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九霄by乔白(先虐受后虐攻 帝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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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九霄by乔白(先虐受后虐攻 帝受he)-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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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反手握住他的,郑重说道:“一切有劳龙卿了。”
  
  “陛下放心,微臣定会将陈将军救出。”他打了一阵官腔,忽然又停下,轻声说道:“钧天,我当真怀念在船上那几日,我们相依为命的时候……回到宫中,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罢?”
  
  我怔了一怔,当日在谢文显船上,百般挫折受辱,于我而言,自然是没什么好怀念的,却也不愿拂了他的意思,便笑道:“四下无人之时,你唤我名讳也无妨。你若是不唤,我都快忘了这个名字了。”
  
  他没回答,沉吟片刻,说道:“陛下可知我师父为何要我设法入朝么?只因我门中之人,入门之时,便需立下重誓,将一生所学用于守护南朝。但这个誓言本身却有一个极大的问题,守护南朝之责只需保得萧氏血脉不变足矣,亦可将帝位架空,大权独揽。所以师父便想方设法,潜入南朝。当年开宗立派的祖师本来也是一代枭雄,只因亏欠了萧氏,才命门人立下如此重誓。你我一生为君臣,怕是永难更改。”
  
  原来他是想要我退位不做,与他游山玩水。我笑笑不答,心念一动,问道:“你的祖师是谁?”
  
  “他出家后,道号逝川真人。”
  
  不知怎地,我忽然想起百花洲上面的那座梦川亭,不由哑然失笑,世间的山川千万,又怎能知道此川非彼川?
  
  “出家之前呢?”
  
  “先祖仙逝已有一百余年,很多事情微臣不知。”
  
  我点了点头,他年纪尚轻,谢文显又别有用心,自然不会让他知道。我二人说了一阵体己话,虽是他生性正直,时常令我有些不快,但他又十分宽容忍让,一有争执的苗头,便立刻道歉,令人生不起气来。他纵是日后变心,能有这几日片刻时光,便也不枉了。
  
  念头只稍稍一转,便觉自己大是不争气,他若是变了心,我自是不能再回头。再去找个合意的女子,岂不是容易得多?
  
  我有点心不在焉,但转瞬便到了分别时候。
  
  他缓缓说道:“但得一生,不离不弃,吾愿足矣。”我一怔,他忽然凑过来,在我唇上轻吻一下,凝视良久,“陛下,微臣去了。一切保重!”
  
  我想抱住他吻一阵,却是忍住了,点了点头,将马牵了过来,说道:“这匹马我暂时用不着,你拿去用罢。”
  
  他道谢之后,道:“陛下是要出海么?这里离岸边尚远,怕是有些危险。骁骑营与慕容离战后回到伍将军的大营,难以接应陛下。陛下若是不介意,便让微臣易一下容?”
  
  他的易容术精妙之极,我已见识过,自是绝无可能被人看出,却是被萧激楚识破,而且在殷九面前也毫无作用,想来要骗过陌生人可以,但要是在熟悉的人面前,也只好装哑巴了。料想在这一路之上,认识的人理应不会出现,沉吟片刻,随即点头同意。
  
  “陛下……”他犹豫一阵,说道,“为了避免意外,可否将陛下的容貌弄得丑陋一些?如此便不会有人注意了。”
  
  “无妨。”相貌如何其实并不打紧,生得好固然是得天独厚,生得不好,却也不必灰心丧气。大丈夫处世并非在一张脸上。
  
  他为我略作易容之后,端详半晌,嘴角露出笑意,像是十分满意。
  
  一切停当,便与他作别。看着他上了马,身影越走越远,我也转身离去。
  
  由于独身一人,便也不惧被人盘查,改道往官道而行。走了两个时辰才看到城门口,不由有些沮丧,看来不买一匹马代步是不成了。
  
  这座城叫做永乐城,离殷府所在的荡月城有八百余里,快马而行不过一日之遥,但若是步行却需五天。永乐是座大城,外地行商者居多。而在其中比较刺目的,却是很大一部分江湖中人。观其衣着打扮,除了南朝北燕云间等国之外,就连西域一些小国之人也有。
  
  难道殷未弦还有什么阴谋?身边无人,也不好派人打探,便在一家茶楼里做下,要了几样点心,一壶酒,坐在楼下听一些客人说话。
  
  楼上坐的是达官贵人,楼下坐的却是贩夫走卒,天下所有的茶楼都如此,便是这座小岛也不例外。茶楼的生意兴隆,来去客人熙熙攘攘,很快便有人拿了酒菜坐到我坐的这张桌子上。
  
  “这位客人,不介意我坐这里吧?”说话的是一个落第秀才模样的书生,眉毛下垂,像是十分愁苦,一身衣裳十分干净,只是打了补丁。在他身后的是三个行商,其中一个年约二十上下,气派雍容华贵,却是一身灰布衣裳,相貌十分俊美。
  
  在这种地方竟也会遇到如此不俗之人。我有些诧异,看到这几人都注视在我身上,而其余的空位早已满了。想来龙靖羽定是将我面貌画得十分丑陋,一般人看到便远远地避了开去。
  
  “请便。”我低下头,继续喝酒。那年轻男子当先坐了下来,对身边的行商道:“你们都坐下来罢,不必拘束。”
  
  “是,公子。”那两个人连同愁眉苦脸的书生一齐应了一声,都坐了下来,这张八仙桌登时显得有些拥挤。
  
  这四个人并不多言,只是埋头吃饭。如此上下有别,自然不可能是一般富户。在这里吃饭,显然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过了一阵,那年轻男子忽然开口说道:“这位英雄,你也是去星峰水峡参加英雄大会的么?”
  
