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欲 by 蓝淋 (虐心+强攻平凡受+he+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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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之欲 by 蓝淋 (虐心+强攻平凡受+he+强推)-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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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点期待问他,而熟睡了的男人自然没有回应。

  肖蒙突然有了一丝寂寞的感觉。



  【13】

  首日上班,加彦就差点迟到了,幸好肖蒙开车送他,比挤公车快了许多,才比时针早一步到位。

  他在这个公司里算新人,但论年纪和工作资历又称得上前辈,因此虽然出场狼狈了些,一开始大家对他都还客气。

  第二天开始有人请他帮忙复印文件。

  第三天他开始被拜托替人泡茶。

  第四天办公室里的卫生就由他来打扫。

  第五天新毕业来的小女生也会说“麻烦你帮我把这些收拾一下,我赶约会得先走哟。”

  第六天,周末了。

  一星期下来,加彦迅速进入状态,包括工作节奏和任人使唤的待遇。

  他倒不以为苦,那些“举手之劳”,他能帮的就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只有力气是使不完的”,他坚信这条真理。

  劳碌一点又有何妨。

  让他发愁的是,夏日是公司业务淡季,不用加班,自然没加班费可拿,薪水又不高。要还清债务,实在前景堪忧。肖蒙对钱的事只字不提,他反而更加不好意思。

  吃住的开销都由肖蒙承担,他提出起码要分担水电和餐费,肖蒙就不耐烦地翻着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这点钱我懒得跟你计较。啊?你过意不去?那好,替我去把盘子刷了。”

  只做家务就抵掉房租和日常用度,加彦没法心安理得。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于一般人是少有的,于他是没有的。

  而他能替肖蒙做的,也只有家务而已,再有也就是在床上忍气吞声:虽然一直被压着很吃亏──明明是互相解决,凭什么只有他一个要屁股痛──但一想到肖蒙待他的种种好处(在他看来),“换我上你吧”这句话就说不出口了。

  此外,就是要细水长流地存钱。不知道要存到猴年马月才能还清,好歹有生之年还是有指望的。目前打算一个季度还一小笔,虽然肖蒙只会拿它当零花,自己心里也能坦然一些。

  不过,感激是一回事,跟肖蒙朝夕相处,渐渐对肖蒙的其它面目看得更透彻,有时候他也怀疑自己这朋友根本就是个恶魔。

  周末在家勤恳地打扫房间,突然就被肖蒙从背后抱住,一把拖到沙发上。

  自己当然不明所以,而对方也没有做解释的打算。被强行剥掉上衣才有点明白过来,开始挣扎个不停,但还是被牢牢压住,扯下裤子。

  接下去的就不用说了,加彦直到做完都还没从这场突然袭击里回过神来,只能趴着发呆。

  而那个现行强暴犯对自己暴行的解释则很是理直气壮:“因为我想做啊。”

  “什么叫你想……”

  “也不是只有我想。你不也一样爽到了么?”侵犯者大大方方地指着受害人腿间,“反正你也射了嘛。”

  好脾气如加彦,也禁不住气得踢了他一脚。

  肖蒙自然不会甘心挨踢,顺手抓住他脚踝,拉他过来,复又把他压住。

  星期天就这么糊里糊涂闹过去了,加彦这下不只屁股痛,腰也难受得抬不起来。

  若不是实在打不过,他也想让肖蒙尝尝这种滋味。

  当然,也只能想想,出一口怨气而已。他有那个闲工夫跟肖蒙顶嘴斗气的话,不如多去找点零工来打,多些收入。

  事实上加彦已经很节省了,公司里那些早已成家,正辛苦赚奶粉钱的男人们都没他来得擅长持家。

  同事之间的应酬他自然总是礼貌推辞,大家也没兴趣勉强一个常用两干面包夹片火腿当午餐的男人进酒馆。

  但偶尔也有推不掉的时候。

  第一笔薪水刚进帐,恰好就是主管生日。部门里上上下下,不管有没有拍马屁的打算,这个时候都不能不凑热闹。规矩是大家一起筹钱,集体表个心意,平均每人要出的份额并不多,不会让谁为难。

  加彦有些惋惜,但也没有怨言,只不过打算把下面几天面包里的廉价火腿取消掉。

  七七八八买了些东西,又觉得分量不够,一行人就去店里给过生日的上司选瓶红酒以示庆祝。

  加彦只是跟去凑数的,谁也没指望让连喝罐啤酒都要斟酌再三才摸出钱包的他出主意。

  几个人唧唧喳喳讨论个没完,他一眼看到架子上有眼熟的,就伸手一指:“那瓶可以么,我觉得还不错呢。”

  所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后,都一起回头瞪着他,加彦忙摆手解释:“我完全不懂葡萄酒啦。”

  大家“切”了一声,收回眼光。他又小心补充:“我只喝过那个,一开始有点怪,喝多了就觉得很好……”

  肖蒙的收藏算丰富,虽然态度差,但一点也不吝啬,动不动就倒酒给他,尤其是在晚上睡觉之前。

  那种色泽动人的液体,绝不至醉,却总让气氛暧昧到挑逗。两个都是成熟健康的男人,不刻意掩饰欲望的话,很容易就会在床上纠缠起来,他虽然迟疑而且被动,次数多了,也慢慢开始配合。

  所以最近总是腰疼。

  一行人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他。

  “好了啦,那一瓶就超出我们预算了,你以后试着喝点便宜的吧。”有人拍拍他肩膀。其它人就低声笑了起来。

  加彦在那明显的嘲笑中有些局促,又微微迷惑,但没出声辩解。

  庆祝会上听到别人提起酒价,才吃惊地明白自己每天晚上其实都在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由得对肖蒙冒出点歉意。

  肖蒙时不时还送他一些标签已经被剪掉的衣服或者钱包,手表之类,虽然每次都不冷不热地说“我不要的,你试看看合不合适”,他也知道肖蒙是在变相地救济自己。

  他搞不清楚肖蒙救济他究竟用了多少钱,但即使他收到的那些日常用品都便宜,累积起来也是笔不小的负担。

  在他看来,肖蒙虽然似乎是高收入人种,但也只是拿薪水的普通人而已,买了房子,养着车,应酬也多,需要用钱的地方多得是,再加上并不节俭的日常开支,无论如何应该不会太轻松。

  这么想着,忍不住就为肖蒙担忧起来,肖蒙那么骄傲,就算拮据,也绝对不会让人知道。强撑得话岂不是会很辛苦。

  因此,回去他平生第一次开口问肖蒙:“你一个月薪水到底有多少?”

