光by风弄(先虐受再虐攻he)-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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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我做事,向来很有耐性。」 
  笃定的语气。 
  「你会变成只属于宁舒的何君悦。」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郑重,一个字,就像一块无菱角的巨大的石头,压在你心上,一块一块,往上迭,不出血,可是喘不过气。 
  宁舒挂了电话,我脊背还在发寒。 
  半晌,我对开车的蓝衬衣说,「开开窗,我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他应该听清楚了,可偏偏装作没听见,依旧开他的轿车。 
  我索性自己去按车窗控制钮,发现根本无用,再拉车门把手,纹丝不动。 
  大概所有的自动控制权限,都锁定在驾驶座那边。 
  这时,蓝衬衣才不疾不徐地抬眼看看倒后镜中的我,说,「君悦少爷,很快就到了,等一下你就可以下车疏松。」 
  我不满,「停车。」 
  倒后镜中,清楚地看见他嘴角逸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那嘲讽我不自量力的笑意,迅速消去。 
  我说,「宁老板不是有话,如果我不愿动身,可以不去吗?」 
  「是的,」他说,「在娱乐中心时,君悦少爷如果不愿意,宁老板叫我不要勉强。」 
  言下之意,傻子也明白。 
  出了娱乐中心?何君悦就只能任人宰割。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别慌张,本应如此,宁舒若这时还给我机会反悔,那才真的叫人想不通。 
  只是想不到宁舒一通电话,可以令原来准备接受现实的我,变得如此不安。 
  车窗外夜色越来越沉,人烟稀少,看起来已不像在市区。 
  我故作从荣,问,「宁舒的别墅到底在哪?怎么还不到?」 
  蓝衬衣说,「机场。」 
  我一惊,「怎么是机场?」 
  他说,「宁老板的吩咐,就是机场。」 
  我僵硬了。 
  这哪里是什么今晚单独见一次面? 
  宁舒要的,从来不是一夜缠绵。 
  我拿起手机,指头在上面凌乱地点拨,找到刚刚的来电显示,拨通电话。 
  电话通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车窗外面漆黑一片,不时有远处一点灯光极速倒退着掠过,我隐约觉得车在加速。 
  心跳得比车速还快。 
  「停车!」我探身过去,伸手掰他控制方向盘的手。 
  我不要!我后悔了! 
  也许何君悦身上永远都缺乏牺牲的毅力,也许那些什么为了安燃,可以牺牲一切的诺言,都是假的。 
  我根本不堪重负。 
  「停车!停车!」我竭力想从后座挤过去,逼蓝衬衣停车。 
  我可以不要这躯壳,但我,不能忍受安燃被抹去。 
  从我的身上,被宁舒,把安燃抹去。 
  我知道,假如我落入宁舒之手,他会做到。 
  怎么可以想象,何君悦,不再一心一意地,只爱安燃? 
  「住手,君悦少爷,这样很危险。」 
  「我要停车!」 
  蓝衬衣被我从后面探来的手抓得发狠,猛地一抬肘。 
  这一后肘是恶意而为,力气极大,撞在颈上大动脉旁,若不是当时轿车晃了晃影响他的动作,我可能巳被击晕了。 
  不过仅是如此,我也一阵头晕眼花。 
  他一手把着方向盘,腾出另一手,狠狠往后一推,把我推得跌坐在座椅上,再按下按钮,升起隔开前后座的防弹玻璃。 
  这人,显然是宁舒门下好手。 
  这车,也显然经过一番精心改装。 
  我抓车门,擂玻璃,在这狭小的囚室中努力挣扎。 
  徒劳无功。 
  「放松点,就快到了。」蓝衬衣通过车里的扩音器对我说。 
  我吃了一惊,从车窗看出主,前方黑沉沉的夜幕下凸显一片光芒,光芒萦绕着圆形的建筑物,这样低矮巨大的建筑,很有点像小型机场。 
  来不及了。 
  我隐约感到,只要一上飞机,就是我和安燃的永别。 
  更急得几乎晕死过去。 
  焦切之中,触到脚下一个硬物,我捡上来,原来是刚才丢到一边的手机。脑中灵光一闪,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轿车离那建筑物越来越近,我拿起电话,匆忙拨打安燃的电话。 
  号码拨出,电话却没通。 
  滴!滴! 