  英雄大会?我吃了一惊,抬头望了他一眼,他含笑说道:“阁下不必介意,在下只是随便问问。独酌无趣,我们又占了阁下的位子,在下冒昧,敬阁下一杯如何?”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去参加英雄大会的。”我沉着嗓子道,对他举起杯子并不理会。那公子笑笑,也不生气,说道:“如此,便是我冒昧了。在下自罚一杯赔罪。”说完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此人脾气倒是极好。殷氏子弟全都骄傲之极,倒是想不出有谁是如此好脾气的。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说道:“三公子,你怎么在这里?若是被别人知道,岂不是要说我们殷府招待不周?”这声音十分稚气,但说话的架势却是老气横秋,不是殷九却又是谁?
  
  我手中的酒杯一颤,不由微微洒了一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以殷九的记性,我一开口便会被他认出,这易容之术又有何用?
  
  
                  《月上九霄》乔白 ˇ第 112 章ˇ  
  那三公子笑笑,起身一揖,说道:“殷九公子,在下有些烦闷,出来走走。阁下如果不介意的话,也来喝一杯如何?”
  
  “喝酒?好啊!”殷九脸上放光,一步踏入门来。茶楼中有一部分认识他的,都纷纷道:“九公子!”便从椅子上起身和他打招呼。
  
  殷九干咳了一声,连忙摆手说道:“大家随意,随意!”径自走到我们所坐的这一桌旁。四周的客人自动回避。一时之间,周围几乎都是空桌子。
  
  坐在三公子下首的秀才给殷九倒了一杯,殷九举杯对着三公子道:“英雄大会在即,馆舍中宾客众多,三公子远道从云间国来,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在下先干为敬!”
  
  他一饮而尽,三公子笑了笑,也只好喝了一杯,说道:“九公子太客气了。若是不介意的话,直呼沈为寒即可。”
  
  沈是云间国的宗室大姓,看来此人是云间国的国储无疑。所谓的“三公子”必然也不是什么三公子,而是三皇子才对。这大概是因为此地人多口杂,所以掩人耳目。
  
  “岂敢岂敢。”殷九又对那穷酸秀才道:“传闻玉笔春秋傅先生一支判官笔天下无双,但愿能在英雄大会上能看到傅先生的风采。”
  
  那傅先生谦让几句,脸上却甚有得色。显然这么小的孩子也知道他的大名,的确是一件十分荣耀之事。
  
  殷九又对旁边那两个行商道:“我曾听家兄说,云间国有两位英雄,一位擅长使刀,一位使剑,这两位刀剑精绝,合称双璧,莫非就是二位?”
  
  那两人连忙起身说道:“九公子过奖了。”殷九显得十分高兴,说道:“小可也练过几天剑法,都是不成样子的庄稼把式,如果有机会的话,还请二位多多指教。”
  
  那两人连声道:“九公子剑法高明,远播宇内,区区不才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殷九又称赞了几句,显然出于真心,于是又转到我这个方向。“不知这位是……”
  
  我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醉眼朦胧地扶住桌边,装成身形不稳,登时将一张椅子撞翻,索性躺倒在地,闭目装醉。
  
  只听那沈为寒苦笑道:“这个人素昧平生,还是初次相识。在下方才还以为,他也是参加英雄大会的,如今看来,他下盘不稳,似乎并不会武功。”
  
  殷九道:“原来如此。小可还有些事情,先行告退。永乐城中最近不大太平,还请三公子早些回到馆舍歇息为好。”
  
  沈为寒道了谢,将殷九送出门外。此时茶楼再度客满,唯独一人躺于地上,定是十分不雅。过了一阵,沈为寒打算离去,命人结账。便有小二过来算账,忽然说道:“客倌,怎么有人躺在地上?让我们怎么做生意啊?”
  
  沈为寒连连道歉,说道:“这个人并不是和我们一起的……”
  
  “既然不是和你们一起,那我们就叫人拖出去了?钱还没付呢,这可怎么办……”店小二低估着。
  
  “既然如此,这位客倌的茶酒钱就和我们算一起了。傅先生,这里客人太多,他又酒醉未醒,我们带着他一起回行馆吧。”
  
  我只等沈为寒一行离去后再“醒转过来”,没想到这沈为寒如此好心,竟然担忧我被人洗劫而情愿带着个累赘回去。他所谓的行馆,定然是殷府在永乐城的行馆,到时和殷九再次遇上,怕是再没这般运气。
  
  怎地殷九会在此地出现,他不是应该在殷府中么?却又来召开什么英雄大会……我心念一动,不由暗道不好,殷九在这里,那么殷府中定然无人镇守,这果真是个骗局,龙靖羽此去殷府,定然十分危险,而且陈之珏更不可能还在殷府之中。
  
  正在这时,傅先生已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负在身后,跟在沈为寒后面,大步走了出去。
  
  本想将秽物吐傅先生一头一脸,如此自然他们便会放弃带着个醉鬼回去,但我酒量不弱,酝酿一阵,仍然没有半分想吐的欲望。行馆又离茶楼很近,三两步竟然已经到了。
  
  傅先生自然不能将我放在沈为寒的房中,便只有放在他自己的房里,似乎显得十分不快,话也说得少了。
  
  想到要早些离开永乐城,我便不敢装醉太久,过了一阵,悠悠醒转过来,与傅先生道别。此人也似乎十分冷淡,没收我的酒钱,也不愿过多交谈,我便没等他送客便走了出来。
  
  当穿过回廊时,忽然听到有一男一女在花园中说话,仿佛十分隐秘。
  
  那男子大约四十岁上下,穿的是下人的衣裳,但却比普通下人精致一些,对那年约十六七的少女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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