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九霄by乔白(先虐受后虐攻 帝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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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九霄by乔白(先虐受后虐攻 帝受he)-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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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凛。的确是存了强求之心。
  
  我虽然事事要做到极致,但在情欲上并不放纵,只是登基后有些恣意妄为。龙靖羽不答应之时,我狂怒之下,曾想过囚禁强迫他,若是以前,我断然不会这么想……或者,太大的权势的确让人忘乎所以。也许很多帝王在最开始都是想做一个明君,但能坚持到底的,却是十分罕见。
  
  大抵都是平常人吧。
  
  他听了我的问话,笑得有些自得。慢慢道:“你。”
  
  我有些吃惊,怒极反笑,道:“阁下此言,只怕过于狂妄。”他这话不像是开玩笑,但我不认为他是一个喜好同性的人,燕帝妻妾还是有的,而且还不少。可是这句话,决不是戏弄之言。
  
  慕容离脸上浮起一丝微笑:“萧钧天,你的父亲在位时荒淫无道,用人不当,我本以为攻打南朝,指日可期,可惜你除了有些刚愎外,却是少见的帝王之材,让你活着,我何日南征?但是要杀你,我终是下不了手。把你带走之后,一则南朝大乱,你后继无人,二则,这待死书中所藏的秘密,可借由你我之力破解。”
  
  我心头一跳,猛然间有些古怪之感:“你在我的宫中行走自如,这宫内,伏着你的棋子罢?”
  
  慕容离微笑道:“我身边想必也有你的暗哨,大家彼此彼此。”
  
  他这句话,已是自认不讳。我淡淡说道:“萧激楚得你助力逃脱,以后我王朝大乱之时,只怕也要蒙你相助,回朝夺位了。”我虽然说得清淡,像是十拿九稳,其实一点把握也没有。他宫中虽有我伏的棋子,但只有几年,毕竟还不深,所知所觉,也不够机密。而他慕容王朝几代以来都在图谋我南朝江山,那暗子只怕已近在身侧。
  
  他眉间惊讶之色一闪而过,道:“与你为敌,果然可怕之极。将你放在身边,想必刺激得很,只是晚上可要睡不着觉了。为了孤晚上好眠,少不得要委屈你。”他微微一笑。
  
  我心底涌起一股寒意。落在他手中,死了也罢了,最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忍不住咳嗽,胸口忽然又是一阵大痛,说道:“那人……是谁?”我身后虽然有棠儿,但是棠儿年纪太小,怎能明白这些心机险恶?萧激楚让慕容离相助,怕是应允了什么条件,否则慕容离岂是易与之辈?
  
  故园家国,在他眼中,只是被我夺去的财产而已。
  
  我只觉一阵剧痛袭来,不是伤口之痛,而是心底之痛。
  
  无论如何,现在还不能死。
  
  慕容离听得我问他,不置可否,道:“他日杀你之前,我必会告诉你。”
  
  我正要说话,忽然听到有些声响,一个声音叫道:“陛下,陛下!”竟是有人往此处而来!
  
  我心中狂跳,慕容离已抢先上前,掌心按住我身后要害,道:“陛下在这里,受了伤。”
  
  进来的是侍卫统领陈之珏,带了一队士兵,慌忙跪下道:“末将救驾来迟……”他话没说完,我手一挥,道:“不必多礼,陈卿,去查探一下出路在何处,起驾回宫。”
  
  陈之珏疑惑地看了慕容离一眼,也没敢多问,领命而去。慕容离近在身旁,低语道:“你身旁也不全是饭桶。”
  
  陈之珏或许本领低微,但敢入我寝宫,又能找到秘道跳下来,无疑胆色过人。但我来了援兵,他竟是立时起了杀机。我心中一沉,道:“我若是无疾而终,你也断然出不去。”
  
  慕容离微微一怔,笑道:“我怎舍得杀你。”
  
