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的柴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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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博士的柴米生活-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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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程序不得不走,如果可以不走,教授们是乐得不来的,他们自有比这重要的多的事情要去忙。 
  2点一到,正式开始,舒简排第一个,时间只够简单介绍一下论文的内容和框架,意犹未尽的时候已经到了10分钟,只好草草打住。教授们10分钟前才拿到论文,大约都是在此领域侵淫数十年的老手,不需要多看内容,就能提出一大串相关不相关的学术问题,舒简开始的时候还奋笔疾书,生恐漏掉了什么有价值的建议,到了后来听来听去都是套话,就不肯认真记了,只做个记的样子,带着谄媚的微笑,鼓励教授们侃侃而谈,心里想原以为预答辩多么紧张,原来根本不需要回答问题。最后郭教授言简意赅地充分肯定了舒简论文的学术水平,又提了几点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意见,叫她回去认真修改。舒简的预答辩不到30分钟,就以热烈的掌声顺利通过。师弟们赶紧拿了一大叠的表格,翻好签字的页数,送去给各位教授签字,这边,下一个学生的预答辩已经开始了。 
  这样到了4点半,果然全部顺利结束,郭教授急冲冲地走人,时间还早,其他教授也就不好意思留下吃饭,陈家声一再地挽留,终究还是都走了。四个学生便请导师一起吃饭,陈家声说:“我哪里要吃你们的饭。你们预答辩过了,好好准备下学期的正式答辩吧。”说完,拎了包晃晃悠悠地走了,舒简他们这一喜非同小可,不是为了预答辩通过,反正只要不是弱智,都能通过。他们高兴,主要因为意外地省下一顿饭钱,2000多块,太开心了。几个人跑去饭店和老板吵了一架,退了包间,把下的定金拿来请帮忙的师弟师妹们一起吃了酸菜鱼。那个晚上,博士生们喝多了啤酒,个个开心得好象中了大奖。可不是,一个人省了500大洋,大半月的生活费不愁了。   
  预答辩的下面一周,舒简准备公务员考试快要心理变态了,好在周末就考试。考试那天,特意地穿了宽松的运动服,恨不得圾拉着拖鞋去考才能彻底放松心情。考场管理严格,进去是一道道关卡,比考硕考博都严格。好在舒简一路考到博士,身经百战,考试是不怕的。考题也并不比强化班的更变态,舒简考出来,觉得自己发挥不错,尤其是申论的文章,论自主创新战略的,写的尤其的得意。晚上和冯宁说起,仿佛公务员的岗位已经非自己莫属了,冯宁给她泼了一盆大大的冷水:“公务员考试也不单单就凭你的笔试成绩的,还有面试。你们博士硕士的,我不懂,可公务员这里面,水深着呢。”舒简的好兴致受到了打击,满心不高兴,冯宁总是不会说凑趣的话,她就不信,凭着真材实料,就考不上公务员。     
  不管怎么说,在舒简结婚以前的这段时间,最重要的两件事情终于圆满结束了,公务员笔试的结果也要到9月份才见分晓。婚礼的操办提上了议事日程。汤小涵自告奋勇地要做伴娘,陪了舒简跑遍了宁城大大小小的婚纱店筹办礼服。舒简原以为租婚纱要省钱,谁知道跑下来才知道,看的上眼的都死贵,随便租下要2000多快,买的更贵,便宜的也有,只是看不上。数数荷包里的钱,少的可怜,死活也舍不得都折在婚纱上。正一筹莫展,冯宁定了在宁城最好的婚纱影楼拍婚纱,有个套系可以送一件崭新的婚纱,舒简看了半天,没有好看的款式,冯宁说白送的当然要要了。舒简想想也有道理,白送的虽然没好货,总好过掏钱再买,反正贵的也买不起,不如干脆就凑活下算了。所谓人穷志短,带着这种想法再去看那些免费的婚纱,就觉得也还看的过,好歹也是全新的。 
