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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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骄阳- 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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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不真忙道:“我太唐突了,真的不该问起这个问题。”
“这有什么,帝都谁不知道呢。”马里南笑道:“郎伯宁曾看上一位商人的妻子,千万百计地想把她弄过来,只是他也太狠了,不仅抢了人家的妻子,更夺了人家的财产,并将那名商入丢进了大狱。”
看来马里南和郎伯宁虽然同属李党,却是面和心不和,说起郎伯宁的丑事,大有幸灾乐祸之感。
铁不真皱眉道:“这恐怕只是市井传闻吧。”
马里南正色道:“难道我会骗你吗,这件事千真万确的,那位商人想法逃出了大狱,将郎伯宁全家斩杀了,这可是曾轰动帝都的大事呢,不过郎伯宁也算命大,居然活了过来。”
铁不真此时已经可以肯定,这个郎伯宁伯爵,就是龙九的大仇家郎伯宁子爵,只是想不到他不仅在那场灭门惨案中活了过来,并且还封官加爵了。
铁不真随着马里南走进相府大厅,迎面走来了秀至,秀至看见铁不真如期来到,甚感欢喜,道:“铁将军果然是守信之人啊,虽然明知你会来,不过真正看到了,仍然觉得是意外之喜。”
铁不真揣摩秀至话意,知道左相对自己拉拢的心情已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也难怪,紫式龙刚刚对铁不真进行过嘉奖,如果左相不赶快行动的话,铁不真极有可能在紫党站稳,那样的话,李党将错失一员大将。
在相府宽大的大厅中,排列了两排桌椅,铁不真知道今日来宾中,自己地位最低,所以特意挑了最靠门口的位子坐下。
想不到刚刚落座,就被秀至叫起,令他坐到靠近左相主座的位置。
铁不真知道这是左相在刻意讨好自己,也显示出左相对自己的器重。
有些人对铁不真所受到的待遇表示不满,也有些人及时地上来攀谈。这些人极擅察言观色,一见左相对铁不真的态度,就知道此人不日就将高升,哪有不来巴结的道理。
铁不真的下手正好是马里南,马里南又是羡慕,又是妒忌地道:“铁将军很受左相推重啊,以后飞黄腾达之时,千万不要忘了我啊。”
铁不真忙道:“大人太客气了,如果我以后有所寸进的话,又怎能忘记大人的提携。”
马里南因为刚才有和铁不真同享秘密的交情,自己也觉得和铁不真的交情远比他人亲厚,他不嫌饶舌,为铁不真介绍今日来相府的各大要员。
大汉国的政权划分为军务和政务两大部分,紫式龙和左相分别是军界和政界的领袖。
最重要的六大机构,分别为军部、政务部、财务部、外事部、人事部、庶务部。
在六部中,军部较为独立,由紫式龙全权掌控,而其余五部,大多由李党的人身居要职。
表面上看,左相独揽大权,事实上,由于亚里亚大陆战乱不息,造成军部地位最高,权力也最大,左相以五部之力,恰好与紫式龙打个平手。
