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做家犬by耽为美(深情忠犬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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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做家犬by耽为美(深情忠犬攻he)-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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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牙是个乡下孩子,生在河北边界的一个小没名儿的小县城里。他爹爱赌,他刚一出生就被他爹抱去赌场招财了。到了三岁,他就知道押宝反局啥的。在他八岁那年冬天,他爹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还不起,就上吊自杀了。可惜他爹是个白丁儿,所以连封遗书也能没给他留下。

    犬牙可比他爹强多了,虽然没上过学但是挺会蒙的。那些孩子们传看的小人儿书,他都能八九不离十地给顺下来。犬牙喜欢看书,尤其是那些神啊鬼啊的。后来为了能看得起书,他就步了他爹的后尘。

    也许他天生就是在下九流堆儿混的人。在那里没混多久,他就学会了不少他老爹一辈子都没能搞明白的玩意儿。什么出老千的法子他都会,而且运用自如。更在赌场里结交了不少的“绿林好汉”。

    犬牙喜欢混江湖,对抛头颅洒热血的事儿都很热衷。只可怜了他娘,整天跟他提心吊胆的。他十二岁那年干了笔大案,大到被衙门贴告示的程度。不过他一点儿也没后悔,就这样带着他娘逃到京城了。

    谈到娘,犬牙显得有些不自然。

    花冉贴着他柔声问。“你娘现在在哪儿?”

    犬牙摇头,他不是没找过,可是到哪儿都找不见。他不恨她,就算她把自己给出卖了也是自己的娘。生他养他十五年的恩情不是假的。所以别说是出卖,就算要他这条命他都觉得不为过。

    花冉拧着眉头反手搂着犬牙,心里头那些疙疙瘩瘩的东西似乎正要浮出水面。他焦躁难耐,不知那些感觉究竟是什么。他想着,或许像这样跟犬牙一直呆下去就会看清自己心底藏得究竟是什么了。

    犬牙搂着怀里的人儿,不禁感慨道。“我们成个家好不好?家里有你有我还有你娘。从今往后你娘就是我娘。我们一块儿去江南吃好多好吃的,再也不……不分开……”说到后来不知怎的,犬牙竟有种想哭的冲动。难道是太高兴了?

    谁也没想到的是,头天晚上刚说过不分开,第二天就到了诀别之日。晌午饭刚吃过,俩人正在书房里耳鬓厮磨的时候,家丁突然来报,说丞相请狼爷过府。

    能担得起当朝丞相一个请字的人可不多。这礼够重,担子自然更重。犬牙明白,丞相定是为了花家把自己买给李邱做人情了。自己这一去,必死无疑。

    他反过来掉过去的看着花冉。怎么样都看不够,说什么也不想走。花冉还一点儿也不知情呢,只是欢喜犬牙能被爷爷这般礼遇。

    犬牙用掌心反反复复地磨蹭着人儿的小脸儿。生死别期已在眼前,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花冉觉得好笑,就催他。“小狼你怎么了?难得我爷爷器重你。你倒是快去啊,别叫他老人家等急了。”

    “说的是。”犬牙强颜欢笑。“是我,是我乐糊涂了。”

    花冉觉得他好像比自己还小,怎么离开一会儿就闹得跟生死离别似的。他笑着往外推犬牙,叫他快去快回。犬牙被推倒门口的时候,猛地一回身将他抱得死紧。

    “冉儿……”

    “你这是怎么了啊?”花冉无奈。

    “冉儿你听我说!……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可这府里头有两个人你可以信得过,一个是小桃一个是胡爹。我……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什么事就找他俩办。”

    花冉无奈地打哈哈。“知道啦知道啦。你不用怕,我爷爷又不是老虎。再说有我这个九千岁给你做后盾,他也不敢凶你。去吧去吧,他要留你吃晚饭,你就吃。甭跟他客气。”

