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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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皇权-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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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永公主贸然闯入,实在难为了我手下。”司空拓掀起大帐的帘子走了出来,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温煦的阳光之下,飞眉入鬓,凤眼微挑,那削尖的脸颊淡淡地泛着珍珠的光色,帐外的一席人皆为这高傲而圣洁的男人所震慑,尤其是那马上的少女,更是愣在当处,半晌未应答出声。风吹起嫩黄色的披风,悠然地飘将起来。
  他覆又微微一笑道:“我的皇子妃尚在休息,公主这般打扰,难道连丝毫歉意都没有?”
  少女这才想起来此的目的,面色一凛,道:“司空拓,你明明有了皇子妃,为什么还要娶我二姐。”她自小同那祥和感情甚好,自然知道她爱痴了一个人,却偏偏要远嫁成国。又听闻那二皇子甚是淫乱,所以带了一干侍卫想要震慑一下那个所谓宛如天人般的二皇子。
  司空拓只是直视着面前的祥永,依旧含笑却并不答话。这祥永公主平日本就娇纵的紧,此刻却见面前的这个皇子对自己的话仿若未闻,却还一副探究的眼神凝视着自己,不由有些微怒。但当对上那双深如幽潭的双眼时,却又忽地一阵心悸。
  “祥永公主,两国和亲何等大事,你的父王怎会任由你胡闹。”易云月淡淡地回道。她因刚才的吵闹已是醒来,见司空拓出了大帐,便也起身,却正好撞见着对望的局面。
  因刚刚退热,脸色显得比初来营地之时还要苍白几分,毫无血色的双唇伴着那含水的眼睛,身上只单单披了狐裘,便更显得不似凡尘之人。
  “司空拓,你还真是有个好皇子妃,竟然如此识大体。可我二姐却是受不得这种委屈的。”话语中讥讽分明,祥永不知为何偏就觉得这比自己还要弱小的女子甚是碍眼。
  “祥永公主不要为逞一时之快,破了两国的盟约。”司空拓的语气陡然变得犀利,双目上挑,满布寒光。
  安静,因为这威慑性的语言,四周都变得安静异常。连刚刚从一旁大帐中出来的叶子萧都不由微微一愣。
  青光一闪,祥永在娇怒之下,竟飞身跃下马挺剑直刺向了司空拓的面门。却被他绕在身后,双指一捏便制住了剑的走势。待想要抽出剑时,赫然发现那剑就如同坠了千斤之力般,只得转瞬弃剑现出了一把随身的匕首,同时脑中闪出了那女子刚刚对自己的教训,不由更加气结,转瞬斜刺向了已在自己面前的易云月。
  这弃剑,转势只是瞬间的事情,令所有在场的人都怔在了当处。一时间两道寒光飞向了祥永,是那把剑和一根银针。
  雪花飞起,透过暖光,异常诡异的美景。
  两个女子皆倒在了雪地之上。
  “月月!”叶子萧倒抽一口凉气掠到当处,抱起了雪地上的易云月。眉宇间蒙上了惨淡的忧愁,邪气的眼眸甚是迷惘的雾气。
  “我没事,只是祥永公主要睡一会了。”易云月抬眼淡淡地望着他道,但随即又低下了头。
  公主身后的侍卫一片骇然,刚欲拔剑上前,却听得司空拓悠然道:“祥永公主只是中了昏睡的药,你们把她带回去吧,”说罢走到了三人面前,弯下腰道,“月月刚刚退热,现在又是一身的雪。你把她交给我吧。”言语中难掩的一丝无奈,让叶子萧微微一震,旋即松开了手。
  司空拓扶住易云月,一只手轻柔地拍掉了她身上的雪屑,不再理会帐外的人,走进了大帐。
  朦朦的热气,带着渺渺的暗香。