当然,大汉国的权力分配绝非这样简单,双方竭尽全力,力图在对方所掌握的机构中安置得力人手,比如说权力较大的政务部总长就是紫式龙的长子紫式云,左相的得力助手秀至则在政务部身居要职,同时身兼皇家骑兵团副团长,皇家骑兵团第一团统领。
而在大汉国最精锐的部队皇家骑兵团中,有三名统领是紫式龙的爱将,千尺度、帝白、阿虎,然而皇宫侍卫长却是左相的心腹。
在大汉国东西征军控制上,双方仍是平分秋色。
西征军总督是左相的心腹阿木尊,东征军的领袖则是紫式龙的亲女紫式蝶。
双方的权力布置呈犬牙交错之状,其头绪之复杂,令人听一听就要头昏脑胀。
由于里夫事件,左相和紫式龙在对军队的控制上失去了平衡,皇宫侍卫长的位置极为重要,左相自然不想被紫式龙占了便宜,他急于拉拢铁不真的心情,铁不真此时总算有了较深的体会。
铁不真通过马里南的介绍,记住了各位要员的姓名面孔。
外事部的总长是风度翩翩的李济城公爵,此人是李济世的堂弟,李党的死硬派分子。
脑满肠肥,看起来如同白痴的阿木加令人意外地身居财务总长的要职,不过只要想想他的长兄是西征军总督阿木尊,就不难想象他获此高位的原因了。
庶务部总长原崇之是个表情严肃的老绅士,不过关于庶务部所管的事务,任凭马里南如何解释,铁不真仍是不得要领,只是隐约明白,所谓庶务部,其实就是专门替其他部门收拾残局,按照市民的说法,就是专管擦屁股的。
这三大总长是李党的重要成员,然而铁不真却发现,这三个人的座位却并不靠近李济世的主桌。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这三人的位置不重要或不被左相看重,事实上,正因为左相和这三人之间的关系已达到肝胆相照的程度,所以他们是根本不在乎座位安排问题的。
按照世俗意义上比较尊贵的座位,往往是安排给李党的新晋成员。
这样的安排意义在于,可以使新晋成员感到左相的尊重而更加死心塌地,这是宦海老手李济世玩弄的权术之一,然而就算洞察李济世心机的铁不真也不得不赞叹李济世此举的高明。
现任军部后勤处的总宪马里南本是地方大员,他走了紫式龙的门路,才混到了现在的位置,由于他身处的后勤处是军部的要害机关,李济世用了几名美女和一笔可观的现金,才将其拉拢进李党。
紫式龙曾对马里南的背叛大为光火,只是由于后勤处总宪之位技术性要求较高,法律规定七年一任,中途若非意外变故,总宪人选难以更换,所以在这七年中,紫式龙也难动马里南分毫。
结果李济世只花了极少代价,就获得了对后勤处的控制权,在与紫式龙的交锋中,取得了小小的胜利。
铁不真注意到,除了李济世的主座仍是空着的之外,在他对面,主座左手的几张座位也是空无一人,看来,仍有身份尊贵的客人仍未来到。
暮色渐浓,等得不耐烦的客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内厅,希望左相能快点出来,主持今晚的宴会。
此时,秀至陪着数人走进大厅,径直将那几人安排到那几个空位上,铁不真不知这是何方神圣,正想向马里南请教,忽见其中一人正是莫里。
莫里也看见了铁不真,他的脸色一变,向身边一位锦服老者低语了几句。
那名老者看了铁不真一眼,便垂下眼帘,再不向对面看一眼。
除了莫里和这位锦服老者外,还有一名目光清澈的中年男子,这名男子衣着普通,在衣冠楚楚的大厅众人中毫不显眼,然而其卓尔不群的气质却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铁不真暗道:“这些人就是格里斯国的使团了,想必那位老者就是南威大公,却不知道这名中年男子是谁?”