  手机发出异常的错误警告声。我拿到眼下一看,屏幕上出现两行字。 
  非本机指定号码,限制拨出。 
  解锁请输入限制密码。 
  宁舒! 
  我又恨又恼,把手机哐地砸在玻璃上。防弹玻璃没有被打碎,相反,由于砸的力道过大,手机撞在玻璃上反弹回来,砸得我眼角一阵生疼。 
  正想举手揉痛处,骤然一投不可抵挡的惯性力冲来,带着我滚落到车厢一角。 
  连续的好几次冲撞,一次比一次剧烈。 
  额头和膝盖不断磕碰到车内硬处,全身作疼。 
  好一会,我意识到,有其它人在阻拦轿车,也许是故意侧撞! 
  我精神一振,在左右摇晃的车身中勉强爬起来,观察情况。 
  蓝衬衣表情紧张,似乎无暇理会我,双手紧紧把在方向盘上。 
  车窗外果然有其它轿车靠近,而且带着敌意,意图左右包抄,逼我所在的轿车停下来。 
  我集中目力,努力看了片刻,对着窗外大叫起来,「林信!林信!我在这!」 
  隔音的狭小车厢,叫声震得自己耳膜隐隐发痛。 
  我却压抑不住自己得救似的兴奋,用劲了力气对着林信打手势。 
  林信在这边,那另一边的,应该是阿旗了。 
  三辆车都在比拼速度。 
  这部看起来半新的普通宝马,不知装了什么要命的引擎,开起来马力十足,以林信从小到大的疯狂飚车技术,和阿旗两车连手,似乎也无法立即截停这车。 
  只能感叹宁舒那边,真的有几个好手。 
  这蓝衬衣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轿车越开越快,为了摆脱林信和阿旗,时常极速摇摆,我在车厢中几乎无法站稳,一次一次被甩得撞上车门。 
  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圆形建筑物离我们越来越近,我贴着窗边偷空一瞥,真的是一个小型飞机场。 
  看来宁舒为了避人耳目,特意选择了这么偏僻的小机场。 
  我暗暗心惊。 
  在这时,轿车仿佛撞上了什么,骤然停下。巨大的冲力,使我直接撞在隔开前后座的防弹玻璃上。 
  很痛。 
  呻吟着,抬起眼,才惊愕地发现蓝衬衣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他坐在前排,承受的冲撞力比后座更大。 
  这改装过的轿车,似乎为了某种原因,把遭到撞击时的安全气囊去掉了。 
  令轿车停下来的,是林信。 
  似乎他也知道轿车一旦进入前方建筑物,麻烦就大了,拼命似的,在巅峰急速后扭转车头,超到轿车前面,打横挡住轿车。 
  两台硬生生撞到了一块。 
  砰砰!砰! 
  阿旗赶过来,拿枪对着车门一阵乱射。 
  他用了特殊弹头,轿车改装过的车锁,一会就被他打烂了。 
  「君悦少爷!」他打开车门,把我从车里扯出来。 
  我问,「林信呢?」 
  但愿林信的车也是改装过的。 
  我边问边用目光寻找,松了一口气,林信正从已经撞到半凹的车身里艰难地爬出来。半边脸上都是血,身上也很多血迹,不知道伤了哪里。 
  林信一爬出来,瞧见我们就大叫,「还不快走?杀过来了!」 
  我心脏噗通一跳,这才知道刚才一口气松得未免太早。 
  汽车引擎声越来越大,在前方,应该有不少车辆正在迅速接近。 
  宁舒的人过来接应了! 
