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男人 作者:慕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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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男人 作者:慕北-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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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杨说,“那别回家了,今晚去开心一下!”   
  我说,“跟你一起有什么好开心的?”   
  老杨挤眉弄眼地冲我笑,“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心想:反正也无聊,就跟他去吧,看看他能找什么乐子。   
  老杨带着我去吃羊肉汤,夏天里吃这东西容易上火,加上又跟老杨干了几杯白酒,晚上的时候我感觉浑身发热,很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体内的热量。   
  老杨说,“去迪吧玩玩吧?”   
  我想也没想就说,“好啊!”    
第四十四节    
  迪吧里霓虹闪烁,红男绿女在震撼的摇滚乐中醉生梦死地扭着肥瘦不一的腰肢,我和老杨稳若泰山地坐在高脚凳上吞云吐雾。这里的音乐不属于我,这里的派对也不属于我,我是无名的过客,在这里,冷眼旁观是我惟一可做的事情。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舞池中央那帮人在摇头晃脑地作群魔乱舞状,老杨则四处打望搜索着周围的美女。   
  过了一会儿,两名体态轻盈的女孩走到我们身旁款款落座,并对我们莞尔一笑。那一下,我看见老杨的脸上闪过一丝受宠若惊的表情,我知道他的魂儿被勾走了。   
  虽然老杨平日里给我的印象很正直,也很顾家,但从那天他带我去采访那家旅游公司的时候我便发现,老杨其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老杨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是光棍一个,不是没有合适的,而是他根本没心思跟哪个女人过一辈子,这话是新闻部里最老实的人小李子告诉我的。我原本是打算跟着老杨来买醉的,但两位美女一出现,老杨就再也顾不上陪我喝酒。之前看他的样子还坐怀不乱,但现在他容光焕发地与身旁的美女谈笑风生,完全没有一点柳下慧子孙的修养。   
  老杨给两位美女奉上香烟,两个女孩含情脉脉地笑纳了老杨的殷勤。其中一个长得有点像蔡卓研的女孩对我嫣然一笑,问我,“帅哥,借个火行么?”   
  我没回答她,只是掏出锃亮的芝宝火机啪一下打燃,远远地伸出一只手,对准她唇上的香烟,给她点燃。   
  老杨见我对那个女孩很冷淡,他装作很流氓的样子对向我借火的女孩说,“他刚放出来的,还不太习惯这里。”   
  那位女孩听完老杨的话,很崇拜地望着我,她将高脚凳往我这边挪了挪,然后把脑袋凑到我身边,一脸柔媚地看着我说,“帅哥,你好酷啊!”   
  我对老杨逗小女孩的本事感到很佩服,为了不扫他的雅兴,也为了让自己不去想卿宴的死和小美的离去,我故意让自己笑了笑。我转过头来看那位女孩,她的样子的确很像蔡卓研,可是胸部却是小蔡的两倍,发育得很好。   
  我很痞地对她说,“我很酷吗?内裤还是外裤?”   
  那个女孩被我逗得发笑,两只硕大的乳房像一对皮球上下抖个不停。   
  老杨见我稍微高兴了一点,欣喜若狂地叫了一声,“今天给我兄弟洗洗晦气,大家喝个精尽人亡!”   
  说完他打个了响指,侍应走了过来,老杨掏出皮夹,对两位女孩说,“想喝什么尽管点,只是不能拒绝我做东。”   
  两个女孩倒也不客气,一人要了一杯法国干红。   
  酒过三巡,两位女孩邀我和老杨跳舞。老杨一边兴高采烈地应允,一边拉我进舞池,我摆摆手说,“我浑身都没劲!”   
  老杨贴到我耳边阴阳怪气地说,“是全身没劲,下面挺硬吧?”   
  我苦笑,“老二都生霉了,哪还能硬啊!”   
  老杨很流氓地摸了我下面一把,发出很怪气的感叹,“呀!好大的家伙!”   
  两位女孩目睹着老杨的流氓行为,发出一阵淫荡的笑声。   
  我没理老杨,继续坐在吧台喝酒,老杨讨了没趣,转身与两位女孩进了舞池。   
  我的手机在腰间震了起来,是老妈打来的电话。迪吧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我跑到厕所里捂着一只耳朵接听老妈的电话,我很大声地吼着,“什么事啊?”   
  老妈显然被我的声音吓着了,我听见电话那端老妈哇的叫了一声,然后老妈说,“你在哪儿啊?”   
  我说,“我在外面玩呢!”   
  老妈接着说,“你赶紧回来吧,有人找你!”   
  我问老妈是谁找我,老妈说你回来就知道了。我挂上电话,有事打我电话不就得了,怎么找到我家去了?   
  我走进舞池对老杨说,“我有事先走了!”   
  老杨摇摇头,冲我大声吼,“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也大声吼道,“我先撤了,你慢慢乐吧!”   
  老杨怪怪地看我,他骂我说,“你是个兔子!”   
  我用膝盖顶了一下老杨的下面,“老子是野狼!”说完我就走了,剩下老杨和两位女孩子在那儿怔怔地看着我。    
第四十五节    
  我急匆匆地赶回家,还没进家门就听见客厅里老妈和一个女的有说有笑的声音。我心里很纳闷:这是谁啊?小美刚走,怎么我家里又来了一个女的啊?   
  我推开门一看,老妈手里举着一幅画,老头子在旁边拿着老花镜仔细端详,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我一看那个背对着我的女孩,心里着实大大吃了一惊。   
  周屿的到来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周屿见我回来,连忙站起身,很羞涩地对我说,“我不请自来,是不是很冒昧?”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头子已经抢在我前面说话了,“你看你这个娃娃,怎么这么客气呢!你们是同学又是朋友,互相走访走访是很正常的嘛,叔叔欢迎你!”   
