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心的刺 - 如果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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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心的刺 - 如果爱下去-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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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vay!” 
  我会心一笑,心中甜蜜蜜,知道他所指的“在N市没实现的快乐事”是在月光下跳舞。想起上次和他重游高中的情景,不禁又是一阵开怀。我将纸条细心的收入随身小包内,就像收藏了一份珍贵的情意。 
  没一会,Lisa和一个我不认识的高个中年男子,面色紧张地匆匆而来,把我叫到一旁。Lisa简短介绍说,那个男子是“新加坡节”主办方的领导,然后,就直截了当地说明情况, 
  “vevay,晚宴出了紧急情况。陈岚突然腹痛,现在已经送去东方医院,估计是急性阑尾炎之类的,很有可能要开刀。这样的话,晚宴她就没有办法主持了。而没有主持人的晚宴,肯定会是场灾难。现在只能找你救场了。这一个星期,你协助陈岚准备了主持工作,整个节目流程和串词,你最熟悉,而且你本来就有主持大型宴会的经验,所以,这一次,你必须临危上阵了。” 
  一旁的主办方领导也连连点头,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我觉得有些乱,虽然知道大型晚宴,总是会或多或少,出现些意外情况,而这次,主持人不能上场,倒是第一次遇到。我深呼吸一口气,定定心神,明白这一刻,不答应也得答应,没有后路。 
  于是,我爽快点头,和另外两个同事简单交接任务后,就随着Lisa他们走去后台,拿到稿词和节目流程,仔细地看,心中默念,将原本就熟悉的内容,再深深印入脑中。 
  这些还难不到我,最让我心烦的却是,主持人的服饰。万幸的是,陈岚的身材和我相似,不需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再去找另一套合身的服饰;不幸的是,陈岚比我略高些,所以,本就设计成鱼尾状,拖地微朵的礼服裙摆,如今穿在我的身上,更是长长地拖曳在地。而与之相配的鞋子,极细极高的跟,看得我心中一阵发抖,可也只能硬着头皮穿上,略带僵硬地走了几圈,才终于有些适应。 
  很快就到了上场的时间,我整理好思绪,伴着乐队演出的悠扬音乐,慢慢走到宴会厅的舞台区,在聚光灯下的那一刻,凭着以往的经验,我立刻就完全进入了角色。 
  流畅的开场白,成功地揭开了“新加坡节晚宴”的序幕。 
  退场后,略松口气,我先给池华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具体情况,收到他的鼓励和支持的电话后,我更是定了心神。 
  等我再次上场时,已有了略为轻松的心情,眼神飞快地环顾四周。池华在离舞台区稍远的地方,正背对着我与一个中年男士聊天,而让我意外地却是,贤之竟没有和王轻云在一起,独自一人拿着红酒杯,站在离舞台区较近的暗处,看不真切神情。 
  我收回心神,浅笑盈盈,照着事先准备的台词,妙语如珠地介绍起下面的活动。忽然,我仿佛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呼喊, 
  “薇薇,小心!快走开!” 
  我下意识地随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贤之将红酒杯猛掷于地,而他整个人也走出暗处,向我的方向飞奔而来,而右手一直指着上面。 
  我愣愣地抬头,眼神飘忽一圈后,才猛然发现,我头顶上方的舞台效果灯架,已经大角度地倾斜,摇摇欲坠。 
  那一刻,耳朵听着周围的嘈杂,我竟忘了反应,没有丝毫的动弹,等回过神,正要匆忙奔离时,却又在慌乱之间,细高跟猛地踩住长长拖地的裙摆,我整个人失去平衡,扑到在地。 
  千钧一发,我感到有人扑到我的身上,然后,重物坠落,落地有声,我的身子也随之被猛地重重一压,在我身上的人,一声闷哼,我只觉眼前一黑,似乎有粘稠的液体,从上方,缓缓地流到我的脸上。 
  我心魂全失,全身虚软,只听到一个声音,虚弱而细微,却像是从灵魂深处传出,挟带着凶猛地气势,直直地闯入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剧痛无比。 
  “薇薇,我爱你!” 
  然后,周围的一切,恍如寂静无声。 
  玉碎宫倾,原来,终究,只需上帝的一个眨眼。   
  纷乱(更新完毕)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世界可以忽然什么都没有 
  ************* 
  周围的一切,纷繁嘈吵,有人在拨打急救电话120,有人搬开了舞台效果灯光架,而我感到背上一轻,被人扶起,搂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是,我依然感到,脸上有粘稠的液体,顺着冰凉的肌肤,缓缓滑落。 
  我的目光有些茫然,视线无神地聚焦在地上的某一片,从铁灰色的西服,慢慢往上移动,重重地停顿在他的脸上,苍白的脸庞,紧闭的双眸,熟悉无比的五官,贤之,贤之! 