  阿旗沉声说,「上车!」把我往他的车方向推。 
  林信用最快的速度向我们靠近。 
  我在前阿旗在后,一起跑向车门,没走两步,身后一阵巨力涌来,顿时被阿旗扑倒在地。 
  尚未明白过来,耳边掠过尖锐劲风。 
  簌簌簌簌! 
  一梭子弹打过来,在眼前穿入水泥地里,飞溅一阵轻尘。 
  「退回来!」林信扯大的嗓门传来。 
  阿旗拼命扯着我,要我伏着身子往后退。 
  两台已经撞成废铁的车子,成了我们惟一的屏障。 
  要到达惟一的逃生工具,却必须冒着被子弹穿出几个孔的危险,越过一片空地。 
  人人都说何君悦出身黑道,但很惭愧,真正的枪林弹雨,我一次也没经历过。 
  听着耳边子弹不断穿梭,仿佛置身于陌生的修罗场。 
  连手脚该怎么放都不知道。 
  我问阿旗,「就你们两个?其它人呢?」 
  阿旗见我抬起头,吓了一跳,用力把我的头按到最低,「很快就到。」 
  我追问,「你们通知安燃了吗?」 
  林信被漫天乱飞的子弹压得无法动弹,阴冷着脸不断瞅空子还击,闻言忽然发起毛来,冲我吼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只会问东问西,我要是安老大,不用宁舒抢,直接把你送给他!」 
  我也在生死关头,还要被他骂到狗血淋头,顿时气恼起来,拦着他举枪,问他,「你们到底有没有通知安燃?」 
  啪! 
  脸上立即中了林信一记耳光。 
  他力度之大,几乎把我打得翻在地上。 
  林信怒极了,一个耳光刮过,对方攻势更强,他眼角也不扫我一下,迅速换了一匣子弹,集中精神对抗外敌。 
  阿旗把我拉起来,要我紧靠在车身后,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我,「君悦少爷,这次我不帮你。再三和你说不要招惹宁舒,这次玩出火来了。安老大也不是神,他怎么可能永远都洞察无……」 
  说教由于敌人靠近的脚步声而中断,阿旗看到什么,猛地把我往边上一带,快得几乎让我脚都立不住。 
  耳边响起风声,忽然一阵火辣辣的疼。 
  我摸一下耳朵,湿湿的,放下手一看,指尖粘着血,大概是擦伤了。 
  「没事。」我对神色紧张的阿旗说了一句,腿下便曲了曲。 
  林信正在我身边疯了似的打枪,截住来敌,此时手急眼快一把扶住我,「是不是头昏?」 
  原来他一直都在注意我。 
  我点点头。 
  林信怒容更甚,「宁舒这狗崽子,子弹里面有古怪!」 
  阿旗一边开枪,一边回头商量,「林信,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到车上去。」 
  「不行!」林信毫不客气地反对,「那块空地你我过得去,君悦过不去。他脚都软了。」 
  我说,「我可以。」 
  才说三个字,又是一阵天摇地晃。 
  子弹里面到底掺了什么药? 
  可恶! 
  对方人数众多,在不远处呼喊奔跑,曲线变化着位置,缩小包围圈。 
  不时听到有人叫,「何君悦出来!何君悦出来!」 
  也有人喊话,「宁老板说了,何君悦出来,不伤你!」 
  我听得胆战心惊,兼且怒气直冒,探出头骂,「做梦!叫宁舒发他的春秋大梦!」 
  几梭子弹从耳边掠过。 
  林信大掌伸来,把我猛然按下去。 
  瞧他的神色,似乎又要给我来一耳光。 
  对方有活抓的打算,缩小的包围圈,却没有开始逼得紧。 
  可情况越来越不妙。 
  阿旗换了子弹后说,「我这里只有两匣了。林信,你有多少?」 
  林信沉默着,说,「后备弹用光了,就手上的。」 
  「林信,」阿旗瞅一眼不远处的车,「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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