    犬牙又看了他最后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走了。送走了犬牙,花冉就美滋滋地回在书房里练字。说实话,他心里挺不服气的。因为犬牙不用练,字也写的比他有力。他想着,趁犬牙不在家的工夫儿好好地突击一下,等他晚上一回来就叫他大吃一惊。可是他万万也没想到,这字一练就是几年。

    犬牙出了花府一看。站在门口给他牵马的是小桃。其实他没打算说什么的,因为他知道不用自己交代,小桃也会护着花冉。

    可就在俩人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小桃却开口了。

    “狼爷,您不去行不行?咱们还可以想别的……”

    “替我照顾花冉。”临走前,犬牙就只扔下这么一句话。

    
 


野狼做家犬 正文 第36章
章节字数:2731 更新时间:09…11…28 18:14
    犬牙知道这一天早晚得来。这世道到什么时候都是官官相护。奴才们生里来死里去的办的那叫事儿。可对于主子们来说,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张脸面罢了。

    他要想逃,当然是逃的了。可他舍不得留花冉在官场上担惊受怕。带着花冉一起走,这招儿他也想过。但是自己现在一无权二无势,这么走也不过是另一条死路而已。这三条路若让他要选,他当然会选对花冉最有利的一条。所以这一趟相府,他走得甘愿。

    他催马来到相府门口。老管家正在大门外侯着呢,见他来了先是一愣随即又笑迎上来。说道。“狼爷,请随我来。”

    犬牙跟着管家进了相府,就见院里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他觉着好笑,自己还能从相府里飞出去不成?弄得跟大敌当前似的。过了前院儿直接来到后宅,犬牙没想到花继会在寝宅召见他。

    进屋一瞧,原来这花继已经病倒在床了。不管是不是装的,他都是花冉的爷爷,花冉的靠山。所以犬牙心里头还是咯噔了一下。

    “犬牙参见相爷。”他躬身施礼。

    花继一指旁边儿的椅子。有些无力的说。“坐吧。”

    犬牙坐到一边儿等着他问话。

    花继挥了挥手,将下人都赶了出去。才说道。“冉儿多亏有你在。哎……我老了,老了就糊涂了。”

    “请相爷保重身子。”

    “嘿……你是怕我死了没人护着冉儿是不是?……咳……”花继又喘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能有这份儿心,我就踏实多了。一会儿,就留下吃顿饭吧。”

    犬牙露出个苦笑来,回道。“相爷,事早办了早省心。拖延时间也无意。”

    花继一愣,随即缓了面色问道。“你都猜到了?”

    犬牙点点头。

    “你是来送死的?”花继撑起身子,惊讶地看着犬牙。后者又点了点头。花继跌倒在床上长吁了一口气,似是犹豫不决。

    他知道犬牙对花冉是一片痴心。他在权衡这笔交易是否划算。李邱给了他一条路,留彼此一张脸。只要他肯交出杀陈师爷的凶手,这事儿也就算了了。花继明知道李邱是在跟自己玩儿虚的,可他目前也是真的需要时间来缓缓。所以他在犹豫,究竟是留个忠心不二的奴才有用还是求得片刻的安宁更好。留一个犬牙,他得罪李邱不说还牵扯到国丈。到时候他以一敌二,朝里朝外他都吃亏。舍了一个犬牙,虽然安宁只有片刻,但是却足以调回自己的儿子。

    两者相较之下,还是后者更为稳妥一些。想到这,花继哀叹了一声,说道。“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犬牙起身道。“只求相爷帮我带封信给花冉。”

    “好。桌上有纸笔。你写。”花继答应得痛快。其实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冉儿是他的孙子。他当然希望能有个人像犬牙这样疼着护着花冉。要杀这么个人,他心里头又哪能不难受?