  “皇子……”易云月微颤着声音唤道,她的缛衣已被司空拓轻轻拨开,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低低地哀求着,长长的睫毛覆在眼上,看不见任何的光泽。
  “你虽然抱着祥永避开了我的剑,但又怎能避得开印狐潭得独门暗器,”司空拓露出了一丝苦笑,“子萧平日甚是仔细,这次也难免关心则乱了。”一边说着,一边轻拍上易云月的前胸,暗用内力,一根银针从背后射出定在了书案之上。
  他的手指轻沾伤药,抹上了那微微发紫的针孔处,“月月想的甚是详尽,如若不是你迷倒覆又抱住那祥永公主,恐怕她是必死无疑的。还好你偏了身子,否则便也不会坐在这里了。”说罢,轻轻掩上了易云月的身子,蹙眉看着面前刚刚病愈却又受伤的人。
  “皇子,我们尽快回京吧。”易云月忍着覆又袭来的刺痛,低声道。对于司空拓刚才的话仿若未闻一般,只是凝视着书案上的闪闪银光。
  揽风吻雪,却似无味。
  祥永寝宫
  梅瓣乱落,辗转反侧,淡淡的粉红交织着靡靡微香。
  屋内却因为熏香之气变得有些微微发闷,祥永呆呆地伏在软榻上,一双眼看着宛转而上的细烟。换上了一袭淡红色的衣裙,显得明艳异常。
  “司空拓……”娇艳红唇中讷讷地吐出了三个字。

  第十五章 风缠马足(4)

  二皇子府邸
  “皇子依旧告病吗?”易云月伏在书岸上,眼中满是询问,“皇上却因为皇子,一直都在推迟庆功宴呢吧。”
  南方已经满是春色,凝淡的空气,扑在脸上甚是舒服。
  回京已有月余,自二皇子赶在所有人之前,带着失踪已久的皇子妃出现后,便再没有出过皇子府。只是每日琴棋书画,享受这难得的清净。
  “月月很想我上朝吗?那祥和公主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司空拓一双眼睛斜视着伏在书案上的易云月,轻笑道。
  “皇子的志向,又怎么能允许身畔的人留有私情呢?”易云月覆又直起身,接着拿起书,心不在焉地看起来。头发自一边散落,尤为清淡可人。
  此时俏奴站在一旁,依旧还是一个月前见到两人的表情。有些惊异,有些不解。小姐自从失踪之后,二皇子总是一副冷淡的态度,想来两人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倒也不甚奇怪。但自从这次回来,两人之间却变了味道,像是……兄妹之情,又像别的什么。并且在自己的追问下,小姐已经说这次失踪是二皇子的人掠去的,如今这般,则更是奇怪了。
  她寻思间,抬头看向小姐的脸,便又是一阵迷惘,这绝尘的脸终是露了出来,可耳边依旧还是当年莫云姨妈的话:月月之资尤在我们姐妹之上,药女受诅咒的命运又怎能避过。
  莫家药学与美貌皆是代代相传,不知为何缘故,历届的后代均为女子,但最都会落到孤苦终老的地步。到了莫云那里就根本没有了子嗣。却因为莫月临死前的坚持,易云月才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此代的传人。在那诅咒的命运下,却不知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司空拓转过了身,半晌道:“你那页都看了一整天了。”
  易云月略一呆愣,没有答话。
  只是俏奴手中倒了一半的茶停顿了下来,滴答之声不绝于耳。
  皇宫
  “儿臣参见父皇。”司空拓修长的身影跪了下来。
  “拓儿,起来吧,”皇上坐在那里,略一沉吟道,“你这次终归不负众望大胜而归,加上祥南的和亲,应该是时候了。”
  司空拓起身看向上座的人,略显苍老的脸带着深深的疲倦,看来父皇真的决定了。
  “就在你迎娶那祥和公主之后,我便会立你为太子。这么多年你的积垫,应该可以应付你大哥了。”他看着房中的司空拓,脑中浮现出了文妃的脸,那盈盈笑声至今仍清晰在目。
  “拓儿明白。”司空拓颔首道。
  就在两人各有所思之时,一个太监忽然莽撞地跌了进来,跪在地上战抖地禀报道:“皇上,大皇子……大皇子在府内自尽了!”
