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 作者:七月的七(晋江2013.11.0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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蜕 作者:七月的七(晋江2013.11.02完结)-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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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之臣自然是看到了她的犹豫,他无奈一笑,“我们一起过去,我在食堂附近等你。”
     温洛沉默了下,说好。
     
     他们最终还是在快到食堂的时候碰到了些不该碰到的人,是林莫的室友。那个男生看见温洛和宋之臣共撑一把伞,关系显而易见,温洛和他对视了一眼,刚想怎么打招呼,谁知道那个男生竟然装作不认识的别过了头。
     可是两天后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连许若都听说温洛有了一个精英男朋友,财色俱佳。许若问秦越知不知道,秦越竟然转移话题。许若立马知道怎么回事了,眼看两人要吵起来,温洛连忙解释说只是在追求而已,秦越也是才知道的,况且自己已经拒绝了对方了。
     在后来温洛真的拒绝了宋之臣之后,她那个师兄才听说这件事,还打电话来调侃她。
     挂电话后温洛扶额叹气,这是有多大仇啊传得那么广泛?
     
     吃完午饭后宋之臣送温洛回家,本来他提议去看场电影的,可是温洛想起他今晚还要值夜班,连忙拒绝了。
     “你要保持精力呢,病人更重要!”
     他笑,小丫头看起来还挺关心他。
     车子在温洛楼下停稳后她没有着急下车,她还在想今天发生事,以及孟西西没有说出口的话,她想,要不要今天说清楚了。
     她沉默的时候宋之臣也在思考,两个多月了,这是他耐心最长的一次,但是他觉得如果是温洛,那很值得。
     他已经不想再等待了,他想快速和她确立关系,他想真正能够和她站在一起,能够有宠她爱她的资格。
     “我想……”
     宋之臣有种预感,这不会是他想要听见的话,他连忙紧张地打断她。
     “小洛!”
     温洛一怔,不解地看着他。
     “两个多月了,我想知道,我的考察期过了吗?我能够那个资格来照顾你吗?”宋之臣顿了顿,“我能有叫你‘洛洛’的资格吗?”
     那是上次在医院时无意中听见她打电话,她讥讽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你不配叫我‘洛洛’。”
     他想,有资格叫她洛洛的人,应该是她能够以心相待的人吧。
     
     在她愣神的时候,宋之臣低低的呢喃了一句什么话,她没听清,接着便感觉一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之后是什么软软的东西落到了自己的唇上。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宋之臣已经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加重了吮吸的力度,舌尖灵活地窜入了她的口中,带着一丝他从来没有过的慌乱。
     当上颚传来一阵濡湿的感觉后,温洛才后知后觉地推开宋之臣。力度有些大,宋之臣的手臂撞到了方向盘,他眉毛皱了一下又恢复常态。
     “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温洛抬起头望向宋之臣,抢在他之前开口。
     “对不起,我需要想一下,我会再约你。再见。”说完她逃似的下了车。
     看着她匆忙逃脱的身影,宋之臣靠在椅背上无声地笑,他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忆刚才的感觉,好像,比自己想象的更好。6——4
     温洛边跑边找钥匙,到楼道口的时候把钥匙往感应器上一搭就拼命地推门,一路跑到电梯口不停地按上行键,电梯一到她就立马冲进去,差点撞到里面出来的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穿着十分艳丽,画着妖艳的妆,看样子是要准备开始夜生活,她皱着眉嘀咕了两句,扭着腰走了,温洛连道歉都不想说,只是飞快的按着关闭按钮。
     回到家躺倒沙发上的时候,她终于舒了口气。抬手覆上自己的胸口,那里的跳动比往日更加地快,不是紧张,不是羞怯,而是……害怕。
     当宋之臣倾身过来的时候她其实是有感应的,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推拒的准备,她垂下眼睑不敢看着他,她想,如果他还是想上次一样吻她的脸颊,她或许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他的唇靠过来的瞬间,她听见了他嘴里呢喃的那两个字——洛洛。
     那如轻铃碰撞的声音瞬间闯入她的耳中,在她脑海中盘旋,她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整个人无法动弹。直到他软软的唇碰到她的时候她才抬起眼,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轻轻地颤抖,他也会紧张吗?
     她那时候居然还在走神,就这么将就,可以吗?这么自欺欺人,无异于作茧自缚,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呢?
     在她犹豫不决地时候,他的舌尖就撬开了她微闭的唇,那湿滑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她必须要推开他,必须要拒绝。不能再这么下去,这样饮鸩止渴毫无意义。如果一定要将就的话,一定还可以有其他的人选。将就不是找一个爱你的人,而是那个人并不是你最初希望的人,却是你舍不得放手的人。
     终于,她推开了他,可是她脑海中很乱,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两个人之间拖的时间长了,连拒绝都变得难以开口,所以她匆忙地抛下一句“对不起”之后落荒而逃,是的,逃,她真的是逃开的。
     