  我二人皆是耳语,陈之珏自然没听到,此时机括声响,触发了机关。陈之珏命一个士兵先行出去,出口是一口枯井,沿井绳爬上后,放下一架木梯。
  
  慕容离将我扶出井,手上总移不开我身上死穴。从他伏击我时,宁可自伤也要将我射中,可知此人十分勇悍,硬拼之下,或许会是同归于尽。
  
  将我扶入寝宫,在他眼神示意下,我不得不斥退左右。
  
  “好好保重。你若是死了,我定会伤心欲绝。”他笑道,抬起手便要摸我的脸。此时阳光充足,照在他绝美的脸上,毫无笑意。
  
  我身体往后弯,顿时气血翻涌,一个不稳,便要倒在床上,他不急不徐伸手一扶,微笑说道:“阁下这般满面羞耻,生不如死的情状,真是秀色可餐,令人食指大动。”另一手往我脸上摸来,轻佻之极。
  
  我道:“在下怎及得上阁下美貌,阁下之美才可称得上美艳动人,秀丽绝伦。”我不动声色,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忍下一时羞辱,日后再报此仇。但他纤长的手指在我脸上抚摸之时,我却觉得说不出的恶心反胃。
  
  他淡淡说道:“既然如此,你不如移情别恋了罢。”
  
  “可惜,阁下面目虽然犹胜女子,但这般不男不女的样貌,我却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
  
  他微微变色,冷笑道:“不喜欢,也由不得你了。”他神色间有些阴沉,我一惊,想来我一句无心的嘲讽已经将他激怒,懊恼之余,又不禁有些得意。
  
  
 
                  第26章
  他哼了一声,手移到我的衣襟上,作势要解开。我有点吃惊,他虽意在羞辱,但总不至於亲力亲为吧?我伸手扣住他手腕,稍一用力,已觉伤口剧痛猛地一阵涌来,不由得冷汗冒出。 
  
  他笑了笑,面有得色,说道:“萧兄,任人摆布的滋味如何?”我心头有些发凉,尽力平稳了声音,道:“阁下若是不怕玉石俱焚,请便。”此时几乎不能动,要同归於尽十分困难,但愿他忌我还有後著,不敢轻举妄动。他果然犹豫一阵,正要说些什麽,此时门外忽然有人说道:“启禀陛下,刑部侍郎吕成仪求见。” 
  
  方才陈之珏见我身上有血,提议让太医过来被我拒绝,怎地还会有人来问?何况刑部哪有什麽吕成仪了?我心念一动,说道:“不是说了麽?谁也不见!” 
  
  慕容离显出得意之色,说道:“就是这样,你乖乖的,我定会让你舒服。”说著便来解我的衣衫。他受的伤也不轻,仍是比我强些,此人不择手段,也不定会做出什麽来。 
  
  我心头有些寒意,眼见衣襟敞开,前胸袒露,此时忽然听到一声大喝,只见刀光一闪,向慕容离斩去。原来是那个禁军的统领,陈之珏。他像是从侧门的窗外跳窗而入,所以我二人并没有察觉。 
  
  那一刀快逾闪电,慕容离侧身闪过,腰刀已拔出在手,横刀挡住陈之珏,一声巨响,双刀相交,登时火光迸射。那陈之珏年纪虽轻,看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刀法却已不弱,竟与伤後的慕容离斗了个旗鼓相当。 
  
  忽然慕容离向後跃开,说道:“且慢!萧兄,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我哼了一声道:“留下帛书,便让你死得痛快些。” 
  
  他脸上现出一丝诡秘的笑意:“那龙靖羽原是你南朝的人,你道我真敢放心用他?当日我已在他身上下了毒,他若不听我号令,我便设法让毒发作。毒名牵机,乃是我大燕的血蛛所吐的丝所化,那血蛛以奇毒喂养,只有用同一只血蛛的血才能解毒。即便你能求到幽独峰主人为他医治,也是无可奈何。” 
  