  屋中的安静瞬息间凝滞下来。
  司空拓一双手紧紧地扣了起来,感觉着父皇探求并带着浓烈愤怒的眼神。他双目凛光,道:“父皇,这其中必有隐情。”
  “隐情,当然,我当然知道会有隐情,”皇上声声悲切,覆又恨声道,“拓儿,为什么这么急切,他可是你的亲哥哥!”虽然自己从来不怎么疼爱那个儿子,但毕竟他还是自己的儿子啊!
  “父皇,请让拓儿亲自查办。”司空拓紧抿住双唇,跨前一步,异常坚定。
  “来人,带二皇子下去严加看守!”
  原来,淡薄云青却只有一瞬。
  印云阁
  “公子,”妙妙轻轻捅了捅发呆的人道,“已经开始了。”她说完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想那公子每每在印狐潭山顶时皆甚为飘妩,可是现在,在这印云阁假山的顶端,倒是说不出的滑稽来。
  “有些难办。”叶子萧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喃喃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公子这些日子以来,总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这局必然会要我插身而入,但我现在却没有这个心力。”他淡淡地解释着,柔媚的脸漾上了一抹苦笑。
  “公子,有些话,妙妙还是要说的。还有不到半年公子就要闭关了,如此紊乱却又怎么有能力进入印狐潭底?”妙妙叹了口气接着道,“虽然你和岛主情同手足,但我依然觉得我们还是尽快完结这些事情,回印狐潭的好。”
  几尾赤色的小鱼荡了过去,掀起的水波皱了一池的清水。
  叶子萧忽地上挑嘴角,转过头娇艳地笑道:“我们走吧。”
  妙妙有些愕然,但随即也笑了起来,紧随着他走下了假山。深深浅浅的水波依旧漾在那云池中,未曾淡化。

  第十六章 念娇奴(1)

  二皇子府邸
  “月月,你要听好,这次我们势必要把二皇子救出来。”宰相一脸阴沉道。大皇子虽然是自己的亲外甥,但毕竟现在已经死了,还好当初留了月月这步棋,否则自己就会一辈子也翻不过身。
  易云月双眼低垂,略一点头,但心中所想却是另一番。大皇子自尽,这局太明显,明显就在这“自尽”二字,摆明了说是被人杀,那所有矛头都会指向二皇子。但仔细想过之后,任何人又都不会认为是二皇子,却也是因为这“自尽”二字用的明显,所以根本不需担心二皇子的安危。那布局之人到底是想做什么,既不想至二皇子于死地,却又要杀了大皇子,只要查不出这便是一个无头之案。
  屋中淡淡幽香,让易云月猛然一凛。难道是子萧?念及至此,不由紧咬住了下唇。
  “月月怎么了?”宰相看着易云月略有变化的表情,不由狐疑起来。这女儿不是自己带大的,所以并不亲近。只因她长的实在是太像她母亲,才会一直视若珍宝。
  “宰相大人,小姐一定是身子还没条理好,”俏奴适时地挡住了宰相的疑问。急忙倒了杯茶水,递到了易云月面前,道,“小姐喝些水缓缓吧。”
  “嗯,”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聚满雾气的双眼望着宰相道,“月月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才好,只是恳请爹爹在朝上多多向皇上进言,说些皇子的好话。”几滴泪水滚落到了茶杯之中,一片涟漪。
  宰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没有再追问什么。
  早朝之上
  “皇上,请明鉴,此事必有内情。”廖将军上前奏道。
  此时,朝堂之上已是跪倒了一片大臣。昨日尚且还拥戴大皇子的人如今全都倒向了二皇子。连一向中立的廖将军都上前开口求情,而那二皇子的丈人、当今的宰相大人却依旧不动声色地立在一旁。
  “宰相怎么看?”低沉的声音响起,殿内瞬间归为平静。
  “臣认为现在最先要讨论的应是大皇子的丧事。”此一言掷地有声,众臣又是一片附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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