  结果当场被肖蒙一脚踹到床下去。

  小人之心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反过来质问他:“你想干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这些事了?”

  加彦也意识到自己唐突了点,但这种无情的反应还是让他觉得尴尬。

  狼狈地在地上呆坐了半天,也总算明白过来,即使同睡在一张床上,他们之间仍然是界限分明,贸然越界就是冒犯。

  他也想起有次收拾房间的时候动了肖蒙床头的柜子,其实什么也没瞄到,只不过发现肖蒙忘记上锁,也没关紧,好奇之下从缝隙里偷偷看了一眼而已,就顺手关上。结果肖蒙回来以后大发雷霆,气急败坏之至,口不择言的程度让他目瞪口呆。

  肖蒙和他同吃同住,分享昂贵的红酒和菜肴,但完全不打算和他分享隐私。

  自己还是有分寸一点来得好。

  日后他就知趣地养成绝不过问肖蒙任何私事的习惯。



  【14】

  “谢谢光临,请慢走。”

  肖蒙臭着脸把手上的购物袋丢进车里,再次陷入自我怀疑自我厌恶的漩涡。

  干嘛要买东西给加彦?他自己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昨天那张音乐会的门票,可以当成是那天晚上踹加彦下床的赔礼。虽然加彦看起来并没生气,他脾气向来温和,那种规模的争执,似乎全然不被放在心上。

  那今天呢?特意出来买睡衣?

  难道作为昨晚发情的时候撕破男人旧T恤的赔偿?

  肖蒙气鼓鼓地倒着车,差点撞上路边电线杆。他克制不住自己替加彦买东西的欲望,就像惯偷没办法不把自己的手放进别人口袋里一样。

  以前总是嘲笑那些拼命送礼物给女人的男人,觉得有够蠢。

  这下好了,他遭报应了,比那些男人还不如──收他礼物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追求的美好女性,而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他每次还要辛苦把标签全剪掉,蹂躏两下,伪装出一副二手货的样子。

  他才不是想讨加彦欢心──讨那种人欢心做什么啊!谁希罕!

  只是……他也说不清,仅想着那男人穿上自己送的衣服,吃自己递过去的食物,头发里是自己选的洗发水的味道,就会全身轻微战栗。

  见鬼的异样的满足感。

  一边期待加彦收到礼物会高兴,一边又怕加彦太高兴。

  担心那老实的男人渐渐变得物欲,在意他的钱比在意他本人更多。

  加彦居然会开口打听他的收入,这简直给他当头一棒,感觉比被踩了尾巴还要糟。

  搞不好对那家伙来说,自己真的只是货币的象征而已。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的魅力会输给钞票,但美貌,气质,才华,这些他引以为傲的资本,对同样身为男性的加彦,会有杀伤力才怪,而至于两人志趣相投之类……更是想也不用想。

  那么,加彦还不离不弃地跟着他做什么?难不成喜欢讨骂啊?

  说来说去,来找他是为了借债,对他一再忍让是因为欠债,暂住在他家里是打算还债。

  少了那堆货币的作用,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暧昧不清。

  想到加彦最在意的第一位是女人,第二位是钱,然后才勉强能排到他,肖蒙就有放火烧钞票的冲动。

  更憋气的是,即使这样,根本用不着加彦开口索要,他就自动黑着脸买礼物,恶狠狠剪标签,凶巴巴送出去,还持续不断。

  弄得好像他在追求那家伙似的。

  如果哪天加彦真的大大方方伸手向他要钱,当他是人肉提款机,搞,搞不好他也会给。

  而且以现在的心理趋势,状况只会更糟。

  想象着自己抛弃自尊心,心甘情愿为人所利用的将来,肖蒙就觉得一片哀怨的茫然。

  下午在办公室里沮丧地发着呆,外面配合他的阴沈心情一般乌云密布,不见天日,然后哗啦一声下起雨来。

  快下班了突然变成这种鸟天气,被公司上下女职员称为第一冰雪美男子的肖蒙张口就大串三字经。

  比起高高在上地坐着吹冷气顺便拿下属出气的肖蒙,加彦就辛苦一点了。

  加彦生活习惯很节俭,在公司的午餐不用说了,这种酷热天气,连一杯冰饮料都不舍得喝,只会从饮水机那里接水解渴。

  可就是这样的男人,朴素得几近寒酸,却时不时会在老旧T恤外面套件款式简单但价格不斐的衬衫,穿的鞋子有旧得几近变形的,也有可以杀掉一个多月薪水的名牌新款,手上突然换了块让同事们吓一大跳的新表,羡慕地问他这支表的种种,他却是一脸茫然。

  大家都已经快被他弄糊涂了,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真穷还是假阔,

  还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是个爱吹嘘的老实人。

  因为他时常会说些连公司里最单纯的新进毕业生都不会信的大话,而完全不懂得该对夸张之辞进行修饰,和过于拙劣的撒谎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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