  陈之珏犹疑不定,望了望我。我只觉浑身发抖,抓住床沿的九龙浮雕,手指中的筋脉也在痉挛,道:“龙卿为国捐躯,朕许他身後风光大葬,抚恤亲属。”他每一句都像是刺在我心上,原来,我竟还如此放不下。他虽然那麽对我,但我还是不能忘了他,像是心上的刺,再也拔不出。 
  
  但我绝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 
  
  他一怔,说道:“传闻阁下有虎狼之狠,蝮蛇之毒,果然不假。龙靖羽忠心耿耿,我倒是替他有些不值了。你见死不救,不免让臣下心寒。” 
  
  陈之珏大喝道:“住口!这是什麽地方,岂容你在此放肆?” 
  
  慕容离大笑道:“我正是知道这是南朝的禁宫,这又如何?” 
  
  陈之珏道:“启禀陛下,宫外已有二百弓箭手包围,不会走漏了刺客,请陛下放心。弓箭手配备的都是工部新造的强弓,三百步可洞穿铁甲。” 
  
  慕容离笑道:“到时我们三人都一命归阴,谁也讨不了好处。” 
  
  陈之珏大声道:“我自会用身体护住陛下。你这大逆不道的刺客,怎配与陛下谈什麽交易?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他说得十分果决,我也不由得有些感动。想不到他年纪虽轻,却已如此勇悍。 
  
  慕容离道:“萧兄,想必你也舍不得拿他给我陪葬罢?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我再留下半幅帛书,如何?” 
  
  我点头道:“成交。”这陈之珏的确是可造之材,想不到慕容离竟能知我心意。但是即使不是为他,单是为了靖羽,想必我也会答应罢! 
  
  我心里有些隐隐的痛楚。 
  
  慕容离撕下半幅帛书,朝我扔过来,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出宫之後,便将血蛛奉上。告辞!” 
  
  我伸手抓住半幅帛书,只见他已转身走出门去。撑到此时,再也忍不住,只觉得胸口上的箭创像是一个大洞,被掏出了什麽,剧痛一阵阵地袭来,再也坐不直。 
  
  陈之珏大惊失色,上前扶住我,大声命太医进来。我道:“送他出宫,将血蛛带回。” 
  
  陈之珏应声退下。我定下心来,只觉得眼前渐渐漆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第27章
  醒过来时,信清已然看见,脸上现出狂喜之色,哽咽道:“陛下!陛下……你终於醒了!”
  
  我想要撑著坐起,只动了一动,立时前胸大痛。
  
  信清忙道:“陛下!太医说,让您好好调养,千万不可妄动。”
  
  “陈之珏呢?”不知那血蛛可曾到手没有。我心中有些焦躁,说了一句,不由得咳嗽起来。
  
  信清道:“陈侍卫在宫外候旨听宣。陛下已经昏迷了三天,太医说,应好好调养,不宜操劳国事……”
  
  我有些不耐,说道:“宣!”
  
  信清无可奈何,只得传旨下去。
  
  披了外衫坐起,陈之珏已进来,正要跪下,我挥了挥手道:“免礼。”他仍是跪下,道:“末将擅闯寝宫,罪该万死,请陛下降罪。”
  
  我道:“你救驾有功,功过相抵。起来吧。”陈之珏便从地上站起,躬身而立,说道:“陛下,那刺客我已将他送出去,他给末将一个盒子,叫我交给陛下。”他将一个漆盒呈上,我伸手接过,心神定了定,看见他仍然恭谨地站著,一身软甲穿在少年的身躯上,矫健异常。我心中一动,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陈之珏道:“末将今年虚岁十六。满十六就能上战场了。”他声音中有些跃跃欲试之意。在禁军中虽然月俸优渥,但远不及由战功加官晋爵。以他武功,日後不难成为本朝名将。倒看不出年纪还这麽小。我赞道:“真男儿,便该有如此凌云之志。你武功不弱,不知师承何人?”
  
  他犹豫一阵,说道:“先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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