     温洛此时很想告诉梁巳徵,哥哥,我真的尽力了,可是我接受不了。我不能勉强自己去将就,真的,好累,几乎可以说是在强颜欢笑。我还会找到我爱的人的,一定会的。你不是说,我天生就该是被好好宠爱的吗?所以,上帝一定会安排那么一个人,好好地宠我,爱我,一直到沧海桑田。一定会有的,请你相信好吗?
     她很想哭,尽管眼眶已经酸涩不已,眼泪却执着地不肯落下来。她很想听见梁巳徵的声音,想听见他安慰她,哄她,告诉她还有他,还有梁家所有人都爱着她。她握着手机放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拨打梁巳徵的电话,都是无法接通,最后一次电话自动转到了梁巳徵的助理那儿,助理说梁巳徵出差了,去海南,估计要一个星期。
     
     她翻着通讯录寻找一个此刻能给她安慰的人,是谁都好,她只想听听声音,知道有人在乎她,就好。
     她不想打给秦越和许若,她不想把自己的内心世界剥得赤…裸…裸的展示在他们面前,现在他们的关心和安慰对于她来说不会是好事,反而可能会被她理解成为一种变向的炫耀,他们很相爱,不是吗?
     指尖在屏幕上滑过,墨圳的名字就这么在上面一闪而过,不到一秒钟,她又把通讯录往上拉,没有一丝犹豫地拨通了墨圳的电话。
     
     当听筒传来墨圳那低沉的声音时,温洛甚至都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她只是下意识地觉得,或许这个电话打给墨圳是对的。
     在她懊恼打这个电话,考虑是否就这么挂电话装作打错的时候,墨圳又说了一句话。
     “洛洛,怎么了?”
     电话那端原本有些嘈杂,现在却安静得只有墨圳的声音,似乎是他走到了僻静的角落。
     “没事。”温洛下意识地回答。
     她突然间反应过来,墨圳似乎一直都叫她“洛洛”,刚才宋之臣说的那句话再次映入她的脑海。
     “我能有叫你‘洛洛’的资格吗?”
     从小到大,除了亲人之外,就只有秦越他们几个人会叫她洛洛,其他人叫她洛洛的话她都会说: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或者是:叫我小洛就好了。这也是看人来说的。
     可是她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墨圳一直都是这么叫她的,难道是她潜意识里默许了他吗?
     
     其实墨圳不知道,温洛第一次见到他并不是在圣安吃饭那一晚,而是在更久之前。
     大二那年的五月,温洛刚刚和林莫分手不久,她的情绪本来就很不稳定,又感冒了整整一个星期,最后两天还发起了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脑子都有些迟钝。
     她的病完全好了梁巳徵才同意她回学校销假,梁巳徵亲自送她到宿舍楼下,确定她回宿舍了才驱车回梁宅。
     可是没多久梁清衍就来找了温洛,带来了她最不愿意和最不想面对的消息,她强撑着微笑送走了梁清衍,整个人瞬间就瘫坐到了地上,仿佛肩上压着几百斤的担子,怎么都站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脚都有些僵麻,她坐在椅子上用手按摩了好一会儿才感到有些舒适。
     她给秦越和许若发了短信,约他们吃饭。她想,让自己心情好一点吧,不要让这些事情影响自己,难道少了林莫自己就过不下去了吗?
     她换了一套米色的齐膝连衣裙,时下流行的娃娃领,腰间还有一条细细的软羊皮腰带。临要出门了她又回到鞋架旁,脱下了脚上的凉鞋,穿了一双纯白色的帆布鞋,背上双肩帆布包就走出了宿舍。
     
     到H大的时候是4点多一点,秦越还在做实验,许若也还有一节课要上,两人都要五点才能出来,温洛就一个人在校园里逛,最后她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是不想再像个幽灵一般的漫无目的的游走,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喜欢自虐,一个刚刚分手的人约一对感情坚定而长久的情侣吃饭,这是在找刺激吗?她想到从前,都是四个人一起吃饭,那时候林莫对她多好啊,宠她的程度不亚于梁巳徵,那时候反而是许若羡慕温洛,秦越没少被许若白眼。
     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都是轮流转的。
     她习惯性地拉开背包,翻了半天找不到烟和火机,才想起回梁家养病之前被梁巳徵收走了,还被他好好的教训了一顿。
     她想,我爱的人我不能爱就算了,连烟都不让我抽,你们一个个是合起来欺负我吗?
     越想越委屈,她的眼泪就跟开了闸似的哗哗地往下流,不论她怎么擦都止不住,好像要把她体内所有的水分都流干才会停一样。
     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手绢,浅咖色的格子花纹,她顺着那只手臂抬头看了一眼,一个很好看的男人,笑起来有一个很迷人的小梨涡。
     她连谢谢也没说,扯过手绢就往眼睛上捂,用力地擦着眼泪。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轻点,眼睛会疼的。”
     她根本不想理这个人,尽管他算是帮了她,尽管他真的很好看,尽管……可是她现在心情不好。
     后来这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叫走了,她才抬起头看着二人的背影,两人十指相扣,如此亲密的姿态,一定是情侣了。哼,那他还给她手绢。
     女人的话零零散散地飘入她的耳中。
     “她身上那裙子我见过……夏季新款哎……快抵我们一年学费了……”
     之后温洛便把这一场偶遇给忘记了,甚至在圣安那一次她都没有认出墨圳,一直到再次在健身中心偶遇,她才突然觉得墨圳有些面熟,这一场记忆才从她大脑深处弹出来。
     一年多后再次相遇,上帝,这是你故意的安排吗?我可以相信你吗?我可以赌一次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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