  舒简和汤小涵翻了半天,总算选了一款和香港一个贵的要死的牌子的某个裹胸的款式有点类似的,试穿的效果也还不错,舒简上身丰满,腰肢纤细,露着粉妆玉琢的肩膀,非常适合这种款式,影楼的服务小姐也说好看。结果穿出来给冯宁一看,冯宁连声说不要这个,他的理由好笑:“这个坦胸露背的,露太多了。”自己跑去选了半天,选了一件连胳膊都包的严严实实的出来, 说:“这个多么好看,传统些的好。”舒简换上冯宁选的,好象回到中世纪的英国,服务小姐勉勉强强地附和说:“这个是复古风格的,今年也很流行。”汤小涵的头都摇得快象拨浪鼓了,冯宁偏偏说,“就要这款,我喜欢。”结果,舒简就穿着这款婚纱出现在婚礼上了,她安慰自己说,好歹还有件旗袍是自己喜欢的。 
  拍婚纱照的那天,据气象台预报有暴雨,但冯宁只有那天有空回来,只好硬着头皮去。一大早舒简被化妆师摆弄了快两个小时,终于弄了一个高贵无比的发型和妆容,而冯宁,化妆师只给他扑了点粉,用梳子随便梳了下头,就给打发到外边等。等舒简换好了外景的长长尾巴的婚纱,车子等在门外,才出发天上就一个闷雷,只好又下车回到影楼,换了拍室内的衣服,发型不好换,勉强就用外景的发型配着室内的头纱,摄影师的生意好,一个劲直催着他们快点拍。旁边的助手把舒简摆成各种别扭的造型,教导着舒简作出奇怪的微笑,等一切都就绪,就对等在旁边的冯宁说:“新郎过来站在这里。”仿佛冯宁是一个活动道具,摆好就拍。 
   等到拍完室内部分,老天居然作美,阳光突然变的灿烂,一行人欢欢喜喜地跑去外景地。摄影师成了总导演,舒简和冯宁就是那苦命的模特,毫无自己的主见,全听了别人的摆弄。阳光灿烂无比地照耀在他们头上,舒简的胳膊晒的生疼,而冯宁穿了化纤质地毫不透气的白礼服,还结结实实地打了个红领结,汗如雨下。拍了几张下来,白色燕尾服本来就微微发着黄,这下领口一圈全是汗渍,舒简头上的玫瑰被太阳晒的要打瞌睡。所有的人都盼着快点结束这艰苦的工作。后来等婚纱照出来的时候,舒简想起这天的痛苦,心有余悸,看着外景的照片,张张都是辛苦劳动的成果。冯宁说,这哪里是结婚,简直是活受罪。 
说到活受罪,结婚的正日子才是真正受罪。舒简要是知道宁城结婚的程序这么烦琐,说什么也不会想起来去找家婚庆公司来给自己找麻烦。舒简的爸妈和舒韵提前一天从北京赶来,一家四口住进了举办婚礼的酒店,酒店就算新娘临时的娘家了。舒简早上一大早起来去化妆,大凡新娘,想要在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艳惊四座,总要付出早起的代价。冯宁弄了辆还算过的去的桑塔纳,驾驶员就是同学死党,跟了舒简跑。婚礼当天的化妆也是婚纱摄影的赠品,赠品总是不能尽如人意,要不就不是赠品。结果化妆师打算插到舒简头上的花,就是俗不可耐的红玫瑰。舒简再凑和,也绝不肯在结婚的这天顶着一头火红如月季的玫瑰花四处招摇,舒韵和汤小涵只好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跑去找玫瑰,总算不错,一站路开外的花店伙计今天心情好,开门格外的早。换好婚纱化好妆,回到酒店也快9点。冯宁打了电话来,迎亲的车队已经放了鞭炮浩浩荡荡出发了。 