    犬牙拿着笔盯着纸半晌未动。他不知道该写什么,千言万语又怎能寄于这小小的一张白纸?多少别离的愁苦、不甘与不舍更是不能写!最终落笔也只好留下两个字——等我。

    ……

    花冉自个儿在书房里练了一下午的字,也觉着累了。他伸了个懒腰叫小桃进来回话。小桃闷闷地进了屋不敢抬头,因为她眼圈儿是湿的。

    “狼爷回来了吗?”花冉现在可是给足了犬牙面子。在下人面前,他都是开口闭口称其为狼爷,狠命地抬举着犬牙。

    小桃摇了摇头。花冉瞧着她别扭,心说这人今个儿是怎么了,怎么看着这么丧的上?小人儿皱了眉头,又道。“你去准备准备。狼爷爱吃狗不理包子。记着要有醋有酱油多加蒜。”他心说,难得我爷爷转了性脑子开了窍儿,终于开始器重小狼了。今个儿晚上可得好好庆贺庆贺。

    小桃应了一声是,匆匆出了屋跌靠在墙上已是泣不成声。

    ……

    天蒙蒙黑了,犬牙被五花大绑地压到城外的乱葬岗。几十号黑衣人手提着片刀在场压阵。为首一张太师椅上端坐一人。这位少说也有六十岁的年纪了,却捻着兰花指捏着玉杯,脸上擦烟抹粉,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原来他就是大内总管李邱。

    “你叫什么名儿啊?”李邱扯着公鸭嗓阴阳怪气地问犬牙。

    犬牙低着头不出声。

    “把他的头给我抬起来。”

    有人揪着犬牙的发髻应是把脸搬了起来。李邱往前探着身子瞧了瞧,不禁咂嘴儿。“长的是不错,就是眼神儿太狠了点儿。我说,你为什么要杀李安呀?”他细声细气儿地问,好像是怕吓着犬牙似的。

    犬牙一乐,只道。“想杀就杀了。”

    “哼!有你横的时候。”李邱拿手帕擦了擦嘴,又道。“知道我为什么亲自来吗?我就想看看你到底长个什么样儿,是不是一个三头六臂不怕死的妖精。”

    “三头六臂没有,不怕死倒是真的。既然我犬牙今个儿栽倒这儿了,想怎么样就由着你。”

    “好!好啊,有志气!我就喜欢你这样儿的。那今个儿就看在相爷的份儿上留你一具全尸好了。来人啊,给我慢慢儿地收拾着。”李邱往太师椅里一偎,剔着牙等着看好戏。

    ……

    这一晚上也不知道添了多少回灯油了。灶上的包子热了一茬儿又一茬儿。可是该回来的人却始终没回来。花冉从书房等到了卧房,又从卧房等到了正厅,最后在花府大门口守着盼着。每每有路人经过,他都会直直地盯着瞧,然后从希望到失望反反复复。

    不是说好了早去早回的吗?这个死小狼到底在搞什么鬼?花冉越发地觉得心慌了。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不能啊。他一边胡思乱想,又一边自我安慰。这一等,竟然就到了东方破晓。

    “小爷,小爷?”见花冉还没醒,小桃又给他盖了盖大衣。望着熟睡的人,她内心挣扎不已。有心想说实话,可又怕花冉承受不了。不说,这事儿又不是能瞒得了的。

    花冉窝在椅子里动了动,嘴里还叨念着。“小狼,小狼别走。小狼!”

    他一个激灵惊醒过来,紧接着就四处找人。“小狼呢?他人呢?”

    吓得小桃还以为他又中了邪病,忙安抚他。“小爷,小爷您歇歇。您刚才是做了梦。”

    “梦?”花冉有些发愣。他记得刚才小狼回来了,还说外面凉让他回屋睡。难道只是梦?

    “那他人呢?回来了吗?”花冉不死心地追问。

    “没,没呢。”小桃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花冉按着额头直皱眉。想是夜里受了风寒,头又疼了。“来人啊,备车!”

    “小爷,您一晚上没睡了,还是先回屋歇歇吧。狼爷不过是被留那住了一晚。”

    “你接到相府送的信儿了吗?还住一晚。”花冉气呼呼地嘟囔着。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是相府真的留犬牙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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