南威大公等人刚刚坐定,随着一阵鼓乐声响,一名相貌清瘦的老者像戏剧演出中的主角,满面春风地从内厅中走出。大厅中的宾客齐齐起立,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老者的到来,铁不真的心中,忽然浮现了“粉墨登场”这四个字。
不过众人起立鼓掌的情景虽然令人可笑?然而对一个初次面临这种阵仗的新人来说,这种场面的确带来了强烈的心理刺激,使人感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庞大的团体之中,从而产生了归属感。
在众人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掌声中,左相李济世安然落座,双手轻挥,微笑着让众人坐下。
第一次看见这位名闻大陆的大汉重臣,且又如此近距离,铁不真的心脏不禁剧烈地跳动起来。
这个自己将要面临的最可怕的对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李济世的目光像是无意中转到了铁不真的身上,他立刻用亲切友好的笑容向铁不真示意,铁不真也只能报以微笑。
由于场景的关系,李济世是不便与铁不真交谈的,然而他仍然不忘以笑容提醒铁不真,他是被受到关注的,从而不致使铁不真生出孤独感,这虽是左相权术的体现,然而也的确令铁不真有了温暖的感觉。
李济世斜倚在座位上,用随和亲切的声音道:“今天是小女的成年礼,本来老夫只打算邀几位亲朋故友,简单地庆祝一下也就罢了,想不到大家却这么热情,非要前来捧场,老夫真是深受感动啊。”
马里南激动地站了起来,道:“相爷的千金即将成年,这是何等值得高兴的大事啊,这不仅仅是相府的喜事,亦是帝都的大喜事,全国百姓的大喜事,试问我们怎能不来呢?如果错过这桩百年难逢的盛事,那可是终生的遗憾呢。”
铁不真立刻在心中用“马屁精”这个称呼给马里南贴上了标签,马里南的马屁虽然毫无新意,不过相爷的称呼却是闻所未闻,给众人带来了惊喜。
阿木加不甘人后地急忙站起,道:“马里南大人的话,说出了我们的心声,左……相爷真是自私啊,有了喜事只愿一人独享,根本就不考虑我们的感受,相爷,我对你初时的态度表示不满。”
此人的马屁略显高明,只是在用到“相爷”这个新发明的称呼时,仍有不流畅之感,好在他知错就改,第二次使用时,已较为自如。
李济世表现出极大的耐心,倾听着众人的废话,看不出来他是真心喜欢听这些拍马之辞,还是因为修养极好,所以内心感受丝毫不流露于外。
看到又有人要站起,李济世微笑着摆了摆手,那人只好不甘心地将一肚子酝酿已久的马屁吞回肚中,因为马屁尚未放出,他人难知滋味如何,只好日后再请教了。
李济世道:“今天还有一件喜事,就是友国格里斯的使团已经到京,让我们欢迎南威大公和霍东来先生光临敝国。”
大厅中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铁不真却是心中剧震,想不到十大高手之一的霍东来也是格里斯国使团的一员,以霍东来在格里斯国的超然地位,军方请动他,必定花了不少气力,足见格里斯国对此次和约的签订誓在必夺。
南威大公和霍东来站起身来,南威大公向众人挥手致意,霍东来却是神情淡然,看来他对这种场面并不持欢迎的态度,只是微微点头,不失礼也就罢了。
南威大公道:“多谢左相大人的款待,我代表英明神武的释摩大王陛下和九昊王元帅,向贵国的克里斯大王和左相表示亲切的问候?并顺祝左相的干金永远健康美丽。”
看来格里斯国的官场也和大汉国一样,以奉承上司为常情,南威大公说到释摩大王时,英明神武四字说得熟极而流,至于话中对左相干金的问候,想那释摩大王和九昊王再怎样英明神武,也不可能知道左相的千金贵庚,只是这句话惠而不废,当然顺口说来,以讨得左相欢喜。
李济世大笑道:“释摩大王和九昊王元帅太客气了,小女贱庚,也值得萦萦于怀吗?”
铁不真忍不住就想发笑,总算生生止住,李济世此言再明白不过,轻轻揭穿了南威大公的顺水人情。
而李济世不愿承情的态度也向南威大公发出一个信号,和约的谈判远非格里斯君王、将相想得那么简单,要想促使和约谈成,就必须拿出诚意来。
而所谓的诚意,南威大公久历官场,当然明白其中奥秘。
两国双方的代表虽然并没有正式接触,关于和约的谈判其实已经开始了。
就在这时,从内厅中发出女子稚嫩的叫声:“我不要穿衣服,我不要穿衣服。”
左相李济世脸色大变,刚才的从容镇定完全不见,他急忙以眼色指示身边的秀至,秀至点头会意,大步向内厅走去。
厅中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然而看见左相的脸色,谁又敢多问,忽听秀至道:“小姐,啊!”声音中甚是痛苦,似乎已经受了伤。
众人脸色大变,秀至是左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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