  说车队浩荡是不为过的,因为婚庆公司有合作的车队,婚庆公司的经理巧舌如簧,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让舒简和冯宁觉得,如果迎新娘的头车如果不用那辆全宁城独一无二的凯迪拉克,就配不上新娘新郎浪漫而隆重的婚礼,冯宁的钱很少,心里的小算盘打了半天,觉得多花个 600块就弄个NO。1也还能接受,经理又说,车队当然要统一的车型,公司刚好弄了一批奥迪,一共有六辆,数字多么吉祥。舒简对这个没有概念,冯宁有哥哥结婚的先例,很受诱惑,但冯军结婚,车子自有人赞助,不要钱的。冯宁要想用清一色的奥迪,就要出大价钱,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勉强租了两辆奥迪来充面子,另外的车就从各种不同的朋友那里借,借来的什么牌子都有,扎上彩带,以量取胜,从头车看到第三辆,可以称的上豪华,从第一辆看到最后一辆,勉强算的浩荡。这样一支迎亲车队,就在8月18日那天明媚的上午9点38分准时到达了新娘下榻的酒店。 
  舒简的一帮闺蜜,也就是博士楼里面几个要好而未嫁的女博士已经各自分工,小玲和瑶瑶花枝招展地把守住了电梯,要冯宁表明他的决心,一步一叩首地爬去16楼,冯宁又笑又气,早知道定房间就定一楼,偏冯老太太失算,说是16楼吉利。唐堂死七白赖地做了伴郎,难得穿了一次西装,还打了领带,一大早跑去冯宁家里跑前跑后,再陪着新郎倌一直冲上16楼,这会子前胸后背的汗可以拧出一盆来。 
  伴郎这差事,最是辛苦,其他帮忙的还好穿着休闲装做苦力,伴娘只要陪好新娘其他事情是不管的,所以汤小涵也算不得辛苦。最倒霉的就是伴郎,所有琐碎的跑腿的事情,交给别人不放心的,一概要伴郎做,又要西装革履地陪新郎撑场面,到了晚上还要陪了新郎到处敬酒挡酒,最后闹新房,伴郎还要做大家集中攻击的无辜靶子。所以做伴郎,基本上就是穿着西装做苦力的活。唐堂做这个伴郎,居然做的不错。以至于冯老太太看见唐堂穿着西装气宇轩昂地往冯宁身后一站,直嘀咕惟恐他抢了新郎的风头。唐堂未必是有心要盖过新郎,但心里的那种不服气,让他一大早在公寓的镜子跟前着实地打扮了半天,仿佛盼望舒简在临嫁的那一刻突然后悔。这样一打扮,舒简没什么后悔,因为冯宁还特地去吹了头发,身上的西装衬衫也花了血本,舒简的眼光始终在冯宁身上,到是所有的人都说伴郎伴娘般配的不得了,未嫁的小姑娘们眼光象钩子一样地在唐堂的身上飘来飘去,汤小涵因为这个,招来了不少女孩子的嫉妒。唐堂只好安分守己地做好他的苦力活。   
  第一件苦力活就是喊门。汤小涵把门反锁了几道,阿春准备了20几道希奇古怪的问题要新郎回答,公主拿了舒简的鞋子满到处找地方藏。这样的重重防备最后还是被唐堂一块钱一个的小红包加上冯宁特种大队战友的大皮鞋的左右夹击给突破了,一群迎亲的人嘻嘻哈哈地闯进来,到处找新娘的鞋子,找不到鞋子,新娘子是不出门的,这是宁城的风俗。公主大约是和男朋友玩藏存折找存折的游戏玩的极有心得,藏东西的手法着实高明,一大伙人帮着找,就那么大点个屋子,居然找不到,冯宁的汗都下来了,舒简看着闺蜜们折磨新婚老公毕竟是不忍的,又不能放了新娘的矜持去通风报信,一个劲朝舒韵打眼色,唐堂一眼瞥见,嬉皮笑脸地拿了大大的一个红包,慢慢蹩到舒韵身边,塞给舒韵,舒韵朝窗帘盒上边做个眼色,唐堂偷眼一看,一只小巧精致的高跟鞋倒着挂在窗帘盒的顶上,心里想:“这帮博士,藏东西都比别人厉害,这叫人怎么找。”又不落声色地蹩回冯宁旁边,朝窗帘上边望望,冯宁总算不笨,装做左找右找,终于找到一样的惊喜,爬上去把鞋子拿下了给新娘穿上,大家就起哄,要新郎吻新娘,舒简羞羞答答地垂下眼帘,冯宁满脸幸福地要来吻,摄影师在这当口大叫一声:“等等,等我换盘带子。还有,你们等下动作慢点,配合一下。”一个甜蜜幸福的新婚之吻,就因为摄影师要换带子,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冯宁凑了一半的身子站起来也不是,坐下去也不是,一屋子人尴尬地没话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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