  老妈也打着哈哈说,“是啊是啊!你看你太客气了,大老远的到我们家来,还带什么礼物啊!南南,你还不带你同学出去吃点东西?人家闺女刚下火车,都等你好半天了!”说完老妈不停地向我使眼色,示意我招呼周屿。   
  从心里讲,周屿的突然到来我还是挺高兴的,毕竟我在武汉的时候她给了我心理和生理上的安慰,这让我很感激。但是我又觉得她的出现有那么一点令我感到尴尬,因为她在我眼里仍然是黄大野的前女友,这让我觉得不知如何去面对她。   
  周屿的双眸像一对明亮的珍珠,那样深情地望着我。我心里颤了一下,很是勉强地对她笑了笑,我说,“坐车很辛苦吧?”   
  周屿柔媚地瞟我一眼说,“再辛苦也没你上班辛苦啊。你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手机换号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亲自来找你。”周屿的话让我心里有一丝感动,想起在武汉和她吻别的那个清晨,她轻轻地将腕上的手镯退下,然后温柔地为我佩在脖子上时的款款深情。我知道我从来都很准确的预感再一次得到了应验——眼前这个多情的女子对我还余情未了。   
  老头子突然发出一声惊叹,“好!不愧是才女,这画三分柔媚,七分刚强,洒洒脱脱就把花木兰的巾帼风采描绘得栩栩如生。好!实在是好!”   
  老头子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欣赏着手中的画,发出赞叹时声如洪钟的气势俨然一位在行的画家。我瞅了眼老头子手中的画,那是一幅磅礴大气的《木兰从军图》,画中的花木兰手执长矛,身骑骏马,沙尘漫天中人马俱昂,旌旗摇曳处木兰神情严肃凝目远瞻,那神情充满了一股戎疆杀敌的大义凛然。那画是周屿画的,而且是她最得意的一幅作品。第一次见周屿的时候我就见到这幅画了,那时她还是黄大野的女友,她到成都来领奖,得奖的那幅画就是老头子此刻手中拿着的《木兰从军图》。   
  我很不解地望着周屿,原来老妈说的礼物是指这幅画。   
  我心中充满疑惑又充满感激,为了不让老头子和老妈觉得我太不近人情,我对周屿说,“你肯定饿了吧,我请你吃宵夜。”   
  周屿很羞涩地点头,拎起挎包就跟我出门。   
  出门的时候老妈在客厅里大声对着我的背影喊道,“南南!不要太急着回来啊,记得带你同学去看看夜景。”    
第四十六节    
  一路上周屿都在不停地偷笑,我问她,“你笑什么?”   
  周屿调皮地抬头看我,脸上闪着动人的红晕,很是美丽。她又笑,不过是很妩媚的笑,却并不回答。   
  我心里打着鼓,生怕她会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我看看她的肚子,似乎没有怀孕的迹象,不像是十月怀胎来千里寻父的。   
  走到一处路灯之下,周屿忽然停下不走了,她把双手叉在腰间,歪着脑袋很好奇地看那盏明亮的街灯。   
  我也仰头看了眼那盏略微发黄的灯,上面布满了夏夜里的飞虫,萦萦绕绕地跳着生命的祭舞。我很奇怪地问周屿,“上面有好吃的吗?”   
  周屿说,“是啊!我好久没吃荤了!”她说完扭头看我,一脸的挑衅。   
  周屿的话充满了诱惑,令我浑身一阵骚动。我又想起在武汉那个销魂的夜晚,周屿光滑的肌肤,诱人的双唇,恍惚中又在我眼前晃动,那是一个醉人的夜晚。我强迫自己不去幻想,因为卿宴的死让我觉得罪恶,和我有过从的女人总是要受到伤害,我不忍心再伤害善良的周屿。   
  周屿见我发愣,将手里的挎包塞给我,对我说,“我们再来赛一场怎么样?”我知道她是说又要和我赛跑。   
  我点点头说,“OK!这回不会输给你了!”   
  周屿俯下身,将头发抚到背后,学着运动员的样做着起跑的姿势,然后见我也倾着身子做好了准备,便一声娇喝,“开始!”我没等周屿口中的始字出口,已经箭一般的冲了出去,奔跑的时候我望着前面宽阔的街道,冷冷清清,没有多少行人。我想:这可不是武汉,我说在哪儿停就在哪儿停,这回你可是输定了。   
  我跑了许久,却不曾听见身后有周屿的脚步声。我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周屿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神情专注地望着我,白色的裙子在夜风中飘扬,远远望去,像一个天使。   
  我又沿原路跑回去。我很奇怪周屿总是那样善变,她的内心实在让我琢磨不透。   
  我问周屿,“怎么今天又耍赖了?”   
  周屿低着头,望着鞋子上碧绿的水晶鞋缀定定出神,脸上写满忧伤。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很无助地搓着双手。   
  周屿抬起头来,对我说,“你从来都不让女孩子吗?”   
  我有些茫然,心想不就是赛跑么?不至于让你这么难过吧?   
  我向周屿赔了个笑脸,我说,“不是不让女孩子,是不让你,因为你不是淑女嘛!”   
  周屿苦笑,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追上她,拉住她的手。我说,“你怎么老是喜怒无常的?”   
  周屿的手很冰凉,不住地发着抖。她的声音很幽怨,“其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找你,我以为你会很高兴,但是你不是,看来你的心确实早已枯萎了。”   
  周屿的话刺中了我心底的伤痕,我无言以对,抓住她的手缓缓地松开。   
  周屿从我手里夺过她的挎包,哆嗦着从包里掏出一封信,她把信递给我,“如果你有时间,看看这封信吧,我明天回武汉。”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我怔在原地,不知道周屿为什么一下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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