  我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这个名字,周围的一切变成了一部无声电影,而我体内的精气仿佛正从四肢百骸往外游走,我的脑袋晕旋不堪,“vevay……”我恍惚听到耳边的呼唤,试图用力地甩了甩头,勉力接收从头顶灌入的一丝清明,清晰的嘈杂声再次入耳,我缓缓回头,抬眼,却茫然不解地发现池华的脸色大变,然后,我的世界再次跌入一片黑暗。 
  * 
  我好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灰暗色调的,乱七八糟的梦。 
  在梦中,我随着白色的救护车的啸叫声,不停地旋转,旋转上升,仿佛那最深色的夜空,才是我的归宿,有一双温暖的手,紧紧拽住我,一声声急切地呼唤,“vevay,vavay……”,我想回头,可是,一刹那间,夜空中,黯淡的星星,纷纷陨落,落在我的身上,化成粘稠的液体,又带着一股强烈的渴望,在我的耳边,变幻出一句撕心裂肺的低喃,“薇薇,我爱你”,刹那间,千针万刺,齐齐扎入柔软的心房,我疼痛着醒过来。 
  睁开双眼,屋内悄然无声,凄冷的月光淡淡地撒入,我正虚软无力地躺在床上,环顾四周,确定自己是在医院的病房内,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见一道人影来到了我的床边,挺拔的长身,幽然淡黯的眼眸。他伏下身来,握着我的手,把脸颊贴上我的掌心,合上眼轻轻摩挲。 
  好半响,他才轻柔地说道, 
  “Vevay,你终于醒了,医生说你贫血又加上受刺激过度,所以晕了过去,而且还有些低烧,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微微沙哑的声线带出一丝紧张和疲惫。 
  我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轻声说,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然后,我惊惶不安地看着他,问到, 
  “池华,贤之怎么样了?他没事了吗?” 
  “贤之还在手术中,目前还不知道手术结果。”池华的声音更显疲惫。 
  我的心一阵发抖,虚软的身子涌起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我不管不顾地想要挪身下床,池华按住我,低沉着嗓子,说, 
  “Vevay,你身子太虚,我抱你过去吧。” 
  随之,他先离开床边,去打开房门,廊道里的灯光沿着门缝切入,在房中投下细长的白光,一指宽,二指宽,一掌宽,终至满屋的一片,在池华抱起我的那刻,我的眼睛,因着光线而瑟缩,低下头,我避开光亮,也避开了池华的眼神。 
  * 
  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前,好几个人在焦急地等候着。 
  我推推池华,让他放我下来。当我扶着墙,撑着晕眩的脑袋,勉力站稳时,kelly已经看到了我们,向我迎来,出声轻唤, 
  “Vevay姐……” 
  而这时,原本安静地坐在长椅上,双手交握,搁于膝上,垂头无语的王轻云,猛然闻声抬头,目光直扫向我,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凄厉,看得我心头,一阵发寒。 
  “Kelly,贤之现在情况怎么样?医生有说什么吗?”我焦急地询问。 
  “医生说,被砸到了头部和背部,必须紧急做手术,现在还是手术中,我们都在等消息。”Kelly轻声回答我。 
  “廖薇薇,请你不要出现在这里,马上离开。”不知何时,王轻云已站立在我的面前。 
  我扶着墙的手一颤,双眼直视王轻云,僵着嗓子,说, 
  “等知道贤之的手术结果,我会离开的。” 
  “哼,贤之……”王轻云讥笑一声,冷冷地目光掠过池华搂着我的腰的手,我竟觉得腰际一片灼热。 
  她再向前一步,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柔弱的她,竟也有那么大的力气,捏地我发疼,她凑到我的耳边,冷酷地说, 
  “廖薇薇,你有什么资格叫贤之的名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等贤之的消息?” 
  我还未来得及说话,池华已经抓开王轻云的手,不客气地说, 
  “王轻云,你别太过分,大家都是贤之的朋友,关心还需要资格吗?” 
  王轻云收回手,冰冷的目光在我和池华之间流转,我有一种被冰凉滑腻的蛇爬过全身的感觉,忽然,她绽开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压低嗓子,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 
  “廖薇薇,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三年前,贤之为了你,差点死去,三年后,你依然有本事让贤之为你不顾生命,我实在想不通,像你这样三心二意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有什么资格值得贤之如此为你?” 
  说到最后一句时,王轻云的声音已经哽咽,晶莹的泪光,闪烁在她带着疲倦血丝的眼内,终在语落之际,无声地滑落两行清泪。 
  耳边明明把她说的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而反射传递到我的脑中,却又变得迟疑模糊,难以消化。而我的心,就像是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而底下又有着闳鹊幕鹧嫒忌兆牛隼浜鋈龋灏菊纷? 
  我怔怔地望着王轻云,好半饷,我才找回声音,问到, 
  “为什么说,贤之三年前差点为我死去?”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不确定,双手秫秫发抖,本就虚软无力的双腿,竟象被截掉一样毫无知觉,如果不是池华一直扶着,我早已经软绵绵地跪了下去,瘫坐在地。 
  王轻云擦干脸上的泪水,眸光清冷,声音就像是最冷硬的玉, 
  “廖薇薇,求求你,快点离开这里,给我和贤之一些太平日子吧。”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我猛然挣脱池华的搂抱,扑到王轻云面前,扣住她的臂膀,再次追问, 
  “王轻云,如果你骂我三心二意,故意说出贤之三年前差点为我出事,是为了把你的愤怒和伤痛发泄在我身上,想要激起我的内疚,让我心里不好过,那么,我承认,你成功了。现在我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说,贤之三年前差点为我死去?” 
  王轻云毫不客气地推开我,我踉跄后退,池华扶住了我,使我不致倒地。 
  “廖薇薇,我是不会告诉你答案的,现在,请你立刻离开。” 
  我仔细地望着她的眼睛,明明白白看到其中的悲伤和痛恨,以及不回答我的坚定意志,我颓然放弃,闭口不再追问。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贤之的手术,我不希望外边的争吵骚动,会有一丝一毫影响到手术的进行。 
  我不理不睬王轻云,落座在另一端的长椅上,低垂着头,用双手掩住面庞,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脑海中反复回想着:“薇薇,我爱你!”,“三年前,贤之差点为你死去!”,也不停地问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而从细微的指缝间,我也望见,修长如竦氖种福豢榻嗑坏氖峙燎崆岱旁谖业耐壬希缓缶簿怖肟傥奚於病? 
  难以抑止的酸楚,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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